武見秋吃過午飯,便躺在號子裏的通鋪上開始閉目養神。最近犯人食堂的夥食有了很大的改觀,今天中午他發現燉白菜裏麵多了一些豬肉。就在一個月前,那個中隊負責犯人食堂管理的孫隊長被撤了職,原因是他經常克扣犯人夥食中飽私囊。這件事驚動了總場領導,勞改農場當局下令不準任何基層中隊降低犯人夥食標準。所以武見秋最近隨著夥食的改善,他的身體也比進來的時候強壯多了。今天中午雖然吃的很飽,但今天上午的勞動強度很大,所以他有點累。夏隊長上午安排他跟一個長得像麻杆兒一樣瘦弱的犯人一組往積肥的大坑裏運土,兩個人的活兒幾乎全讓他一個人幹了。就憑勞動積極肯幹這點,他就贏得了其他犯人和夏隊長的肯定。他對勞動沒有畏懼情緒,甚至十分想通過玩命的體力消耗來發泄積壓內心已久的鬱悶和不平。他漸漸忘卻了命運的不公,上癮一般投入到勞動改造生活中。正在武見秋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門衛“大崗”喊他去接見室,說他老婆來看他來了。武見秋心裏一怔,心想我老婆早已跟我離婚,難道她迴心轉意了?邊想邊走進了接見室,而眼前的這個冒充老婆的女人令他仇恨情緒重新點燃。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我是一個賤女人。自從那次事情之後,我幾乎天天生活在被良心譴責的日子裏。前幾次一直沒見到你,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當麵向你懺悔。你現在打罵我都行,那樣也許我心裏會好受一些。隻要你原諒我一次,我迴家之後死也瞑目了。”

    胡嬌開始哭泣地對武見秋央求著。

    武見秋是一個心軟的男人,他一看見女人哭泣就受不了。看到這個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他有些動搖了。他開始覺得胡嬌的話也許是真的。那個副市長兒子為人殘暴,歌舞團裏是有名的惡棍。很多人都懼怕他,何況胡嬌這樣一個弱小女子。武見秋讓胡嬌坐在接見室的長條凳子上,自己坐在對麵。雙方默默無語。胡嬌看著皮膚黑紅的武見秋。曾經風流倜儻的名角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心裏更加自責。她對武見秋說:

    “你們中隊領導很照顧你,說你表現不錯。我說我是你未婚妻,又對那個古指導員說了很多好話,結果他不但同意接見你,而且答應晚上跟你同居。他說一般犯人即使老婆來也不一定允許留宿。看來‘政府’很重視你。”

    胡嬌一個人在那不停地講話,而武見秋很少插言。但當他聽說胡嬌要陪他過夜時,心裏莫明其妙地產生了渴望。是呀,他已經三年沒碰女人了。男性的欲望憋在心中太久了,真需要發泄一下。他抬頭看看胡嬌,胡嬌正用多情的眸子注視他。胡嬌那眼神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迴答。欲望戰勝了仇恨,他終於答應了胡嬌。

    晚上收工迴到號子,武見秋開始到大院中間的壓水井旁洗漱。“麻杆兒”過來逗他:

    “小武子,好好洗洗那玩意,晚上到炮台全靠它了。”

    武見秋笑而不答。所謂“炮台”,是勞改農場內部流行的下流行話。它專門指勞改犯人與老婆同居的地方。y中隊一共就有兩個房間作為“炮台”使用,所以不是每一個來接見犯人的家屬都有幸留宿。因此,能夠在“炮台”與老婆共度良宵的犯人,一定會是犯人們人人羨慕的對象。

    武見秋跟胡嬌吃完從小食堂買迴來的米飯和炒蒜薹,喝了一瓶胡嬌帶來的礦泉水。外邊夜色已經降臨。胡嬌打開房間的電燈,隻見一張鐵床上鋪了一個破草墊子,而窗簾竟是一塊沾滿汙垢的紅布。武見秋把自己的被褥鋪在上麵,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抱在在一起。一邊親吻,胡嬌一邊喊著心肝寶貝。他們迅速脫掉全部衣服。武見秋癡癡地看著胡嬌的裸體,她的乳房竟然跟三年前的一摸一樣。他動作生硬地把胡嬌按在床上開始近似野蠻的蹂躪。他此時想用瘋狂做愛的方式發泄自己的仇恨。而胡嬌在下麵扭動著身體,並斷斷續續地說:

    “你盡情發泄吧…我心甘情願…隻要你不再恨我了。”。

    聽了身下女人的哀求,武見秋的動作更加賣力。胡嬌起身,讓武見秋躺下。武見秋的情欲又開始了第二個高峰。他們在這個特殊的地方,盡情地享受著激情四射五彩斑斕的性愛。胡嬌最後都有些受不了了。而武見秋自己也覺得奇怪,白天繁重的體力勞動竟然一點也沒影響到晚上做愛。他摸著胡嬌豐滿而富有彈性的乳房,慢慢進入了真正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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