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校長辦公室門口的巨大石獸擋在了凱爾薩斯的路上。


    “巧克力蛙。”鄧布利多之前給了他通行口令。門開了,凱爾薩斯穿過狹長的旋轉樓梯,辦公室裏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福克斯在鳥架上憩息,它半眯著眼,似乎是在打盹,凱爾薩斯的到來驚動了它,看到來的是誰後,它一個瞬間展翅,就飛到了凱爾薩斯麵前,落在了辦公桌上看著他。


    這是想要吃的了,福克斯很乖巧,或者說鳳凰的驕傲讓它不會自己來找凱爾薩斯,可他主動前來就無所謂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令福克斯記憶深刻,還有那種對它有好處的帶淡淡甜味的食物,上次來時它睡著了,這次它可不會錯過。


    凱爾薩斯笑著摸了摸鳥頭,右手躲過了福克斯的報複啄擊,這才凝聚出一團奧能遞到它嘴邊,福克斯一口吞下,揚起長頸優雅的輕鳴一聲,又迴到了鳥架上繼續打盹。


    四周無人,隻有牆壁上一些畫像在看著他,這些都是霍格沃茨曆代校長,他們在生前用攝神取念取出一份自己的思想注入到畫像,用魔法把各個畫像活化,內部就像一個二維世界,即使是巫師都不能進去一探究竟,這個世界對外的窗口就是一個個畫像,內部還連接在一起,所以生前關係好的還能串串門。


    但畫像內的人比幽靈還不如,和會動的構裝鎧甲一樣,都隻是魔法弄出來的造物,構裝鎧甲智商稍低,勝在能在一定區域內自由移動實質身體,畫像人物就是純粹的思想印記,隻能算一段人工邏輯程序,有記憶能思考,但不能超出原有邏輯,沒有靈魂,所以它們沒有未來。


    天文觀測台兩側巨大的書櫃最吸引凱爾薩斯的注意,上麵裝滿了各種極寶貴的典籍,在伏地魔從禁書區找到魂器的製作方法後,鄧布利多就把禁書區最高深的一部分魔法書搬到了校長辦公室,這是為了防止出現下一個黑魔王。


    凱爾薩斯不需要走上前去,就能看清每本書的書脊,上麵有一大串的書籍名字,他迅速找到了不少自己很感興趣的。


    其中一本深褐色的書最吸引他注意,可惜這裏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他隻能強行忍耐住立刻把它抽出來閱讀的想法……


    低沉的腳步聲傳來,鄧布利多迴來了,他快速越過凱爾薩斯,迴到了屬於他的座位。


    “抱歉,久等了。”鄧布利多看著凱爾薩斯,說道。“你又有什麽新的想法了嗎?之前的某些論文很有意思,遠遠超出這個年齡的小巫師水平,其中有幾篇我甚至覺得可以在專業的魔法報紙上發表了。”


    “很多都是猜想罷了,沒證實的猜想沒有什麽實際意義,所以我還需要多學習。”凱爾薩斯謙遜的說道,他把手中的兩份論文遞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前,放在了辦公桌上。“所以,還希望我的新猜想能得到教授的指點。”


    鄧布利多的手指像飽經風霜的老樹根須,褶皺粗糙但仍然強健有力,他一把抓起論文,眼鏡卻緊盯著凱爾薩斯,眼神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銳利,視線越過他半圓形的眼鏡直射凱爾薩斯,“你已經……做過黑魔法實驗了?”


    凱爾薩斯一愣,他已經很高估鄧布利多的眼睛了,沒想到還是沒想到隻是這麽片刻,鄧布利多就能看出他接觸過黑魔法的黑暗魔力,他的魔法感知有這麽深嗎?


    原著中能看透哈利的傳家寶死亡三聖器之一的隱身衣,還可以說隱身衣於詹姆波特死後在他手裏停留了十年,被他研究過,昨晚經過的黑魔法實驗可是僅僅一次,綠色的邪能還沒有來得及侵染他就被甩掉了,隨即又拒絕了與黑暗魔力的第二次接觸,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奧能仍然純淨,除了融合了他本人的精神印記以外什麽都沒有,鄧布利多是怎麽看出來的?


    話說,原著中還有穆迪的那隻魔眼似乎也是超出常理的犀利啊……


    斟酌了一下,凱爾薩斯覺得還是不要隱瞞的好,隻是一次性質不嚴重的嚐試,而且他還需要鄧布利多的幫助,於是點頭道,“是的,一個禁書區的黑魔法,使用了一隻蟑螂。”


    “之前研究了一段時間,但猜想總歸是猜想,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鄧布利多默默咀嚼著這句話,突然笑了,抬了抬頭,視線總算穿過眼鏡看向凱爾薩斯,但透過略反光的半圓眼鏡,後者覺得這比之前更銳利了,像要穿透他。


    “那麽結果呢?你的感覺如何?”


    “驗證了我之前對黑魔法的很多猜想,多數巫師對它的認識並非沒有道理,黑魔法給我的感覺……就像有思想,這令我不寒而栗,這樣的魔法讓我心生厭惡。”


    “哦?這是為什麽?”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問。


    “我其實對於魔法之間的分別並不是太看重,我一直認為,魔法的錯誤都是由人使用的,但黑魔法顛覆了這一點。”凱爾薩斯這時想到了穿越這個世界前阿納斯塔裏安對他的告誡,“我長輩曾經教育過我,警惕接觸任何突然出現的,尤其是神秘莫測還未知的存在。”


    “魔法隻是一個通往知識的道路,是我在使用魔法,而不是魔法在驅使我!”


    “很好的覺悟,不得不說,你有一個睿智的長輩,長者的智慧總是不能小視的。”鄧布利多點點頭,似乎已經懂了什麽,他的表情重新恢複了以往,平靜中帶著高深莫測。


    他低下頭,開始閱讀手中的論文,口中突然又問起了別的,“你很喜歡看書是麽?平斯夫人抱怨說我不該給你便條,你看了太多低年級學生不該看的。”


    “讀書使人明誌,學習使我快樂!”凱爾薩斯開了一個玩笑,他笑著說:“開玩笑的……我認為,要想學習和探索,先要在書裏閱讀前人的結晶,打好基礎,然後再實踐中得出真理。”


    “或者靠近真理……”


    “不錯的想法!別出新裁,很有意思。”鄧布利多好像說的是手裏的論文觀點,又放佛是在評價凱爾薩斯剛才的迴答,他放下論文,抬起頭又突然問了一句。


    “所以,你已經想看我背後的藏書了嗎?”


    凱爾薩斯再一次愣了,說實在的,鄧布利多確實是無愧他心中智慧的代表,不是那些隻會扔火球術的莽夫,但和這樣的人談話,或是玩弄心機是很累的!


    他已經弄不清鄧布利多的真正意圖是什麽了,大腦封閉術沒有給他任何警示,攝神取念不會毫無動靜,可鄧布利多仍然能猜中別人心中所想,每一句總是平平淡淡,卻又仿佛意有所指,兩世靈魂讓他閱曆不淺,信息大爆炸讓他什麽都知道一些,但這就是所謂的七竅通了六竅……智力因重生融合很高,可那是邏輯運算能力,學習和研究上很有幫助,然而這種智慧與心力的交鋒卻非他所長。


    心力交瘁,總是猜沒勁的很!凱爾薩斯已經決定莽一波了,不管鄧布利多想做什麽,他反正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掉,按著本心來就是了。


    “是的,我看到了教授背後的書架裏其中的一本書,我非常希望能閱讀,無論教授有什麽要求!”


    他直接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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