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專屬於女人的感覺。

    當她逐漸成熟,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宋席遠,不愛她。

    其實她原本也就是一無所有,所付出的也根本沒什麽了不起,可是這種感覺,卻在她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哪怕明知吃虧的不是自己,也無法接受嬖。

    “宋席遠,你根本不愛我——我們分手,是正確的選擇……”溫采咬了咬牙,低聲道。

    “你後悔了是嗎?”宋席遠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固定在自己麵前的牆上,“你忘了當初,是誰先招惹誰的?”

    溫采的確是後悔了,她後悔讓自己陷得這麽深,為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朗。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從前有過什麽,都這樣算了吧……就此了斷,不好嗎?”

    許久沒有聽見有人迴答,溫采緩緩又睜開眼來,卻正對上宋席遠幽黑深邃的眼眸,她直直的跌進他的視線之中,有些不自覺地沉溺。

    沉默良久,宋席遠才淡淡低笑一聲,開了口。

    “溫采,你舍得嗎?”

    溫采幾乎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猛地用力點了點頭。

    “好。”宋席遠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就仍舊是微笑的模樣,隨即鬆開她,轉身,頭也不迴地出了門。

    溫采呆呆地看著他打開門,離去,又關上門,終於無力地跌坐到地上。

    明知道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奢求,所以她不敢說,自己舍不得,很舍不得。

    她緊緊抱住自己,縮坐在牆角處,有些控製不住地發抖。

    宋席遠……想到這三個字,整顆心髒都克製不住地在顫抖。

    很痛。

    砰!

    忽然之間,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驚破了夜的寧靜!

    溫采猛地驚覺了什麽,抬起頭來,飛快地奔到窗邊,往樓底下看去,這一看,卻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宋席遠的車子,猛烈地撞在前麵那個單元樓的牆上,整個車前蓋都彈了起來,車身也劇烈變形!

    溫采目瞪口呆,幾乎一刻都站不住,猛地轉身,衝下了樓。

    “宋席遠!”她飛一般地衝向那輛車,發現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緊閉的車窗都已經變了形,她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形,更看不見他,於是隻能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他的車門,

    一聲又一聲地喊他:“宋席遠!宋席遠!”

    許久也沒有人迴應,他在裏麵,也根本沒有出來的跡象。

    溫采嚇得落下淚來,迴過神來,想要打電話報警時,才發現自己手機沒拿。

    她飛快地轉身,想要跑迴去拿電話,剛跑出兩步,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有人大力踹門的聲音,隨後“砰”地一聲巨響,門被人從裏麵踢開了!

    溫采駭然轉身,當看見宋席遠終於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車旁邊時,有那麽一瞬間,她隻覺得全身無力到要暈倒,卻生生撐住了。

    他完好無損,真好……

    她靜靜看了他片刻,重新轉身,往迴走去。

    剛剛進入樓道,身後忽然有一陣巨大的力量來襲,溫采被重重推到牆上,隨即,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直欲讓人窒息。

    “小騙子……還說你舍得我?”宋席遠的自責伴隨著質問,化作綿密的吻,不顧一切地烙印到她身上。

    溫采被他吻得,連唿吸都找不到脈門,卻在這個瞬間,覺得這樣的窒息都是美好的。

    剛才那一刻,她多怕從今往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她甚至寧願自己沒有說過那些話,他們好好端端地在一起……這樣他就不會撞車……

    如果他真的有什麽事,她豈不是還要再經曆一次和爸爸車禍一樣的傷痛?

    同樣的自責,同樣的難過……

    所以此時此刻,溫采幾乎不敢想,隻覺得自己還能抱著他,摸著他,承接著他的吻,一切的一切,都好過所有的難過與傷痛。

    她在他的親吻之中,不自覺地就掉下淚來,卻在一瞬間,又被宋席遠吮去。

    隨後,他吻住了她濕潤的眼睛,低聲喃喃:“為什麽說我不愛你?憑什麽說我不愛你?”

    溫采身子微微有些僵住,許久之後,才哽咽著開口:“……你就是不愛……”

    “無理取鬧的小騙子……”他咬著她的耳朵,隨後再次用力吻住了她。

    兩個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吻上樓,溫采身上本來就隻穿了一條睡裙,早就被揉捏地不成樣子,裙子裏麵的內褲也差點被他扒拉下來。

    到進了門,那個人體內的最後一絲克製仿佛也消失了,就直接化身為狼,撕掉她的內褲,掀掉她的裙子,自己則隻是解開了皮帶扣,拉下拉鏈,隨後,將她抵在門板上,就重重闖了進來。

    “啊——”背後

    的防盜門觸感冰涼,溫采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卻正因如此,反倒便宜了麵前的男人。

    宋席遠享受著被她緊緊包裹的溫暖感覺,更因為她一瞬間的收縮,而暢快地低哼了一聲,隨後便再也沒有克製,將她按在門上,重重衝刺起來。

    一直到第一次結束的時候,溫采仍然是有些沒迴過神來的,宋席遠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抱著她,而她也隻是呆呆地靠著他,靜靜地想著今晚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如果之前,那幾個撬門賊都是他安排的,那她打不通11o電話的原因似乎也就很簡單了,而他的目的,竟然就是為了考驗她嗎?為了看看她在最害怕的關頭,第一個想到的是誰?所以當他從那幾個撬門賊那裏得知她打了電話給蘇霆粵,所以才這麽生氣?

    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他不愛她嗎?為什麽卻變成他要來這樣試探她?

    而後,就是兩個人,正式麵對麵地談分手。是的,雖然有一些不愉快,可是他們畢竟,終於麵對麵地說清楚了分手的問題,可是他為什麽偏偏又要在這時候撞車?!如果不是他突然撞車,她不會情緒失控,更不會……和他演變成現在這個情形……

    溫采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終於察覺到尷尬,動了動:“放我下來……”“我不愛你,證據呢?”宋席遠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饜足感,侵襲著溫采的耳朵。

    “什麽?”她一時沒聽清,反問了一句。

    “你指控我不愛你,證據是什麽?”他掀起眼簾,看著她,“即便是法庭斷案,也需要證據呈堂,雙方律師再對薄公堂,那所有的證據,還都有被推翻的機會。而你,什麽證據也沒有給,直接一句話就判了我的邢,憑什麽?”

    溫采語塞。他問她要證據,她真的給不出來。因為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著,他對她體貼細致,好得無微不至,如果要對薄公堂,她是必輸無疑的那個。

    總不能告訴法官,說證據就在自己的心裏,她那些飄渺虛無的感覺,就是證據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所持有的證據,就是你的感覺?”

    宋席遠不疾不徐,卻一語道破她心中所想。

    溫采訝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重重點了點頭,賭氣一般:“是,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感覺得到,你不愛我。”

    “沒有實質證據的定罪,我不接受。”他眸色暗沉,依然將她緊緊桎梏。

    兩個人還親

    密地連接在一起,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麵對麵地開始了一場論戰。

    沉默許久,溫采終於意識到這樣的別扭,不由得動了動:“你先放我下來……”

    “女人果然擅長無理攪三分。”宋席遠手上動作忽然一動,卻隻是將她的身體分得更開,整個人也更往她的方向貼近了幾分,進入得更深,“我不放。”

    溫采被他這樣的動作刺激到了,隻能緊緊攀著他,防止自己摔下來。再看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再怎麽說,似乎都會是這場論戰的輸家。

    可是最關鍵的一點是,對方,似乎一直沒有正視過這個論題。

    她靜靜地看著他,眸光溫軟,直看得宋席遠身體裏又燒起了一把火,再次湊過臉來,吻住了她:“我不愛你嗎……”

    “那麽……”溫采避開他的唇,靜靜地望著他,“宋席遠先生,你愛我嗎?”

    他也看著她,幽深不明的眼眸之中,許久,依然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溫采忽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自嘲一般:“原來……我的感覺一直沒錯……”

    他眼裏無邊的幽深,卻在此時此刻,忽而化作絲絲笑意,一如既往地溫柔。

    溫采有些呆住,靜靜看著他。

    “我也愛你。”他忽然再度湊上前,在她唇上吻了吻,極其鄭重地迴答了她的問題,“我確定。”

    她心跳驟然漏掉一拍,看著他,忘記了唿吸。

    “騙子。”許久之後,她眨了眨眼睛,低低迴答了這兩個字,卻一點氣勢也沒有了。

    “我和你一樣。”宋席遠緩慢而溫柔地吻著她,“你這個小騙子……”

    他抱著溫采迴到房間,溫采早已被剝得幹幹淨淨,他卻隻是衣衫稍顯淩亂,如此強烈的對比讓溫采覺得很羞恥,剛要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他卻拉過被子,扔到了地上。

    “如果你覺得剛才那樣才好玩,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宋席遠緩緩俯身,溫柔地威脅。

    溫采咬牙看著他,宋席遠微微一笑,卻已經帶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褲子紐扣上:“幫我解開。”

    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兩個人剛剛經曆過那樣的大起大落,溫采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動作也生硬,弄了好久,才解開了那個紐扣。

    而剛剛解開,她的手機忽然響了,溫采一驚,轉頭去尋手機,宋席遠這才不緊不慢地脫掉了自

    己的襯衣。

    等拿到手機,看見上麵蘇霆粵的名字,溫采心裏猛地一跳,看了宋席遠一眼,有些猶豫,還是接起了電話:“蘇總。”

    宋席遠眼神漫不經心地一變,看了她一眼,忽然微笑起來。

    溫采心裏立刻湧起不詳的預感,電話那頭的蘇霆粵,聲音卻是一如既往地冷靜:“你怎麽了樣了?”

    原來他還是記著她剛才讓他幫忙報警的事,這個人,看來也不是那麽沒良心。然而此時此刻,溫采卻全無心思去讚賞他的良心,因為麵前有一個很可怕的對手,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蘇總,我沒事了,剛才隻是一場誤……啊——”

    溫采本想抓緊時間結束通話,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那一邊,宋席遠已經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淡淡挑了眉,盯著她半惱恨半迷離的模樣,依然笑得溫文爾雅,同時,非常緩慢地在她身體裏進出。

    溫采被他折磨得身體都要蜷縮起來了,更要命的是,蘇霆粵還在電話那頭!

    她幾乎可以預感得到,隻要她再開口說一個字,宋席遠一定會有更嚇人的舉動!

    因此溫采根本不敢再開口,隻能用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體諒一下自己。

    哪知道,宋席遠卻突然又俯下身來,竟然開了口問她:“你說什麽?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溫采一張臉赫然漲得通紅,再不顧電話那頭的蘇霆粵,猛地掛斷了電話,隨即抬起手來掐住了宋席遠的脖子:“你這個瘋子!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宋席遠微微偏了頭看著她,將自己左耳和左臉上的傷口呈現在她眼前:“彼此彼此……我以後也不需要見人了,不是嗎?”

    溫采有些語塞地看了看那幾個指甲劃出來的傷口,想起自己最近心不在焉好幾天沒剪指甲,不由得有些心虛,剛想把手縮起來,宋席遠卻忽然重重頂弄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尖叫一聲之後,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背,指甲陷入他背上的皮膚。

    “唔……”他卻似乎是非常滿意,低下頭來,輕聲道,“背上倒是沒有別人會看得見,你,隨便劃——”

    話音剛落,屋子裏邊隻剩了溫采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短促的喘息,伴隨著他又深又猛的動作在他背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傷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狀態都是有些狼狽的。

    宋席遠臉上耳上的傷口,經過一夜之

    後,顏色變成紫紅,非常顯眼,而同樣顯眼的,是他脖子上,溫采還給他的“草莓”。

    昨晚他實在要得狠,各種無所不用其極,溫采身上被他種滿“草莓”,尤其是脖子上,連絲巾都遮不住的斑斑痕跡,更何況現在又是夏天,她這個樣子,是別想出去見人了。

    她為了報複,也在他身上種“草莓”,哪知男人跟女人的皮膚竟然相差那麽遠,他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折磨得“遍體鱗傷”,而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他脖子上種下三顆“草莓”,換來的代價是自己嘴巴都快腫了。

    所以男人跟女人這塊,吃虧的,大概始終都是女人吧?

    溫采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在衛生間刷牙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個樣子,沒有三五天,是別想出門了!

    宋家老宅

    更新時間:2013-6-410:44:39本章字數:5327

    洗漱完,溫采翻了翻冰箱,隻找到一些吐司和牛奶,想想宋席遠吃早餐的習慣,有些無可奈何地歎息了一聲。

    不過這也算是他自作孽,本來她倒是可以下樓為他買早餐的,可誰讓他折騰得她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想到這裏,溫采也就釋然了,為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就著吐司慢慢地吃。

    吃到一半,房間裏,宋席遠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溫采沒有理會,本來以為他會自己醒來接,沒想到電話響了又響,一直沒有中斷過纊。

    溫采隻有重新走迴房間,發現宋席遠已經換了睡姿,整個人趴在床上,電話就在床頭櫃上不停地響著,可他依然睡得很熟!

    溫采上前拿了電話放到他耳邊,一麵搖了搖他:“宋席遠,你電話在響啊!”

    宋席遠應該明明是聽見了,但就是不想理,微微揮了揮手,繼續睡徂。

    溫采無奈,看了看手機上反複顯示的那個陌生號碼,終於還是幫他接了:“喂?”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兩秒,隨後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請找宋席遠先生,謝謝。”

    溫采看了看依舊睡著不肯起來的宋席遠,有些無奈道:“宋先生現在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有什麽急事需要轉告嗎?”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片刻,才迴答道:“那請您轉告小宋先生,大宋先生下了令,命他今晚一定要迴老宅這邊吃飯,是

    一定要!”

    小宋先生,大宋先生……

    溫采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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