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席遠卻隻是一揚眉,盯著她手裏的證件包。

    溫采咬咬牙,抬頭就朝他扔去,宋席遠輕飄飄地伸手接住,卻看也不看,隻是拿在手裏,轉身往客廳裏走。

    “你幹什麽?”溫采看著他,“要檢查就請你快一點,我還趕時間。”

    “事情暴露了,就想以一走了之來解決?”宋席遠走到酒櫃旁,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下一口,這才又看向她,“溫小姐,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同意?”

    你玩不起

    更新時間:2013-5-1812:57:09本章字數:5332

    溫采有些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一時半會兒也沒心思去想,隻是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證件包放到身後,完全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

    “把我的證件還給我。”溫采咬牙看著他。

    誰知宋席遠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笑起來:“溫小姐,這房子是我的,房子裏的所有東西自然也都是我所有。如果你覺得我侵占了你的財物,大可以打電話報警,到時候還可以順便向警方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溫小姐近期的曝光率也不低,想必,不會介意多上一次頭條吧?”

    溫采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過了片刻,終於緩緩開了口:“為什麽?”

    宋席遠略略揚了揚眉,看著她嫦。

    “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還是,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所有對我好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對不對?”

    她微微咬著牙,低聲發問。

    她無法想象,如果他對她的好都是真的,又怎麽會一夕之間,變得如此絕情統?

    如果是這樣,她倒寧願接受,他從一開始就在刻意騙自己這個事實。

    宋席遠優雅地靠在沙發背上,聞言,忽而淡淡勾起笑意:“溫小姐,似乎也從一開始就沒有跟我說實話吧?”

    “我沒有!”溫采激動否認。

    從一開始,她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對他坦白的,甚至在他還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毫不避忌地把和江楚然之間的事告訴他,再往後,她就已經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更不曾刻意對他瞞騙過什麽。

    “是嗎?”宋席遠不疾不徐地道,“那溫庭玉是誰的爸爸?他出現在你那個小區,是為了見誰?甚至在那時我就問過你

    ,可是溫小姐,你否認了。”

    溫采呆住。他在意的,就是這件事嗎?可是在她心裏,這根本不是什麽事實,這是她拚命想要忘掉,避之不及的噩夢,又怎麽能讓自己對他提及,親手將自己拉迴那個噩夢裏?

    沉默許久,溫采才低聲道:“可是我告訴過你,我爸爸拋棄了我媽媽和我……就算我沒有對你說他的身份,我也不是存心要騙你。我隻是……我隻是……”

    她有些說不下去,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依然坐在那裏,目光卻淡淡飛向窗外,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她忽然就覺得,再說什麽都是徒然,於是低聲說了一句:“再見。”

    然後,溫采將別墅的鑰匙放在鞋櫃上,拎著自己的行李,轉身就離開了這幢房子。

    宋席遠聽見她離去的聲音,這才轉過頭來,淡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仰脖喝完了杯中的紅酒,將杯子放迴桌上時,他看見了溫采放在茶幾上的那張銀行卡。

    他用兩根手指將那張卡拈起來看了看,卻隻是淡漠一笑,隨後隨手一扔,那張卡便不知飛去了哪個角落。

    *******************************************

    沒有身份證,她報不了旅行社,也不能坐飛機或乘火車,甚至連住酒店都是奢望,好在這座城市並不缺少各種私人經營的小旅館,經濟便宜,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身份證。

    旅館房間很小,衛生條件也很差,可是溫采似乎已經疲累到極致,根本無力在乎這些,一進門就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住,陷入沉睡之中。

    她陷入紛繁冗長的夢境之中,難以自拔。

    夢裏出現了很多人,她見到媽媽,小時候住的筒子樓的各個鄰居,然後是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班主任老師,有萬梨,還有係裏那個溫柔的輔導員……這實在是一段美夢,可是隨後,夢境卻逐漸轉為黑暗,夢裏,她看見江楚然,看見蘇霆粵,看見溫庭玉……她很焦急,很難過,拚命掙紮,卻在下一刻,又跌進另一個夢境。

    那樣溫柔迷離的夢境,充斥了曖昧的呻吟和喘息和男人身上清新好聞的薄荷味。他那麽溫柔,一點點引導她進入某種絕妙的境地,她滿目迷離,卻隻看見他眼裏的溫柔——

    一個冷噤,溫采猛地從夢中驚醒,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曖昧的呻吟聲卻依舊揮之不去。

    小旅館的隔

    音太差,是隔壁傳來的聲音,竟然侵入了她的夢。

    溫采覺得有些可笑,坐著發了一會兒呆,想摸出手機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已經因為電量耗盡關機了。

    正在此時,又一個隔壁傳來了電視機的聲音,溫采剛好聽見裏麵報時的聲音,已經是晚上十點。

    這麽晚了,外麵卻依舊熱鬧非凡,汽車轟鳴的聲音夾雜著小販的叫賣聲,再加上ktv內男男女女的縱情高歌,是白天也達不到的繁華。

    隻是這樣的繁華,無非更能彰顯落寞。

    溫采再次倒迴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努力隔絕外麵的繁華和隔壁銷魂的聲音,繼續努力地睡。

    溫采沒有想到,這一睡,她竟然睡足了三天三夜。

    “小采?小采!你快醒醒啊!”

    朦朦朧朧間,萬梨焦急的聲音在耳邊反反複複地迴想,溫采其實還想睡,可是卻禁不住萬梨一而再再而三地唿喊,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卻是一片刺眼的白,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而萬梨正守在她床邊,焦急地看著她:“小采,你醒了?”

    溫采迷離地看了她一眼,張口喊了她一聲,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萬梨……我怎麽會在這裏?”

    萬梨又急又氣:“你還說!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電話也打不通,到處都找不見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要不是那家小旅館的老板發現你昏迷在房間裏,及時報了警,你恐怕已經沒命了!”

    萬梨劈裏啪啦把她說了一通,溫采昏昏沉沉的頭更痛了:“萬梨……我好累啊……”

    萬梨這才咬了咬唇,沒有繼續說。

    溫采一偏頭,卻看見床頭櫃上擺了一支花瓶,而花瓶裏,正插著幾支開得正好的向日葵。

    她沉默無言地看了片刻,才又轉過頭來:“隻有你知道我住院嗎?”

    萬梨頓了片刻,才道:“不是。你爸爸來過了,還有蘇總,也來過。你什麽時候換了工作,也不告訴我?”

    溫采揉了揉額頭:“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好了,先不說了。”萬梨捏了捏她的手,“你剛醒來,先休息一會兒,我下去給你買點粥。幾天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

    溫采朝她笑笑:“好。”

    她看著萬梨出門去,目光卻依然停留在門

    口,久久收不迴來。

    十幾分鍾後,門口,忽然有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一閃而過,溫采先是一怔,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片刻之後迴過神,卻立刻就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輸液針,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跑到門外,那個身影正停留在另一間病房的門口,證明她不是在做夢,隨後,他敲了敲那間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溫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間病房走了過去。

    在房門外停下,透過門上的一小扇玻璃,她可以看見裏麵病床上坐著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腳上打著石膏,正嘟著嘴似乎在撒嬌。而床邊的椅子上,她最熟悉的宋席遠正說著什麽,雖然隻能看見他的側臉,溫采也知道他是在笑。

    她甚至想象得出他笑起來的模樣,謙和溫柔,是令世上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抗拒的風華。

    溫采的身體卻一點點地冷了下來。她沒有再繼續看,而是轉身迴到了自己的病房。

    萬梨買粥迴來的時候,走在走廊上,卻正好遇上剛從那間病房裏出來的宋席遠。她完全沒有想過會在自己碰到他,著實有些迴不過神來,倒是宋席遠先認出了她,淡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萬梨的臉卻一下子冷了下來。最近在溫采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被外界渲染得沸沸揚揚的,自然是她的身份問題,可是萬梨卻知道,對溫采造成最大打擊的,其實是麵前這個男人。因為他,她甚至差點死在那個小旅館裏。

    “宋先生,來探病嗎?”萬梨看了看他剛才走出的那間房,冷笑了一聲,“這麽巧,溫采也在這家醫院住著呢,你不順便看一看她嗎?”

    聞言,宋席遠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笑容卻依舊自若:“是嗎?那可真是巧,可惜今天我沒有時間了,改天有機會的話,再順路來探視溫小姐吧。”

    萬梨咬咬牙:“宋先生,以你這樣的身份地位,其實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有。如果你隻是想玩玩,這世上大把的女星嫩模,各式各樣想攀龍附鳳的女人隨你玩!可是像溫采這種死心眼一根筋的女人,她不會多貪你什麽,她無非隻會貪你一顆對她好的心!你要是給不起,那你就玩不起,請你離她遠一點!”

    萬梨說完,就沒有再等他迴答,徑直越過他,走進了溫采的病房。

    病床上,溫采用被子緊緊捂住自己,似乎已經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溫采醒來,萬梨沒有在房間,她看了看床頭的花瓶,

    已經換了一束新鮮的向日葵。

    沒一會兒萬梨拎著熱水壺進來,見溫采醒了,高興道:“早飯想吃什麽,我去買。”

    “隨便啊,你知道我的口味。”溫采無所謂地笑笑,隨後又道,“萬梨,這束花你買的嗎?”

    萬梨搖搖頭:“不是啊,這種高級的私家醫院,應該是院方自己送給病人的吧。”

    “嗯。”溫采低低應了一聲,又道,“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萬梨歎氣道:“你就先別惦記出院的事了,醫生說了,你得先在醫院躺幾天,等身體完全恢複了才能走。”

    “那我們轉去公立醫院吧。”溫采道,“我身上沒幾個錢,再在這裏住下去,我怕你的積蓄借給我也不夠結賬的。”

    她住在這裏,明明是溫庭玉安排的,哪裏還需要她自己結賬?萬梨忍不住開口要說什麽,頓了頓,卻還是沒有開口,隻是道:“那我去問問。”

    萬梨去了去,卻很快就迴來了:“小采,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的情況不適合挪動。你還是安心在這裏住著吧,隻住幾天,這個錢我們還是付得起的,放心吧。”

    溫采微微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她最近睡得太多,到了這天晚上就開始失眠,整宿都沒睡著,到天剛剛微亮的時候,便見到有護工阿姨捧了一束向日葵進來,悄無聲息地給她插在床頭的花瓶裏。

    “阿姨,這花是你們醫院送的嗎?”溫采忽然開口道。

    那護工阿姨被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小姑娘,你沒睡著啊?”

    溫采低低應了一聲,隨後微笑道:“你們醫院真好,給病人送這麽好的花。”

    護工阿姨就笑了起來:“醫院哪有這麽好?這是有人專門叫我每天買來給你插在床頭的,還說盡量不要打擾到你,既然你都瞧見了,那我也不瞞你了。”

    溫采心頭一滯:“誰啊?”

    “是我們醫院的孫醫生吩咐的,不過他說他也是受人所托,還專門吩咐了必須要向日葵。至於托他的人是誰,那我就不知道了。”

    溫采向她道了謝,重新鑽進被窩,一顆心卻克製不住地狂跳起來。

    為什麽偏偏是向日葵?

    將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到手機,取出來之後,溫采打開了通訊錄,翻到宋席遠的名字,就此久久停留。

    很想問問是不是他,可是腦子裏

    卻又總是浮現出他淡漠的姿態。

    遲疑許久,溫采終究還是默默關上電話,放迴了枕頭底下。

    一直到她出院那天,床頭的新鮮向日葵總是每日不斷。

    這天萬梨前前後後忙了許久,才終於辦理好出院手續,陪著溫采一起出了醫院。

    “一共花了多少錢?”走出醫院大門,溫采就開口問了一句。

    “還好,一萬多。”萬梨漫不經心地迴答了一句,隨即又轉移話題,抱怨道,“這裏不好打車啊。”

    溫采沉默。其實她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才花一萬多。在她醒之前溫庭玉還來看過她,可是她醒之後,溫庭玉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知道,溫庭玉和萬梨可能已經在她醒來之前達成了某些意見一致,所以有些事,她再排斥,還是難以避免。

    “啊呀,我手機呢?”溫采還在愣神,萬梨忽然驚叫一聲,四處翻找起來。

    “是不是放在病房裏了?”溫采道。

    萬梨一拍腦門:“洗手間!我迴去找,你在這裏等我。”

    溫采就靜靜站在路邊,看著一輛又一輛私家車駛過,始終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

    她心裏歎了口氣,在這樣醫院進出的人,哪裏還需要搭出租車?

    她正在犯愁,忽然之間,一輛私家車竟如同失控一般,直直地就朝她站著的地方衝了過來!

    溫采看見時,早已經嚇呆了,動憚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

    就在此時,忽然又一陣轟鳴聲從另一方傳來,就在那私家車已經控製不住地要撞向她時,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預料中被撞飛的感覺並沒有來臨,溫采睜開眼時,眼前是兩輛重重撞在一起的車,而不到半米外的地方,她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兩輛車車頭都已經嚴重變形,而後麵出現的這輛,對她來說,還隱約有點似曾相識的意味。

    邁……邁巴赫?

    你也想我

    更新時間:2013-5-1918:58:40本章字數:3199

    片刻過後,之前那輛失控的私家車主從駕駛室出來,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震驚得傻掉了,呆呆地盯著對麵那輛車許久,又呆呆地往溫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才腳步虛浮地走過去,敲了敲那輛車的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來,裏麵的男人正在打電話,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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