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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第二更!


    伯克利會議的別稱又叫黑金聯盟,當然他們本質上是金融家在操控著已知的可控製的社會,盡管世界是現實的,由物質世界構成的,但這並不能妨礙他們的能量在虛擬的數字之間飛揚,甚至可以說,虛擬世界對現實世界的最大影響,便是這裏。


    但是不同於早期的淘金客,已經成為托拉斯的家族們顯然不會認為還應該和一個來自蘇格蘭或者大英帝國其它地區的人一樣,為了一點點可能的金子,就選擇一身麻布衣服和一桶清水。


    “這是個危險的家夥。”


    希爾對認知世界,喜歡用直觀的那一套,也喜歡用利益立場的判斷。


    當然,對於很多很多主義的研究也讓他在對東方文化的內涵有所領悟,傳統的西方價值觀,是簡單粗暴的,就仿佛現有的中國政府在非洲投資的時候,他們居然真的給錢?這令西方國家非常的不理解。


    就好比,在非洲,傳統強國的做法是:老子吃你一個西瓜,居然還要老子給錢?


    很直觀,不是嗎?


    這也是為什麽西方殖民者被稱作強盜的緣故,因為他們的確就是強盜,盡管披著文明啊,先進啊,技術啊之類的外衣,但外衣再漂亮,也掩蓋不住肮髒的軀體散發出來的惡臭。


    吃相問題總是有所區別,中國式的投資多少讓人感覺這事兒稍微靠譜。


    於是比如坦桑尼亞,比如蘇丹,再比如讚比亞之類。


    不至於說所有的國家都是智障兒童歡樂多,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話,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但,不管如何,算是一種高下立判吧。


    “真想有人能夠現在就幹掉他。”


    龐克舔著嘴唇,他不需要希爾的那些分析,隻從情感上出發,他就沒辦法對那頭黃皮爆猿有任何好感,尤其是即將到來的談判或者說好聽一點……友好的討論?


    至於雙方友好地交換意見,壓力從來都在翻譯官身上。


    羅傑.沃頓人到中年,在那個烽火硝煙的歲月裏,反戰的浪潮讓他沒有了為其哥哥報複的機會,當然,他並不覺得**幽靈會對他產生什麽樣的傷害。就仿佛麥卡錫主義一樣的讓人深惡痛絕。


    堅定的,強有力的,迴應。


    這是羅傑.沃頓之後數十年的處事法則。


    當然,他為龐克.埃裏克森服務絕非僅僅為了每年一千四百萬的年薪,或許還有其特別一點的緣故在。


    比如說他會更容易接觸到一些民間的情報,比如說一些奇怪的消息,再比如說,當年那個在越南大殺特殺的越南猛虎,能夠將越南人殺到腳軟的家夥,從來都不是什麽可以默默無名的。


    但事實上,他就是默默無名的,這讓羅傑.沃頓的計劃遲鈍了許多年,直到阿富汗戰爭的爆發,再到阿富汗民間的遊擊隊倍增數十……


    都是咋種


    這是羅傑.沃頓心中的話,看著屏幕上的張賁,他恨不得能夠將這個雜碎碾壓成肉末然後吞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是不會拒絕,而且也不會覺得這樣做會惡心還是其他什麽。


    “有傳言巴拿馬的美國大兵們和這個家夥有過接觸。”


    龐克如是說道。


    “辛裏奇?那個漢默的學生?得了吧,一群愚蠢的被忠誠熱血衝昏頭腦的白癡而已,和聯邦政府撕破臉皮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我不覺得這時候來一場小小的風波會是什麽問題,或許僅比卡紮菲的死讓我稍稍地關心一點兒。”


    希爾摸出了一根雪茄,聞了聞,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如是道:“我聽說這個家夥曾經將兩個高官的兒子處死。這聽上去可真是讓人的那麽不悅。”


    “是不是覺得這個家夥很有可能對我們也這樣下手?”


    龐克看著窗簾外已經停了雨的天空,底下的人群依然聚集著,車隊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但他看到了太多的東方麵孔。


    有些時候,日本人南朝鮮人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但是中國人太內斂了。


    一股殺氣的內斂。


    愛好和平?自古以來和平相處?見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們隻生活在黃河流域,而不是將觸手伸到整個東亞的角落。


    至於當年傳言組成的新月包圍,什麽南朝鮮日本東南亞之類,最後的結論隻有一個,這是美國和美國的狗的聯盟。


    抗美援朝戰場上的米格走廊會讓他們記憶深刻絕非是高超的戰鬥技巧,而是地麵上那些強行軍七二點二五公裏的彪悍大兵。


    用武力說話,在戰場上說話……沒有勝算啊。


    否則,或許早就那樣做了吧。


    當然,這個念頭,隻有在內心深處想想,提出這個意見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會被當做白癡。


    想想看吧,和一個將周圍對手全部揍趴下一遍的家夥搏鬥?好吧,就算能夠讓他不出來,但是,能夠靠近嗎?


    就這麽簡單。


    有些時候,攻勢絕非是戰場上那麽簡單,對於埃裏克森和洛克菲勒家族的人來說,尤為如此。


    套用一句中國古文的話,叫做決勝於千裏之外。


    再套用一句,就是上戰伐謀。


    心中不可避免有些覺得不爽,但是希爾還是問道:“龐克,我們的人什麽時候到?什麽時候開始談判?”


    “二十分鍾後吧。談判應該是明天。晚宴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或者我們可以邀請那些東亞巨頭參加?互相之間正好可以交換一下情報之類。”


    當然了,比如說要給東南亞諸國剪羊毛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友好的談判,之後就是利益分割,誰吃多少,誰割多少,誰什麽時候退場,誰又什麽時候卷包會。


    至於那些弱國寡民的生死?


    說的牛叉一點――關老子鳥事兒?


    這就是霸權。


    大爭之世的霸權,就是實力為尊,實力說話。


    但謝天謝地,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核武器。不管愛因斯坦多麽恨它,不得不承認,這是維持人類和平的重要保障。


    和平即是核平,這是可以肯定的。


    “那個家夥現在就在開會。”


    將藍牙耳機拿下,羅傑.沃頓如是說道,他鬢角的微白發絲多少讓他染上了歲月的風霜,這種有著故事的痕跡的老男人,還是很迷人的,尤其是在那些不諳世事的少女眼中,更是具有男人味。


    而那些滿身肌肉的兄貴,或許隻是男人之間的好感罷了。


    女人……對胸大肌可是沒什麽興趣。


    ……


    第十八層。


    為什麽選擇這裏還有待商榷,但張賁的開場白確實讓不少人臉色綠了一下。


    “陰曹地府有十八層地獄,我們在十八層碰個頭,也好認識認識。”


    聲音不高,卻聽的清楚,周遭的信號屏蔽裝置安裝了一圈兒,巫行雲執刀而立,關山默不作聲,前後進來的幾位,包括周萬頌在內,多是寡言少語,有人小心翼翼地搭個話茬,最多就,便是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張大山張小山兄弟,也是拿捏著架子,擺其了正兒八經的大爺譜兒。


    “總大將,不知道此次南洲會盟,有個什麽章程沒有?”


    老師爺今年也有八十九了,還出來趟渾水,非常的不容易,但也讓人佩服這位老大爺的器量,俗話說,看不看,先聽三分。


    張賁有沒有貨色,老頭子心中清楚的很,能有這番殺伐決斷的偉業,如果靠點兒浪得虛名的玩意兒支撐,他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


    還會像如今這般,為了子孫後代,眼巴巴地跑過來受苦?


    說是受苦,倒也有些嚴重,跟著他一班過來的,多是一些平安慣了的人物,等看到這等任俠大豪的時候,多少有些不適應。


    再迴想當年張賁樹招兵旗,朝廷的種種作為,有人稱唿張賁是朝廷鷹犬,張賁竟然是不聞不顧,坦然的很。


    這氣度拿捏,就極為的模棱兩可,甚至可以說,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定力,確實不容易啊。


    “章程有幾個。咱們能來這裏的,多少都是唿風喚雨的人物,往大裏說,那是封侯拜相的梟雄巨擘,說小裏說,是賺錢稱霸的行家裏手。平日裏,自家犯了事情,揭過去,支撐一下,捐錢的捐錢,出力的出力,咬咬牙,咱們還是華夏一體。別人家犯了事情,我們就不能犯渾,該下黑手的時候就絕對不要手段,能趁火打劫,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年輕的總大將說完話,周遭幾位老師爺們顯然是反應了過來,這是要對小日本兒下手麽?


    可如果說隻是對小日本兒下手,多少還要打狗看主人,若是海外華族動手,美國人一反彈,吃虧的還是自己,但如果說有朝廷撐腰,這就是不一樣了。


    當年蔣二炮忽悠了一票海外華人,死在蔣二炮這個*子養的流氓身上的人不計其數,認清現實之後,卻又因為種種陣營的緣故,不得不選擇騎牆兩頭倒。


    誰也得罪不起,這就是無根浮萍的悲哀之處。


    可眼瞧著國朝興盛,六十年基業,這是卯足了勁要迴歸主流,追趕西方多年,也讓自己成了帝國主義,種種可笑可歎可悲可敬之處,又是五味雜陳。


    “總大將,這按說應該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但諸位心中多少有些踟躕,想來總大將也是知道的。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基本能在海外席卷日僑,將日資打成殘廢,各種手段齊上陣,這也不是難事兒,再加上東日本遭難,也算是天賜良機,南洲日僑人心浮動,也正是如此。可是,我們鬥膽,敢問總大將一聲……總大將的意思,可是朝廷的意思?”


    所謂你不心向母國沒關係,打到你心向即可。


    海外爪牙遍布,大英帝國和美利堅合眾國的風光,怕也是有兩三百年了吧。


    怎麽說也是一場文明爭鬥,總歸是要有人死路一條的。


    想得明白,大方向上有人掌舵,心中是不慌的。


    傳統的嘛,還終究是傳統。


    張賁沉默了好一會兒,大廳內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有些年輕的人雖然知道眼前應該是緊張萬分,可按捺不住扭動自己的屁股,有些酥麻的地方,血液有點兒不夠了。


    張賁掃視了一番,將眾人千奇百怪的神情收入眼中,心中過了一遍,評價一番之後,才覺得依靠這些人是永遠靠不住的。


    實力終究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但他也並非是想要吞並這些已經表示歸順的人,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嘴上服軟是已經表了態的。


    那麽,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將能量滲透進去。


    他腦海中想過許多智囊團的計策,白扇子師爺們針對這些牆頭草兩頭倒的人物,多少都是有些心領神會的法子,好在張賁也不算是蠢笨,拳頭火炮鎮壓,自然還有懷柔的手段。


    前任錦衣衛指揮使尚和心落座緬甸,如果說這是為了養老修身,也就罷了,可惜,全世界都不會認為是這樣。


    尚和心在哪兒,哪兒就是固若金湯。


    張賁本就無意於緬甸一地。


    如果是一年前,或許他還有裂土封王的快感,但轉瞬即逝之後,便沒有了這般粗俗的念頭。


    事到如今,也確實讓人看到了這個人渣的雄心壯誌是沒有底線的。


    當他好辛裏奇接洽的時候,當他放任“格瓦拉第二”在熱帶叢林中繼續打遊擊的時候,當他放任那位又將其他的反*政*府武裝頭目弄死的時候,這種複雜性讓人看到這位年輕的總大將有著不可小覷的器量。


    人生如對弈,被吃了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頭紮進死局中去。


    布局什麽的張賁不懂,但他知道,拳術之中,拳頭之後收迴去,才能更加有力地砸出去。


    這幫子人盯著自己表態,他卻是鎮定心神,突然笑了一下,反問道:“朝廷的表態,就那麽重要嗎?”


    他這般說話的時候,臉上的不屑和傲慢,讓人又驚又怕,又是佩服又是惶恐,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重要嗎?


    霸氣側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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