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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3老相識


    裝逼結束的悍匪頭子站在那裏,看著張賁,張賁同樣看著他,上下打量著,張賁將軍刺拔了起來,然後看著他,總覺得哪裏聽過這聲音,於是問道:“我們見過?”


    黑燈瞎火的,也瞧不出太真切,隻能隱隱約約地瞧見輪廓,悍匪頭子一愣,將槍收好後,四周冒出來六七個漢子,都是握著槍。


    “大哥,趕緊走吧。”


    山豬衝他喊道。


    “不著急,怕什麽,有哥在,不用怕。”


    徐海兵他們開著吉普車過來,到眾人跟前停下,一群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拍照,一個個都是驚在那裏。


    “我操!武警!”


    “大哥!”


    “不用急!真要是幹我們的,早撞過來了。”


    悍匪頭子倒是輕鬆,並不著急,笑了笑,道:“兄弟怎麽稱唿?”


    張賁將軍刺在一人屍體上擦了擦,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大腿中槍的老毛子正在哀嚎,索性一刀刺過去,幹淨利落地弄了個幹淨,噗的一聲,當場紮死。


    虎大高和陳明亮下車看到張賁的動作,都是心頭發毛,心說這小子簡直就是妖孽啊,太狠了。


    張賁手段兇殘,讓這群悍匪也是頭皮發麻,隻覺得這牲口太他媽的犀利了。


    “我叫張賁,你剛才自稱金沙江槍王,報一下名號吧。”


    張賁將軍刺在屍體衣服上擦幹淨,悍匪頭子暗暗咂舌,想了想,道:“楊波。人家送個諢號,喪波。”


    張賁一愣,驚異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楊波?此人頭發濕漉漉的,臉上烏七八黑,倒是瞧不太出尊容,卻沒料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悍匪頭子?在中海市掛上名號,暗地裏一直在抓的牛人?


    “臨江路銀行搶劫案,同一種手法幹了兩次,是你吧。”


    張賁這樣一說。


    楊波頓時大驚,後頭六七個小弟立刻將槍端起來。


    楊波瞪大了眼珠子,驚異地看著張賁:“兄弟高人,不知道如何識破我們身份的,按理說,尋常人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難道你們是警察?可也不像,警察可沒你這麽幹事的,太兇悍,難道是部隊裏的?”


    他猜了一會兒,張賁冷笑,卻是高深莫測了。


    讓楊波很是頭大了一會兒,隨後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哪裏露了破綻,被人抓住了?”


    “是你的手法泄了底細。”


    車子裏頭的駕駛員位置上飄來了聲音,虎大高和陳明亮一人一把大槍,額頭上也是冒著汗珠子,雙方劍拔弩張,手指頭搭在扳機上,可真是沒敢鬆懈,這要是火拚,誰也別想討好。


    “誰?!”


    喪波大驚,喊道。


    “喊喊喊,喊個錘子!都他媽的給老子把槍放下!”


    隻見徐海兵扛著火箭筒,對準了他們,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操!”


    ……


    太霸道了。


    火箭筒。


    玩拉風玩犀利也不是這樣搞的,這真是太讓人淚流滿麵了。


    “兄弟要抓我們邀功?”楊波一臉的鬱悶,碰到更狠的,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海兵冷笑一聲:“楊波,你龜兒子的還記得老子哪個嗦。”


    徐海兵操著一口成都方言,那川味兒當時就把楊波震在那裏。


    “你……你到底是誰?!”


    楊波色厲內荏,拔起手槍對準了徐海兵大聲喝道。


    “老子徐海兵!”


    徐海兵大聲喝道。


    張賁一愣:徐叔和這群悍匪還認識?


    “啊?!”楊波大驚,“你、你是徐海兵!張、張耀祖在哪裏?”


    “我師兄出國了。”徐海兵冷笑一聲,“怎麽,楊波,現在翅膀硬了嘛,敢在老子麵前抬手槍了,你有種開槍吧,開槍啊。”


    楊波嘿了一聲,懊喪地將手槍收好,然後對小弟們說道:“都把槍放下。”


    “大哥!”


    “哥叫你們把槍放下!”


    楊波大聲吼道。


    小弟們悶悶不樂地將槍收好。


    徐海兵也是將火箭筒扔到車廂裏,哐當一聲,把人嚇個半死。這玩意兒你說要是炸了,那得多危險啊。


    “當年看你是跳漢子,師兄放你一馬,沒想到也來做殺人越貨綁票求財的勾當,你小子是不是要等著師兄迴來將你送上西天?”


    徐海兵抽了一根煙,眯著眼睛,吐著一個煙圈,冷笑著問道。


    楊波愣在那裏。


    徐海兵手指頭夾著煙,指了指張賁:“知道這位是誰嗎?”


    楊波看著徐海兵,隔著一點距離問道:“是誰?”


    “我師侄,我師兄的親兒子。”


    徐海兵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楊波,看他的表情極為豐富。


    張賁也是很意外,怎麽都沒有料到,這個悍匪頭子,竟然和自己老爸有莫名其妙的關係,和徐海兵貌似還是老相識,這樣算起來,兩家頭還有那麽一點交情,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徐叔,怎麽迴事這是?”張賁扭頭看了看楊波他們,問道。


    “這人叫楊波,外號喪波,以前很有名的,在滇西北小有名氣,號稱金沙江槍王,專門幹點黑吃黑的勾當。有一年你老子兩卡車的香蕉菠蘿要送上部隊,半路有棒棒搶,你老子將百幾十號人打了一頓。後來這小子就給那些棒棒出頭,也算是挺講義氣了,畢竟是被山窩窩裏頭那些棒棒養活大的,親娘不如養娘大,倒真是找上門來。”


    徐海兵笑了笑:“那時候我還是個小排長,這小子年紀輕輕,跑到師兄部隊門口說要找人單挑,結果被打成了豬頭三,然後說要比槍法,一決雌雄,你老子把他一槍打落在地,然後他屁也沒放,就走了。也算是幹脆利落,你老子當時心情好,而且這小子也算是條血性漢子,知道報恩,所以師兄就沒有一槍斃了他。”


    “擅闖軍營,還要比試槍法,這種蠢驢腦袋才想出來的法子,也就是熱血上湧的混球子才想得出來,你老子真要是一槍崩了他,誰還能說什麽。”


    徐海兵笑道:“那時候,你還小著呐。”


    “怎麽沒聽我老爸提起過?”張賁看著楊波,然後扭頭問徐海兵。


    徐海兵笑道:“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被你阿公知道了,還不是一頓好打,師兄又不是傻子,這破爛醃臢事情還往家裏說啊。”


    張賁點點頭。


    徐海兵看著楊波:“現在混的名頭很大嘛,警察局裏恨之入骨,你也真夠能耐的,以前最多搶個一車兩車香蕉,沒想到現在連銀行也敢下手,你將來是不是還要搶故宮博物院啊。”


    “那是我的事情,況且,我也不曾害過尋常人的性命。”楊波冷聲說道。


    徐海兵點點頭,道:“也多虧你沒亂殺人,否則,你真以為你能活的滋潤,逃得到哪裏去。”


    張賁奇怪道:“徐叔,聽你的意思,其實他們這夥人,要抓也容易?”


    “嘿,小賁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抓不到老鼠的貓嗎?”徐海兵笑的高深莫測,然後眯著眼睛,呸了一口唾沫渣子:“沒老鼠了,那些吃飯的人,可不就覺得養著貓幹嘛,不如不養了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總得放一些不那麽害人的出去轉轉,否則貓兒也會肥,貓兒也會懶的喲。”


    徐海兵笑的詭異,楊波卻是聽的不服,道:“想抓我?沒那麽容易!”


    徐海兵懶的理他,道:“倉庫後頭有輛零點五的微卡,自己開走,上麵有鑰匙。別在中海瞎轉悠了,上頭查得緊。”


    “徐海兵你真放我走?”楊波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海兵。


    “**人,愛走不走的,你要進局子的話,打個電話給我,也好讓老子立功。”


    徐海兵咂吧了一下嘴,然後看著楊波,又道:“我再奉勸你一句,這裏的水,你還不夠格來混。真要是弄死你,分分鍾的事情。”


    徐海兵將煙頭扔在地上,踩熄了之後,對虎大高說道:“老虎,帶他們去後麵上車。”


    “哎。”


    虎大高點點頭,然後道:“走吧!”


    “等等!”徐海兵攔住他們,努了努嘴:“家夥都留下,指紋給老子擦幹淨,留著家夥純屬找死。”


    楊波想了想,讓幾人都將家夥留了下來,這你一把我一把,多的一塌糊塗,跟小型軍火庫似的。


    “徐海兵,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楊波拱拱手,帶著一群小弟,竟然就這般走了。


    給陳明亮使了一個顏色,這些家夥全部扔到了毛子車裏,然後徐海兵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道:“拉車兵過來,對,地址我和你說一下,時間要快。”


    然後張賁問道:“我打個電話給古強,讓他也帶人過來,這樣辦事放心。”


    徐海兵點點頭,然後道:“這群毛子可真夠慘的,你一個人幹的?”


    “最後一個是那個楊波幹的。應該是這幫毛子的頭頭。”


    張賁說道。


    徐海兵點點頭,張賁走到梅爾波娃跟前,用力將嘴上的膠布撕開。


    滋啦一聲。


    “啊!痛!”


    張賁將她的繩子解開之後,梅爾波娃揉著手腕和腳腕,然後用驚懼的目光看著張賁:“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中國人。”張賁看著她,漠然說道。


    “嘔——”


    因為那個綁匪頭子原先是挾持了她的,楊波一槍爆頭之後,連帶著她也滾在地上,血漿腦漿沾在身上,那感覺真是糟糕到了極點,一股腥臭的味道,讓她覺得自己是生活在蠕蟲的堆裏。


    於是雙手支著地,在那裏嘔吐。


    大吐酸水。


    徐海兵奇怪道:“這洋妞你認識?”


    “一個學校的。”張賁說道。


    徐海兵愣了一下:“要不把她幹掉吧,滅口。”


    梅爾波娃聽到徐海兵說話,又看到他的一身軍官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你不是軍官嗎?你、你怎麽能夠和綁匪一樣!”


    徐海兵白了她一眼:“你親眼看到他殺了人,又看到我們放走了一群悍匪,你說,我們怎麽放心你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隻有死人,才是最會保密的!”


    “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而且我爸爸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錢!”梅爾波娃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剛脫狼吻,又入虎口,簡直就是倒黴到了極點。


    這時候覺得那個肥胖的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是那般的可愛。


    “好了徐叔,別嚇唬她了,這洋妞完全沒腦子的。”


    張賁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請記住你說的話,我能夠救你,就能夠殺你,你知道你要做什麽吧。”


    梅爾波娃連連點頭:“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


    “上帝就是爛狗屎啊,有個屁用。”


    徐海兵白了一眼,然後道:“這樣吧,你要是說出去,就殺你全家,你沒問題吧。”


    梅爾波娃咬著嘴唇,然後無奈地點點頭。


    張賁打了個電話給古強,道:“在西郊工業園區有槍戰,死了七個老毛子,有個被綁架的外國女人被武警大隊的徐海兵教官救了,你要不要不過看看,然後給外國女人做筆錄什麽的?對了,是個格魯吉亞女人。中海大學的留學生。”


    古強剛剛爬上床正要睡覺,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中已經罵了一句:我操你奶奶的祖宗!


    張賁掛斷電話之後,古強一骨碌地爬起來,褲子套上,一件外套一批,帽子一扣,蹬蹬蹬蹬地就下樓了,嘴裏還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禽獸,真他娘的不是東西,老子這個警察幹的就他媽的這麽窩囊,老子就他媽的這麽賤!我操!”


    他狠狠地一腳踢在車門上,然後摸著鑰匙,車子防盜竊警報器嗚嗚嗚嗚地叫了起來,卻才想起來:“我操我的鑰匙呢?我操還在房間裏!我操……老子被縮在門外了!”


    古強氣的發跳,於是去爬窗戶,剛爬了一般,樓下幾個保安正好路過,看到有人爬窗,立刻電筒照住了他:“有賊!照住了照住了!”


    “不是,我是警察……不是,這是我家……別照,閃眼睛,我操!我日……”


    那探照燈太閃了,古強兩隻爪子還沒扣住陽台呢,這被猛烈地一閃,嘩啦一聲,掉了下去。


    嘭!


    “哎喲我的媽呀……”


    還沒來得及喊痛。


    一群保安按了上去。


    “按住他!別讓他跑了!”


    “這賊塊頭很大啊!”


    古強心中哀歎:老子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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