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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7善惡有報終有頭


    “人呢?你們追的人呢?啊!”陳局長略有肥胖的身軀在那裏晃動,他氣的在那裏破口大罵,直跺腳,“平時一直眼高手低,現在好了,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帶走,怎麽說,怎麽說!”


    伊藤雲知道消息後,竟然心中暗爽:奶奶的,你也馬失前蹄了吧。


    與此同時,沙船進入蘇州河之後,就在一家砂石廠停靠了起來,水泥包被人搬走,大箱子被小吊車給吊了起來,放在了一輛農用拖拉機上,這邊是農村,比較偏僻,大概是到了一家建築工地,箱子被人抬上了一輛黃石大卡車,隨後發動了一下,就開走了。


    已經是快要三月底了,在一處陰宅墓園,看守墓園的老頭一身壞衛工人的打扮,見到有人來,賣了兩百塊錢的紙錢和冥幣,又在那裏到處掃掃濃濃,一排排的墓碑,一排排的鬆柏。


    “少爺,他們人來了。”


    牛三路推著輪椅,黃四郎在輪椅上坐著,膝蓋上蓋著毯子,他有些蒼白,顯得很憔悴。


    “少爺,到了。”


    老孫過來欠身說道。


    黃四郎點點頭,道:“過來吧,總要見個麵的。”


    好一會兒,張賁穿著寬大的風衣,手上戴著皮手套,推著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人往前走。


    這邊就他們幾個人。


    “你居然沒死!”


    黃春生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黃四郎。


    黃四郎笑了笑:“哪兒那麽容易死。”


    “哈哈,天要亡我,算你命好。”黃春生仰天笑了一聲,瞥著黃四郎說道。


    “不是天要亡你,是人要亡你。”


    黃四郎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黃春生,平靜地說道。


    張賁站在旁邊,戴著墨鏡,將墨鏡拿了下拉,道:“人我已經帶到了,先走一步。”


    “等等!”黃四郎喚住了張賁,“張賁,今天你就做個見證,可好?”


    “好。”張賁想了想,站定身子,迴轉過來。


    黃春生驚愕地打量這兒張賁:“你就是張賁?!”


    “你好歹也是黃氏集團的老總,別老是一驚一乍的,我把你從中海弄到這兒,可真是不容易。”張賁鄙夷地看著他。


    此時黃春生胡子拉碴,頭發蓬亂,一身筆挺西裝也是亂糟糟的,他站在那裏,很失落破:“真是小瞧了你們。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弄垮了山西龍家,無錫陶家,我還是沒在意,卻沒想到,你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張賁嘿然一笑:“果然是人心如何就想著別人如何,你當老子和你一樣整天想著算計人呐。”


    黃春生麵皮一陣紅一陣白,突然說道:“這是要殺我嗎?”


    黃四郎道:“牛三哥,仇人就在眼前,你動手吧。”


    牛三路目光猙獰,指著墓碑說道:“黃總,你可知道這裏頭埋著誰的骨灰?”


    “哼!我黃春生弄死的人,不計其數,誰知道這是哪個無名小卒。”


    黃春生不屑地看著牛三路,“要殺要剮,還請快一點,黃泉路上,也是要趕個頭趟的。”


    黃四郎拍手鼓掌道:“真是不愧為黃家最鐵石心腸的人物,到了這個地步,也是絲毫不為所動,真是不明白你是如何享受生活的。”


    “跪下!”


    牛三路一聲大喝,踢在黃春生的腿彎上,黃春生本來就是被張賁塞在箱子裏很是虛弱,現在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跪在地上,被牛三路壓住,不得動彈。


    張賁默默地將墨鏡戴上,看著這一切。


    黃四郎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有野心的同時,也知道給那些討口飯吃的人一條活路,也知道將心腹視如己出。而你,從來不相信任何人,恐怕連爺爺也是被你蒙蔽著吧。”


    “不要廢話了。”黃春生冷笑一聲,“我生了這麽些個兒子,最像我的人是你,最不像我的人,也還是你。隻可惜,沒有弄死你,否則,今天局麵如何,猶未可知啊。”


    張賁嘲諷道:“能夠堂而皇之地將黃秋生當做棄子,瞞著他你們逃跑,也算是轉移視線了,得承認,你們夠狠的。”


    不錯,黃秋生直到進去之後才知道,父親黃雲圖已經帶著人逃到了美國西雅圖,而自己的大哥,那個他看不起認為沒魄力的黃春生,則是策劃了這一切,甚至還派人將他的兒子給弄死了。


    一想到此,黃秋生才毛骨悚然,他恍然大悟,原來父親和大哥,是把他當做了棄子處理,死他一個,轉移視線,他們則是可以全部逃走,甚至在當時,黃氏集團還表現出極為的安寧景象,黃春生還安排了他離開的飛機,怎麽看都是很正常。


    卻沒料到,透露風聲黃秋生什麽時候走的消息,正是黃春生。


    黃氏子弟之毒辣,可見一斑。


    兄弟交惡,莫過於此了。


    “嘿,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東方剛身旁趴著一頭猛虎,幾次三番都沒有弄死他,真是棋差一招。我還納悶呢,國際上有名的殺手,接二連三地失手,到最後動了那麽大的動靜,都沒有讓東方剛傷掉一根寒毛,真是天意!”


    張賁冷笑:“天意?這恐怕不是天意吧!”


    “除掉我們就行了?嘿嘿,東方剛的那一套,不行的,水至清則無魚,連他自己都清楚,沒有了魚,這水再幹淨,早晚也是一潭死水。東方剛也會下台的,早晚會有人替代我們,你們請來了五方十家又怎樣?他們同樣會有人要冒頭的,你們到時候,一定也會像我現在一樣,被除掉。”


    黃春生根本不在乎生死,得意地說道。


    卻不料,張賁笑道:“說實話,原本我是還沒有下定決心的,不過瞧著你們這個層麵的人如此對待下層的人,倒是讓我堅定了一個念頭。誰要冒頭,誰要唿風喚雨,誰要做吸血蟲,我就滅了誰,你信麽?”


    黃春生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什麽極為好笑的事情,他笑的趴在地上:“天大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啊!你殺的幹淨嗎?你就算活一百歲,一百年後,你還來得及殺嗎?你死後,還是有更多的人冒出來。利益啊,有了利益,誰都不會放棄的。良知?道德?仁義?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啊!”


    張賁無所謂地說道:“那你就做鬼好好瞧著,看我是怎麽殺的,我將來死了,我就讓我的兒子殺,我兒子死了,我就讓我的孫子殺,一直殺下去。不是要利益不盡,追求不止嘛?我也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黃春生臉色大變:“你做不到的,四十年前,那一代人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一個人就想做到?你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


    他嘴中喃喃,牛三路突然凝聲道:“我信張兄弟做得到!”


    噗!


    一把尖刀,從腦後紮了進去,直接貫穿,鮮血腦漿迸裂,黃四郎目光清冷,隻是冷冷道:“有些事情,總歸有人去做。”


    張賁看著倒在地上還有一點點正常抽搐的黃春生,然後看著黃四郎道:“將來有一天你變成了他,我就親手殺了你。”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墓園。


    老孫看著張賁離開,然後輕聲道:“少爺,我們迴去吧。”


    黃四郎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樣子,吃力地點點頭,對牛三路說道:“牛三哥,我們也走吧。”


    牛三路點點頭,站起身來,也走了。


    墓園瞬間清淨下來,唯有一具屍體還趴在墓碑前,不斷地流著血,那血緩緩地流淌下去,擴展開來,好大的一灘。


    中海變天,卻是有刷新氣象的局麵,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局勢,政局清明,社會安寧,經濟蓬勃,百姓安康,這樣的場麵,才是最好的。


    但是張賁卻是糾結著一個問題,他苦思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還在江都呆著的張三賢。


    “打我電話幹什麽?”


    張老三問道。


    除了幾個老頭子還留下來,其餘人都迴了沙洲張家大院。


    張賁沉吟了一會兒,問張三賢:“阿公,我若要開堂,你覺得可以嗎?”


    張賁問了一個張三賢考慮過卻沒有做的事情,甚至現在看來,張三賢沒那樣幹是一個不錯的事情,至少他現在還能和老父張德功重新在練武廳裏論武道,而不是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小孫子的這個電話,確實讓張老三心頭一震。


    新中國建立以來,就沒有哪家還開新堂口的。


    名聲、圈子、實力、地位、能量。


    各種東西,都是非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張三賢生怕開堂之後,形成傳統家族式的發展,那真是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再一個,是以自家為本家,還是以分家的形式拜在江都張家本家門下?


    這一切,都不好說。


    但是張三賢很清楚,自己的小孫子非常人,所作所為,都必然是有了什麽際遇使得他會去這麽想。


    維係整個張家的,不是權威,而是精神。這不是家族,更像是一種聯盟,一種宗教。


    “你為什麽這麽想?說說看。”張三賢問他。


    張賁道:“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一個人做事情,太累了。”


    張三賢沉默不語,又道:“善惡有報終有頭,一舉一動,是善是惡,分得清嗎?所作所為,又怎麽知道是好是壞?人多了,嘴就雜。手腳多了,錯事就多。”


    “我知道。”張賁點頭說道。


    張三賢想了想:“再等等吧,這年頭,不同往日。”


    張賁深吸一口氣,才道:“好。”


    掛斷電話之後,張賁覺得自己精神有些亢奮,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覺得平緩下來,許久之後,才站起身來,拿起客廳中的杠鈴,直接加到最重,在那裏鍛煉著雙臂的絕對力量。


    夏真從外麵迴來,臉上冷的紅撲撲的,圍巾裹了老大的一圈,海倫帶著帽子和口罩,卡秋莎同樣如此,腦袋上一頂白色小帽子,上麵有兩個白色的毛絨絨的小球,那真是非常的有趣。


    “你們迴來了啊,怎麽今天這麽早?”張賁問道。


    他們又去超市轉了一圈,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多少東西。


    杠鈴哐當哐當地響著,夏真白了一眼道:“你小心把樓板弄穿了。”


    張賁攔了理她,隻是深唿吸地很有節奏地做著力量訓練。


    “你的社會實踐結束了?”夏真問道。


    “結束了,得了個優秀。”


    張賁頭也不迴地說道。


    “你不會是愚人節騙人吧。”夏真開了一聽可樂,灌了一口,覺得太刺激了,放在桌子上說道。


    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


    “騙你幹什麽。”


    張賁將杠鈴放下,拿起一個重型啞鈴單臂做著力量訓練,一邊做一邊說道:“東方剛覺得我幹的不錯,所以就給了個優秀,評語也還好啊。”


    夏真翻著白眼道:“這東方剛也是成了代理市長,怎麽就腦子昏頭了,給你這種家夥一個優秀?”


    張賁笑道:“那是人家市長眼力不錯,有水平。”


    “切,才不稀罕呢。”夏真翻了翻白眼,接過卡秋莎遞過來的薯片,打開之後,自己在那邊吃,小蘿莉一雙眼睛淚汪汪,這時候夏真才知道還給小蘿莉,卡秋莎破涕為笑,一邊看著動畫片夢優碧斯奧特曼一邊吃薯片。


    “對了,知道咱現在又幹嘛嗎?”夏真笑著問道。


    張賁道:“我哪兒知道你幹嘛。”


    “炒股啊。嘿,你這人忒沒勁,怎麽生活這麽沒激情啊。”夏真嘟著嘴,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好吧。夏真真小姐,您炒股賺了多少錢?”張賁露出一個笑臉,看著夏真。


    “瞧你那死人臉模樣。”夏真瞪了他一眼,然後鬱悶道:“被套牢了。”


    張賁嘿嘿一笑:“就你那智商,可以理解。”


    “滾!”


    夏真將一個抱枕砸了過去,張賁單手接住,然後扔了迴來,夏真鬱悶地狠灌了一口可樂,刺激的她哇哇直叫。


    張賁瞧她有趣,放下啞鈴,在她後背上輕輕地撫了一下,頓時讓她舒服的多。


    “哎,我說,今年情人節的時候,你可是什麽表示都沒有啊。”夏真突然扭頭看著張賁,張賁吱吱嗚嗚了一會兒,手指頭抓抓臉皮,眼睛看著別處,顧左右而言他說道:“我家又不過洋節的……”


    “那我就等著七夕節!”夏真瞪著他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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