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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萬五又到了!今天有點小折騰。不過總算有驚無險。有夜貓子的同學,希望大家點點推推,咱們再衝衝分類榜單。請支持,謝謝。】


    黃四郎的邁巴赫上,中年人和黃四郎坐在車後,黃四郎在思考著什麽,眉頭緊縮,顯得有些苦惱,很顯然,事關數億資本,一個不小心,他的多年心血就會付之東流,世事無常,有些時候,賭博真的是需要一些魄力。


    中年人安慰道:“少爺何懼?別的不說,以張賁那小子的身手,以四少爺的門路,想要騙幾個洋鬼子的美金還不是小意思?錢沒了總歸還能掙,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黃四郎眼神頓時矍鑠起來,笑道:“說的對,我又什麽好苦惱的。黃春生的小兒子,聽著名頭挺大,還不是等著家裏發錢等老死的貨色。不全力拚搏,又怎麽可能和人爭一爭長短?”


    中年人讚許點頭,說道:“現在四少爺要擔心的事情其實並不多,無非兩件事情,一是如何將好利來零售起死迴生,二是要給張賁一段時間去適應洋人的玩法。”


    “說的也對。臘月初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眨眨眼皮子,興許就到了。我確實考慮的有些兒欠妥當了。”


    黃四郎說道。


    中年人嗬嗬一笑:“這很正常嘛。任何人見了封城大戰張賁的戰力,恐怕都會覺得這樣的人,肯定是保險之至,不會有任何擔心。但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做事情,寧肯多算,不可少算。所以,少爺還是要動用一些門路,讓他適應一下。”


    “這倒是的。”


    “其實以他的資質,也不需要次數太多,畢竟三興島他和鐵麵狼的交手,也能看出他的實力,兵刃方麵,絕對不是庸手。如果夏真真當時送上去的是一把小花槍,興許我們還能看看張氏五虎純陽槍的厲害。”


    中年人眯著眼睛,麵帶笑意,心中卻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槍法的特點,總是要瞧一下的。


    這槍法刀術拳術如果帶了純陽二字,那麽淵源就有說道了。而且百分之一百是殺人術,而不是套路架子。


    不過這年頭,你就是最牛逼的戰國劍技,恐怕也會被女人編成舞蹈,賣點眼球看看。


    春秋末年吳越爭霸,雙手長劍的劍技還是非常犀利的。


    發展到後來,雙手劍退出曆史舞台,逐漸消亡,但是其殺敵威猛犀利的宗旨還是被傳承下來,到了隋末唐初,因為數百年對兵刃器械的影響,單手劍也具備很強的殺傷力。


    當時的刺客還是非常囂張的,再加上傳說中輕生死重恩義的遊俠兒,這種劍術到唐代可謂巔峰。


    隨後就有了純陽劍派的說法,而呂洞賓,就是祖師爺。


    當然這是虛的,當個傳奇聽聽還是有趣,真正的純陽劍,嚴格來說,隻有一支,那就是武當純陽劍,而實際上,武當除了劍,還有純陽刀,同樣犀利無比,可惜失傳了,後來搞出來的,其實是清朝後人補遺補出來的。


    有些人常常會想,我就不相信技擊殺人術會古人強過今人,隻會越來越強,怎麽會越來越衰弱呢?


    實際上,也要看當時的社會環境和科技實力。


    手執青銅劍,重且不如鐵器,更不如精鋼。而戰甲的發展,也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越來越精湛強硬。


    打個比方,一個魏武卒,手執重劍,身披尖銳,和秦兵對砍,一般來說,布衣秦兵多半就是一個正麵就被幹掉。而到後來,秦兵披甲剛強,魏武卒的優勢減弱,就不得不選擇新的技術去殺死對手。


    這就是矛和盾的升級。而伴隨著這種升級,人體的重要致命部位越來越受到保護,使得短刃兵器在戰鬥中的效能降低很多,這也是為什麽槍兵矛兵會多於執刀執劍的武士。


    除了打造便利之外,最重要的是,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


    別人會先一步殺死人。


    因此隻有混亂的時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中,短刃兵器會得到發展,比如說流民逃竄,叛亂四起,那麽興許就會出現劍術刀術的革命性變化。


    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隨著時代的變化,短刃兵器想要恢複古代的輝煌,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能夠流傳下來的一些古代劍術,絕對是戰場上的精要總結。


    正如戚繼光對槍法有著獨到總結一般,古代的將領,同樣會對某種特定時代中的武器進行總結,至於能不能流傳下來,那又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張氏的五虎純陽槍,帶著純陽兩個字,那麽多半就是和道家有點關係。估計就是祖上和龍虎山的張家是沾了點,畢竟所謂南張北孔,道家張儒家孔,都有其千年流傳的特點。


    “隻是一時沒有頭緒,我也總不見得找些費德羅的人過來說打著玩兒,練練吧?”黃四郎有些傷腦筋,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走神了一下,被黃四郎這一問,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其實主要倒不是徒手和兵刃,主要是那個馬戰。張賁和那個馬克一戰,下盤極穩,這是馬步紮實的特點。也就是說,至少他是真正騎過馬的,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他馬戰的話,能不能打,或者說,能不能走上兩圈。”


    他倒是對張賁的馬戰不是很抱有希望,畢竟普通人怎麽可能騎著馬和人對砍?封城大戰的馬戰,開了十五年,龍頭就出了兩個,第一個是第一次開馬戰,第二個是某一家不要臉,居然真的派人來參加馬戰,而結果其餘各家都沒派人,於是奪了龍頭。


    可惜這兩個龍頭都是極為丟人,第一個龍頭自己騎馬走兩圈都有些不穩當,揮舞並且就覺得搖搖欲墜,最後拿了五萬塊了事兒。第二個就純屬惡心人的,一個人走了兩圈,然後大搖大擺地拿走所有龍頭中最少的一份彩頭,五萬塊。


    “我以前遊曆的時候,從未見過有人馬背功夫好的,真要說多麽厲害,一個也沒見到。能騎馬的見過,草原上多的是,揮舞馬刀的也不是沒見過,騎兵隊來迴馳騁,也很威風,可要說這就是馬戰,我卻是不信的。”


    中年人搖搖頭:“若是隨便一個馬戰功夫上檔次的,都是被橫掃的份。”


    “那小子總讓人覺得詭異。他老子也是個瘋子,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猛人,越南人的俘虜都是挨個兒槍斃,這種人,教得好兒子?”黃四郎有些好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黃春生還教的出我這樣的兒子,那個張耀祖教出什麽樣的兒子,其實也不算稀奇,是吧?”


    中年人眼睛一眯,笑道:“我倒是挺想會一會那個張耀祖的,不知道手段如何,會不會比他兒子還要厲害。”


    “那個老頭子的身份,倒是獨特,警衛員出身,特務連裏幹過,闖江湖的時候還割割過日本兵少佐的人頭。華北三飛虎,這名聲……嘖嘖,連我家裏的老頭子都是眼神佩服。”


    隻是黃四郎說話的時候,言語毫無恭敬,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的父親爺爺放在心上,說他心理扭曲吧,他又是談笑風生什麽都行。說他憋屈能忍吧,三興島上照樣風流倜儻……


    人心,最是難看穿。


    “不管怎麽說,少爺總是要給張賁準備好一匹馬的。”中年人說道。


    “好馬也不便宜,你難道不知道好馬要比跑車貴嗎?一千萬的馬常有,一千萬的跑車不常有。”


    黃四郎想了想,又道:“不管了。我就先問浙江那邊的朋友弄幾匹馬過來,再和奔騰世紀馬場打聲招唿,讓那小子先適應適應。”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預感,那小子深不可測。”


    黃四郎突然眯著眼睛說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四少爺多慮了,他就是再強,總歸有個限度,還能擋子彈不成?”


    黃四郎莞爾,望著車窗外:“真是有些奇怪,當初第一次見到他,讓我輸了二十萬,還真是不爽,想要弄死他。可是現在竟然還要依仗他,讓他幫我將費德羅的心思勾引起來,你說,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種天意在?”


    “少爺信天意?”中年人突然問道。


    “當然是不信的。我隻相信實力,實力夠了,那麽什麽都夠了。實力不夠,就老老實實地趴著躺著臥著,就是不能抬頭呲牙咧嘴。”


    黃四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眼神平淡,隻是中年人卻感覺到,他內心那股對黃氏的憤懣和不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畸形的怨恨。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浙江那邊黃四郎的朋友就用大車拉了二十五匹馬過來,這些馬兒一看就是沒精打采,但是對於黃四郎來說,聊勝於無,他又不是動物心理醫生,還要給馬兒做心理輔導。


    至於馬戰,本來就是想著要輸的,意思意思,走兩圈就下來了事兒。


    早上張賁也打電話過來問他,馬匹的問題怎麽解決,黃四郎迴複說有二十五匹馬兒等他來選,倒是把張賁愣了一下。


    這讓黃四郎很得意,雖然掛斷電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洋洋得意。


    一些長短兵器也早就準備好了,奔騰世紀馬場是沿著中海海岸線建造的,沿海道路有七點五公裏,林間小路四公裏,人工野地路線差不多是二十二點五公裏,還算是規模龐大的。


    之所以這麽大,那是因為這裏還沒有開發,雖然中海市市政府已經決定大開發這裏,可是畢竟時間有限,又不能瞬間平地起高樓,那些有點眼力的,早就在這裏圈地了。


    隻是圈了地又不能幹嘛,蓋房子還要有人願意去住啊。


    正所謂寧要河西一張床,不要河東一間房,就是中海市本地人的真實內心寫照。


    因此幾個二世祖一商量,娘的,總不見得弄了地種白菜吧。然後有人說,咱們搞個俱樂部吧。


    弄什麽俱樂部,高爾夫?保齡球?還是其他什麽?


    最後一琢磨,搞個騎馬俱樂部吧,於是奔騰世紀騎馬俱樂部就成立了,起初隻有十三個人,後來覺得十三不好聽,於是又拉了兩人進來。


    隻是後來就覺得後悔,因為誰也沒有料到,這個俱樂部,竟然異常的受歡迎,而且每年的收入頗高。


    “黃四少,我們給你麵子,今天俱樂部停業,怎麽樣,兄弟還算仗義吧。”


    在奔騰世紀的馬場內,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嘴裏叼著煙鬥,說話嘻嘻哈哈的小胡子青年隊黃四郎說道。


    黃四郎笑了笑:“下個月三興島,我請各位玩個夠。”


    眾人哈哈一笑,有人眼睛一亮,他們和黃家比起來,那真是差距太大,雖然黃四郎隻是黃春生的小兒子,將來繼承財產肯定也不會多到哪裏去,但是他畢竟是黃家的人,而三興島,還不是他們這個層麵的人可以混進去的。


    能到那裏賭兩把的,除了要跟各家輪莊的人相熟,還要有會員介紹人,否則,一句話,任你千金萬銀,免談。


    “黃四少這次帶了這麽多馬過來,是不是要訓練騎手,想要去跑馬場賺點零花錢啊?”


    有人笑嘻嘻地問道。


    黃四郎搖搖頭:“今天就是帶個朋友過來試試馬。”


    說著,打了個電話:“過來吧,已經說好了。”


    接著一輛高爾夫球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張賁從車上下來,黃四郎帶著他到馬廄裏轉了轉,這些都是新運抵過來的二十五匹大馬。


    “就是這些馬,你挑著試試看。”


    黃四郎說道。


    張賁走過去,幾個工人將馬廄門打開,張賁走到一批白斑黑馬旁邊,雙手按在馬背上,稍微發了點力道,這馬竟然吭哧吭哧地打著響鼻,有些焦躁。


    “這個不行,吃不住力道。換一匹。”


    張賁如是說道,倒是把十幾個看熱鬧的二世祖勾引了起來,心中暗道:這要幹什麽啊,還試試力道。


    黃四郎則是心頭驚駭:操,這小子到底什麽怪力,剛才按的馬都吃不住?


    中年人沒有跟進來,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紮堆看熱鬧的事情。


    隻是四周打量了一下,隨後一輛貨車過來,上麵擺滿了兵器,長短都有,密密麻麻,一把鎖喉槍上麵的紅纓穗子還是新的,做工不錯。


    在手裏掂了掂,輕聲道:“份量正好。”


    又看了看,竟然還有唱大戲用的西瓜長錘,表麵刷了一層銅漆,很有感覺。


    “謔!連鏜耙都有,真是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搖了搖頭,手中握著一把馬槊,讚歎道:“好家夥,居然是個能手做的。這柘木條子,嗯,確實是泡了一年的好東西。”


    他將馬槊鋒刃插入泥土中,用力頂去,整個馬槊的身子彎了起來,韌性十足,隨後抄起一把中國大砍刀,一刀砍了上去,當的一聲,柘木身子居然隻是打了個牙口,他雖然沒發力,卻也不小的氣力。


    端倪了一會兒,心道:這還真是大工手筆,這年頭,還真有高人躲起來玩耍啊,嘶……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定要會一會的。


    能做出這樣一把馬槊的人,可不僅僅是生計,而是喜愛,甚至可以說是傳承。


    他掃了兩眼,雙眼忍不住的喜歡,不過還是放了迴去,而此時在馬廄裏,傳來一陣驚唿聲:“我操!黃四少,你請來的這個人,是超人吧!”


    “倒了倒了!我操,這是馬啊,不是貓咪狗子,這要多大的力氣!”


    “長見識了!真開眼了……”


    “四少爺神通廣大,手底下還有這樣的能人。”


    馬廄裏弄點兒馬屁出來,倒也無所謂了,正常嘛。


    黃四郎本來要說那人不是我手下,可是見張賁專心看著馬,心中也暗爽,於是嘴上也不反駁,隻是笑道:“中國這麽大,十三億人,出一兩個能人還是正常的嘛。”


    外麵的中年人聽到他們的說話,也是驚訝了一番:這小子好大的腕力臂力,竟然強到這個程度。恐怖啊。


    二十五匹馬轉了一圈,張賁都不是很滿意,若要說承重的能力,這些馬甚至還不如雲南馬,那些馬兒雖然小,可是吃苦耐勞,茶馬古道上常年的走,簡直就是最好的勞力。


    可惜什麽樣的馬幹什麽樣的活兒。這裏又沒有什麽大宛寶馬,更沒有什麽馬中赤兔,皺眉道:“都不是很好,就這幾匹還能將就,不過我也怕它們吃不住力道,被我弄死了。”


    黃四郎暗自咂舌,不過卻笑道:“先試試,要好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弄來的。”


    張賁無奈,隻好道:“那就先試試吧。”


    說著,竟然直接牽著馬出去了。


    “誒,他怎麽不要馬鞍啊!”


    黃四郎也是奇怪,卻見張賁牽馬出去後,雙手一按,整個人就躍起來,無比瀟灑,乍一看就是拍電視的大俠,整個人落在馬背上,全靠雙腿力道夾緊,這就是真正考究功夫的了。


    張賁雙腿發力,輕輕地喝了一聲,馬兒小跑了起來,擦著貨車而過的時候,張賁順手抄起那把馬槊,策馬出去,讓中年人目瞪口呆,竟然毫無斯文地驚道:“我操!”


    雙臂發力,竟然舞出一個朝天轉輪花來,這畫麵,真的是太震撼了。


    而剛才目不暇接的一群人,都是瞠目結舌地看著張賁的背影,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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