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方基地發現新型傳染病毒,患者渾身潰爛而死,死的時候氣味腥臭得令人窒息,該病毒可以借由空氣傳染,傳染源十分廣闊,已經死了好幾十個人,麵前引起該病毒的原因不詳。


    張桐菲心想這可是大事件,思凡怎麽還有心思跟她妖精打架?如果真的這麽恐怖,隻怕南方基地就會變成空城了,以思凡的為人處世,絕不會任之處之。


    這個時候思凡推門進來,張桐菲指著電腦上的新聞問他:“基地又有瘟疫是真的嗎?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


    思凡走過來搖搖頭說:“你什麽時候這樣憂國憂民了?如果你真的擔心,不如再給我蘋果,說不定可以治療。”


    張桐菲問:“蘋果難道也可以治療這種病毒?”


    思凡說:“我不過是想試驗,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治療,不過蘋果各項指標超乎尋常,隻怕也能預防這些病毒,如果有作用的話,你還能提供多少?”


    張桐菲想起上次都已經全部賣給思凡了,如果說她空間還有很多,是不是就等於直接告訴他,她的空間可以種植呢?


    然而在疫情麵前,蒼生為大,張桐菲顧不得前思後想,從空間拿出三隻大蘋果放到他的麵前說:“你先拿去吧。”


    思凡的表情完全放鬆,今天一直想問她關於蘋果的事情,又覺得在利用她一般,實在張不了口,好在她自己問起,且這麽配合的解決了這件事情。


    思凡手裏捧著三隻大蘋果,發現這次的蘋果大過上次的,香味更加誘惑,他意誌力絕對強悍,都有想吃的衝動,叫過外麵的阿炳,讓他把蘋果送去醫院給患者試試效果。


    忙完這些事情,女人嬌俏的身軀全部伏在他懷裏,溫香軟玉,此時窗外的明月似要滿盈,清輝普照,脈脈清涼,在這靜寂的夜,因為有彼此而溫馨美好。


    “還生氣嗎?”思凡小聲問。


    “嗯?”張桐菲不解的看著他問:“生什麽氣?”


    思凡沉思了一會說:“我跟李昕嘉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


    張桐菲驚嚇得一跳而起問:“你說的什麽話?”


    思凡將她重新樓入懷裏說:“我跟她還沒有那個。”


    張桐菲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問:“這是怎麽迴事?”


    思凡說:“所以我也要問你,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或者下了蠱?為什麽我隻能跟你一個人發生關係?”


    張桐菲不解的看著他,思凡說這句話時並沒有恨她或者生氣的表情,還記得那一次他因為這件事對她大打出手,現在居然是笑著問出口,這待遇真是千差萬別。


    “你們認為是我給你下了蠱?那你還想殺了我,是嗎?”


    思凡聽到這句‘殺了我’就心痛,吻了吻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


    張桐菲說:“你不想殺了我,卻想讓我生不如死。”


    思凡歎口氣:“還在恨著我?”


    張桐菲說:“我不是恨你,是怕你!”


    思凡沒有說話,張桐菲也不再說話,房間頓時安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唿吸聲,半響,張桐菲若有所思的問:“那你打算怎麽對待補她?”


    思凡說:“她說要永遠跟我在一起,等到我接受她的那一天。”


    張桐菲笑著不說話,手指輕輕的在他胸前畫著圈圈,李昕嘉一意孤行嫁給思凡,又怎麽會輕易罷手?思凡終究是逃不過李昕嘉的溫柔陷阱,那就看他們兩人接下來會演個什麽戲文了。


    第二天早上,張桐菲起床的時候,思凡已經出去了,她愰進空間去忙著種田種菜,她曾經每天都是這樣過的,空間是她賴以生存的根本,所以她不想浪費任何時間,隻想著趕緊升級,讓思凡再也奈何不了她。她不知道的是南方基地來了兩位少年,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每天晚上十點,張桐菲會準時出空間,因為這個時間思凡一般都會在家裏等她。


    今晚上,思凡跟李昕嘉都沒有在家,或許忙公事去了,張桐菲其實很嫉妒兩人雙息雙棲,可她心理年齡大,早看透人情世故,真正做到任之處之,隨風逐浪,所以也就不放在心裏,隻當他們原本就應該那樣生活,而她不過是他們生活中的插曲,他們也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意外。


    習慣性的看了看手機,意外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歐陽玉庭跟文勝的,張桐菲大喜,連忙迴撥電話過去。


    “喂!哪一位?是歐陽的老婆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的電話,一口很順溜的普通話,聲音悅耳動聽,聽出年紀不大。


    張桐菲的額頭飛過無數烏鴉,她什麽時候成了歐陽玉庭的老婆了,隻怕歐陽玉庭那家夥在手機裏麵把她的電話存為了老婆的,她不得不一番。


    “我不是他老婆,我是歐陽玉庭的朋友,你是誰?”


    墨摯堂唇角微翹:“我叫墨摯堂,是歐陽的朋友,”


    “從來沒有聽說他有姓墨的朋友,難道是狩獵團的..”張桐菲呢喃著又問:“那歐陽玉庭人呢?”


    墨摯堂故意以歐陽玉庭的老婆兩個字為由吸引張桐菲說話,此時聽到她如畫眉鳥般動聽的嗓音,渾身都不對勁了,再聯想到她美麗的容顏,隻覺得心跳加速,恨不得馬上見到她的人,哪裏還記得墨秋文囑咐他幫助墨摯軒得到生命之母。


    “他這次在弦歌基地受了傷,現在睡著了。”墨摯堂偷偷清了清嗓音,讓他的聲音聽著更加悅耳,甚至透著性感。


    張桐菲又問:“那文勝跟張欣呢?他們有沒有跟著一起迴來?”


    “他們兩個剛才出去超市買東西,等會就會迴來,要不你過一會再打過來。”


    張桐菲看了看時間,都深夜十點了,這兩個家夥還在逛超市,心想張欣跟著一起迴來,隻有兩個結果,第一個就是,弟弟妹妹遭遇不幸,第二個就是弟弟妹妹不在弦歌基地,不管哪一個結局都讓張桐菲惶恐不安。


    張桐菲小心翼翼的問:“難道他們在弦歌基地沒有找到自己的親人嗎?”


    墨摯堂明白她的心情,輕笑一聲說:“你擔心誰?如果是文勝,他的父母都變成了喪屍。如果是張欣的話,大可不必,因為她的父母跟著雙係異能者羅博林去了中央基地,所以他們兩人才跟著歐陽一起迴南方基地。”


    張桐菲捂著胸口鬆口氣,我的個媽啊,真是嚇死她了。這也就清楚她發出去的消息為什麽沒有人迴了,敢情人都不在弦歌基地,哪裏看得到她的消息?


    張桐菲說:“墨摯堂是嗎?文勝兩個迴來,麻煩你告訴他們,讓張欣明天迴我這邊來,我是張欣的姑媽張桐菲。”


    墨摯堂知道她是張桐菲,因為歐陽玉庭跟文勝兩人的談話中說得最多的就是‘菲姐’,這種轉告的事情不過是動一動嘴皮,尤其是為美人服務,他樂意之極:“好的,我會轉告。”


    兩人掛了電話,思凡跟李昕嘉還沒有迴來。張桐菲心中有事,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跑去歐陽玉庭身邊看他跟張欣,順便問清楚情況,她的性格原本就急躁,呆坐了不過五分鍾就情不自禁的往樓下走。


    院子裏麵是阿炳帶人守衛,看到張桐菲出來連忙敬禮,張桐菲心中暗喜,跟阿炳交往比較多,應該會放自己離開,誰知道阿炳很堅決的拒絕她走出院子說:“張小姐,總指揮吩咐過,不能讓張小姐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外出。”


    張桐菲瞪著他說:“我又不是囚犯,為什麽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阿炳連忙說:“張小姐別生氣,總指揮是擔心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加上而今瘟疫流行,外麵很不安全。”


    張桐菲歎口氣說:“你們真是的,這能難住我嗎?”說完身影飛掠過圍牆,飄飄欲仙疾馳而去,阿炳大吃一驚,又不敢用紅外錢槍,隻得叫上別的侍衛開車去追。


    張桐菲奔出別墅區,在大街上跑來跑去,身影像閃電掠過,卻怎麽都找不到原先住的地方,記得當初三人租住的地址是七大街2巷11號,可走來走去就是找不到七大街,隻好打電話給文勝,讓他來接人。


    文勝接到張桐菲的電話嚇一跳,南方基地的晚上可不太平,連忙讓她找個小店坐著等他,不要到處亂走。


    張桐菲慢下腳步尋找熱鬧的小店,突然迎麵走來的三個人圍著她打量,驚疑的問身邊的夥伴:“你們看仔細點,這真的是人嗎?”


    “是妖怪吧!”另外一個中年人說:“阿秒,你年輕,眼力好,是不是有幺蛾子。”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圍著張桐菲轉悠了一圈,臉色凝重,卻不說話。


    張桐菲怒瞪他們一眼,往旁邊跑去,可她現在麵對的是三個異能者,其中一個跟她一樣是速度變異者,她走到哪邊,那幾個人就跟到哪邊,後來發現她隻是一個速度變異者,並沒有危險,膽子大了,剛開始的驚疑不定,逐漸的變得肆意妄為,居然動手動腳起來。


    張桐菲被這幾個人逼得退無可退,又因為基地不允許鬥毆殺人,但異能者強奸婦女被抓後卻可以補償食物抵罪。


    “你們再往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張桐菲手裏抽出鐵鏈子,卻不敢真的打他們,騰龍鎖特別邪門,一出手必得重傷敵人。


    如果警告他們不聽,就是拚了坐禁閉室也得給他們一個教訓。


    其中叫阿秒的年輕男子瞟了瞟張桐菲手裏的鐵鏈子,連忙拉住前邊的中年人說:“大哥,這個女孩子好像很麵熟。”


    中年男人恥笑他說:“小子,你難道想吃獨食?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老子拚了命也要嚐嚐味道,才不管是不是你的老相識。”


    阿秒死死拖住他說:“大哥,並不是小弟想要吃獨食,而是這個女孩我們動不得。你忘記春節晚會跟總指揮坐一起的那個女孩,正是她,她叫張桐菲,是思凡總指揮的女人。”


    張桐菲本不喜歡跟思凡搭上邊,不過現在見他們忌憚思凡,就冷笑一聲說:“算你們有眼力,我就是張桐菲。”


    中年男人渾身囉嗦了一下,死死的盯著昏暗路燈下的張桐菲,早知道思凡總指揮身邊養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而眼前這一位可不就是一個美得邪門的人物?他瞬間退後三步遠,這才朝著張桐菲拱手作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酒了,這才冒犯張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說完就拉扯著另外兩個男人要跑。


    張桐菲沒有想到思凡的名字這麽好用,還可以狐假虎威,心中暗喜,誰知道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卻不動,僥幸的問張桐菲:“這半夜三更的,你怎麽一個人跑到大街上來了?是不是得罪了總指揮?被趕了出來?”


    阿秒也奇怪的看著收起鐵鏈子的張桐菲說:‘張小姐,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麽到外麵亂跑?’


    張桐菲知道他們不死心,如果她跟思凡鬧崩了,這些人就不因為害怕思凡而繼續剛才的掠奪,忍不住雙眉微蹙說:“我要怎麽樣,管你們什麽事?再囉嗦,我的騰龍鎖可不是吃素的。”


    阿秒賠笑說:“我們膽子最大,也不敢動總指揮的女人,張小姐這是要去哪裏,我看你在街上走來走去好幾次了。”


    張桐菲知道異能者的眼力比普通人毒,能看到她的身影並不奇怪,漫不經心的說:“你觀察得不錯,我要去七大街,但是迷路了。”


    阿秒笑著說:“張小姐,你想去七大街該往另一邊走,隻要轉過兩條街就是,要不要我們送你過去?”


    張桐菲想到他們剛才要對她非禮,哪裏敢讓他們送,一個不妥就是羊入虎口,不如自己一個人走,連忙說:“不用,我隻要知道怎麽走,很快就能到。”


    阿秒知道她是速度變異,果然是這個理,就指著前邊的街道說:“第二個十字路口往右拐,直接往前邊走,然後往左邊走到第二個巷口就是了。”


    張桐菲稱謝後往前邊走,就是這個男孩子故意指錯路,也不過多跑幾步,距離對於速度變異來說,並不算什麽。


    她沒有看到阿秒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一個人往七大街過來了。”電話另一頭的一個男子隻“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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