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大醫院是末世後唯一家設備齊全的醫院,雖然有些藥品不一定齊全或者數量不夠豐富,但是有很多科目的治療絕對不是問題。


    接待思凡的是醫院臨床經驗最豐富的陳醫生,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醫生,末世前是g市有名的專科博士,他在半個月前接待過思凡一次,也給思凡開了些藥。


    陳醫生從檢查室出來,摘下手裏的皮手套招唿跟出來的思凡坐下,然後看著他說:“思先生,這半個月沒有半點效果。”


    思凡點點頭說:“我感覺得到。”


    陳醫生推了推眼鏡說:“如果不是被某種不知名藥物所致,那我隻能推測是你心理上的原因,你也說過,幾個月前你曾經跟一個女人有過一次完美的**,這說明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個女人再試一次的話,我建議你使用助性的藥物試試。”


    思凡點點頭說:“我會試試。”


    陳大夫看著他問:“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思凡苦笑:“可她不願意配合我,萬不得已,我隻能用最後的辦法。”


    陳醫生歎口氣說:“如果女方不同意確實是件麻煩事,我給你一些助性的藥吧,萬不得已的時候用。”


    思凡起身要走的時候,陳大夫突然問:“思先生,你能告訴我你那次成功的性生活是怎麽發生的嗎?說不定我能找出原因來。


    思凡看了看陳先生,總覺得難以啟齒,可是想要解決問題就不能藏著掩著,在醫生的麵前,你就是皇帝也不得不說實話,隻好皺緊眉頭說:“當時的情形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我跟她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是我跟她想要發生的,當時這個女人甩了我一巴掌,我很生氣,就想懲罰她,在情緒被別的精神異能者引導下,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的就發生了那件事情。”


    陳大夫說了然的說:“思先生這麽奇特的病例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見,不過,你的這個情況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屬於心理原因,心病還得心藥治,你再想想你跟那位女士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


    思凡尷尬的看著陳大夫說:“應該算得上是很美妙的感覺,我當時很沉迷。”


    陳大夫打量著思凡,最終歎口氣說:“你應該是早就愛上了那個女人,所以你才會順理成章的跟她發生了關係,或許你跟她的第一次太過刻骨銘心,又或者那個女人是你見過的女人中最動心的,所以你才對別的女人沒了興趣。”


    思凡一愣說:“可我是真心想跟我的未婚妻在一起,沒有道理我們的感情不深,再說我不可能愛上那個女人,雖然我承認她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人,可我們沒有感情。”


    陳大夫了然的一笑說:“最美的女人就是心裏最愛的女人。”


    思凡呆了呆說:“我最愛的自然是我的未婚妻。”


    陳大夫說:“思先生,你到底最愛誰,你的感覺知道,你的身體也知道,我勸你跟那位女士再試試,說不定你的病就自然痊愈了。”


    思凡的手心覆上自己的額頭說:“我會試試,不過我最愛的是我現在的未婚妻。”


    陳大夫笑著說:“常言道‘燈下黑’可能就是思先生的寫照,你明明是精神異能者,看破別人的心事是你們的長項,沒有想到反而不懂自己所想。”


    思凡若有所思的說:“陳大夫這番話對於我來說標新立異。”


    陳大夫笑著說:“這個結果如果是正確的,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證明你的身體是正常的。”


    從醫院出來,思凡走過張桐菲的房間時,遲疑著推開了房門,裏麵的阿美笑著招唿:“思凡長官迴來了?”


    思凡看著床上的張桐菲問:“她好些了嗎?”


    阿美點點頭說:“精神好多了,不過身上還是痛,喉嚨能夠發出簡單的聲音,說不出完整的話。”


    思凡點點頭,對直走到張桐菲的床邊。張桐菲看了他一眼後耷拉下眼瞼,思維平靜,沒有任何意思。思凡也習慣了她的態度,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女人蒼白的臉看去有種無法言述美,帶著病態的柔弱,仿佛一朵一碰即逝的水晶花,女人是年輕的,美麗的,嬌弱的,雖然她的靈魂已經滄桑。


    張桐菲奇怪的瞟了思凡好幾眼,他居然站在床邊什麽話都不說,就這樣赤裸裸的打量著她,仿佛要看透她的靈魂深處,張桐菲覺得特別滲人,忍不住想躲進被子裏麵。


    阿美也看到了臉色變幻莫測的思凡,連忙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陪著笑問:“思凡長官,你有什麽事情要跟菲姐聊嗎?”


    思凡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沒有。”


    張桐菲跟阿美都伸了一口氣。


    思凡說完扭頭就走了,張桐菲皺起好看的峨眉,阿美連忙說:“菲姐,不要害怕,沒有事情了,他不會傷害你的。”


    張桐菲心有餘悸的說:“我好害怕他的眼神,好像想要吞噬我的靈魂。”


    阿美抓緊她的手問:“總指揮是精神異能,他會不會真的可以吞噬靈魂?”


    張桐菲想,思凡的精神異能應該不可以吞噬弱小的靈魂,不然,他早就將她的靈魂吞噬了,還會留著她礙他的眼嗎?


    後來連著幾天,思凡都那麽莫名其妙的的坐在床邊看著張桐菲,眼睛都不眨一下,什麽話也不說,張桐菲的喉嚨已經好,恢複了原來的聲音,卻不想跟他交談,兩個人一個默默的看著,一個靜靜的躺著,旁邊的阿美跟阿蘭不時打量著兩人,房間的氣氛怪怪的。


    “還在恨著我嗎?”


    思凡的這句話打破了長久的寂靜,猶如在風平浪靜的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波紋,張桐菲平靜的思海差點炸毛了,她打量著他,沒有迴答他的問話,眼角眉梢的恨意卻怎麽藏都藏不住。


    思凡苦笑著站起身來說:“那你好好養傷吧,我等你來報仇。”說完就走了。


    張桐菲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個仇該怎麽去報?他就是她命中的克星,他有權可以困住她的人,他有能力可以禁製她的空間,她想殺他,偏偏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失去了最好的時機,在他的麵前,她一籌莫展。


    這一輩子,難道隻能任由這個男人拿撚嗎?


    思凡走出了張桐菲的臥室時,他有些後悔,不該傷害這個女人,不管是因為什麽,他都做錯了,他很想彌補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阿美走到張桐菲床邊說:“文勝他們要出任務了,大約在三天後出發,要好幾天才能迴來!”


    張桐菲問:“要去哪裏?有沒有危險?”


    “要去s市,路途比較遠,聽說那裏的物資都沒有被人收走,但是有隻高級智商型喪屍在把守,很多狩獵團都被它們剿殺了,危險很大,不過成功了的話,他們狩獵團就可以修養一年不出任務。”


    張桐菲點點頭,擔心著歐陽玉庭兩人的安危,希望他們能夠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迴來。


    阿美還在說:“菲姐,歐陽玉庭說做完任務就過來看你,他們這次去s市出任務主要是因為s市有世界著名的脊椎專業醫院,裏麵有醫院自己生產的藥劑,療效顯著,可以將三個月的愈合期縮短到兩個月,並且不容易複發。”


    張桐菲感覺眼眶熱熱的說:“這兩個傻瓜,兩個月跟三個月又有什麽區別?犯得上為這點時間去拚命嗎?你明天去告訴他們,不要為我找什麽藥,隻要他們順順利利做完任務迴來就是最好的。”


    阿蘭也笑著說:“歐陽玉庭一直很愧疚,說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當初他就不應該帶著你們進來,他要彌補他犯下的錯誤,拚了命都要讓你完好如初,還說要讓你跟文勝迴到親人的身邊團聚。”


    張桐菲笑著歎口氣:“也不能全怪他,如果當時我的態度堅決一點,他也就不會進來了。”


    阿蘭說:“事情已經這樣了,誰都不要再說誰,隻希望他們兩個順順利利的出任務迴來,有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就好。”


    張桐菲點頭說:“呈你吉言,隻要他們兩個平平安安迴來就行了。”


    隔壁臥室的思凡聽到張桐菲幾個人這番話,隨手打開電腦,電腦的屏幕上是李昕嘉調皮搞怪的笑臉,他想起了這個丫頭小時候拖著他衣袖哭著要跟他玩耍的情景,那個丫頭調皮搞怪,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臉上,他原本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般嗬護,盡管知道她對他有著別樣的情分,卻在心裏從來沒有當真。


    真正想跟李昕嘉在一起是因為她一直在偷偷的照顧著他的父母,也一直努力想讓他變成喪屍的父母恢複神智,後來在一次照顧中不小心被他的父母咬傷,生死垂危的時候,她笑著說變成喪屍就可以替他陪伴他的父母,但她想以一個兒媳婦的身份陪伴。


    思凡真正的感動了,也心生內疚,後悔在她好的時候錯過了她的感情,如是承諾李欣嘉,如果她這次還活著,他就娶她為妻,誰知道李昕嘉命大,不但活過來了還激發了水係異能,思凡也信守承諾跟她訂婚。


    在訂婚的晚上,李欣嘉主動親近他,想將自己交付給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思凡居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兩人赤裸相對,戀人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可在李欣嘉的主動熱情中,他居然丟盔棄甲,神一般存在南方基地的思凡完全不解接受這個事實,在李昕嘉的麵前顏麵無存,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開始懷疑是張桐菲對他動了手腳,對她展開調查,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家庭和孩子,心底更加不平憤恨。


    當他在城牆上看到這個女人的那一眼,他第一直覺就是他的隱患跟這個女人有關係,她絕對是他恢複為正常男人的關鍵,正因為這個直覺,他完全掌控不住自己的情感,就想將她摧毀,讓她痛,讓她恨,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可現在,他讓她痛的同時他也在痛,他恨她的同時她也在恨他。


    思凡的手指無目的的敲打著鍵盤,文件夾打開後是張桐菲在超市收集物資的影像,一舉一動都讓他看得入神,腦海中卻在迴憶著兩人在新世界的親熱,他雙手托著額頭,久久無法從沉溺中醒來,每當想到她,他的身體就會有某種衝動,這就像一個死結,環環緊扣,每個環節都離不開張桐菲?


    思凡好幾天都不敢進張桐菲房間去看她,心裏卻又希望看到她,每當他經過張桐菲的門口,都糾結著進與不進。直到一個星期後,他特意迴來得早點,心裏打定主意,不管那個女人討厭他也罷,恨他也罷,他還是想看看她。


    思凡沒有想到,他一走進房間,阿蘭就拉著阿美與張欣出去,故意將空間留給兩人,這讓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很聰明,讓兩個人好好呆在一起說說話,或許就能夠改善彼此的關係。


    張桐菲卻渾身不對勁,男人站在床邊,就好像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開始希望思凡快點離開了。


    思凡坐到床邊,女人的抵觸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高傲的脾性被磨損得蕩然無存,第一次自降姿態的問她:“好一點沒有?”


    張桐菲躲避著他的視線,感覺他的語氣很奇怪,溫柔的有點惡心,悶悶的“摁”了一聲說:“我還沒好。”


    思凡呆愣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的傷還沒好。”


    張桐菲不願意再說話了,思凡也不是多話的人,兩人一個坐在床邊看,一個垂著眼瞼發呆,氣氛居然很平靜,沒有半絲尷尬,張桐菲疑惑不解,難道她並不恨這個男人嗎?


    “要不要我幫你翻翻身?”思凡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讓張桐菲猝不及防,不解的看著思凡,他又想幹什麽?難不成討好她就會讓她忘了恨他?


    思凡已經站起身將她的身體翻過來伏在床上,這樣果然舒服很多,張桐菲心裏很受用,一直維持一個動作躺十天半個月動不了,那簡直是一種酷刑。


    張桐菲伏在床上十來分鍾後,思凡又將她的身體順過來,抱她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到兩團柔軟,兩人同時一愣。


    張桐菲的手‘啪’的打在思凡的手臂上說:“不要亂動!”


    這句話居然嬌媚蝕骨,仿佛是個信號,彼此的謹慎與小心瞬間瓦解,思凡突然“噗嗤”一笑,反而握住她胸前的兩團柔軟說:“你沒有戴胸罩!”


    張桐菲的手原本想推開他的手,卻反而抓緊了思凡的雙臂,思凡一愣,不可置信的盯住女人問:“你真的想要?”


    張桐菲很認真的點頭說:“我想試試!”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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