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牢房內不見一扇窗戶,四個角落燃燒著火把,不時發出輕微的響聲,房中除了刑具外,中間的空地上還擺了一張小方桌,桌麵上有一盤水果還有一壺新沏的茶水。

    趙昕晴渾身抑製不住的打冷顫,這個暗牢她在熟悉不過了,有多少次在這裏鞭打犯錯的宮人,又有多少次見證死亡?她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到自己身邊的死士,她們被鐵環鎖在了牆上,身上並沒有傷痕,唯獨被卸了下巴。餘光掃過,仍然不見君儒和蘇衍的身影,今日難道真的不能善了嗎?她跪坐在地上,低眉順眼,難得的柔弱順從。

    沈彥卿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有自己的思量,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並不能真的讓他動怒,他如此做不過是想一勞永逸。他的琪琪已經是宮中的女主人,又身懷六甲,他不允許有絲毫的閃失,礙眼有威脅的人要借此機會統統肅清才好。

    風淺影繞著四個犯人轉了一圈,鞋底與地麵接觸發出噠噠的聲響,“小師妹,你在找誰,是你的大師兄還是三師兄?”

    君儒和蘇衍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選擇了迴避,如此選擇才是明智的。前日無塵子出關,彥卿讓人壓下了消息,都沒有告訴小師妹,而師父居然也沒有提起過,他們哪裏還會不明白他的態度。小師妹也實在是不爭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糊塗事,確實不適合留在宮中,隻盼著彥卿顧忌多年的情分,能夠寬大處理。

    “二師兄,二師兄,你幫幫我,求求你,你快幫幫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是我的錯啊,我沒有偷東西,沒有。”趙昕晴吞了口唾液,還是決定開口求饒,膝行了幾步,抱住了風淺影的大腿,眼眶中晶瑩閃爍,餘光不時掃過沈彥卿,今天的小師兄一言不發,卻格外的讓她畏懼,讓她不敢近前搭話。

    風淺影沒有理睬她,接上血喬兒的下巴,“你說是誰的錯?”

    “蘇堂主明鑒,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主子受奴婢蒙蔽,並不知情。”血喬兒是家養的奴才,忠誠度是不用懷疑的,她低頭看著淚水模糊的主子,也紅了眼眶,想起主子受的苦,受的委屈,更是不忍,“主子,您別怕。蘇堂主,有什麽火都衝奴婢來吧,千萬不要傷害主子,奴婢求求您了。”

    “老話說的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小師妹,你偷拿了什麽東西?”

    她要是肯坦白,也省了他一番手腳,她自己也能少受些苦,奈何有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二師兄,你信我,我真的沒偷東西啊,我沒有

    。”

    “小師妹,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偷偷下山嗎?”風淺影文質彬彬,並沒有打算去收身,那樣的話實在太難看。

    “我…二師兄,我隻是太傷心了,小師兄成親了,新娘子不是我,你們還把我關了起來。你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我也會痛啊,我不知道還怎麽在山上呆下去,又不想和你們當麵道別,所以才想著離開的。”這個謊言不知道她是不是起先就想好的,反正說的時候十分的情深意切,十分的我見猶憐,活脫脫一個受害者。

    風淺影揚起一抹嗜血的笑來,掐住血喬兒的下巴喂了一粒藥,“小師妹,別怪師兄薄情。你知道我的手段,這世上隻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在我的麵前耍花招。”

    趙昕晴果然瑟縮了一下,眼中有著畏懼的神色,她搖頭否認,“二師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相信我啊。”

    血喬兒吃了藥,臉上露出了如夢似幻的表情,十分沉醉,好似喝醉了酒。

    風淺影的雙眼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溫柔的凝視著她,讓人很有安全感,想要信賴,他柔聲道:“好姑娘,你來告訴我,我該不該信她?”

    血喬兒愣了一下,滿臉的迷茫和不解,整個視線內隻有一個他,再無他人。

    風淺影很好脾氣的循循善誘,“乖,你好好想想,今晚都做了什麽事情?”

    趙昕晴看情況不對,想要聲嘶力竭的喊叫,奈何被人用內力壓製,隻能搖頭苦求,張口卻無聲,全身都充滿無助。

    風淺影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再接再厲的問道:“好姑娘,你想起來了嗎?”

    血喬兒神色迷蒙,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問什麽,藥力早已讓她失去了自我,想要沉醉在他的溫柔下,“今晚做了很多事情啊。”

    “你去偷了無塵宮的武功秘笈?”

    “是啊,有了秘笈就可以變得強大。”

    “你們還做了什麽?”

    “還派人去殺李明琪了,誰叫她不長眼睛,偏要搶走主子的心上人,她該死。”

    她的話成功的讓趙昕晴軟倒了身子,也不在做無謂的掙紮,連眼睛都染上了一絲灰白之色,她真的錯了嗎?

    身處高位之人,最看輕的便是別人的生命,趙昕晴這麽多年接受的也都是這樣的教育。李明琪礙了她的眼,搶了她的男人,自然該死,有錯嗎?

    “嗯,她該死。那麽你

    們三更半夜偷偷下山是要做什麽?”風淺影瞧了沈彥卿一眼,沒瞧出什麽情緒。

    血喬兒抿了抿唇,她常年接受嚴苛訓練,有了抵抗的意思,重複一下,“做什麽?”

    “你是不是想要把武功秘籍送下山去?是要送給吹雪嗎?”風淺影不等她迴答,又加了一句,“或是送給你們的門主?血衣門可是個邪派,堂堂一朝宰輔怎麽會與邪教組織有關係?”

    血喬兒表情一震,徹底恢複了神識,想到自己說的話,勉強穩住心神:“蘇堂主,你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明白。”

    風淺影點了她的周身大穴,自家二弟一直在探查血衣門的動靜,此女正好可以交給他,問了該問的也就無需在多問什麽,“彥卿,你給個話吧。”

    ------題外話------

    為了多掛迴首頁,一大章分兩章了,晚上還有一章,炮灰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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