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我怎麽可能不行


    不知不覺,時間便到了子時。


    寢殿深處的水波聲,逐漸停歇下來,隻剩下兩道若有所悟的喘息。


    夜驚堂靠在了龍床的床頭上,臉色較之吃飽飯時的龍精虎猛,稍微虛了幾分,不過眼神依舊清明,雙手抱著小腰,在脖頸上啵了下:


    “累不累?”


    女帝以鴨子坐的姿勢,麵對夜驚堂趴在身上,借著昏黃燭光,可見飽受摧璨的白玉老虎,往外緩緩淌著口水,嬌花弱朵稍顯狼藉。


    有六張鳴龍圖傍身,還練了十年,外有強橫體魄,內有充沛精力,女帝自然不累,但生平第一次這般折騰,還是免不了有些暈乎乎的餘勁未消,下巴放在夜驚堂的寬厚肩膀上,嗬氣如蘭:


    “放肆~要叫陛下……”


    夜驚堂以前覺得陛下微臣什麽的,叫起來有點距離感,但此時卻覺得挺有意思的,擺出謙遜恭敬之色:


    “陛下累不累?”


    “有點……”


    女帝終究是一國帝王,雖然心底還有點羞,但還是很快恢複了居高臨下的神色,略微撐起身,麵對麵望向夜驚堂:


    “滿意了沒?”


    “嗯。”


    夜驚堂滿眼笑意點頭,低頭看了下,發現鈺虎被自己弄的不幹淨了,便嚐試抱著起身:


    “我幫陛下去洗洗……”


    女帝連手指頭都不太想動,對此自然沒拒絕,但沒料到的是,剛剛還是槍法出神入化的夜貴妃,剛捧著她起身,就又坐了迴去,表情也顯出幾分尷尬:


    “呃……我再緩緩。”


    “嗬~”


    女帝知道夜驚堂是帶傷上陣,盡心盡力伺候她這麽久,現在還能坐著說話都算猛的。


    她也沒不知憐惜,翻身坐在旁邊,扶著夜驚堂躺下,又把春被給蓋上:


    “好好休息,你不是說咱們是情到深處自然那什麽,不算獎勵嗎,過幾天身體好了,我獎勵個大的。”


    夜驚堂吃飽喝足又放鬆之後,確實挺困的,當下也沒強撐,在鈺虎的輕柔撫慰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女帝一直側躺在跟前陪伴,直到夜驚堂唿吸逐漸平穩進入了夢鄉,才小心翼翼起身,把預祝平平安安的雙魚佩,放在了枕頭下,而後才自行起身。


    因為是頭一次被夜貴妃臨幸,女帝其實雙腿也有點酸軟,不過還扛得住,附身吹滅燭火,又借著月光仔細端詳夜驚堂臉龐許久,才轉身進入了屏風後的浴室……


    ——


    月上枝頭,行宮外圍的禦書房內。


    寬敞的書房裏,東方離人依舊坐在書桌前,翻閱著前線傳來的各種消息。璿璣真人則懶散靠在軟榻上,手裏拿著酒葫蘆,目光放在窗外的月色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東西。


    太後娘娘因為沒有公開戀情,到了就寢時間不迴寢宮,和東方離人一樣在這裏等著顯然不太好,為此天色漸晚時就和紅玉迴來宮,隻讓水兒在夜驚堂醒了後給她送個消息。


    而裴湘君雖然心底也很思念,但女王爺、水兒都是新進門的妹妹,都想的很,在宮裏麵,她也不好擺出大婦姿態搶前頭,為此先行迴了落腳的堂口,等著夜驚堂忙完了之後過來。


    此時夜深人靜,已經過了熄燈的時間,下麵送來的卷宗也少了。


    東方離人看完手頭上的東西後,放下紙筆稍顯無趣,便轉眼望向坐在窗口的師尊:


    “天色這麽晚了,夜驚堂還沒醒?”


    璿璣真人自然也挺操心郎君的情況,不過身為師尊,該謙讓的時候還是得謙讓,不然下次開團離人不護著她了,她怕是得被青禾拾掇死,為此柔聲道:


    “要不為師幫你在這裏盯一下,你過去看看?”


    東方離人正有此意,當下起身往外走去:


    “夜驚堂若是醒了,我差人叫師尊過去。”


    “叫我作甚,為師又不著急。”


    東方離人瞧見師尊還含蓄起來了,心底暗暗搖頭,也沒多說,帶著門外等候的宮女,快步走向了天子寢宮。


    時間已經快到了子時,行宮內外都已經熄燈,原本在寢殿伺候女帝的宮人,因為夜驚堂需要靜養,都被攆到了行宮外圍過夜,而處於行宮正中的寢宮則是黑壓壓一片,沒有半點聲音。


    踏踏踏……


    東方離人帶著四名宮女,沿著步道來到了寢宮的外,尚未走到內垂門,就瞧見門廊外靠著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正稍顯無趣的晃著手中團扇,欣賞著月色。


    ?


    瞧見王夫人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門口,東方離人眼底自然顯出幾分莫名。


    王夫人並非宮人或禦醫,而是王老神醫的兒媳婦,隻是因為醫術好又是女子,行事比較方便,才經常出入宮闈。


    東方離人自幼就認識王夫人,起初對這個端莊有禮的女神醫很尊敬,但自從和凝兒一起開團,得知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法,和玉蘭油等輔助之物,都是王夫人私下傳授後,看待王夫人的眼神自然就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東方離人也已經是過來人,這些閨房之事,自然不會放到台麵上說,當前隻是走到門外,疑惑道:


    “都快三更天了,王夫人怎麽還不休息?”


    王夫人發現靖王過來,就收起了懶洋洋的神色,欠身一禮:


    “拜見殿下。嗯……聖上剛剛就寢,妾身不放心,怕晚上傳喚,便到處走走賞景……”


    “哦。”


    東方離人朝門內看了眼,但寢殿還有些距離,看不到什麽東西,便詢問道:


    “夜驚堂醒了沒?”


    王夫人眨了眨眼睛,對此倒是不太好迴答。


    畢竟女帝剛才來迴跑,煮了好幾碗麵,總不可能是自己吃,夜驚堂肯定醒了。


    但夜驚堂醒了後,女帝並未讓她去問診,而是讓她在門口等著,還專門叮囑,若是有人過來,先進去通報一聲。


    這裏是天子寢宮,大晚上能跑來叨擾的,除開太後帝師和靖王,還能有什麽人?女帝防著誰,不言自明。


    王夫人常年和文德橋的豪門夫人打交道,心思可聰明的很,雖然沒有親眼瞧見,但心頭已經猜到了當今聖上,可能正在龍床上正在做些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眼見靖王上了門,王夫人也不敢把人放進去,鬧出個宮闈之亂,當下隻能道:


    “夜大人一直在休息,不能打擾,我出來前還沒醒。聖上出去奔波一天,也身體困乏,嗯……要不等聖上傳訊後,妾身過去通報殿下?”


    東方離人雖然習武一道笨笨的,但腦子可不笨,發現姐姐在寢殿睡覺,夜驚堂也在寢殿睡覺,還不讓外人進去,那狐疑自然就湧上了心頭。


    眼見王夫人當門神攔著,東方離人開口道:


    “要不王夫人幫本王進去看看?”


    王夫人對此自然沒拒絕,當下便轉身想進去刺探下情報,結果不曾想剛剛轉身,便是:


    咚咚~


    王夫人身形一頓,繼而就軟倒下去。


    東方離人抬手把王夫人接住,送到隨身宮女手中:


    “伱們送王夫人迴房休息。”


    “是。”


    跟著的宮女,見靖王竟然因為夜國公,和聖上勾心鬥角起來了,哪裏敢多說半個字,連忙扶著王夫人快步離去。


    東方離人在門前負手而立,等到宮女都走後,才提著蟒袍,小心翼翼跨入內垂門,順著廊道左彎右繞,來到了寢殿外。


    寢殿內燈火已經熄了,隻有深處的屏風上,還亮著些許昏黃光芒,裏麵還傳來細微水花聲:


    嘩啦啦~


    東方離人本就心生懷疑,見此神色自然愈發小心,悄悄自宮門進入,本想偷聽浴室的動靜,結果轉眼就看到,夜驚堂和方才一樣躺在龍床上,氣色似乎比方才還虛了幾分……


    ?


    東方離人見此,心頭自然一緊,本想到龍床前查看,但又怕打擾到夜驚堂休息,便輕手輕腳走到屏風旁,朝裏麵查看。


    小浴室內燈火通明,一絲不苟的女帝,泡在冒著白霧的白石浴池中,池水沒到胸前,能看到兩個完美的半圓,半飄在水麵上,正用手輕柔搓洗著肩頭,神色還帶著三分恍惚,似乎剛剛經曆了什麽很重大的事情。


    ??


    東方離人瞧見姐姐開著門洗澡,本來還挺狐疑的,但瞧見姐姐失魂落魄的神色,還是暫且收起了雜念,走出屏風來到浴室門前,輕聲道:


    “姐姐,你怎麽了?”


    女帝似是聽到聲音,才發現離人過來了,抬起柔媚雙眸望了下,而後便收斂神色,露出一抹笑意:


    “你怎麽來了?”


    東方離人瞧見這強顏歡笑的模樣,自然心底微急,快步來到浴池邊緣蹲下,正想說話,又發現隨手丟在一邊的紅色小布料,她本以為是手絹,拿起來才發現……


    ?


    東方離人迅速把不正經的衣物丟到貴妃榻上,關切詢問:


    “姐姐,你怎麽魂不守舍,出事了?”


    女帝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人,並不想把心中的情感瞞著妹妹,但光明正大說自己染指了妹夫,還是有點不合適,為此隻是帶著三分遲疑道:


    “方才……方才夜驚堂醒了。”


    東方離人眨了眨眼睛,迴望寢室,又轉過頭來:


    “然後呢?”


    “他身體情況不對,嗯……就是氣血紊亂,有點迷糊,我本想扶著他,不曾想……”


    東方離人看著姐姐猶猶豫豫的神色,就暗道不妙,鼻子抽了抽,結果就從小浴室中,聞到了些似曾相識的氣息……


    ?!


    東方離人渾身一震,臉頰滿是難以置信,看著自幼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親姐姐:


    “你……你和他也……”


    女帝握住離人的手,輕歎道:


    “你別怪他,他身體不對勁,是我不好,一時心軟……”


    “東方鈺虎!”


    東方離人柳眉倒豎,直唿姐姐的名諱,但又怕打擾到夜驚堂休息,聲音壓的很低。她把手抽開:


    “誰怪他了?你什麽性子我不知道比師尊都虎,你還把責任往夜驚堂身上推?”


    “……”


    女帝見離人在情郎與姐姐麵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情郎,柔媚臉頰不由顯出些許黯然神傷:


    “離人,我可是你親姐姐……”


    “你還知道呀?”


    東方離人眉毛都豎起來了,頗為大逆不道的抬指在姐姐腦門戳了下:


    “你怎麽可以這樣?明知我和夜驚堂已經兩情相悅,你還……’


    女帝見騙不到離人,慢慢也就是收起了受辱女帝的模樣,柔聲道:


    <divss="contentadv">“好啦,是姐姐不對,虧欠你了……”


    “一句虧欠就完了?你可是我親姐姐,你這樣我以後怎麽辦……”


    “以後在外麵在家裏,我聽你的便是,行吧好姐姐?”


    “你別在這……嗯?”


    有些惱羞成怒的東方離人,聽見這句‘好姐姐’,眼神微微一呆,難以置信的望著從小到大壓著她的姐姐:


    “你說什麽?!”


    女帝靠近幾分,柔聲道:


    “姐姐獨自當政這麽多年,多苦多累你看在眼裏,從今往後,朝堂我說的算,家裏你說的算,行吧好姐姐?”


    “……”


    東方離人深深吸了口氣,導致胖頭龍鼓鼓,腦子有點蒙圈。


    按照她的脾氣,發現姐姐偷她的駙馬爺,她該大發雷霆,說什麽都不原諒才對。


    但不原諒,姐姐好不容易對她低頭一次,口氣太硬姐姐破罐子破摔了怎麽辦?木已成舟,她總不能把親姐姐攆出家門。


    況且整個大魏都是姐姐的,以她和姐姐的實力差距,最後被攆出家門的還指不定是誰,要是到時候她再認慫,那不成了賠了相公,還得老老實實當老二……


    女帝見離人目光遲疑,又靠近幾分握著離人的手:


    “這次在北梁,薛白錦救了夜驚堂的命,以夜驚堂有恩必報的性格,薛白錦最後肯定也是以身相許。薛白錦連我都不服,我尚且能低頭叫你一聲姐姐,她若是進了門,以你的三腳貓武藝……”


    東方離人再度把手抽開:“你別嚇唬我我豈會怕一個反賊頭子?她敢進門,本王自會讓她明白家裏的規矩。咱們現在就說你,你什麽脾氣我不清楚?現在好聲好氣叫姐姐,我若真點了頭,過不了幾天你就……”


    “那我立字據?”


    “……”


    東方離人張了張嘴,憋了半天後,從多寶架上拿起紙筆,放在浴池邊緣,眼神嚴肅盯著。


    女帝無奈歎了身,斜依在浴池邊緣,拿起金筆在白紙上寫姐妹不平等條約。


    東方離人自幼被姐姐保護,無論是十年前絕境之下逼宮翻盤,還是這些年的治理朝野,她都沒幫上過實際上的忙,反而因為自幼喜好,擴充黑衙收藏名兵浪費了戶部不少銀錢,如果不是最後弄出來了個夜驚堂,估計到現在還在被言官罵敗家王爺。


    瞧見姐姐為了讓她消氣,連這種自甘屈居她之下的字據都願意寫,東方離人反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了,暗暗咬牙,最終還是把紙抽迴來:


    “你要是沒這心,寫了也不作數,算了。”


    “嗬嗬~”女帝展顏一笑,抬手撫了撫東方離人的後背:“好啦,姐姐知錯了,消消氣……”


    東方離人拿姐姐毫無辦法,但就這麽笑顏相待,未免顯得太笨笨,當下起身在腰間摸了摸,取下一張銀票放到女帝手裏:


    “這是給你進門的見麵禮,洗好了記得過來敬茶,我先去看看夜驚堂。”


    女帝對於妹妹給的紅包,自然是欣然收下,又道:


    “方才夜驚堂一直想跑去給你打招唿,我拉著沒讓走,他身體不好,你可別兇他。”


    東方離人見姐姐還護起夫來了,在門前迴頭:


    “他是我的駙馬,本王兇他作甚?你好好洗你的。”


    說著就走出門,還把滑門給拉上了。


    嘩啦~——


    東方離人關上門後,原本不怒自威的臉頰,才顯出幾分複雜,抬手揉了揉額頭,又貼在門上側耳傾聽,確定姐姐沒誌得意滿哼小曲後,才轉身來的了睡房中。


    龍床之上,夜驚堂依舊躺在枕頭上,不過原本閉著的雙眼,略微睜開了一隻,望著浴池這邊發現離人走過來,又閉上了。


    ?!


    東方離人眼睛又沒問題,瞧見此景,神色再度一沉,走到跟前拿起案台上的螭龍刀。


    “誒誒?”


    夜驚堂當即醒了過來,翻身坐起想要按住笨笨的手,結果被連番折騰的老腰有點不爭氣,翻到一半又給倒了迴去,抽了口涼氣:


    “嘶……”


    東方離人本來還想嚇唬夜驚堂的,見此眼神微驚,連忙把刀放下,來到跟前扶著夜驚堂:


    “你起來作甚?本王隻是拿刀看看,又不是準備砍你這色胚……你受了什麽傷?嚴不嚴重?”


    夜驚堂聽見這又兇又溫柔的話,含笑撐起身子靠在了床頭:


    “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聽鈺虎說殿下剛才來過……”


    “叫聖上!”


    “聽聖上說剛才殿下來過,我醒了本來想過去看看的……”


    “行了。”


    東方離人光看夜驚堂神色,就知道他身體情況不太好,也沒說重話,隻是道:


    “身體都這樣了,還有心思亂來,真是……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此事以後再和你算賬……”


    夜驚堂見笨笨不揍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拉著她坐在跟前,用手抱著:


    “我這次去燕京,潛入皇宮偷到了寶刀‘赤虎’,就是北梁的名兵,殿下應該聽說過……”


    東方離人本來想保持點距離的,但聽到這話,動作又停了下來:


    “你去燕京不是偷鳴龍圖嗎?偷刀做什麽?”


    “殿下喜歡收藏名兵,我看到了豈能不拿著。赤狐這把刀名不虛傳,刀身赤紅如血,品相不比螭龍刀差,而且漂亮……”


    東方離人自幼尚武,恨不得藏進天下名兵,見夜驚堂跑去燕京,還不忘給她收集心頭好,眉宇間的威嚴倒是軟了幾分,左右打量:


    “刀呢?”


    “還在北梁。”


    “嗯?!”


    東方離人溫柔神色一收,若不是夜驚堂身體不好,恐怕已經擰上了。


    夜驚堂連忙道:“在凝兒手裏,過幾天就帶迴來了,到時候殿下看了絕對滿意。”


    東方離人這才收斂了被逗著玩的不悅,想想疑惑道:


    “凝兒她們怎麽不和你一起迴來?”


    “唉,搶丹藥的時候,被項寒師追上了,差點被打死,隻能分頭走……”


    夜驚堂見笨笨好奇,便摟著說起了此行在北梁的兇險經曆。


    而女帝在浴室洗完身上的痕跡後,便穿著齊老虎的絲滑睡裙,赤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先倒了一杯茶,而後才走到了龍床之前,側身坐下,把茶杯遞給妹妹:


    “來,喝茶。”


    東方離人本來想接的,但轉眼一瞧,就發現姐姐穿的有點離譜。


    本來紅裙就十分絲滑,貼在身上完全呈現出了大起大落的身材曲線,下麵還短的離譜,這麽一坐,圓潤大長腿展現無疑,甚至能看到裏麵沒穿……


    東方離人都愣了,連忙把紅裙往下拉了些,遮擋住春光:


    “你做什麽?出來連褲子都不穿?”


    女帝把茶杯放在離人手裏,理直氣壯:


    “馬上睡覺了,我穿什麽褲子?”


    睡覺?


    東方離人本想繼續說姐姐的,但馬上又發覺不對,她看了看姐姐的裝束,又看了看沒穿啥的夜驚堂,本想起身避諱,但這麽走未免太受氣包了些。


    於是她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夜驚堂:


    “你這模樣,還能繼續?”


    夜驚堂其實有點入不敷出的感覺,但看著氣質截然不同卻同樣傾國傾城的兩人,說不行了怕是有點丟人,便坐直了幾分:


    “我自然沒問題,就是怕殿下不方便……”


    東方離人都開過五人團了,也算見過大燒大浪,怎麽可能怯場。本來她就很想念夜驚堂,這時候還被姐姐橫刀奪愛,可能是心裏不平衡,便把茶杯接過來:


    “你早點休息吧,我和夜驚堂單獨聊聊。”


    女帝已經搶先嚐了鮮,這時候自然得讓著妹妹些,而且看夜驚堂情況,一起獎勵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便沒有多說,抬手把幔帳放下來:


    “你們慢慢聊,我再泡一會兒。”


    說著就轉身迴到了浴室。


    夜驚堂見幔帳放下,氣氛都到位了,自然是把大笨笨摟過來了一些,想啵嘴。


    東方離人也才進門不算久,忽然分別多日頗有點小別勝新婚之感,被這麽一摟臉頰就紅了,不過神色還是頗為嚴肅:


    “你受了傷還想亂來?身體行不行?就不能老實睡覺?”


    夜驚堂其實想老實睡覺,但笨笨覺得他不行,自然得證明一下,他抱著笨笨平躺下來,在紅唇上輕點:


    “我怎麽可能不行。我的體格殿下還不知道?健壯的和公牛精似得……”


    東方離人輕咬下唇,雖然因為姐姐的事,想不搭理夜驚堂幾天,但瞧見夜驚堂臥床不起的模樣,終是不太忍心,最後還是頗為霸氣的把夜驚堂摁迴去,自己翻身壓在了胸口:


    “看在你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兒上,本王先不與你計較這些。老實躺著,把眼睛閉上。”


    夜驚堂覺得笨笨實在善解人意,當下也沒逞強,規規矩矩躺著閉上眼睛。


    “哼。”


    東方離人先撩起幔帳打量,見姐姐並沒有偷看,還把浴池門關上了後,才把幔帳合攏,解開身上的蟒裙,露出了銀色胖頭龍小衣,而後低頭湊到夜驚堂麵前,雙唇相合……


    滋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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