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張芝在沒有發現他的身份之前還未有些緊張,現在可是開始心虛起來了。


    方才那趙氏和自己服軟,原來竟是要給自己一個和解的法子不成?


    她竟然勢力及此,這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大嫂嗎?


    “爹,您不必聽他胡說八道,大嫂你在後院,消息不通,這孩子半月前就摔壞了腦子,已經是個廢人了,家裏的老管家也已經傷心的病倒了。”


    張芝大膽地繼續道。


    林貴卻問道:“我父親不是好好的嗎?”


    張芝又是冷笑:“果然是摔壞了腦子,你父親都要病死了。你卻還胡說八道?這不便是你害的。”


    她這是威脅他要對老管家下手?


    趙氏看著,卻是不語。


    林貴自然沒有瞧見什麽,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句話要接什麽,方才他不過是在花園裏走,便被突然出現的趙氏抓了過去!


    生生的割破了手,一身的血,還要他一語不發,等到見了夫人才說撞破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拒絕大夫人,自己小時候便被父親告誡大夫人乃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這她要自己幹什麽,便幹什麽吧!


    可…夫人的眼神好可怕。


    林貴的心思慌了,他今年不過十五年歲,心智尚幼,張芝威脅他,他便不敢再胡說了。


    見他沉默,張太師依舊是一頭霧水,張芝接道:“看看看,他又糊塗了!爹,您便饒了他吧!他是個傻子!相信他也不是有意傷害微荷的。”


    趙氏:“我想起來,林貴的確是傻傻的,方才我不抓他,他就嚇哭了呢!望太師饒了他吧!”


    看兩人都這樣說了,張岸心知肚明的很,這兩妯娌在把自己當成傻子耍呢!


    誰都看得出這裏頭奇奇怪怪的大把事情,不過沒有人命,也未曾有什麽醜事!林貴是林家的人,又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好吧!實在晦氣!一個傻子!哼!”


    裝作沒有發現的模樣,張岸轉過身子去,正好看見匆匆趕來的張元。


    他不語乃是等著張芝或是趙氏來責罰林貴,畢竟不是自己府裏的人,他還不想越矩。


    張芝冷冷吩咐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仗責六十,燒一壺開水來,把他那雙胡作非為的手燙熟了!免得再造下孽來!”


    “夫人,夫人饒命啊!不要啊!救命啊!”林貴一聽這樣惡毒的處罰,立刻大喊道。


    趙氏冷漠的看著張芝,自然知道她是在泄憤!卻是什麽也不說,任由下人扯著林貴下去。


    林貴一時間痛哭流涕起來,可惜趕來的張元知道了怎麽迴事,高大的身軀上前來,一腳踢在他的臉上,林貴瞬間便昏倒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雙手消失的事情,又是後話了。


    張元冷酷道:“哼!癡癡傻傻,也敢傷我的女兒!”


    這眉眼間的狠毒實在不像是平日裏溫厚的他,張芝隻是熟悉,沒有說話。


    張岸:“真是晦氣!你去報了公主和四殿下,就說家事纏身,今日的宴席不能擺到晚間了,好好送客!”


    說完,人便已經走了。


    張芝迴答:“是,父親。”


    林方此刻正在另一間屋子裏等著張岸,他自然沒有時間在此看戲。


    臨走的時候,張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芝,心道:“自從這個瘟神嫁了出去,自己家中許久沒有這樣大亂了!”


    若不是皇上要自己與林方聯合,他又如何會讓這個弑母的人迴家?攪亂他一個好好的家呢?


    “父親慢走!”張芝笑道。


    得了一個這樣的笑容,張岸終於走得快了。


    “我去看看微荷。”張元道,也已經走了出去。


    張芝淡淡道:“大嫂,咱們有事迴家再說吧!這裏人多嘴雜。”


    “如你所願。不過,我自然要先迴去,晴簪等的怕要著急了。”趙氏笑答。


    張芝恨得牙癢癢,卻是心中多了一分對趙氏的敬畏,這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趙氏遠遠的走了,這時候張芝一出去,卻是撞見了一直守候的張元。


    “大哥,你怎麽在這?”張芝問道。


    張元笑道:“看來你今日沒有成功。芝兒,你想錯了哪一步呢?”


    語氣戲謔,不乏寵愛。


    這話從張芝的兄長口中說出,怎麽都覺得奇怪。


    “大哥,你怎麽說我沒有成功呢?壞不了她的名聲我便幫不了你了嗎?你可不要忘了,她還有把柄呢!”張芝旁若無人道。


    笑得雙眼彎彎,也有些少女之感。


    四下的婢女早已經自發走了,這兩兄妹有的聊了。


    張元:“哦?此話怎講?我記得殿下要的,乃是於文。”


    他竟然知道於文?自己還以為林方於文之事,是瞞著張芝的……


    他們如此放鬆,自然沒有發現旁邊樹下站著一個女子,淺藍色的眼眸微轉,正在變化。


    “是啊!殿下要的是於文,可於文也是我那個早已經死了的大哥,趙氏一家看似與世無爭,寄人籬下,實則乃是人質,他們想方設法,終究要離開京城的。”


    張芝緩緩道,原來她什麽都知道!


    張元笑道:“妹妹啊妹妹,還記得幾個月之前我與你說的時候,你還不信他能夠瞞你這麽多呢!”


    他要不是除夕之夜前去看她,也不會知曉於文與趙氏的事情。


    這兩人一查,林方這麽多年除夕夜不在家中的原因便揭開了。


    張芝冷漠道:“我如何會知道?我初入府的時候,趙氏便是當家的人,她待我客氣,我深知她是隻老狐狸,卻不知她隱忍這麽多年,也是不曾變弱的。”


    這一次的算計,的確是錯了。


    張元:“你這是承認你今日失敗了?”


    “我…我如何會敗?林晴簪的孩子就在我的手上!隻要一日於文沒有接迴那孩子,他們一家就不可能離開京城!”


    張芝挑眉,笑得燦爛。


    雪裟聽著這話,有些糊塗,於文已經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李蕘端,便是要參與奪嫡,又怎麽要林晴簪生子,離開京城呢?


    張芝沒有弄明白,但他們口中的殿下,怕是明白的。


    李玉端,原來你早已經懷疑了李蕘端,還設下這樣的眼線,從於文下手,恐要拉攏了。


    李蕘端若是失去於文,他的野心便要胎死腹中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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