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其它人殺的?”張微荷問道。


    紅繡:“你們都在說什麽?舒兒怎麽了?她…死了?”


    雪裟:“沒錯,便是被其它人所殺。”


    紅繡愣住,


    “雪裟,你是什麽意思?小翠若是沒有殺舒兒,那是不是就是說蘇兒脫離嫌疑了?”張氏問道。


    很是高興的模樣。


    雪裟確定道:“的確是如此。”


    趙氏:“雪裟,你說過你什麽也沒有看見,現在又是為何要這樣說話?”


    “大小姐,我與你走在前頭,後麵隻有舒兒和二小姐,舒兒是萬萬不會害我的啊!”紅繡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著雪裟,眼神裏透著十足的不相信!


    麵對她的話,雪裟答道:“紅繡,你不必裝了。孩子,是你與舒兒聯合害死的,不是嗎?”


    “什…什麽?你怎麽能這樣汙蔑我!”紅繡瞪起眼睛,竟被驚訝地後退了幾步!


    趙氏怒了:“雪裟,你在說什麽胡話?紅繡怎麽會害死她自己的孩子?她這樣做對她有什麽好處?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


    張氏和林絮蘇癡癡的也不說話了。


    林絮蘇是根本沒有想過怎麽脫罪,而張氏則是一直認為是趙氏給她下得圈套,便試探道。


    “雪裟,依你的意思,是紅繡要陷害蘇兒?那那個丫鬟便是她殺的了?”


    王氏:“荒唐,實在荒唐!紅繡這麽大的月份,怎麽可能這樣冒險?她與蘇兒無冤無仇的,怎麽會這樣做?”


    張氏心道:或許是衝著我們母女來的呢?


    “祖母,您聽我慢慢解釋。這舒兒推了妹妹,妹妹才撞到了紅繡,紅繡便掉了孩子,這一切主要是要找舒兒的原因不是嗎?”


    雪裟解釋道,完全不顧王氏的不信任和趙氏的怒火。


    “你繼續說,你究竟是有什麽理由?”趙氏嚴厲道!


    雪裟道:“那便容我道來。母親可還記得,我與紅繡,還有您和妹妹,堂姐在石桌邊相遇之時。”


    她的手上依舊搭著那件青色披風。因為沒有婢女在身邊,隻能自己拿著,此刻在這氣氛緊張的屋子裏!


    這一抹清涼的顏色顯得格外刺眼。


    張氏見她對自己說話,立刻答道:“記得,那是黃昏時分。”


    雪裟:“那母親該會記得。紅繡過來的時候,說是表姐要我去她那兒一聚。”


    “晴簪?”趙氏奇怪地看著紅繡,晴簪明明都已經不在家裏了,她為何要這樣說?


    “自然記得,蘇兒說要一道前去看望晴簪,這才有了你們三人一起同行的機會。”張氏聰明答道。


    將林絮蘇說成了一起跟去的,而不是主動要和紅繡一起走。


    “便是如此,隻不過一會兒便天黑了,我身邊沒有婢女,妹妹又摔了一跤。舒兒便去給妹妹打著燈籠。是嗎?妹妹?”


    雪裟的眼神看向林絮蘇,她反應的有些慢,愣了一下答:“是,是的。”


    看著她有些心虛,雪裟自然是懂的。


    林絮蘇那時候要去定然是要給紅繡點顏色看看的,但她卻還不足以做出害死她孩子的事情,更何況還當著自己的麵。


    “是她要舒兒去給她打燈籠,卻叫自己的丫鬟小翠在前頭給我們打燈籠,這難道不是陰謀嗎?”


    一直沉默的紅繡終於開口,語氣哽咽的不像話。一雙眼睛紅通通的,死死地盯著雪裟看十分恐怖的樣子。


    “是啊!若是當時是她和自己的丫鬟在後頭,便不可能把罪過推到紅繡的丫鬟身上了,這還看不出來嗎?”


    趙氏分析道。看來是死死地要把這個帽子扣在林絮蘇身上。


    雪裟聽了,卻還是相信林絮蘇。


    她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反應都是那樣驚訝,甚至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怎麽可能會這些算計?


    要說是張氏吩咐她的,可往日的種種來看。林絮蘇絕不是個懂得實行這些的人,這方麵,她還未出師。


    “妹妹,你說句話,為何要跟著紅繡一起走?叫舒兒到你身邊來,又是為什麽?”雪裟對林絮蘇說道。


    語氣出奇的溫柔,看起來似乎和林絮蘇關係非常不錯一般,張氏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蘇兒,你說啊!別叫人冤枉了你!”張氏提醒道。


    眾人都看著點林絮蘇,她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也不是什麽難堪,隻是要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實在……


    雪裟見她不語,隻是淺淺道:“蘇兒,你自己的心思,可沒有人能夠猜測出來。”


    林絮蘇轉眼看著雪裟,心道她究竟是那一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幫自己?扭扭捏捏一會兒,卻是不爭氣地想了想雪裟的話。


    林絮蘇:“姐姐,我當時,當時是因為不喜歡紅繡給舒兒起這個名字!感覺似乎像是在喊我一般,很是不悅!所以想教訓一下舒兒……”


    她說得十分難為情,聽在耳朵裏實在是太過幼稚,她自己這麽一說出來都不像是個正常人會做的。


    “所以你就推倒紅繡,害她流產,然後殺了舒兒滅口,將罪名落在她頭上?”趙氏刻意接話道,冷笑掛在嘴角。


    張氏解釋道:“大嫂,你這樣說未免太過強加了!蘇兒她隻是…隻是有些任性,哪裏會這樣惡毒?”


    “為了一個名字,她便想著跟上去教訓,可不一定會是教訓誰,說不定便是衝著紅繡去的!”趙氏迴應。


    “好了,好了。蘇兒,你當真就是因為這個跟上去了?”王氏無奈道。


    的確,林絮蘇本來就是個孩子,這個理由乍一聽實在可笑,太過幼稚,隨便瞎編一個都比這個可信。


    但要是由林絮蘇這個嬌慣的小姐說出來,卻是無比合適,冥冥之中給她加了幾分可信。


    王氏也不好把趙氏那種想法強加給自己十一歲的小孫女身上了。


    林絮蘇一看王氏的臉色,立刻兩眼淚汪汪道:“祖母,蘇兒錯了,您要罰便罰!要打便打!可是。不要說蘇兒害人,蘇兒害怕……”


    這情緒說來就來,她唯一拿手的不過就是裝作無辜,流點淚水罷了。實在兒戲。


    王氏責備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性子這樣的乖張嬌縱,遲早會惹出事來!”


    林絮蘇:“是…嗚嗚!祖母說的對。”


    雪裟又道:“祖母,妹妹既然表露了心跡。便是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為何?”趙氏反問道。


    林絮蘇自信道:“我叫了舒兒過去,她卻推我去撞紅繡,她一定有問題!”


    見她說的這樣肯定,眼角的淚水還未幹呢!便生生又招人厭惡起來,她便不能繼續裝傻嗎?


    果然,她這話一說,紅繡便迴道:


    “二小姐,若說你是不小心推了我,紅繡即便再怎麽傷心,也不會怪你!”


    可是…你怎麽能怪在舒兒頭上?她已經死了。難不成是欺負她人死不能複生出來解釋?”


    林絮蘇語塞:“我…我不是。”


    紅繡單單這幾句話,便叫趙氏找到了口子,立刻接話:“是啊!舒兒現在死了,任你說什麽也沒有辦法證明!”


    林絮蘇隻好答:“這…我也不知道怎麽證明。”求救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張氏。


    張氏故意拖延道:“好了,大嫂你就不要這樣咬住蘇兒不放了!明日待老爺迴來,咱們該驗屍的驗屍,該搜查的搜查!”


    “怎麽?在你眼中,娘便不是個管事的了嗎?隻要有娘在,何處不能公平處置?”趙氏反駁道。


    張氏看著王氏的臉色,卻也不敢再說。


    雪裟:“伯母錯了。有一事的確可以證明妹妹的清白。”


    “什麽?”紅繡脫口而出道。


    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隻見雪裟麵不改色的從青色袍子下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棍子上糊了紙。


    “這是燈籠,便是舒兒手上提的那個燈籠,我看見紅繡倒地的時候,第一時間往後頭看了。那時候,舒兒手上沒有這個。”


    雪裟將棍子舉起,大家都看著,十分疑惑。


    “你怎麽知道這是舒兒的燈籠?”趙氏問道。


    雪裟:“因為這是妹妹摔倒之後,我看著舒兒點燃的燈籠,這棍子上頭有著咱們府裏的標記。我方才在前頭撿的。”


    嬤嬤將棍子遞了上去給王氏看。她看了之後道:“的確是有個林字。”


    雪裟:“沒錯,這燈籠我去看的時候,燈籠已經壞了,不是很奇怪嗎?”


    “何處奇怪?雪裟,有話便說!”王氏急了,實在想知道雪裟這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


    隻見她微微點頭,走了上前,接迴了自己的棍子,手中動作,迅速揮起了棍子,落在林絮蘇的右膝蓋上。


    “姐姐,你幹什麽?”林絮蘇不解道。


    雪裟為何突然打她,力氣還這麽小?


    她隻是不迴答,又是抽了幾下。


    “雪裟,你這是做什麽?”張氏心疼道。


    “妹妹,我記得你說自己摔了右腿,這才點了燈籠,叫舒兒陪你走在後頭。”雪裟道。


    林絮蘇一聽,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有了上次經驗,立刻坦白道:“我那也是裝的,隻是想叫舒兒跟在我身邊,這樣好教訓來著。”


    “你究竟想著什麽?舒兒怎麽招惹了你?”紅繡憤憤不平道。


    蒼白的臉看起來嚇人,她卻苦苦支持著在這裏看著。


    林絮蘇迴道:“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罷了,又沒有做什麽的。”


    她話音未落,雪裟便接著道。


    “我要說起這個,便是因為剛才我再後頭看了舒兒的身子,她的左手臂上有著幾道淤青,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這說明她早有害舒兒的心思!”趙氏道。


    “還記得母親給晴簪姐姐帶來一件禮服,是由舒兒端著的,她一手拿著衣服,一手還要提燈籠,身邊還有妹妹要掐她。這燈籠就是這樣被遺棄了。”


    雪裟繼續道,已經是讓林絮蘇無地自容。


    “這樣說來,她應該在推蘇兒之前扔了這個燈籠,手中隻是拿著衣裙。”張微荷一語點破。


    她一直不語,便是在仔仔細細地分析著雪裟的話,隻覺得這個女子格外神秘!


    越是看不透她知道些什麽,自己便越是深深地被吸引!


    雪裟:“正是如此,她扔了燈籠,因為要騰出手來推蘇兒妹妹。”


    “這說不通!舒兒即便真的要陷害林絮蘇,她也沒有必要將燈籠扔了!你不過是胡說八道!”趙氏道。


    完全不相信雪裟的話。


    雪裟:“不,她是有必要的,便是因為蘇兒妹妹裝作摔倒,一個勁兒地扶著她掐著她,定然是離得遠遠的為好,兩人距離我與紅繡那麽遠,根本沒有辦法動手。”


    “所以她才會想要將燈籠扔了,是為了能夠讓蘇兒因為照明不好走路的原因靠近你們。”張微荷接話道,自信滿滿的看著雪裟。


    林絮蘇這才恍然大悟:“這麽說來,我掐了她幾下之後,她突然手一抖,把燈籠給掉了,之後我便靠近了紅繡。這是她設計的。”


    趙氏嘴硬道:“你便從一個燈籠斷定這個?實在不可信!”


    “還有證據,便是伯母找到的。”雪裟繼續道。


    趙氏被嗆了一口,她說的竟然是地上她從舒兒手上拿到的布料。


    “這個,其實就是咱們這裏某一個人的。”雪裟道。


    張氏的臉色一變,不能說這個啊!


    小翠也有些心顫,便是這個錯了!


    趙氏見她這樣自信滿滿的說,卻是笑了。


    雪裟,你聰明是聰明,卻還是算不到這一點!


    真是可笑,她原本最有利的證據便一直在手上,卻還聽著這個黃毛丫頭在這裏胡扯了這麽久!實在可笑!


    “祖母,您看,這個布料,正是一個人的!祖母來查吧!”雪裟拿起地上的布料,走向王氏麵前給她看道。


    趙氏冷笑:“雪裟,你可看仔細了!這布料,是不是這個丫鬟的!”


    指著小翠的腦門狠狠道!


    王氏看了看小翠的衣裙,又派了張微荷去看,仔仔細細比對!


    小翠已經是滿頭大汗,卻是沒有毒藥可以一死了之……


    雪裟小聲對王氏說了一句話,隻見王氏的眼色變化很大。


    終於,她開口道:“這布料…是!紅繡的!”


    “什麽?這不可能啊!”紅繡驚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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