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香:“唔……什麽孩子!我不要!不要!”


    醉意正濃的萱香顧不上雪裟,跑到了一旁便吐了一地,真不知是灌了多少酒才把這樣一個女人弄醉。


    雪裟:“萱香姐姐,你懷裏了誰的孩子?要不要告訴媽媽?”


    雪裟裝作不知所措,她知道即便是醉成這樣,這個女子也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毫無防備。


    萱香:“你!你出去……不許和任何人說!”


    聽著她趕自己,雪裟卻想到了一個辦法。


    雪裟道:“萱香姐姐,不行啊!你的孩子是保不住的,生不下來還會影響姐姐的身子,必須要告訴媽媽處理!”


    萱香:“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為何這樣說?”


    雪裟明顯能夠感覺到萱香有一絲擔心,不知是不是想要這孩子?


    雪裟:“姐姐,我曾是跟著一個大夫生活了一年,我懂得些醫術,姐姐你的身子十分不適合生子,不知是不是因為練舞什麽的,太過劇烈!肌理損傷的嚴重,根本無法產子!”


    萱香:“你說的是真的?”聽見雪裟這樣說,萱香立刻湊近了,看著雪裟急急問道。


    雪裟哪裏懂得什麽醫術,隻是肖瀲昨夜打聽到了太子與萱香在一起,而萱香昨夜落水後受涼著了風寒,自己去了一家小小的醫館看病,跟蹤著她的人在看到她迴京之後便寸步不離,隨後才得知她竟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而據大夫說,她當時失魂落魄的匆匆離開,雪裟今日出現便是要尋找有利線索。


    雪裟:“萱香姐姐,你怕是真的不能生養,還是趕緊將孩子流出為好!”


    萱香的眼神從一片混沌變成灰色,似乎泛著淚水,突然朝雪裟吼道:“你走!走!”


    雪裟:“我便走,走了。”


    趕緊推了出去,雪裟覺得還是不惹她為妙。萱香的孩子是誰的?


    不會真是太子的吧?


    走出了門,雪裟想道。


    裏麵的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突然淚水便止不住了。


    萱香從未想過要生一個孩子,因為她隻是一顆漂亮的棋子。她從來不知道究竟要陪太子多久,是一年,還是十年?


    當然了,她的美貌隻存在幾年,而萱香也曾經想過。這幾年自己美麗,被利用在了太子身上,而當太子膩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夠迴到殿下身邊,隻做一個保護殿下的侍衛?


    若是這樣,她便已經知足了!


    可是為什麽上天要給自己開一個這樣的玩笑!


    為什麽……


    “甜兒,你和萱香聊的怎麽樣?”


    雪裟一下樓,嬤嬤便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雪裟曉笑笑:“笑笑姐姐很好相處,我們聊的很好。”


    嬤嬤:“這樣啊!走,我們得去吃東西了。晚上便要忙起來了。”


    雪裟:“是。”


    她可不會告訴任何人萱香懷孕的事情。這可是一件純粹的好事。


    李蕘端:“太子已經被父皇禁足,我們要一鼓作氣!”


    看著玄汕,李蕘端正要實行計劃。


    玄汕:“殿下,我們該怎麽做?”


    李蕘端的眼裏沒有動靜,卻是道:“去找蜀王!”


    相約在了一處僻靜的酒樓,李蕘端到時,李玉端已經在裏頭等了。


    李蕘端有禮道:“四弟拜見襄王。”


    李玉端:“四弟請起,坐吧!”


    李玉端的笑容謙和,李蕘端做派雲淡風輕。


    彬彬有禮的兩人看起來真是十分相像。


    像是一母同胞似得。


    李蕘端:“襄王,那人已經安排好了嗎?”


    李玉端:“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下令動手!”


    李蕘端:“真是全靠襄王了。”


    李玉端:“蕘端級這麽客氣做什麽?叫我二哥便可。”


    李蕘端:“是,二哥。多年來,也隻有你還看得起我這個弟弟。”


    李蕘端的眼裏滿是感激,李玉端也在他眼裏看到了多年來的憋屈!


    李玉端:“這沒什麽。我們都是親兄弟,蕘端你有什麽事就盡管開口!”


    李蕘端:“是!我敬二哥一杯!”


    端起了酒杯,李蕘端先幹為敬,而李玉端卻遲遲沒有喝。


    李蕘端:“二哥,你這是?”


    李玉端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突然間變得語重心長。


    李玉端道:“蕘端。這次我幫你在襄王身邊安排了人,可是陷我的另一個弟弟於陷阱,我這些日子想起來,總覺得心裏不太平……”


    看著李玉端一副手足情深的戲碼,李蕘端卻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李蕘端:“二哥,我與李玄端勢不兩立,他害死了我的娘親!我永遠也不會放過他!若是真的讓二哥於心不忍,那麽便隻能我自己動手了!”


    刻意表現的十分衝動,李玉端看了果然假惺惺的說道:“二哥我也明白,你這麽多年一直怪他害死了你的娘,二哥也替你生氣,隻是真的,我不能夠幫你了。”


    是不能幫?還是不想幫?


    李玉端派在襄王身邊的人,是襄王永遠不會懷疑到的對象,若是沒有了他,自己根本無法盡快殺了他!


    李蕘端:“不!二哥,你不能這樣做!我馬上便要他死!你這樣,我還如何能夠得手?”


    李玄端:“這……我也沒有辦法!”


    瞧他一副猶豫的樣子,李蕘端立刻道。


    “二哥,你隻要幫我這一次,我從今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李玉端:“蕘端,這……”


    李蕘端:“我李蕘端說到做到,二哥你就幫幫我吧!我要他死啊!”


    李玉端心中冷笑,他一直知道李蕘端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也知道他這些年是為了什麽!


    他要抱自己的殺母之仇!這便是利用他的最好突破口。


    李玉端:“你真的願意替我做任何事情?”


    李蕘端信誓旦旦:“隻要我能夠做到!”


    李玉端:“即便是奪嫡嗎?”


    李蕘端:“二哥,你說什麽?這是大逆不道是事情!”


    李蕘端裝作從未想過這樣天大的事情一樣,惶恐地說道。


    李玉端:“你放心,太子無能且又失德,父皇不會把皇位傳給他的!隻要有更好的人選!你幫幫我!”


    麵對李玉端誠懇的眼神,李蕘端裝作十分不知所措。


    李蕘端:“這,這太突然了!萬一,父皇從未想過要廢除太子呢?”


    他這樣問,便是有些心思的了?


    李玉端看到了一線希望,立刻道:“隻要太子做了出格的事情,憑著他這無能的表現,父皇絕不可能不動他!”


    李蕘端:“二哥,你如何有信心這樣說?太子不過是被禁足而已,並不是什麽重大的處罰!”


    李玉端:“可是你知道,為什麽太子這麽多年淫樂都沒有出事,就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有人參奏嗎?”


    李蕘端想了想卻是道:“不是二哥和梧王一起參奏的太子嗎?難道梧王也支持二哥?”


    李玉端:“這怎麽可能,是我的人和他的人一起發現了證據,這才一起上奏,李康端現在也是虎視眈眈,所以我需要你!蕘端!”


    李蕘端:“這……太子如何會被廢除?”


    看著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李玉端終於把李蕘端真正想聽的話說了出來。


    李玉端:“你應該知道,太子是喜歡上了一個花魁!”


    李蕘端:“皇榜上寫著的,皇上也是想要羞辱太子而已吧!”


    李玉端:“不是這個,我是說!那女人,是我的人!”


    李蕘端驚訝道:“是二哥的人!”


    李玉端:“我安排的人,現在已經獲得了太子的完全信任,隻要她動手,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


    李蕘端:“動手?”


    是要對太子動手嗎?


    李玉端:“沒錯,她可以隨時殺了太子!並且不會查到任何人頭上!”


    李玉端信心滿滿,李蕘端也是有些驚訝,太子身邊的寵愛之人,竟然是李玉端的人,他究竟是無知到了什麽地步?


    活該他要被我們踩在腳下,當做通往皇位之路的墊腳石!


    李蕘端:“二哥,你真的有把握嗎?”


    眼看他已經動心,李玉端自然是有所保證道:“十分的機會,六分的把握!”


    李蕘端似乎正在考慮,李玉端要李蕘端幫他,似乎還少了什麽。


    李蕘端:“那,我要襄王一個月內暴死邊境!二哥,是否能夠幫助我?”


    李玉端:“若你是我的人,我便會幫你!”


    李蕘端:“我加入了!”


    爽快的一句話,李玉端都有些意外,李蕘端對襄王的恨還真的不是一點點了!


    李玉端:“你放心,你的事情,我立刻就讓人去辦,襄王絕對活不久了!”


    剛才不還是一副於心不忍的模樣嗎?


    怎麽這會兒是殺誰都可以的模樣?


    李玉端不是個好惹的人,在李蕘端決心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持野心之時,他便是在與蛇共舞,稍不注意這蛇便要用毒液殺死李蕘端!


    李蕘端:“多謝二哥,那二哥要我做什麽,也一並告訴我吧!”


    這其實是一場交易,該雙方一起的。


    李玉端:“不!蕘端,你什麽也不用做!”


    李蕘端:“什麽都不做?那是為什麽?”


    李玉端:“你好好等著,我會告訴你的,大業若成,你便是我朝領土最廣闊王爺!”


    這是誘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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