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雪裟她今日敢這樣放肆,也是從小欠缺管教所致。你可得從嚴處罰!”張氏完全不避諱她和雪裟的矛盾,沒有偽善地求情,倒是在這兒起哄。


    她一雙眼睛盯得雪裟渾身不舒服,精神煥發地很。


    “父親?雪裟今日根本不在府中,到底有什麽事發生,至少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雪裟淡定道。


    浪費了張氏一副煽風點火的表情。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林方眉頭緊皺,氣急了。


    雪裟看向這一院子的人,看熱鬧的恐怕是趙氏和唐姨娘,而張芝母女是煽風點火,林方和老夫人便是主導者,隻有在老夫人那裏找尋突破。


    “祖母,連你也不相信雪裟了嗎?至少告訴雪裟,雪裟做錯了什麽?”雪裟看著老夫人,眼中噙著淚水,楚楚可憐。


    “雪裟,我平日裏見你也是個乖巧的,卻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衝動!”老夫人眼神失望,說的話也是不站在雪裟這邊。


    雪裟心中冷笑。


    當自己和她的那個“好兒媳”張氏對質的時候,她是那麽支持自己,現在換了林方,她倒是什麽都不說了。


    “絮蘇,你過來告訴你姐姐她做的好事!”林方看不下去,雪裟她一直問發生什麽,他想要處罰都無法動手。


    林絮蘇開心的走了過來,口中振振有詞。


    “姐姐!你竟然把自己的怨氣撒在祖母的貓兒身上,原本不過是隻畜生,我們不該與姐姐置氣,可是你還把貓放進祠堂裏,祖宗的牌位全部都被弄壞。實在是太可氣了!”林絮蘇說著很是憤慨的樣子,雪裟聽得簡直是一頭霧水。


    “是啊!雪裟,你不喜歡貓兒可以和母親說,母親不讓它靠近你的院子便可。你竟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想要安微荷一個調教不嚴的罪名來嗎?非要讓老夫人對我們傷透了心嗎?”張氏也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雪裟立刻迴道:“雪裟怎麽會這樣做呢?母親!”


    張氏:“我知道你還怪母親那次不小心給你放錯了藥材,害你身子不舒服。可,你父親已經處罰過我了。連帶著絮蘇也和我思過,母親的確粗心大意,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記著仇啊!”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雪裟今日出門之時還與祖母一起見過那貓,之後就出了門。哪裏對那貓動過手腳?”雪裟道。


    “雪裟,伯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聽伯母的,趕緊認了錯,求你父親寬大處理吧!”一旁看著的趙氏突然開口。


    雪裟明白,凡事隻要是沾上了祖先的事情,那麽,一個家族的人都會把它當做天大的事來看,趙氏出現在這兒也不奇怪了。


    這次罪名還真是大,褻瀆祖先靈位的事情她們也拿來做文章。


    就知道那張微荷不是白來的,張氏也動手?真是齊了!好啊!


    雪裟藍色的眼眸閃著光,低著的頭一抬起來,突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林絮蘇傷心欲絕又害怕的問道。


    “妹妹,我真不知道此事?究竟為什麽你們大家都會懷疑到我身上?”雪裟聲音顫顫巍巍,似乎被褻瀆祖先這個罪名嚇破了膽。


    “哼!你應該好好問問你那個婢女紅繡給貓兒喂了什麽東西!”林絮蘇狠狠道!


    看著雪裟的樣子,她實在開心。堂姐真厲害!一天便製服了她。


    雪裟:“什麽?紅繡?紅繡?”


    怎麽又是紅繡,上次也是她受傷,這次還是她為導火索。


    雪裟四下尋找紅繡的身影,隻見紅繡低著頭已經是跪在地上。


    雪裟:“紅繡?你沒事吧?”


    雪裟心想是不是又用了刑罰?這個想法一出來,紅繡就抬了頭。


    她眼神充滿自責,雪裟一看便已經知曉,紅繡定然是去喂了那貓。


    “你的好丫鬟喂了那貓兒一條小魚,結果那畜生就跑到了祠堂撒野。還說不是你下得命令?”林絮蘇開始咄咄逼人,完全忘了自己要在王氏麵前表現乖巧的事情。


    雪裟:“畜生做的事怎麽是我能夠控製的,父親這也太荒謬了吧!”


    林方睜著眼,無情道:“誰曉得你動了什麽手腳?”


    看來她不在的時候,林方已經被她們給說動了,認定自己是個錯字了。


    林絮蘇一步一步走到雪裟身前,明明比她要小的林絮蘇卻已經長得和雪裟一樣高,粉嘟嘟的小臉像是花兒般,目光卻異常兇狠。


    “你就是見祖母喜歡那貓兒,又是我堂姐所送,便心生嫉妒。叫你的婢女拿了下了藥的魚給貓吃,然後把貓放進祠堂任它抓壞祖先的牌位,在祠堂裏撒野,這樣你就能借機殺了那畜生,叫父親和祖母都恨透了我們。”


    如此順理成章的動機,看來這真是安排了許久……


    雪裟:“父親,你也相信雪裟會做這麽膽大包天的事情嗎?”


    她看著林方,模樣很是傷心,眼中滿滿的委屈。


    林方看了看她,原本的確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那貓是的的確確吃了她的東西。


    “那畜生吃的魚就是出自你的婢女之手,大夫已經瞧過那畜生是吃了什麽東西這才發狂的。容不得我不信!”


    這意思是要自己給自己脫身咯……


    “父親,雪裟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並且這件事實在是疑點重重。”


    “有何可疑?”張氏道。


    她不信雪裟能夠翻出什麽花樣,微荷觀察力不差,府裏的人都說她喜歡去外麵走,這次趁她不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且好好的收了尾,諒她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脫身。


    雪裟看了看張氏,卻是自信滿滿的說道:“首先,我若真要殺那貓兒,隨時可以給它安個罪名悄悄弄死便罷了。我一個大小姐,處死一個畜生,這事情根本沒有人會深究。”


    林絮蘇道:“可今天這事你還能夠叫祖母對我和微荷姐姐傷心,怪罪我們!”


    張氏看來對林絮蘇也是做了很好的安排。推波助瀾。


    不過,林絮蘇總會有破綻。


    雪裟:“那你們是怎麽知道那貓兒發狂是因為紅繡給它喂了東西呢?”


    林絮蘇:“那是因為那貓發狂的時候還伴有嘔吐,我們到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然後就在祠堂外麵正對的地方,那魚骨就擺在那裏。我和娘親就立刻去告訴了爹爹。”


    她倒是聰明,還讓林方感覺他一直參與在事情中,卻不知道一切都已經為他設計好了。


    “府裏那麽多的魚,隨便一個魚骨妹妹你們也能起疑心?可見真是疑心太重。”雪裟不以為然道。


    “你!爹找了大夫一驗那魚骨,上麵下了藥!貓狗誤食了之後便會莫名發狂,口上掛有白沫,伴有嘔吐!就是被下藥了。”林絮蘇信誓旦旦,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力壓雪裟。


    然而人隻要一激動便容易犯錯。


    雪裟繼續問:“可是還是說不通,魚骨是紅繡給的?你怎麽知道?”


    “那是因為早些時候,有人見到你的婢女在喂貓吃魚,然後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林絮蘇紅著臉道,急得很。


    恨不得她趕緊認罪,剛開始那個畏懼的模樣去了哪裏?為什麽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死硬石頭樣?


    “蘇兒!別這樣和你姐姐說話。”張氏忍不住道。


    為什麽這樣子的對話,自己總是這麽擔心蘇兒?


    林絮蘇:“娘親……”


    “父親,即便我的婢女給了魚給那貓吃,可是也不能直接認定那剩下的有毒魚骨就是紅繡給的那一條。或許有人也放了魚在那裏也說不定!”雪裟朝著林方解釋,眼睛卻看著默默閉嘴的林絮蘇。


    一聽到雪裟說沒有人看見,林絮蘇腦子一熱搶答道。


    林絮蘇:“有人見到啊!我之前就說了!”


    雪裟:“誰?”


    林絮蘇:“啊……就是那個……”


    沒想到這一句話出去,雪裟立刻抓住了這條看不見的東西追問道。


    雪裟:“是誰?你說了有人見到?”


    遭了……


    張氏心中一沉。


    林絮蘇:“就是之前見到了你的婢女喂貓的人啊!”


    雪裟:“哦?是嗎?那就給我把她們叫出來。”


    整件事都不存在,哪裏會有什麽證人?


    張氏:“雪裟,你這樣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事實。”


    雪裟:“為什麽不能找那人過來?不是雪裟狡辯,而是證據根本不存在。”


    張氏:“那貓發狂,是你的婢女給的魚,難道還不夠?”


    雪裟:“可是母親,你根本沒有親眼看到那貓是吃了紅繡給的魚,立刻發狂的。為何一口咬定是我?”


    張氏:“祠堂向來不允許閑人進去,不會有其他人帶什麽魚過來!若不是雪裟你派了婢女帶貓進去使得它發狂,破壞祠堂。怎麽會發生身這樣的事?”


    一條新的閑人免進一說出來,張氏自打嘴巴。


    雪裟:“母親,剛剛妹妹都說了有人見到紅繡喂貓吃魚,難不成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張氏:“你……”


    就知道不能叫林絮蘇說話。兩人針鋒相對,不知哪一位占上風,張氏不可能就這麽一點準備,雪裟隻能見招拆招。


    這時候林方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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