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看什麽?”紅杉不解地問道。


    聽著紅杉的聲音,雪裟微笑轉身道。


    “沒什麽,該走了。”雪裟道。


    紅杉:“嗯,小姐。”


    男子用力一推,將林晴簪按倒在塌上,不知為何,林晴簪卻有些怯懦,看著赤裸的太子,汗水淋漓的他,額上都沾了碎發,鮮紅的唇色眼裏燃著浴火……


    “太子……現在說是否太遲了……晴簪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能否……”


    太子看著身下赤裸的女人,她膚白如脂,豐滿而嬌媚,長相清麗絕美,此時卻是嬌喘連連,麵色潮紅,好一個美人。


    瞧著她的小嘴說出這樣拒絕的話,李浩端沒有興致全無,卻是更加想要叫她屈服身下,勾起唇角,李浩端原本便長相俊美的臉上帶著王者的不容侵犯,他冷笑道。


    “我的迴答是……“否”!”


    李浩端否林晴簪說得太遲,更加否林晴簪的“不願繼續”!


    張開猩紅的嘴,李浩端咬上了林晴簪的嘴不容她再發出任何聲音……


    閉上眼任人宰割的一瞬間,林晴簪終歸是後悔前來獻身太子……


    從前,襄王即便想抱她一下,那也得哄她許久,她是那個主導的人,至今她都沒有和襄王親熱,哪怕是一個吻……


    沒想到現在,她就像是白送一樣,將自己送給了太子把玩。


    人生起伏不定,但她所選的每一次,都會是正確的!


    林晴簪堅信……她必須堅信!


    雪裟走著,不知是要去哪兒。似乎是出門來找李蕘端的,但她卻走向了另一個方向,紅杉也跟在她的身邊,為什麽她沒有叫紅杉離開?


    前麵就是王府,到底該不該去看看他?


    “小姐?快進去吧!”紅杉道。


    雪裟有些奇怪,看著她,緩緩道。


    “紅杉,我不去了。你替我問候一下郡王好了。”


    “什麽?小姐你不去嗎?那為什麽要來?”紅杉說著。


    “我與郡王見麵多有不妥,紅杉你去替我感謝一下郡王,問候下。我這就先迴去了。”雪裟吩咐的語氣叫紅杉沒有辦法迴絕,她覺得應該是雪裟和郡王鬧了別扭。


    “那好吧。小姐,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點。”紅杉道。


    雪裟點點頭,紅杉便一個人走近了王府的門,雪裟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並沒有迴頭。


    現在去哪兒?李蕘端那裏?現在還幫他嗎?


    自己也不知道了。


    雪裟走著,腦海中一直想著該怎麽對付李蕘端。


    無意中,雪裟突然想到了於瑤!或許要阻撓他於瑤會是一個突破口……


    依舊是走向蕘府方向,這條路雪裟自然熟的不能再熟……


    前麵便是李蕘端的府邸,要怎麽和他說呢?


    想著,雪裟沒有耽誤走向了府門。


    “四皇子在嗎?我們相約今日在府中一聚。”雪裟道。


    並不避諱。


    “原來是這樣,小姐,請這邊走。殿下正在書房。”侍衛說著,帶著雪裟進了門。


    木槿落了,樹下白茫茫一片,再過幾日便會化作泥土了。走到了花園的橋上,雪裟看著那木槿樹感慨著,再過幾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了,第一個沒有娘親,沒有李蕘端的生辰!


    時過境遷,她重獲新生,這些人卻還是活在舊日,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想要改變的遺憾,還有非報不可的仇!其他人呢?依舊走著她們自認為的道路,而自己呢?正確的路就擺在那裏!那便是心如寒冰的複仇之路……


    看著木槿的眼神有些變化,往昔的紅衣妖豔女子,現在已經是瘦弱的白衣少女,唯一不變的是那顆堅定如寒冰的心!


    木槿真白啊!


    雪裟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已經下了橋,這時候,在橋那頭沒有辦法看見的樹後呈現在眼前,一個黃色衣衫的高挑女子正在挑撿著餘下的花蕊。


    “那是?”雪裟不禁問道。


    侍衛聽見了,看著那邊的女子答道。


    “那是於小姐,是殿下在江南的舊友,此番來京城遊玩,便暫時住在這裏了。”


    於瑤嗎?他竟留了於瑤在這兒住?


    黃色衣衫的女子還在仔細尋找適合的花朵,雪裟沒有叫她!


    “林小姐?這邊走,快要到了!”侍衛道。


    見她有些掉隊,侍衛提醒道。


    “我知道了。”雪裟迴答,眼神卻收不迴來。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什麽事?”一個男聲道,侍衛立刻報告。


    “殿下,有一位林小姐說是與您約好了見麵,現在已經到了。”


    雪裟聽著,門後似乎那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


    “殿下他,可能在忙,我再問一次。”侍衛尷尬地對著雪裟說道。


    就在這時,門卻開了。


    李蕘端對那個侍衛說道。


    “你下去吧!我和林小姐有事要談。”


    侍衛:“是!殿下。”


    說完轉身便走了。留下雪裟站在門外,李蕘端在門內。


    “雪裟,你來了!快進來。”李蕘端溫柔說道。


    今日他依舊是白衣加身,幹淨而儒雅。


    雪裟走了進去,李蕘端的書房整整齊齊,所有的殿下都是些書畫之類,似乎連一本寫著兵法的這些書都沒有,一幅幅他臨摹的畫作就掛在牆上,書香滿屋。


    “四皇子喜歡山水?”雪裟問道。


    “是,我尤其喜歡蘇東坡。山淡墨,細水潺潺。”李蕘端笑答。


    他似乎很是喜歡和人談論這些,雪裟卻是心裏冷笑。


    李蕘端看著雪裟,也是有些期待。她帶來了什麽消息?


    她穿著一件銀白色衣裙,將純淨的外表和絕世的美貌凸顯無疑,隻是這小孩子的模樣束縛了她,否則那林晴簪怎麽會是什麽第一美人?


    雪裟淡淡開口:“蘇家出才子,卻不知他們懂不懂書畫了。”


    “如你所說,後人自然不知。”李蕘端迴答,並不深究次話,雪裟努力將視線放在別的地方,似乎沒有準備好。


    “雪裟?你不會是來看我的畫吧……”李蕘端率先開口。


    雪裟看他,抬著頭,他笑得儒雅,雲淡風輕。


    雪裟一進門就注意到他的衣服有顆扣子沒有扣好,露出了裏麵黑色的衣服。


    李蕘端最喜歡在外穿一身素白,但每次他獨處,都會穿一件黑色的衣服,換了衣服的他和白衣時候完全不一樣。


    或許他是壓抑的太久,這件白衣便是他的偽裝,脫去之後才是完整的他。


    “四皇子,我自然是有事要說。”雪裟道。


    李蕘端:“說吧!”


    “記得上次,我答應殿下關於表姐的事情……”雪裟緩緩道來,李蕘端很需要知道這件事,表現的很是在意。


    李蕘端:“對!有結果了嗎?”


    “是的!襄王和林晴簪並無任何聯係,我很確信襄王走得十分幹淨……”雪裟堅定道。


    李蕘端:“我也猜到大多,若是林晴簪還是襄王的人,那她便不會去參加瀟月公主的宴會。”


    雪裟:“那麽,雪裟告辭。”


    李蕘端:“怎麽了?雪裟?你不留下用膳?為什麽走得那麽快?”


    李蕘端道,心中有些怪怪的。


    看著雪裟,她眼裏毫無情緒,藍色的眸子像是一汪靜止的池水。


    粉唇微張,雪裟道。


    “四皇子,不必留我。”


    李蕘端:“為何?”


    雪裟:“這個消息是為了感謝你帶我迴府,自此以後請原諒雪裟不願再與您沾上關係。”


    李蕘端:“什……什麽?”


    眼前的女孩竟然說出這麽冷漠的話,這是要斷交?


    但,為什麽呢?


    李蕘端:“雪裟?你這是為什麽?是我哪裏得罪了你?”


    李蕘端心中不好過,有些奇怪的不舍,不甘問。


    “當然沒有……”淡然開口。


    麵對李蕘端的疑問,雪裟不以為然,轉身便走了。


    李蕘端:“這是怎麽一迴事?”


    走出門,雪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她要開始了。


    真正的破壞,真正的毀滅!


    心不再疼痛,隻是有些莫名的喜悅!


    腹中也好像有什麽在跳動,沒錯!


    就是喜悅吧!


    獨自走過橋麵,於瑤就這樣迎麵而來,她提著一籃子的木槿花,低著頭正在仔細看著,雪裟沒有說話,悄然從她身邊走過,隻聽見她自言自語道。


    “木槿做什麽糕點呢?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味道……”


    嗬嗬!


    她步子踏得很快,遠處還有一個婢女在撿花瓣,雪裟走過她的身邊,認出了那是瑤兒。


    沒有理她隻是走了出去,離開了蕘府。


    他們已經合住,她必須要快些了。


    黃昏將近,天色有些黑了。


    “貓兒,怎麽不吃飯?”林絮蘇甜甜道。


    王氏看著十分歡喜,這貓兒實在討喜得很。


    兩人正在檀香院中,林絮蘇也是陪了老夫人一天。


    老夫人:“不知雪裟今早是不是生氣了,我喜愛這貓兒,將她忽略了。”


    林絮蘇轉了轉眼睛,道:“姐姐那麽大度的人,怎麽會和貓兒計較,我們都是想要祖母開心啊!姐姐會理解的。”


    老夫人:“說得也是,蘇兒,過來。我都好久沒有看看你了。”


    林絮蘇:“嗯嗯,祖母。蘇兒好想你啊!祖母都不理蘇兒的”


    林絮蘇撒著嬌,兩人很溫馨。


    一副享受天倫之樂的樣子。


    林府似乎恢複了平衡,張氏掌權,唐姨娘為輔,林絮蘇最得老夫人寵愛,林晴簪有男子撐腰,而闖入的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們不知道,外麵的雪裟卻掀起了腥瘋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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