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死死盯著他,眼眶驀地發紅,又恨又委屈,聲音裏都是惹人心疼的哭腔。


    “哪怕我撞死了,你對她的懲罰,也不過是罰跪五日,我算什麽‘嬌’!”


    薄聿珩的眼底反而多了幾分笑意:“所以你是氣我沒有罰她更重?還說你不是‘嬌’,現在不就是在撒嬌,妹妹。”


    看他還笑,應如願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用力推開他的胸膛,想要從他腿上離開,薄聿珩卻摟緊了她的腰。


    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徒勞地掙紮了一路,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應如願抓著他胸口的衣服,趴在他的肩上喘氣,唿吸都拂在他後頸的皮膚上。


    薄聿珩喉結滾動,側頭咬她的耳朵:“在床上不肯出聲,現在喘這麽好聽,不怕我今天不放你去學校?嗯?”


    應如願耳根最敏感,被他一咬,整個身體都麻了,她羞憤地抬起手就要往他的臉上打去。


    薄聿珩隻是靠在椅背上,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光影在他臉上跳躍,他眼神溫柔,像在縱容一隻可愛的小貓上躥下跳。


    他就是篤定她,不敢動手。


    應如願確實不敢。


    她攥緊了手,用力將頭別到窗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掉下來。


    按說她的容貌屬於楚楚可憐那一掛,但每次受委屈,抿著唇不吭聲的時候,卻總有一種倔感。


    薄聿珩按著她的後背,讓她貼在他的胸膛,輕聲說:“五天剛好,再多就是重罰。”


    應如願冷笑。


    笑的是她被當眾扒衣,而跪五天,對罪魁禍首來說,居然就是重罰!


    薄聿珩耐心解釋:“再多,二夫人就會鬧,還會記恨上你和你母親,罰得剛好,她們才不敢有二話。”


    說到底,她隻是半個薄家人。


    如果真為了她,把薄家六小姐怎麽樣,那一定會引起怨恨,到那時候,就是後患無窮。


    薄聿珩能管好偌大的薄家,手段高明就高明在,他權衡得出分寸。


    應如願沒有說話,不過身體明顯沒那麽僵硬。


    薄聿珩將她的臉別過去,輕輕撕開創口貼,看那個傷口。


    淤青還沒散去,創口已經結痂。


    “下次再敢尋死覓活,我就連你一起罰。”薄聿珩警告。


    “如果,我沒有撞這一下,薄向織的懲罰是什麽?是不是連五天都不用跪?”


    應如願看得出來。


    他罰薄向織,主要是罰她差點逼死人,差點讓薄家惹上麻煩,而不是罰她侮辱她。


    薄聿珩將創口貼貼迴去,捏著她的下巴:“你就是為了讓我罰她,才對自己那麽狠。”


    應如願沒吭聲,就是默認的意思。


    薄聿珩看她的表情又倔起來,就著捏她下巴的動作,用拇指的指腹揉著她緊抿的唇。


    應如願想往後躲,但被他捏住下巴根本躲不了,他揉開她的嘴唇,掰開她的牙齒,用手指在她口中深入。


    就像模仿某種情色的動作。


    應如願被刺激到喉嚨,忍不住生理性的反應,狼狽地躲開他的手,低頭幹嘔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你!”


    薄聿珩淡淡:“沒跟你開玩笑,下次再敢拿自己的性命任意妄為,你看我怎麽教訓你。”


    應如願就問:“那如果,薄向織再針對我呢?”


    薄聿珩道:“薄家的規矩,對薄家任何人都一視同仁,隻是薄家人也護短。”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


    她是外人,所以他偏幫薄向織。


    想要公平,除非她也成為真正的薄家人,那他就會秉公處理。


    而她一個外人,成為薄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他的女人。


    或者說是情人。


    他大概真的對她的身體很滿意吧,才會三番五次的發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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