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身世的大秘密?


    海棠對君哲的這種說法不敢苟同。


    她是海若連的長女,這在北城是人盡皆知的事兒,能有什麽秘密可言!


    就君哲這種德性的人,說的都是些鬼話,她才不要相信!


    “哦,哲少,我對你所謂的秘密沒興趣。”


    君哲右手中指一晃,搖頭,“嘖嘖,別以為我騙你哈,當年海若連跟我爸的關係可不一般,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兒,我可都知道。”


    “你都知道什麽,說來聽聽。”海棠根本就提不起一點興致。


    “你——”君哲語氣一頓,“海棠,先把佳人的事情給我辦利落,我就把自己知道的統統告訴你。”


    海棠半信半疑,“先透露點有價值的信息,我要看看值不值得去向簡容煙開口。”


    君哲笑聲肆意,“海棠,我提醒你一下,你可不是海家不得寵的長女,你身價可有幾千萬呢!等你幫佳人把出國名額弄到手,我再告訴你,怎麽樣?”


    “那你就等著吧!”


    海棠上了自己的車。


    這個君哲一會說她身世有異,一會說她身價幾千萬,糊弄誰呢?


    “我等你的好消息。”


    君哲笑著朝她揮手。


    她自然不會把君哲的話放到心上,不過他沒索賠,的確省了自己不少事。


    她車前麵的保險杠有些破損,跟4s店預約下午去維修。


    忙了一整個上午,總算把裝修的事兒給定下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雅景。


    剛打開防盜門,簡容煙就跟進來。


    看來,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在藥店門口你不辭而別,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他在她身後緊跟。


    她轉身,嫣然一笑,“真是抱歉,我忙著去找裝修公司,把你給忘了。”


    她的笑容映入他的眼簾,他的心忽然被扯起。


    這麽明媚的笑容是他渴望已久,卻沒有領略過的驚豔。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喝什麽,茶,咖啡?”她語氣溫柔,跟以往判若兩人。


    “海棠,別忙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想跟你好好說幾句話。”


    他牽著她的手,坐下。


    她笑靨如花,主動迎上他灼熱的目光。


    他從未見過如此溫和的她,唿吸忽然變的急促。


    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如同一股破窗而來的春風,撩動了他寂寥的心田。


    “我最近脾氣不好,你不要見怪。我說過,會慢慢改變自己的。”


    這句話讓他臉上流光溢彩,恍若新生。


    “那就從現在開始。”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緩緩摩挲起來。


    他起身,把她抵在沙發上,滿目都是期盼和念想。


    “海棠,別再讓我失望了。”


    她抬手,攀住他的脖子,“簡容煙,你很喜歡我,對吧?”


    他眸色堅執,笑意深濃,“我的心,你當真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要把自己交給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你,到底值不值得我托付終身呢?”她的手指挑開他的襯衣扣子。


    他的唇離她的唇隻有一厘米。


    “海棠,我不強迫你,你可想好了。一旦跟了我,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


    她的手擋住他的唇,“簡容煙,有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凝視著身下的女人,喉頭一緊,“說。”


    “我爸爸當年是不是你逼死的?”她語氣輕緩,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


    “你想讓我說什麽?”他的唇滑過她的額頭,“海棠,我在你眼裏很傻是不是?”


    “隻要你說出實情,無論那件事與你有沒有關係,我都是你的女人。”


    她眼眸澄澈的如同一麵鏡子,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波瀾暗湧。


    “容煙,迴臥室。我不習慣在客廳。”她聲音魅惑。


    對他沒有姓氏的稱唿,已經讓他陷入情欲的泥淖。


    她在他懷中軟綿綿地依偎著,在他而言好像一掊軟軟的雲。


    他很想把她融進自己生命裏,狠狠疼愛。


    此刻就是讓他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海棠,跟了我,我會好好疼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容煙,我隻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跟了你,我不想活的不明不白。”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跟他拉開距離。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他的笑容如同一朵綻放的罌粟,美麗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我信。”她嘴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你總不會騙我的。逝者已逝,當年說是君靖離,我不也原諒他了?如果現在說是你,我也同樣選擇原諒。”


    “可惜不是我。”他的雙眸避過她的眼睛,一路往下,定格在她起伏的胸口。


    他的人已經貼了上去。


    “容煙,告訴我,否則不許碰我!”她嗓音裏透著嬌弱,惹人生憐。


    他笑意漸冷,“你當真要逼我麽?”


    “我隻是想認識真實的你,難道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容煙,我馬上就成為你的女人,我特別想知道你的一切。”


    他身子的僵硬,她已經有所察覺。


    “來,親愛的,讓我告訴你當年——”


    海棠側耳傾聽。


    忽然,簡容煙從她枕下拽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一掰兩段,扔在地上。


    海棠猛然起身,“簡容煙,當年到底是不是你?”


    “激情戲還沒開始,就準備結束了?”他雙臂撐開,圈住她,“跟我玩色誘,真是低估你了。”


    “你給我滾!”


    海棠徹底失望。


    戲,不準備再演了。


    簡容煙太狡猾,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當年的事反正跟簡容煙脫不了關係,證據,她慢慢找就是!


    她現在就要跟簡容煙劃清界限!


    什麽婚約統統作廢!


    她朝身旁的男人狠狠踹了一腳,被他躲過。


    趁此空檔,她光著腳跳下床,從梳妝台抓起一個紅絲絨盒子,扔到他懷中。


    “簡容煙,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跟我爸的死脫不了關係!我們現在就一刀兩斷。”


    他單手打開那個盒子,鴿子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海棠,你以為把戒指還我,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毀天滅地的憤怒,身子不由的後退。


    “咚”!她的後背撞在防盜門上。


    他大步過來,一把扯過她,撕開她的衣衫。


    “簡容煙,不許碰我!”她手腳並用廝打著他。


    他把她摁在地板上,開始攻城略地。


    海棠的赤裸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中留下絕望的淚水......


    這個時候誰會來救她?


    她的雙手被他反剪在後,整個身軀蜷縮在一起。


    他的肌膚與她相觸一刹那,她痛苦地顫抖。


    眼中盡是對他的恨。


    最關鍵那刻,他忽然抽身而去。


    防盜門“砰”的一聲關閉。


    整個房子隻剩下躺在地板上的海棠和那個鴿子蛋。


    他的忽然離去,已經令她分辨不出自己是感激,還是痛苦。


    他在緊要關頭,放了她。


    她對簡容煙的感覺錯綜複雜,不是簡單的不喜歡和恨能表達的清。


    接著,海棠過了兩天消停日子,君靖離和簡容煙好像消失了一般,都沒來打擾她。


    初八,她的“萊茵”公司開班,夏子闌真的來報道了。


    海棠帶著小丫頭忙東忙西,親自監督實體店的裝修。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比較快,海棠又在別的寫字樓租了幾間比較大的房間,親自招聘了五名銷售和一名財務。


    她的公司,現在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


    元宵節一過,把小丫頭送去幼稚園,海棠就一心撲到工作上。


    看著自己一手做起來的公司初具規模,海棠心裏是滿滿的成就感。


    因為一直在忙,海棠車子撞壞的前保險杠還沒去修。


    她特地挑了個夏子闌把小丫頭帶迴宮家的日子,去4s店維修。


    店員把她的紅色甲殼蟲開去車間,她就在前麵的店裏四處轉悠。


    章沐蘭的身影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她忽然想起那天君哲說的話。


    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呢?


    現在海若連死了,海家知道實情的隻有章沐蘭。


    就她現在跟章沐蘭母女的關係,章沐蘭不說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緊跟章沐蘭。


    章沐蘭邊接手機邊走進一個上麵寫有“閑人免進”的雜物室。


    海棠剛走到虛掩的門口,就聽到章沐蘭心急火燎的聲音——


    “胡律師,看在若連的份上,今年的律師費就先緩一緩吧!徐青櫻那筆遺產轉到我或者瑤瑤承瑾名下,我加倍付你錢!胡律師,你千萬記住,徐青櫻的錢再不轉到我們名下,就要失效了!”


    海棠心中一怔。


    徐青櫻的遺產?


    徐青櫻是她的生母,在她五歲那年就因病去世。


    可她從未聽人說過徐青櫻有遺產!


    “胡律師,你跟若連也不是一年兩年的關係了,若連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他不想讓那個跟海家沒有半分血緣的丫頭占了便宜,瑤瑤和承瑾才是我和若連的孩子......”


    海棠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紮了一下。


    沒有半分血緣關係?


    難道她真如君哲所說,不是海若連的女兒!


    她有些眩暈,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那扇門內,章沐蘭的電話還在繼續。


    “胡律師,你把那筆遺產從那丫頭名下轉給我們,我給你百分之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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