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不配?”他抵住她的頭。


    “要孩子,跟霍妙媛去生吧!”


    他失聲笑起來,“丫頭,你吃錯的模樣就是勾人。我都沒跟霍妙媛上過床,怎麽個生法?”


    這算是對昨晚徹夜未歸的解釋嗎?


    車子駛入桃源裏,已過淩晨。


    海棠徑直奔了主臥旁邊的臥室。


    他抱著枕頭跟過來,“一起睡。”


    “我算你什麽啊,君靖離,你的禁臠還是泄欲工具?”


    “我未來孩子的媽媽。”


    海棠背對他,一夜輾轉難眠。


    天色大亮。


    她醒來,臥室隻有自己。


    對麵的書房門半掩,她起身。


    連門都沒敲,徑直進去。


    故意問,“君靖離,你書房有什麽秘密不成?昨天我一靠近,她們就兇我。”


    “對你,我並無秘密可言。”他從老板椅上轉身,笑意融融。


    “丫頭,來——”


    他牽起她的手,放到書房門鎖,反反複複操作了幾遍。


    “以後,憑你的指紋就可以進來。”


    海棠心裏好像翻了一個五味瓶。


    她避過他灼熱的目光,環顧四周。


    足足有五十平!


    兩麵是擺滿書籍的書櫃,一麵是一人多高的保險櫃,書房正中間是一張黃花梨木辦公桌椅。


    “把嵐風的工作辭掉,這裏安靜,你可以溫書。如果你要學英語,我就給你請個外教。”他極其認真。


    “那份工作是我投了十幾份簡曆才找到的,不要辭掉!”她走出書房,拿起外套。


    “又去嵐風?”他不悅,“你在簡容煙手下做事,我很不爽!”


    海棠冷笑,“你跟霍妙媛合作,我也很不爽!”


    “丫頭,年後念慕一上市,我跟霍妙媛的合作關係徹底結束。”


    “你的私事不要跟我解釋!”海棠抓起手包,下樓。


    “我送你。”他追上她。


    “我搭公車。”


    他止步,盯著她窈窕高挑的身影,漸行漸遠。


    她,似乎變了。


    又似乎沒變。


    海若連那件事他是有口說不清。


    他本來已經放手,但海若連最後不堪供貨商的逼債跳了樓。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主導著海氏破產和海若連跳樓。


    雖然關鍵時刻,他收了手,但也難逃其責。


    海若連的死亡,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要她父親的命,她則要他孩子的命。


    盡管殘忍,卻很公平。


    不知何時起,她的整個人已經刻在了他的骨髓。


    她不在身旁,他每晚都要夢魘連連。


    現在,他要挽迴她的心,重拾昔日的幸福。


    海棠晚上下班,君靖離依舊在酒店對麵的馬路上等。


    海棠也不推拒,直接坐上副駕駛。


    車子並沒有朝桃源裏方向開去。


    而是在山悅路的“洛伊”西餐廳停下。


    海棠心裏一熱。


    這是他們第一次吃飯的地方。


    那次從修羅山下來,他帶她來到這裏,還被人追殺。


    來到他早前定好的包房,海棠看到桌上有個六寸生日蛋糕。


    “你生日?”


    “嗯。”他點燃上麵的蠟燭,關上房間所有的燈。


    他擁住她。


    “丫頭,我今天二十六歲了。這是媽媽死後,我第一次過生日。”


    海棠鼻子一酸。


    “怎麽不早點說,我好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他的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停駐在她的唇瓣。


    燭光搖曳,兩人相擁的身影映在雪白的牆壁上。


    “呀,蠟燭快燒完了,快點許願,吹蠟燭。”海棠提醒他。


    他幽黑的眸子在微弱的燭光中,如同一顆明亮的黑曜石。


    他緊緊盯著她,雙手緊握,笑著閉上雙目。


    “丫頭,我們一起吹。”


    海棠沒有推辭,與他一起吹向蛋糕上燃燒的小火苗。


    蠟燭熄滅的那一瞬。


    她就跌入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懷抱。


    然後就是綿長的吻。


    那吻,如同春天的小雨,淅淅瀝瀝灑遍她心頭的溝溝壑壑。


    “丫頭,我們重新來過。”他語氣強勢卻又不失溫柔。


    重新來過,還能嗎?


    海棠淚眼朦朧。


    她隻覺得右手指一涼,就被一個東西圈住。


    戒指!


    “這是屬於你的,丫頭。”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根本不容許她摘掉。


    如果沒有海若連的死,得到這枚戒指,她會欣喜若狂。


    現在,她隻覺得悲從心生。


    走出餐廳,已經快要夜半。


    海棠打量四周,也就一個超市還在營業。


    “我去買點東西。”她給君靖離打過招唿,就奔了馬路對麵。


    今天是他生日,不送他份禮物,她都覺得不舒服。


    超市裏都是日用品,她來迴掃蕩了三次,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最終,她的目光定格在內衣區一個品牌內褲上。


    君靖離平素穿的都是些大牌。


    即使這種超市大牌,也不會入他的眼。


    但,今天是他生日,她要表示一下。


    她拿了兩盒,結賬。


    “買了什麽?”君靖離已經把車停過來。


    “送你的生日禮物,迴去再拆。”她臉頰緋紅,把紙袋塞到他懷中。


    他笑意深濃,“好。”


    迴到桃源裏。


    一進客廳,海棠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誰送過來的?”


    君靖離臉上浮起一抹不悅。


    “霍妙媛小姐差人送給先生的。”管家一臉恭敬。


    “退迴去!”君靖離牽起海棠的手,“不早了,洗澡睡覺去!”


    他越是想迴避,海棠越是好奇。


    “我看看,霍小姐給君先生送了什麽呀?”


    她打開精致的盒子,裏麵是一件黑色的手工風衣。


    自然是令人咋舌的大牌限量版。


    海棠想起自己剛在超市買給他的那兩條內褲。


    覺得分外寒酸。


    她一把搶過君靖離手中的紙袋,“君靖離,還我!霍妙媛送的,才是最適合你的生日禮物。”


    “可我就喜歡你送的,貼身,貼心,貼......”他不懷好意在她耳邊低語。


    “這枚戒指你還是去給霍妙媛吧!我不要!”她狠狠摘下還未暖熱的鴿子蛋,放到小幾上。


    “火氣真是大,我給你降降火......”他笑著抱她上樓。


    臥室一落鎖,就成了他們兩個的世界。


    熱情如火的他,欲迎還拒的她。


    一場纏綿悱惻此起彼伏。


    兩個人從床上到地上,從地上到沙發......


    偌大的臥室留下一地淩亂的衣衫。


    冬夜漫長,海棠縮在他懷中悠悠轉醒。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


    心,不可抑止地疼起來。


    如果能這樣走下去,多好。


    她的指尖輕輕拂過他的雙眉,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落在他近乎完美的薄唇。


    她的手指來迴摩挲,豈料被他一口咬住。


    “丫頭,還嫌不夠?”


    他的身子已經緊緊貼過來,雙手滑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停在她平坦的小腹。


    “什麽時候才能把你養胖?”


    她的手緩緩來到他小腹的那處傷疤,“還疼嗎?”


    “有你在身邊,就不疼。”


    “君靖離......”


    “叫我阿靖!”他咬她肩膀。


    一股難捱的癢讓她低吟起來,“......阿靖......我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結束的是過去,我們的未來才剛開始。”他翻身上來,“丫頭,我們生個孩子......”


    海棠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雨中的落葉,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主宰著她單薄的小身板,讓她歡暢無比。


    這幾天,如此頻繁的歡愛,她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勢必要中招!


    第二天一出門,她就直奔藥房。


    剛拿到一盒毓婷,就被追她而來的君靖離奪走,一把扔進垃圾桶。


    “我早說過,不許吃這個。”


    “你也說過,要采取措施!你采取了嗎!”海棠氣唿唿去翻垃圾桶。


    “我隻記得我說過,我們生個孩子。”他把她拖進副駕駛。


    海棠撅嘴,沉默。


    “丫頭,生一個吧!”他啟動車子,“這幾天我老是做夢,你給我生了個閨女,長得玉雪可人,甭提多可愛了。”


    她繼續沉默。


    “等你真懷上了,我們就休學,我在香港剛買了一棟山頂別墅,那邊環境好,適合養胎。”他滿目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今兒你別去上班了,我帶你去郊區轉一轉,放鬆放鬆。”


    她把頭轉向窗外。


    孩子,孩子——


    好遙遠的字眼。


    她跟他,這輩子還有可能有孩子嗎?


    車子再次離開市區。


    市郊的風,比市區都清新不少。


    寬闊的馬路上人車寥寥。


    海棠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坐好,丫頭!”


    君靖離的話打斷了海棠的思緒。


    她轉身就看到,君靖離的布加迪後麵十幾米,始終有輛灰色的加長轎車咬著他們。


    君靖離狠踩油門,車速飛快。


    “他們是誰?”


    海棠又想起上次遇襲的事兒,心有餘悸。


    君靖離拿出手機,隻一眼就扔掉。


    “怎麽了?”海棠覺得大事不好。


    “沒有信號!”


    “用我的手機。”海棠剛遞過來,他就搖頭。


    “他們如此算計,你的手機也不會有信號!”


    海棠一看,果然如此!


    “他們是誰,為什麽要和你過不去?”海棠立馬緊張起來,“你肯定壞事做多了!”


    “他們是誰已經不重要,關鍵是我們如何能脫身。”


    他繼續加速。


    車子駛入一條單行道。


    後麵的灰色加長轎車被甩在了一千米以外。


    “不好了,阿靖!”海棠忽然大叫,“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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