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罰要是還主動討,她就不是小傻瓜,而是大傻逼了!


    什麽辣手摧瓜,素靈玉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腰道:「不許胡言亂語。」又趁勢問道,「下次可還會再犯?」


    曲盼煙一身蕭條地道:「不會了。」


    再有第二次,我就真的是傻逼!


    素靈玉這才露出一個笑容,抬手給她順了順毛:「煙兒乖。」


    又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推起身去,托起她的臉龐,輕聲道:「你今日需要好好休息,明日再和樓無花見麵。」


    聽見大助攻班主任的名字,曲盼煙才有了一點精神,眉峰都跟著聳動了一下,問道:「掌教要見我?」


    素靈玉點了點頭,道:「茶月長老已經把你和阿依朵的事告知於她,她十分掛心你,剛才用無音書詢問過我,何時方便來看看你。」


    樓無花仍舊是掛心門下弟子的好掌教啊。


    曲盼煙心下一暖,眉目都不禁柔和了:「現在也可以呀。」


    「我現在沒有事,我特別好,不需要休息。」


    她還沒完全融合天火的時候的的確確很難受,渾身上下都是火燒火燎的炙熱感,隻覺得皮肉都要被燙到脫落下來,所以才會不停地抓傷自己,企圖分散痛感。


    但是融合完天火之後,那些令人幾欲抓狂的痛感盡數消失,全身裂痕脫落,便如同蝴蝶破蛹而出,象徵著美麗的新生,象徵著重新麵對這個世界的,是一個完整的、沒有半點損傷的、全新的她。


    不僅如此,她還清楚地感知到了境界的提升,目力所及的範圍變得更加開闊遼遠,金丹裏頭的靈力也變得更加充盈用之不盡,而在神識之海的中心,還長出了一株白色的花。


    花苞緊閉,花身有些朦朧,好似被攏在一團淡淡的霧氣中。


    曲盼煙修道多年,自然清楚這象徵著什麽。此乃神識靈花,是接近近神的修士才會出現的。而白花盛放之日,就是正式踏入近神境界之時。


    她的近神之境,近在咫尺。


    素靈玉微抿紅唇望著她,看了半天才道:「當真?」


    「當真。」曲盼煙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在她手心裏璀璨一笑,試探性地道,「靈玉姐姐要是不信,那我親靈玉姐姐一下?」


    素靈玉信了,並且平靜地看她,問道:「嗯?煙兒想延長一個月?」


    曲盼煙:「!!!」這也算?!


    曲盼煙連忙一臉正色地道:「不,我不想,我開玩笑的,請素宗主千萬別當真。」


    素大宗主過於鐵麵無私,素夫人真的很苦惱。


    素夫人不僅苦惱,還要在心裏小聲逼逼一句:靈玉姐姐好壞!超級bad bad!


    素靈玉忽然湊近了,與她四目相對,掀唇問道:「煙兒是不是又在心裏罵靈玉姐姐壞了?」


    曲盼煙一驚,她沒有用道侶心音啊!這個姐姐怎麽知道的?!


    此時素靈玉又道了一句:「我猜的。」仿佛真的聽到了她心裏的話。


    曲盼煙愣愣地看著她,打算做一個小實驗,於是在心裏小聲逼逼了一句:靈玉姐姐,睡我嗎?


    素靈玉沒有反應。


    曲盼煙不知道她聽沒聽到,幹脆在心裏大聲逼逼起來:素大宗主您要不要考慮一下睡我!!!


    素靈玉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曲盼煙頓時瞭然,素靈玉就是短暫的和她心有靈犀了一下下,並不是沒有道侶心音也能聽到她心裏的聲音。


    既然她聽不見那就算了,這種事情要她直接喊出嘴是不敢的,畢竟有懲罰在。但在心裏喊一喊便不一樣了,哪怕是被聽見了,她也能裝作不知矇混過關。


    素靈玉抬指點了點她的鼻尖,淡淡地道:「煙兒罵吧。」


    她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隻要能讓你長記性不再以身犯險,壞就壞吧。」


    隻要能讓她健康喜樂地活下去,她壞一點又有什麽關係呢?


    弟子居外麵的抄手遊廊上綴掛著燈籠,一到時辰裏麵的蠟燭便會自行點燃,昏黃的光線投落在地上,連成一片橘黃色的光海。


    身後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拉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了腳步,迴身望去:「煙兒?」


    曲盼煙望著她,心還因為她的那句話怦怦地跳個不停。分明是簡簡單單地一句剖白,她卻不知道為何心動不已。


    素靈玉是真心為她好,是真正在愛著她的。


    而她現在也是真心實意想親素靈玉的——都怪她太有魅力,總是讓她心動不已。


    曲盼煙不自覺地往前踏出幾步,靠她更近了一些,橘黃溫柔的光線落在她的臉龐上,柔和了她的輪廓眉眼,她滿懷愛意地喚了一聲:「靈玉姐姐。」


    素靈玉應了一聲:「在。」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忽然笑了一下,問道:「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素靈玉無奈一笑:「我的煙兒想問什麽都可以。」


    曲盼煙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嬌聲問道:「隔空親靈玉姐姐......也算數嗎?」


    素靈玉:「......」


    素靈玉沉默了。


    隔空......她究竟哪裏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暮秋知道嗎?樓無花知道嗎?


    素靈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於是陷入了更長的沉默中。


    曲盼煙看準時機,踮腳湊到素靈玉的唇邊,口中唿出的氣息一下子拂過素靈玉的唇瓣,若即若離地保持著距離,好像隨時都會親上來,又好像不會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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