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夫君可是宗主素靈玉,隻需擺擺手開個後門就能直接將她插進康從霜的隊裏去了。


    素靈玉眉尖微蹙:「雖然暮秋有叮囑你照拂從霜,但你也無需跟著去歷練,何況你也不需要歷練。」


    有她護著,她這輩子怎麽樣都無所謂。


    曲盼煙握住她的手,將臉貼在她手心裏,目光柔和地望著她:「我受曲氏庇護養育二十多年,總要為曲氏做些什麽。」


    拉攏康氏,阻撓阿依朵融合,都是她目前知道且能做的了。


    她道:「而且歷練乃是好事,可以開闊眼界,提升自我,能更加配得上我的靈玉姐姐呀。」


    素靈玉微微一怔,而後笑開了,飽含愛意地吻在她的眉間:「倒也不需如此麻煩,隻要你是曲盼煙就足夠了。」


    素靈玉又問道:「煙兒,你可是告訴樓無花我們結成道侶的事了?」


    曲盼煙實誠地點了點頭。她們能有今天,樓無花可是最大的推手,她功不可沒,自然最該知道此事。


    素靈玉陷入了沉默:「......」


    難怪她昨天收到了樓無花的無音書,通篇全是「哈」字,足有上百個,在她神識裏飄飄忽忽,讓她感到一陣頭疼,仿佛在仙夢宗都能聽見樓無花那個女人在蒼南派狂妄的笑聲。


    幸好曲盼煙不是樓無花的真傳弟子,否則她就要矮她一輩了......


    那她的笑聲怕是能越過仙夢宗傳到天關去。


    ...


    原本康從霜的歷練小隊加上她也才四人,然而現在......


    「康二小姐,請多指教。」


    多了一尊大佛——宗主夫人曲盼煙。


    康從霜迴禮:「宗主夫人不必客氣。」


    曲盼煙聽罷渾身暢快無比。宗主夫人,這四個字怎麽就這麽好聽?比曲三小姐好聽一百倍。


    其他弟子從未見過曲盼煙,又礙於她響亮的身份不敢貿貿然搭話,隻能站在一邊偷偷打量著她,眼中皆綻放出驚艷之色,表情多有艷羨——宗主夫人真是好看又好命。


    雖然也有弟子無法認同同性之愛,但出於尊重皆靜默不語。


    眾人準備完畢,便出發了。


    嶽曉夢終於有機會見到曲盼煙,風風火火地撥開人群沖了過來跟她並肩而行:「曲盼煙!不對,師叔!也不是,宗主夫人!」


    曲盼煙見她也在此,略是詫異道:「你也下山歷練?」


    嶽曉夢眉飛色舞:「嗯!師父說了,讓我多去試試!」


    曲盼煙瞭然地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選了什麽任務?」


    嶽曉夢道:「仙夢宗附近有一個小鎮,聽說最近出現森森鬼影,徘徊不去,我要去抓住它,將它就地正法!」


    曲盼煙望著她沉吟不語,又將她上下打量,眉目裏帶著一股淡淡的擔憂。她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嶽曉夢的時候。


    那個看到翻卷模糊的皮肉就嚇得捂住眼睛的小姑娘,如今竟要下山抓鬼去了?


    「不怕了?」曲盼煙問道。


    嶽曉夢堅定道:「不能怕!我可以的!」


    曲盼煙:「......」


    她嘆了口氣,忍不住捏了捏她有點肉肉的小臉蛋,叮囑道:「萬事小心,不可大意,加油,乖師侄呃......徒孫?」


    她此時才意識到她的身份究竟有多混亂。對素靈玉來說她又是真傳弟子又是道侶,對嶽曉夢來說又是師叔又是太師娘,對長星長老則又是師妹又是師娘。


    嶽曉夢也頓了一下,搖搖頭悄聲道:「不行呢,我還沒資格喊你太師娘呢......」


    曲盼煙鼓勵道:「那你這次好好表現,說不定迴來就能喊了。」


    她對曲盼煙有著十足的信任,現在又多了一層太師娘的身份,這讓她不禁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太師娘都這麽說了,那我努力點,說不定真的就能喊上太師父啦?


    她又望向曲盼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曲盼煙現在格外水潤了,仿佛在散發著某種不知名的芬芳。


    曲盼煙察覺到她炙熱的目光,便扭頭問道:「看我做什麽?」


    嶽曉夢猶猶豫豫半晌,終於問出口:「你和宗主......」


    曲盼煙大大方方迴了四個字:「情投意合。」


    嶽曉夢:「......」真的嗎,宗主原來也近女色的?


    曲盼煙:「你這什麽表情,難不成是我抓住了靈玉姐姐什麽把柄威脅她和我結道侶不成?」


    嶽曉夢:「唔,嗯......」這個理由聽起來真的很可信。


    曲盼煙覺得她的反應好笑,忽然玩心大起:「對,我抓住了她的把柄,她是被逼無奈跟我結道侶的。」唇角一揚,笑得無比邪魅,「我是不是好壞?」


    一旁的康從霜聞言,麵不改色地提醒道:「慎言。」


    嶽曉夢忽然瞪大了眼,丟下一句:「你騙我!」就跑迴了自己的隊伍裏去。


    曲盼煙欣慰地笑了笑。長大了,至少能看出來被騙了。


    ...


    康從霜選的任務耗時會更長些,涉及的範圍也更加遼闊,需要去多個城鎮村莊走訪。


    她的任務乃是抓住連環殺人兇手。最近各地有數名女子接連失蹤,然後被人發現暴屍荒野,臉上的五官皆不完整,不是少了眼睛就是少了鼻子。其手法殘忍至極,乃是在她們活著的時候剖下的,簡直令人髮指,毛骨悚然。


    又因手法過於陰損,像是在進行什麽祭祀,所以也有人懷疑是修道之人為之,於是也會向各大宗派世家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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