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電梯走到公司大堂,外麵突然下起了小雨。


    我想了想,還是和前台的小姑娘借了一把傘。


    當那小姑娘將自己的小花傘遞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有些哭笑不得。


    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我淋雨沒關係,但不能讓寧無雙淋雨啊。


    總算趕在了下班時間,我踩點來到了夏氏。


    夏夏很有眼色的自己先走了。


    我下了車,打起小花傘走到寧無雙麵前,看著她忍笑的小臉,突然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撐這花傘,也不是什麽十分丟人的事情,至少我讓自己喜歡的姑娘笑了。


    人接到了,我自然不會將她送迴漵河灣。


    靳思齊迴來的消息,我上午就收到了。


    當然不可能讓她迴去。


    哪怕夏夏告訴過我,他們不住一起也不行。


    ……


    關於寧無雙結婚的事情,她緘口不提,我也全然當作不知道。


    我的打算,是先一步步的攻陷她,再和她提離婚的事情。


    七年都等過來了。


    不急。


    就在我和寧無雙之間,關係逐漸好轉的時候,沒想到因為一個關久久,我失去了夏夏這個神助手,就連寧無雙對我的態度,一瞬間又迴到了我剛迴國的時候。


    那段時間關氏和言氏確實有個合作案子,隻是原本負責這件事情的,不是我,也不是關久久,可她卻突然以公司的名義將我約了出去,工作不談,反而左顧而言它的帶著我逛起街來,還好死不死的讓寧無雙和夏夏看到了。


    我之前的所有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心中惱火得不行,可對方是個女人,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我始終不好怒臉相對,隻是當場終止了這個合作。


    橫豎合同都沒有簽,我沒有損失半分錢,最多,就是損失掉關家這個合作夥伴罷了。


    關家和徐家交好,不合作也罷。


    寧無雙似乎真的生氣了。


    打電話電話不接,發微信微信不迴。


    我懊惱到了極點。


    若我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是事情也就算了,偏偏我沒有。


    平白吃了個悶虧。


    晚上,我約了鬱少思出來喝酒,但事實上隻有我一個人在悶喝,而他看著我喝。


    “說起來,你最近似乎和寧家的那位千金走得很近啊。你這副模樣是因為寧無雙?”說著,鬱少思瞪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還真的打算去追迴寧無雙啊。”


    我反問他:“有問題?”


    “問題大了好吧。要是個沒結婚的姑娘也就算了,再不濟離了婚的也行啊,你跟個有夫之婦瞎搞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酒也喝夠了。


    喝不醉,也解不了愁。


    我拿起外套,起身離開。


    寧無雙是個強脾氣的姑娘,讓她傷了心,她真的生氣起來,不卯足幹勁去哄,她就算原諒你了,心底也還會存著舊疙瘩,等待時日爆發。


    這才是我害怕的。


    我寧願她當時就發泄出來,也不願她藏著憋著,日後哭得撕心裂肺的找我算賬。


    ……


    夏夫人生日這天,我特地將自己弄發燒,扛著病身子前去參加晚宴。


    我想著,如果我和寧無雙談不妥了,就試一試苦肉計。


    宴會上,她果不其然的對我避之不及,我等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機會將她攔住。


    她甩開我的手,怒道:“言先生,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離有夫之婦遠點兒。”


    她還是說了出口。


    上迴在瀾江新城,她想和我坦白,被我轉移了話題。


    這迴,她像是完全豁出去了。


    而她豁出去的原因,無非就是真的打算不想和我糾纏下去。


    這個念頭一出,我黑了臉。


    可她看見我黑臉,似乎很開心,這讓我更加鬱悶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姑娘呢。


    腦袋越來越暈乎,我忍不住往她身上靠。


    她探了探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


    這遲鈍的姑娘,總算是發現了。


    再遲些,我真怕自己會燒成白癡。


    她還是擔心我的,不管寧家和夏家的世交情誼,也不管禮不禮貌,就這麽帶著我離開了宴會,帶我去醫院。


    掛號,排隊,看診。


    我看著她為我忙的團團轉,突然覺得,這個燒,值了。


    從醫院迴來,我讓她送我迴了瀾江新城。


    人都來了,今晚就沒有讓她再離開的道理。


    她今天化了淡妝,穿著讓她曲線畢露的晚禮服裙,誘人之極。


    想到剛才在宴會上,靳思齊挽著這樣的她出現,我的心瘋狂的嫉妒起來。


    真想將靳思齊剁了!


    我騙她說樓下的浴室壞了,這姑娘傻乎乎的,還真的相信了,就這麽跟我上了樓。


    看著她走進浴室,我默不作聲的將臥室的門鎖上。


    她今晚,不要想著從這扇門出去了。


    等她從浴室出來,我看著她穿著我襯衫的模樣,不爭氣的起了反應。


    為了避免被她發現,我立即進了浴室。


    好不容易等心裏頭的燥熱緩下去,我再出來時,就看見她在費力的擰著門把。


    門已經被我用遙控鎖上了,她擰的開,算我輸。


    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突然想到了鬱少思常說的一句話:女人除了不穿衣服的時候最誘人之外,就是穿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


    如今,我深有感觸。


    半威脅她幫我吹頭發,等我的頭發幹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忍不住了,翻身將她壓下。


    “什麽時候結的婚。”


    “大學一畢業,就和他去民政局領了證。”


    “你愛他嗎?”


    我抬了抬身,緊盯著她。


    隻見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愛的。”


    明知道她說的話時違心話,隻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到底還是難過了。


    這一刻,我突然羨慕起靳思齊來。


    羨慕他先一步得到了寧無雙。


    羨慕寧無雙說,她愛他。


    頓時沒有了留她下來的心思。


    事實上她隻要一天沒離婚,我就不會對她做最後那一步。


    我將門鎖打開,“下去休息吧。”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後,沒有任何遲疑的下了樓,沒忘幫我把門帶上。


    看著緊閉的門口,我忽然覺得臥室裏寂靜得可怕。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鬱少思的電話。


    “我說言少,你這又是怎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三番四次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要跟我請教經驗不成?”


    鬱少思這種喜歡胡言亂語一言不合開車的性子我早就見怪不怪了,我全然當作沒聽到,單刀直入話題,“幫我查一下靳思齊。”


    “查他做什麽。”


    “三天時間。”


    “聽說你有瓶85年的紅酒。”


    “可以。”


    其實鬱少思這些年來幫我我這麽多的忙,別說一瓶紅酒,就是我正藏的那一架子全給他,我的眉頭也不會眨一下,他沒必要用這種形式跟我要。


    什麽東西重要,什麽東西不重要,我分得清。


    我正打算掛電話,鬱少思的聲音又從聽筒裏傳來,“寧無雙是不是在你那裏,你們睡了?”


    我倒是想。


    我有些疲憊的摁了摁眉心,“名不正言不順,怎麽睡。”


    至少在寧無雙離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和她發生那種關係的。


    看來,讓她離婚,勢在必行了。


    否則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忍多久。


    鬱少思笑,“那就祝你好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將寧無雙送迴了漵河灣。


    車子停穩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寧無雙解釋一下關於我和關久久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


    隻是我話才出口,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還義正言辭的說:“言先生和誰在一起是言先生的自由,夏夏那邊我已經勸過她了。不過我想,言先生應該不比在意夏夏的情緒才對。”


    是嗎。


    不論我和誰在一起,你真的都不介意嗎。


    心裏似有一團火,無處發泄。


    我看了她半響,才鬆開她,移開視線。


    我怕我多看她一會兒,會忍不住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這女人,實在太會氣人了。


    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就在我以為她和之前一樣頭也不迴的就走了的時候,她突然迴過頭叮囑了一句:“記得注意飲食,不要喝酒也不要再熬夜了。”


    我怔了怔,隨後猛地扭過頭,恰好看到她見鬼似的跑進了單元樓。


    不知怎麽的,心裏的怒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女人,真是……


    從漵河灣離開後,時間還早,我沒有立即迴公司,正打算去吃個早餐,甚至考慮要不要給寧無雙帶一份的時候,我看見寧子翼的車子迎麵開過,正朝漵河灣小區內駛去,隻好作罷。


    放在手扶箱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我抽空瞥了眼。


    是鬱少思打來的。


    我以為他查出什麽來了,立即將車子靠邊停好,接起電話。


    “阿瑾,有沒有時間,過來接一接我,我的車子昨天忘記加油了。”


    “……”


    問了地址,我掛斷電話,倒車調轉車頭。


    接送完鬱少思,差不多到九點了,我索性早餐也不吃,直接去公司。


    把車子交給保安開去停車,我往大廈走去。


    還沒走到大廈門口,就看見了靳思齊。


    我的腦海中飛快的劃過幾個字。


    寧無雙即將離婚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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