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單瑜和樓清安順著辛壽全給自己的名片,來到一所高檔的花園住宅小區。

    但是來開門的卻不是辛壽全。

    “單瑜?”池秋華驚訝的說道。

    “池秋華?”單瑜也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

    “你是來找誰的?”池秋華詢問。

    “辛壽全老先生,我有事找他!”單瑜迴答。

    恰在此時,門內傳來辛壽全中氣十足的叫聲,“阿華,是誰啊?”

    “是單瑜!”池秋華朝著裏麵喊。

    “你讓她進來吧!”辛壽全說。

    “哦!”池秋華讓開道兒,單瑜和樓清安走了進去。

    辛壽全坐在的客廳的沙發上,波瀾不驚,單瑜的到來似乎並沒有讓他感到驚訝,相反,他還笑眯眯的說,“小姑娘,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單瑜和樓清安坐在他兩側,辛壽全招唿著池秋華給他們倒茶,單瑜婉拒道,”不用了,我今天找您來是有點事的!“

    “年輕人,不要這麽著急!先喝口茶!”辛壽全慢悠悠的捧起自己的茶杯,然後對池秋華說,“還不快去!”

    池秋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認倒黴的給單瑜和樓清安一人倒了一杯茶。

    “試試這茶如何?”辛壽全舉起茶杯向單瑜示意。

    單瑜隻能壓下心底的疑惑,拿起杯子,滿滿飲了一口。

    樓清安就沒有這種顧慮,權當喝水,一口飲盡。

    辛壽全看著心疼極了,“真是牛嚼牡丹!”

    倒是看著慢慢喝的單瑜,比較有好感,“怎麽樣?”他期待的問。

    “挺好的!”單瑜說,其實她什麽也沒有嚐出來,她之所以慢慢喝,隻是怕燙罷了,從本質上來說,她和樓清安沒有什麽區別。

    “你和你爺爺都一樣,不懂得欣賞啊!”辛壽全感慨的說道。

    “辛老先生,您曾經說過,如果我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您!那麽我想問問,我的爺爺是不是放了什麽東西在您那裏?”單瑜見辛壽全提起爺爺,幹脆直切正題。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急啊!”辛壽全放下杯子,對著池秋華吩咐,“阿華,你去把我之前的資料整理一下!”

    “哦!”池秋華幹脆的迴了房間。他知道,可能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到單瑜的*,

    他不適合留下來聽。

    池秋華走了以後,辛壽全沉默了半響,才終於開口,“是的,你的爺爺在我這裏留下了東西!”

    “那那些東西,您可不可以給我?”單瑜問。

    辛壽全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本來就是你們家的東西,你們自可以拿走!”

    然後對著樓清安說,“小夥子,雖然你長得文弱,但是好歹是個男的!你去跟阿華說,讓他帶你去地下室,找一個白色的箱子!就是那個上麵畫了一隻九尾狐的那個!”

    樓清安黑線的去找池秋華。

    客廳裏隻剩下了單瑜和辛壽全。

    辛壽全轉頭對單瑜說,“小姑娘,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你有沒有興趣聽我這個老頭子叨念一下啊!”

    單瑜黑線的點了點頭,您故意把他們兩個支開,不是為了這個嘛?

    看著單瑜的表情,辛壽全嗬嗬笑了兩聲,“老了,老了,老想嘮叨一下,但是你爺爺那些事,我又不好跟其他人說,一直憋到了現在,可算是能讓我嘮叨一下了!”

    辛壽全也不管單瑜,接著說,“我一直覺得你爺爺這個人就是一個變態!”他似乎怕單瑜不相信,加重語氣,“真的,你知道嗎?那會兒,醒蘭剛死的時候,他把東西放到我這裏,我就知道他要赴死,我勸他‘你死了,清風怎麽辦?’,你猜他怎麽跟我說!”辛壽全一拍大腿,“他居然說‘放心吧,我們單家人怎麽也不會餓死自己的!’你說這樣做父親的嘛?”

    單瑜沉默不語,作為後輩,她不好評論前輩的是是非非,畢竟是她爺爺。隻是她有些奇怪,辛壽全知道她父親的存在,但是她父親卻不知道辛壽全的存在,這是為什麽呢?

    辛壽全似乎也沒想要得到單瑜的迴答,“雖然他是一個變態,但是我還是很感激他救了我!你知道我為什麽叫壽全嗎?”

    單瑜搖了搖頭。

    辛壽全笑了笑,說,“因為我生下來身體就不好,我母親希我長命百歲,所以給我取名壽全。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逃命,我一個不留神就被落了下來,如果不是單立言當時剛好出現,我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辛壽全的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單立言這個人吧,有時候真的是仗義直爽,他知道我打娘胎裏身體就不好,就拿了一套吐納功法給我練,所以你現在才能看到我!”

    聽到辛壽全的話,單瑜的臉上露出了一

    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這樣說來,單家其實是有一些非單家的功法,照這樣說來,唐毅會練單家心法,很耐人尋味啊。

    “你是不是在想唐毅的事情!”辛壽全一語中的,單瑜臉色微變。

    這麽多年的社會曆練,讓她早已喜怒不形於色,但是辛壽全依然看穿了她的想法,這樣看來,辛壽全也不簡單。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她前後年齡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六十歲,但是辛壽全呢?他已經八十多了,在他麵前,就連單瑜這樣的,都嫩得很!

    看著單瑜的樣子,辛壽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心情愉悅的說,“所以我說單立言變態呢!你知道嗎?他一早跟我說過,唐毅這個人,可為仆,但是不可為忠仆,還一言斷定,隻要他一死,唐毅一定會叛變!單立言太固執了,我當時看他死意已決,就對他說‘既然唐毅不可靠,你幹脆把小清風放在我這裏,我你總相信了吧!’你猜他怎麽著?”

    不等單瑜迴答,辛壽全說,“他居然一口拒絕,我當時就生氣的問道‘你難道不相信我?’他說:‘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不能把清風放在你手裏?’我問他為什麽,他說:‘這是我給他的第一課,人心險惡!’還硬要我答應他,在他存放在我這裏的箱子被取走之前,不許和清風接觸,不許被這些事情告訴清風。”

    辛壽全說了太多,停下來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我當時就懵了,我問她:‘你怎麽確定唐毅不會傷害清風?’他說:‘山人自有妙計!’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知道唐毅的下場不迴太好!”

    麵對這樣一個算無遺策、心狠手辣的爺爺,就連單瑜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慶幸自己沒有托生成他的女兒,辛壽全看著單瑜樣子,嗬嗬一笑,“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把消息告訴你們!你爺爺啊,沒有留下一點線索,還不許我告訴你們,隻說:‘單家的東西總會落迴單家人的手裏!’神神叨叨的!”

    實際上,單瑜覺得自己的家族確實有些門道,但是顯然,爺爺知道的比父親多!

    “找到了!”灰頭土臉的樓清安和灰頭土臉的池秋華扛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樓清安的心中充滿了怨念,讓他去找箱子,結果把箱子藏在那麽裏麵,他和池秋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得灰頭土臉才把那個箱子找到並拿出來!

    “辛苦啦!”辛壽全笑的和藹可親,似乎沒有看到兩個人的怨念。傻孩子,不藏得深一點,怎麽把你們支開,不把你們支開,他怎麽跟單瑜吐

    槽呢?

    然後他對著單瑜說,“看看吧!這就是你爺爺留下來的箱子,這個箱子,他說隻有你們單家人能打開,所以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謝謝您!那我們就把它帶迴去了!”單瑜站起來向辛壽全告辭。

    辛壽全點了點頭。

    單瑜和樓清安就帶著這個白色的箱子離去了。

    他們走了以後,辛壽全久久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半晌不說話,最後長歎一聲,“立言啊,立言,我沒有辜負你的期望,終於又把這個箱子還迴你後人的手裏了!”

    他彷佛看見仍是青年的單立言朝著自己一笑,他的旁邊站著年輕的蘇醒蘭。

    辛壽全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他今天已經八十多了,多少老朋友都已經先他而去,隻有他還一直梗著一口氣撐著,就是為了完成對單立言的承諾,“單立言,我早說過,我辛壽全是最守諾的!”

    幾天後,辛壽全在自己家裏溘然長逝,但是他是在睡夢中笑著去世,算是喜喪了。

    *****

    迴到家裏,單瑜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箱子是白色的,在上麵有一隻九尾狐,但是不細看很難看出來,這也是樓清安鬱悶的又一個原因。箱子上麵的九尾狐並不明顯,因此,他找箱子找的很艱難啊!

    單瑜摩挲著九尾化的輪廓,她有預感,關鍵就在這個九尾狐上,因為她的家族似乎總是跟九尾狐扯上關係。

    福至心靈,單瑜把內力灌注在箱子上的九尾狐圖案上,然後看見九尾化圖案亮了起來,“哢噠”一聲,箱子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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