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幾個月過去了,《末世降臨》的拍攝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雖然埃爾夫特斯克為了追求精細,特意把拍攝的速度放慢,但是耐不住三個女主都是實力派,一撞到在一起就火花四射,拍攝的速度“嗖嗖”的往上竄,於是《末世降臨》比預料中快的要殺青了。


    ******


    陳姚、貝蒂、納賽爾婭三人漸行漸遠。


    納賽爾婭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驚恐,但是她身邊的人知道以後,安慰她,“您是異能者,她隻是普通人,您能救她已經是屈尊下駕,被喪屍吃掉也是她命中注定罷了!”


    末世進行的這一時期,已經出現了一種對於力量、對於異能的迷信崇拜,納賽爾婭聽著身邊人的說法,漸漸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她曾有一次找到陳姚,“你為什麽要這麽疏遠我?“


    陳姚看著眼前的納賽爾婭,隻覺得她陌生的可怕,“二姐的死,我永遠都忘不了!“


    納賽爾婭漠然的說道,“她不過是個普通人,你又何必因為她跟我生分了嗎?”


    陳姚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她,明明是熟悉的麵孔,但是她卻覺得她陌生的可怕,她一言不發的走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納賽爾婭眼見拉攏不了陳姚,幹脆孤立她,她似乎已經被身邊那些人的吹捧迷昏了頭腦,她爭奪著這個團隊控製權,一心壓著陳姚。陳姚也不耐和她爭奪,她隻是愈發的護著章柔的兒子,而貝蒂則是愈發的沉默。


    章柔死後,她們的行程就開始變得不順利,每每出行總是會遇到很多喪屍,團隊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因此損失很慘重,即使是有異能的納賽爾婭也不怎麽敢出去,盡管如此,她依然死在了喪屍手中。


    那些喪屍彷佛認準了她們一樣,向著她們那輛車衝過去,整輛車的人無一生還。


    陳姚從車窗往後看,隻能看見滿地的血和密密麻麻的喪屍,她的心中說不出是一種怎麽樣的滋味。恨納賽爾婭嗎?肯定恨!但是當初姐妹五人一起結拜,一起出行,一起抵抗喪屍的情分,也不是說散就散的,她死了,陳姚的心中也相當的難受。


    “你放心好了,我們姐妹五人一定會永遠永遠在一起!”貝蒂突然沒頭腦說了這麽一句話,陳姚看著她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看著貝蒂,貝蒂則迴以一個微笑,看著那個冷冰冰的微笑,陳姚的心中五味陳雜。貝蒂也變了,她的神色那麽冰冷,她的眼神那麽幽暗,她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與貝蒂有關。


    章柔的死就像一個契機一樣,放出了每個人心中的那頭猛獸。


    納賽爾婭一死,陳姚就成為了這個團隊的領導,她們距離青藏高原已經很近了,曙光就在眼前,每個人都興奮異常,除了貝蒂。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們再次被喪屍包圍了,這些喪屍和之前包圍納賽爾婭她們的喪屍一樣,他們不理會其他人,隻是一味的衝向陳姚等人。


    這次,陳姚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有些手段用多了怎麽會沒有破綻?更何況她們是彼此熟知性情的姐妹。


    “為什麽?”陳姚悲傷的看著她。每個人都變了,為什麽?


    “大姐在下麵一定很寂寞,所以我們都要下去陪她,這個世界那麽黑暗,即使到了青藏高原又能怎麽樣?也許不過是另外一個末世罷了!”這個時候的貝蒂才揭開了沉默的表皮,眼睛裏全都是瘋狂。


    她有一件事一直瞞著大家沒有說,她是一個實驗員。末世爆發以後,她所在的實驗室加緊對末世和喪屍進行了研究。她們陰差陽錯研究出了一種能夠吸引喪屍的藥劑。


    她手裏舉著一個小瓶子,“就是這種藥劑!”然後包圍她們的喪屍更興奮了。


    日複一日在實驗室裏的生活,昧著良心做的那些實驗,她的心早就出了問題。幸好,她遇到了她們,看到她們,她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善良,可是為什麽要打破這種善良呢,你看,終於把她內心的兇獸放了出來吧!


    “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一起去死,二是把我推進喪屍群裏,我的手上拿著藥劑,喪屍隻會圍著我!”貝蒂殘忍的對著陳姚說道。


    陳姚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普通人,看著那些浴血奮鬥的人,再看著眼前這個唯一活著的姐妹,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貝蒂拿著陳姚的手按著自己的胸膛上,“小妹,我再教你一個道理,上位者也學會犧牲,犧牲一個人性命和犧牲一群人的性命,你覺得哪個值?”然後她往後仰到,在旁邊的人看來,就是陳姚把貝蒂推進了喪屍群。


    “四姐!”陳姚淒厲的叫著,想要去拉她,但是喪屍們卻比她更加快速,他們很快就把貝蒂包圍了。


    陳姚咬著嘴唇,眼眶紅紅的,大聲的吼著,“我們走!”


    多年以後,陳姚已經不再是那個善良的帶著點反差萌的小姑娘了,她的心終於練得和她的麵容一樣冷峻,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也拒絕靠近任何人,唯一能接近她的人就是章柔的兒子孫憲。


    “小姨!”孫憲端了一杯熱水進去,“喝點水吧!”


    “嗯!”陳姚正在看資料,她頭也不抬的說道,“放下吧!”


    “好的!”孫憲熟門熟路的把熱水放下來,然後又悄悄的出去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姨,就是一個工作狂。


    帶上門以後,他停了一下,想起了那年四姨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小孩子,他清晰的記得,四姨蹲下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的看著他,問他:“你想報仇嗎?”


    他記得自己當時堅定的點了點頭,四姨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聲“好孩子”。


    然後他就偷偷的把四姨給她的藥水噴到三姨的車上,就像他剛才把那粒藥放到小姨的水裏一樣。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從容的離去。


    門內,陳姚已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有些出神的看著那杯熱水,眼中閃過一種了然,她驀然想起當初四姐說過的話,“我們姐妹五人一定會永遠永遠在一起”,那張一直冷峻不變的臉上突然湧起了懷念的神色,她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把那杯熱水一飲而盡飲。


    *****


    “ok!”


    埃爾夫特斯克的話代表著《末世降臨》完全殺青了。


    這是單瑜遇到的最深刻的一個故事,在天災*之下,無論是人性中的善還是惡都會淋漓的展現出來,就像是在這個故事裏麵一樣。


    “恭喜你,殺青了!”珍妮弗爽朗的擁抱著單瑜道賀!


    “謝謝!”單瑜迴抱了她,珍妮弗確實是一個相當沒有架子的明星。


    珍妮弗還想再跟單瑜聊兩句的時候,卻看見袁珍珍臉色有些著急的走了過來,看見珍妮弗在一起,袁珍珍強笑著打了一個招唿。


    珍妮弗也相當知趣,情知她們是有重要事情要談,就借故告辭了。


    袁珍珍這個時候才有些焦慮的對單瑜說,“樓清安失蹤了?”


    “什麽?”單瑜從來不知道自己有烏鴉嘴這項功能,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怎麽樓清安就真的失蹤了呢?而且樓清安現在已經是修真者了,修煉的還是道教寶典《上清經》,如果有人能扣留他的話,那麽那個人一定不簡單。


    袁珍珍臉色沉重,“是的,你母親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樓清安迴去沒多久就失蹤了!”


    “珍珍姐,對不起,我要迴去一趟!”單瑜半帶愧疚半帶焦急的說道。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讓袁珍珍為難,畢竟她每次都在拍攝完以後飛迴國,袁珍珍也承擔著不小的壓力。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一拍完片子就出事!


    袁珍珍歎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去吧!”


    單瑜急匆匆的拎著包趕往機場,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麵的袁珍珍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單瑜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一出安全通道,就看到霍恆濤在等著她了,霍恆濤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這讓她心中一沉。


    “大師兄?究竟是怎麽迴事?”單瑜跟在霍恆濤身後問道。


    霍恆濤臉色沉鬱,“不知道!不如你迴去問一問師傅師母?也許她們有消息渠道!”


    單瑜無奈的點頭同意,除此之外,暫時也別無他法。


    到了單家武館,單瑜不等霍恆濤鎖好車就疾步走進院子,院子裏靜悄悄的,連平時最為鬧騰的四位師兄都不見了,雖然有月光,但是院子裏沒有開燈,光線仍然非常黯淡,她心下有些奇怪。但是樓清安失蹤的事情迫在眉睫,她也無暇他顧。


    她正想向著單清風的書房走過去的時候,院子裏突然閃現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她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群螢火蟲,數量龐大的螢火蟲把真個院子籠罩在一片柔和的熒光當中。


    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心裏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麽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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