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鬧的。”因為疼訊省的麻辣蹄蹄軍就在門外,好不容易下班的馬佳爵還要向前來交接的周正龍總結之前的工作,來到沙都市的城門之前,眼前的一幕卻讓馬佳爵與周正龍大吃一驚……目測不到兩千人的騎虎省步兵部隊正在追趕前方潰不成軍的疼訊軍,隻見那騎虎軍士兵個個鬥誌昂揚,呐喊之聲威震雲霄,而鬥誌全無的疼訊省民兵部隊則僅有可伶可數的幾個人在奮死拚搏。周正龍與馬佳爵對望一眼,問馬佳爵道:“城下是誰的部隊?”

    “自己人。”馬佳爵脫口而出,忽然又覺得自己在說廢話,他見下麵的士兵身穿綠甲,種類大多是手持盾牌的刀兵以及輕騎兵,馬佳爵知道如果是軍團長等級的大隊長所領的士兵一定是經過多道培訓的特種兵,而城下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士兵又是由誰帶領的呢?

    “範建,一定是他煽動士兵進攻的!”馬佳爵心中頓時生出了這個念頭。論膽量,敢無視之前會議,當眾與上司作對的騎虎將領也隻有範建一人了,對於範建這先斬後奏……其實還沒奏,馬佳爵與周正龍都心有芥蒂,心想此人膽大果決,未必就做不出弑君謀反的事來,不過看到城下大勝,騎虎省的兩位名將都略顯寬心,指著城下乘勝追擊的上千士兵,馬佳爵對周正龍道:“周將軍,你讓他們迴來小心中埋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一會問問範建是怎麽用兩千士兵把他們六千人都給打跑的。”

    馬佳爵迴到沙都市的軍營,雖然遲遲沒有等到範建,但馬佳爵並不著急,心想此戰事後定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隻是對自己的邀請如此不放在心上,馬佳爵心中也對範建生出了一股厭惡之氣,半小時後,一名大隊長級的將領來到軍營,而站在馬佳爵麵前的並不是範建,而是剛上任還沒被正式安排工作的賈君鵬。

    “馬將軍。”馬佳爵見賈君鵬這次總算穿上了軍裝,卻滿身的沙土肮髒,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於是對賈君鵬調笑道:“小賈啊,你這可是把軍裝當時裝穿啊?”

    “犀利哥男裝。”賈君鵬正色道,馬佳爵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你這些天打山賊辛苦,誰上戰場不都一身髒嗎?咱又不是大姑娘,怕什麽?”他拍了拍賈君鵬身上的泥土,笑道:“你看你,剛打完仗,沒換身衣服,休息休息就來了?”

    馬佳爵所說的“剛打完仗”自然是說賈君鵬從照本山討伐山賊的事情,他隻道賈君鵬剛討伐完照本山的山賊就聞風來支援沙都市城門外的戰役,怎知賈君鵬卻一臉微笑,對馬佳爵道:“馬將軍叫我,我若是睡完覺洗完澡再來,未免太過自大了吧?”“啊?”馬佳爵一愣,他忽然靈機一動,心想難道剛才在城下擊退疼訊軍的部隊就是由賈君鵬所領?於是他眉頭微皺,問賈君鵬道:“剛才打退疼訊軍的軍隊是你指揮的對嗎?”

    “是啊。”雖然說的平淡,賈君鵬卻難掩勝利者應有的傲氣,馬佳爵隻覺得眼前一黑,賈君鵬什麽時候來的?又是憑什麽領導兩千人的軍隊?他又是如何把疼訊省的六千大軍全體擊退的?為什麽身為未來軍務處長的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呢?他揉了揉眼睛,口音有些發顫的問賈君鵬道:“你這次……怎麽就把……疼訊他們那麽多人都給打迴去了?”

    賈君鵬看馬佳爵臉色微變,語氣稍微收斂了些,對馬佳爵實話實說道:“我……末將自知無領兵之才,於是便混入敵方軍營,將他們的首領刺殺了。”

    “刺殺了?”馬佳爵心中泛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於是明知故問道:“他們的首領……你把誰殺了?”

    “麻辣蹄蹄啊……”賈君鵬緩緩道,卻看到馬佳爵像是被天雷擊中一樣怔怔無語,賈君鵬正要發問,馬佳爵卻對他道:“小賈,你闖大禍了啊!”

    “你說……什麽?!”疼訊省省長的辦公室,一邊扭曲著長大了嘴顫抖著雙手的省長大吼道,被嚇壞的逃兵不知所措,麻花藤又問他一遍,怒吼著顫聲道:“他……是怎麽死的?”

    “蹄……蹄大人,他……”被嚇壞的逃兵跪在麻花藤的麵前,結結巴巴的說道:“本來……他們都沒有動靜,大人也很放心……然後有一個傳令兵說……有要事報告,然後……然後……”

    “然後他就把二哥……?”一旁皺眉的少女問道,麻辣扣扣是麻花藤的小女,她見一旁哆哆嗦嗦的士兵輕輕點頭,麻辣扣扣歎了口氣,離開了父親的辦公室,麻花藤捏緊了拳頭,嘴裏不住狠狠的重複道:“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當時派麻辣蹄蹄出兵的麻花藤明知騎虎省不敢公然反抗自己,隻是保險起見才讓兒子帶了整整六千名士兵,沒想到這短短不到一個星期,不單士兵之迴來可伶可數的幾個,就連自己的兒子也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森羅宏圖刺殺,隻聽他口中不斷重複著那每一個都像是沾滿鮮血的聲音,一旁的逃兵顫抖的幾乎要尿褲子,而此時麻花藤終於爆發,對那名逃兵怒吼道:“tmd我兒子死了,你tm怎麽不去死?!”

    於是下令身邊護衛將那名逃兵千刀萬剮,看著被拖走嗷嗷大哭的逃兵,門外的麻辣扣扣搖了搖頭,緩緩道:“遷怒旁人……”

    天朝2010年6月7日,得知次子麻辣蹄蹄死訊的麻花藤正式向騎虎省宣戰,而剛剛下達決定的麻花藤並不知道,騎虎省的省長森羅宏圖已經對此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虎騎兵五千人、長叉盾衛兵五千人、逆天鐵騎三千人、開山死士兩千三百人人、輕騎兵兩千人、強弩兵一千三百人、弓箭兵八百人、步兵一萬人,其中包括新招募的三千民兵,約算總計兩萬四千人。”騎虎省沙都市的軍營,大隊長周正龍正在對森羅宏圖進行募兵報告,森羅宏圖認真聽周正龍講完之後,對他道:“數量稍微少了點,不過打仗重在質量,我們這次沒有援軍,而疼訊省也沒有邀請友盟,與其堅守,主動出擊來破壞他們的行動要比慢慢消耗他們的補給更為實在,各位將領們,請在有限的時間之內訓練自己的士兵,在五天之內做好戰鬥的準備,沙都市門前,迎擊麻寇!”

    “迎擊麻寇!”賈君鵬在內的眾將大喊道,雖然因為刺殺麻辣蹄蹄引來大禍,但賈君鵬在軍中的地位反而因此提升,森羅宏圖性格剛烈,嘴上不說也因疼訊省看扁自己而生氣,聽說賈君鵬殺死麻花藤的兒子,森羅宏圖隻恨不得親自從安全衛市跑到沙都市為賈君鵬叫好,至於賈君鵬所惹下的的禍,用後世學者涵涵一句話來說,森羅宏圖與麻花藤兩個大軍閥之間的戰爭根本就不可避免,隻是出於出師無名,兩人都不敢隨便與自己未來的心腹大患交手,此時賈君鵬激怒麻花藤出兵,也正合了森羅宏圖的心意,隻是事發突然,讓他有些準備不及而已。

    會議結束之後,馬佳爵找剛剛來到沙都市視察的森羅宏圖談話,之前賈君鵬雖然大勝,但雖然同為大隊長軍銜,馬佳爵卻有著軍團長的等級,不按會議程序徑自出兵並且毫不通知馬佳爵就與疼訊軍交火並刺殺了麻花藤的兒子麻辣蹄蹄,這始終讓未來的軍務處長心懷芥蒂,老省長聽馬佳爵對他埋怨半天,笑道:“嘿,你說他不懂事,我倒覺得這孩子挺有魄力的,你看,人家穿上疼訊省的軍服就敢在敵營裏刺殺他們的軍團長,這孩子啊,不簡單,你當初沒選錯了。”

    “這不是魄力……”馬佳爵道,“我就覺得這小賈有點不懂事,他幹事太草率了,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想法,太自我了。”

    森羅宏圖搖了搖頭,對馬佳爵道:“人小賈不挺懂禮貌的嗎?年輕人幹事不懂規矩,你非跟他計較什麽?再說你們這決定不了該不該出戰,小賈不也幫你們啊,用你的話說就是有點獨斷的,有點獨斷的幫你們做了個決定,也把問題給解決了不是嗎?”

    “幫我們做了個決定……”馬佳爵心中細細斟酌著這句話,這剛上任的大隊長什麽時候得到的這個權利?馬佳爵趕快搖了搖頭,不敢多想,於是對森羅宏圖道:“這樣,我得教育教育他,迴頭我得教教他怎麽做將軍。”

    森羅宏圖隻馬佳爵一時氣賈君鵬先斬後奏不給自己麵子,便隻是搖頭笑笑,而就在當天的傍晚,馬佳爵將賈君鵬請到了一家廣西菜的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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