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金發的男子遠去,犀利哥的思維陷入混亂之中——“我不能殺他,因為他穿著宇春男裝。”這句話一直在犀利哥的耳邊迴響,金發的少年,失落的信仰和身世成謎的富家子弟,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呢?

    離開了舊城區的古街,村野門牽著瘸腿的老馬向馬拉戈壁平原走去,當他剛剛跨上馬,背打算徑直穿越斷背山時,身後傳來青年的聲音叫住了他:“村野門,我追了你十萬八千裏!”

    春戈村野門轉過頭來爽朗的一笑:“早知道,我應該再翻一個跟頭!”

    兩人相視大笑,新年的黃昏,被後世稱為爺們雙驕的春戈村野門與曾鐵可在斷背山的山腳下相遇。直到幾百年後,帝都邊遠地區的居民仍然津津有味的談論著二人的相遇,打油詩人陳敬明也曾題詩《雙驕山下》:

    風沙難減劍淩風,銀龍騰空逆鱗呈。聖名縱得傳今古,仍念黃昏斷背山。

    “不在家過年,來找我幹嘛?”麻辣隔壁是帝都最知名的火鍋店,賈君鵬狼吞虎咽的啃著麻辣的排骨,犀利哥則隻是淺淺的抿了幾口臥草口味的柳州奶茶。

    “哎,別提啦!”賈君鵬苦笑道,“迴家就被老媽嘮嘮叨叨的~別說這個了,今天我可是有正事找你。”

    “正事?”犀利哥幹笑了一下,“你不是想從我這個連要飯都不會的乞丐身上榨點油水吧?”

    賈君鵬正色道:“不愧是傳說中的犀利哥,我還沒開口你就已經知道了。”

    犀利哥哭笑不得:“你可真好意思開口……還有,‘犀利哥’是怎麽迴事?”

    “推度娘一下我就知道啦!”賈君鵬嘿嘿笑道,“單挑十大城關的流浪漢,還有你今天和那個什麽冰打架的事。”

    “度娘?”犀利哥疑惑道,“你說的是信息社的後起新秀白度?你怎麽認識她的?”

    “她是我妹。”賈君鵬淡淡道。

    “親妹妹?”犀利哥問。

    “幹妹妹。”

    “……”

    然而同一時間,幾萬裏之外的另一張飯桌上的兩人正在進行著一場秘密會談。

    “疼訊省?聽說那裏的省長很囂張啊。”玻璃渣沉聲道,玻璃渣·爆血是戰王省的省長,在他對麵體形發胖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叫做丁三石,是戰王省網毅市的市長,沒有任何人會想到天朝的兩位重量級人物此時正在聚集在一家毫無名氣的小餐館進行秘密會晤。

    “麻花藤啊?他就是個大軍閥!”丁三石義憤填膺。不可否認麻花藤確實是個不可一世的梟雄,在他上任省長的十一年裏,疼訊省進行了無數次重大的改革,無論是經濟、軍事還是醫療跟教育,都有一套獨立完整的體係,沒有人知道他在暗中操縱了多少軍事力量,所以就連聖府也不敢對此作出太大的幹涉,但長年坐擁重兵,也給疼訊市的經濟係統帶來了重大的壓力,疼訊省的人民因為沉重的稅務連連叫苦,而當地的貴族卻擁有一項特殊的權限,隻要定期對省聖府繳納幾百萬元的“扶貧資金”,就可以去“幫助聖府去懲罰一些未被抓獲的犯罪分子”,至於貴族們那幾百萬元究竟是從哪得來,又是如何去懲罰那些“犯罪分子”的……就沒什麽人會去在意了。

    “三石啊,麻花藤這人野心太重,如果他哪天反了……”玻璃渣壓低聲音說道,“戰王省可是他的必經之地啊。”

    “麻花藤不會這麽快反了吧?”丁三石豁然站起,隨後他才發現自己失態,坐迴原地尷尬的笑笑,捂住嘴低聲道:“省長是您多心了吧?麻花藤也許會想獨立,但是他一個小小的省長拿什麽膽子來跟整個天朝作對呢?”

    “也是……”玻璃渣自嘲的笑笑,抿了抿幾乎看不到顏色的淡茶,道:“我最近也是聽到了些傳,有點擔心啊……”

    玻璃渣輕輕從懷中取出一個卷軸,展開之後是一張天朝地圖,上麵勾畫著幾條紅色的線條,丁三石指著地圖上的線條怔怔發呆,玻璃渣笑了笑,道:“麻花藤要攻入帝都必須先拿下戰王市。三石你看,疼訊省的掉線城和咱們的爆瘋城隻隔了一條藍藍路,但爆瘋城依山傍水乃是天險之地,如果我是麻花藤,一定會從扣扣市出兵,穿越火線,然後……”不玻璃渣敲打了兩下地圖,他的手指正停留在被紅圈勾畫,代表著網毅市的的圖形上,玻璃渣看到從丁三石額頭上流下的汗珠,丁三石卻站起身來,朗聲說道:“下官丁三石定會死守網毅市,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玻璃渣也站了起來,拍了拍丁三石的肩膀,溫言道:“三石的忠誠我自然知道,隻是士兵打仗武器卻沒到齊,可真是難為你了啊!”

    “嗬嗬,可不是嗎~”丁三石坦率的說,“老豬那邊弄的武器不給力,別人都玩開橙斧了,咱們的小夥子們還在用蛋刀,最近聽說有的省已經開始研發第三套武器大地的李剛了,現在咱們這全省都軍心渙散了,有的小夥子幹脆辭職了,軍務處的領導問他們為什麽要辭職,結果他們說想改行去要飯!”

    “這個豬菌啊!”玻璃渣狠狠的說,提起這個名字他心裏就窩火,天朝規定每個省份隻容許有一家武器店,當時自己用人不慎將戰王省的魔手武器鋪開設在了豬菌市長所直轄的狗城市,結果豬菌重文輕武,在第一套武器改革“蛋疼的遠征”時,偏偏比其他城市延遲了兩年,“狗城兵特別遲”的說法就是那時興起的,而半年前第二次武器改革“喵嗚王沒脾氣”豬菌又拖延了半年之久都沒有采納,玻璃渣有時都懷疑豬菌是不是麻花藤派來的奸細……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老豬,喵嗚王的事說不定是他公務太忙結果忘了開呢”丁三石道,“俺也當市長俺懂的,天天忙上忙下連喂豬的時間都沒有,俺老婆天天怨俺自己做得辦公室裏吃公款,結果讓她伺候牲口之類的~”

    “豬菌……忙?”玻璃渣冷笑,“他忙著開舞廳……還踢國足。”

    “國足?國足好啊!”丁三石憨厚的笑笑,“為國爭光啊!”

    玻璃渣瞪了他一眼,像是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零比三,你懂的。”

    “哎……”丁三石歎了口氣,兩人沉默半晌,都坐了下來,兩人吃了一會玻璃渣才試探的問道:“三石啊,如果……我是說假如,魔手武器鋪開在網毅市……你打算怎麽運營?”

    “啊?”丁三石一怔,馬上嚴肅道:“我啊,先開了喵嗚王再說,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軍’,十年之內,我至少給武器鋪投資上三十個億,人手一把橙斧,蛋刀那都是小兵用的。麻花藤?到時候我讓他菊花更疼!”

    玻璃渣滿意的點了點頭,吃完飯菜,玻璃渣告辭了丁三石,整頓飯其實隻用了一百多元,望著走遠的玻璃渣,丁三石的嘴角泛起了詭詐的笑容。

    丁三石和玻璃渣決不會想到,從今開始,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包括豬菌和整個戰王省推向死亡……

    “市長,辛苦了。”狗城市的奇跡足球場,穿著華貴的美麗少婦為滿頭大汗的男人送去了毛巾,男人身穿白色球衣,喘著粗氣擦拭著眼角的汗水,高聲道:“哈哈哈哈,譚望高的斷子絕孫腳可真夠霸氣,踢出去的烏龍球比我的頭發都多!”

    “瞧您說的,您又不是禿子。”笑道,豬菌大笑:“哈哈哈哈……小薇啊,這些日子在這裏陪我,真的多謝了。”

    陳小薇低頭笑笑:“看您說的,倒是小薇應該感謝市長……給了自己一個更了解您的機會。”

    陳小薇是狗城的幕僚長,也是豬菌最重視的臣子之一,三十出頭的陳小薇壟斷了狗城的人事與財政兩部分,兼職幕僚長官,被稱為政壇中的女強人。

    “嗯……”豬菌點了點頭,站在寬闊的球場遙望浩瀚星空本應讓人心胸開闊,豬菌卻歎了口氣,陳小薇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

    “省長又在催我了。”豬菌道,“他說喵嗚王不開,自己會很擔心……我想這大概是最後通牒了。”

    陳小薇轉了轉眼珠,低聲問道:“不能再拖拖了?”

    豬菌搖了搖頭:“去年年底已經說了,下個月,妥妥的……估計省長最多再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對不起……”陳小薇低下頭來,豬菌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說:“我知道金庫短缺不是你的錯,武器鋪的事我已經想好了,我在城外有五十套房子,目前已經賣出去三十套湊夠一些錢了,短時間內雖然不能讓將士們的兵器更新換代,但是形勢上弄上兩套喵嗚王的套裝,上麵也不會太多的給我們壓力了。”

    陳小薇點了點頭,不高興的說:“省長也真是的,太平年間弄什麽軍隊武器的幹嘛?勞民傷財還占用土地,怪不得現在這麽多人買不起房,吃不起飯!”

    豬菌左右看看,用手做出一副“別亂說話”的樣子,陳小薇點了點頭,也不吭聲了。

    2010年的新年,這一天為日後的軍閥混戰埋下了重要的伏筆,也有無數的英雄人物走向了曆史的舞台,例如麻辣隔壁餐館中正在狼吞虎咽的某人,就即將踏入他英雄路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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