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當你出生的那一天,整個爆丁市的監察廳都在低語著這個名字——李起名。

    “哼,李一凡啊李一凡,你tmd可是親手把自己老子的仕途給毀了啊~”穿著淩亂短髯唏噓的男人蹲坐在街頭的麻辣隔壁家常菜門口冷笑的看著今年的第一份帝都日報,不屑的眼神不知是在嘲笑報紙中無知的少年,還是在諷刺自己。

    “爸爸嗎……嘿。”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穿的是最廉價的衣服,吃的是最便宜的快餐,抽的是最低級的香煙……唯一一點與眾不同的是,這個男人擁有著一副極其英俊的麵孔。標誌的五官,淩亂的烏發,充滿英氣的劍眉微微皺起,嘴邊幾茬零散的小胡子顯露出男兒的陽剛之氣。

    男人站起身來,寒風中獨走在雪地上的孤傲男子成為了一道靚麗的景色。路邊的少女不覺看得癡了,呆立在原地卻沒有看到對麵衝來的少年。

    “哎呀!”淡藍色秀發的少女被撞倒在地。

    “哎,小丫頭你怎麽不看路啊?”少年喊道,少女心中悶氣,也不知道是誰不看路!站起身來怒道:“混蛋,走路不長眼睛啊?”

    少年也不生氣,淡淡道:“哦?不就是一不小心把你推倒了嗎,至於這麽生氣?”

    少女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先說我的吧!而且‘推倒’是什麽意思啊?”

    這時她才看清撞倒自己的少年,黃白條的襯衫半敞著胸脯,長筒的牛仔褲耷拉在地上,淩亂的頭發比起剛才蹲坐在街頭的男人毫不遜色,一雙明亮的眼睛調皮(或者欠揍)的眨來眨去……總之就是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抱歉,剛才走太急了。”少年收起了調皮的表情,將掉落在地上的手袋交給少女,少女看著他微笑著的俏臉,實在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是讓人打了一巴掌之後又被他揉了揉。

    “謝了……”少女尷尬的笑了笑,卻看到那在少年在不停四處張望,隨口問道:“小丫頭,剛才看著個三十多歲的流浪漢沒?”

    “啊?”少女一怔,少年用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個子差不多這麽高,比我高半頭左右吧,腦袋跟鳥窩似的,穿著大棉襖不係扣子,腰帶就露外麵,皮筋根紅繩捆成的。”

    少女忽然想起剛才相貌英俊的乞丐,指向對麵的街道:“啊?那個乞丐剛剛往哪邊走了。”

    “正錯過了啊?”少年撓了撓頭,“謝啦,還有,他不是乞丐,隻是個可憐人。”說罷轉身就走,留下的少女不明所以的呆立在原地。

    “不過……好眼熟啊,他。”

    離開賈家村九年,當初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信息引擎新一代的代表人,很難想象這個不到十七歲的少女就是被稱為“小靈通”的搜神白度。

    賈家村是帝都邊遠地區的一個小村,白度記得自己幼年時代常常坐在王叔叔家門口的大榕樹下發呆,有時候呆得久了,義父義母就來找自己。“那次是對門的君鵬哥哥帶我去村子的後山,結果我們被困在了山上,爸爸媽媽都急壞了,最後還是賈伯伯上山才找到我們的。”

    “嗬嗬,當時我跟你媽都快絕望了,結果老賈他們家竄上竄下的也急得夠嗆,一中午的功夫孩子丟了,誰不傷心啊?”白度的義父笑道。

    “後來君鵬哥哥一個人承擔了所有錯誤,還被賈伯母打了一晚上哩!”白度低下頭幽幽道,“那時候雖然貧苦,但真的很快樂呢……”

    拜訪過義父義母,白度又來到了對門的賈家,剛剛推開門,她就聽到了傳說中的……河東獅吼!

    “你說說這孩子,都多少天沒迴家了?三天,三天啊!這還像個什麽樣子啊?平時也就算了,連過年都要在外麵過,天天就知道去騙錢賭博,要不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聽說最近還跟個乞丐稱兄道弟,你說說這叫什麽啊?還嫌不夠丟人啊?……哎,君鵬他爸你聽沒聽我說話啊?”

    “呃……賈伯母還是這麽有精神啊?”白度尷尬的笑笑,賈母一愣,盯著白度看了半天,失聲道:“小度?這不是小度嗎!”

    坐在躺椅上看報的中年男人也站起身來,仔細端詳著眼前身穿白色襯衫,係著紅色領帶,藍領藍裙的少女:“喲,小度?多少年沒迴來了?快十年了吧都?老伴你看看,人家小度剛一迴來就看咱們笑話。”

    “伯父伯母好!”白度叫道,賈母趕緊把白度拉上沙發,問道:“小度啊,這幾年過的怎麽樣呀?在商海過的習慣不習慣啊?”

    白度微微點頭,道:“叔叔待我很好的,隻是……對了,君鵬哥哥不在嗎?”

    “阿嚏!”

    “感冒了?”穿著犀利的流浪漢問道,賈君鵬搖了搖頭:“天知道……別管了,今天害我找你這麽久,你打算拿什麽補償我?”

    “二手杜蕾斯、小姐的內褲和帝都日報,自己選吧。”流浪漢頭也不抬的說,賈君鵬笑得幾乎岔氣,這位王大哥講冷笑話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他最擅長用很正經的語氣說出那些……不太正經的話。

    “帝都日報?”賈君鵬問道。

    “先日再爆”流浪漢淡淡道,將懷中的報紙塞給賈君鵬。

    “章僠誌兒子長相酷似陳關西……騎虎省省長森羅宏圖小女森羅淩十五歲因醫術精湛破格獲得醫療執照……呃……俺の親父は警部李肛だ?難道李肛同誌已經衝出天朝走向世界了?”

    天朝是一個巨大的舞台(茶幾?),如果你認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國家,那你就錯了。這裏有最強大的軍團(城關大軍)最安全的奶粉(三鹿)最浪漫的男人(冠蜥哥)最美麗的少女(芙蓉鳳姐小月月)以及……一腳可以踢飛地球的——國足!

    “哎,對了老王,我今天剛弄來個好東西,你幫我鑒定鑒定。”賈君鵬說著從口袋裏取出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戒指的形狀並不規則,弧形的頂部鑲嵌著五顆手指形狀的水晶,底部則是圓錐形,流浪漢盯著戒指看了半天,皺眉道:“這不是血色爺們院的爺們之手嗎?”

    “傳說中的爺們套裝係列?”賈君鵬樂道,“聽說拍賣行好多人收購這個,看來這次要發大財了。”

    翻過了斷背山與馬拉戈壁,賈君鵬來到了城外的地下拍賣行(簡稱黑市)

    “爺們之手,紫色品質,五千起價!”

    晨讀市的地下拍賣行是知名的地下黑市,專門流通各種以非法渠道獲取的貴重物品,賈君鵬第一次來到這裏,在管理員的介紹下,花費了整整一千元才租得了一席之地,而且出售的物品還要繳納百分之十五的“稅費”……

    “亂,真亂。”這是賈君鵬對這裏的第一評價,拍賣場的喊叫聲,賭桌上的叫罵聲,時不時還能聽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賈君鵬笑了,拍賣行?這就是個犯罪分子的集中地!

    站在拍賣行最偏僻的角落,仍然可以聞到滿屋的煙味,男人的汗臭味以及燒糊了的食物夾雜在一起令人作嘔的味道,雖然盡力的叫賣,但是畢竟在拍賣行最偏僻的角落,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裏,賈君鵬很奇怪這群人為什麽這麽排外,難道多照顧一下新人會給他們的買賣造成很大的損失嗎?

    “這顆戒指並不值五千。”忽然一位金男子年緩緩走來,看到這這金發男子時,賈君鵬眼前一亮,要知道這黑市之中,大多數都是亡命徒和地痞流氓,除此之外也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爺們,而眼前的男子氣度儒雅,行動利索,言行舉止毫不誇張做作,白哲的皮膚幾乎要比女人還要美麗,淡藍色的明眸中閃耀出清澈的光芒。

    “但是賭上爺們的名義,一萬元,我要了。”金發男子緩緩道,並從背包中拿出十摞百元鈔票,賈君鵬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白金戒指交給了金發的男子,金發男子當場將被稱為爺們之手的戒指戴在了中指上,揚長而去。

    賈君鵬並不知道,下次見到這位金發男子將是兩年之後,那時名叫春戈村野門的金發男人已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純爺們戰神,當他與神獸坐騎草泥馬馳騁與馬拉戈壁大草原時,年輕的武士才發出一聲遲到了三年的感慨:好純的爺們!他更不會知道,在一百年後的今天,這枚“爺們之手”將會成為天朝振國的無價之寶。

    離開地下拍賣行,賈君鵬在附近的餐館點了一碗內牛滿麵和兩張蘭州燒餅,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一個白色短發的少年大步踏入餐館,高聲喊道:“老板,給我來兩斤羊肉,上好的三鹿羊奶!”

    賈君鵬抬頭望去,隻見那少年手持符文長劍,一身法袍潔白似雪,站姿端正氣度沉穩,賈君鵬隱隱從這銀發少年的眉宇間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氣,賈君鵬忽然感覺這股浩然天成的霸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麽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麽時候遇到過類似的人物。

    “這位兄弟,我看你器宇軒昂……”賈君鵬起身剛想上前搭訕,忽然餐館門口的響起女聲讓他整個人都麻痹了……

    “賈君鵬,你媽媽喊你迴家吃飯!”

    天朝2010年1月1日,賈君鵬與後世被稱為爺們之手的曾鐵可在一個奇妙的場合相遇,這也為日後“天朝三兄弟”的結義埋下了重要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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