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收到戴老板的指示以後,整個人頓時猶如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渾身輕鬆。從今往後再也不用騷擾馮家了,這對楊明來說可是真正的解脫啊,他太高興了,甚至,他還很慶幸,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剛才沒有衝動地闖入馮家,否則的話,事情就沒法收場了,他估計也要躺進醫院了。想到這,楊明都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立刻,他就大手一揮,豪氣道:“兄弟們,撤退!”

    一直站在窗口盯著樓下的馮家人,看到那一大幫混子忽然撤退了,他們先是詫異莫名,隨即便是狠狠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神經的馮雪,更是癱坐在了沙發上,後怕不已。

    楊明撤退後沒多久,我就再次迴到了馮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養父,他一見到我,就跟特務接頭一樣,謹慎開聲道:“你怎麽就迴來了?戴老板的人雖然走了,但保不齊他們還會再迴來!”

    我微微一笑,道:“他們不會再來了!”

    我的語氣,非常肯定,肯定的讓人難以相信,頓時間,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養父更是不可置信問:“你怎麽知道?”

    麵對他們的疑惑,我肯定不能實話實說,我要是說我一個人把戴老板給折服了,他們估計得把我的底給刨問出來,所以,我隻能隨便撒了個謊:“我剛才躲在暗處偷聽到了,最近嚴打,他們被警察盯上了,不敢鬧事,你沒看他們都沒進我們家門,就跑了嗎?”

    我這話說的挺像那麽迴事,馮雪一家子一點沒有懷疑,養父甚至還誇了我句:“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

    這時候,馮雪一瘸一拐來到了我的麵前,驚魂未定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嚇死我了,你以後能不能別再惹事啦?”

    看的出來,馮雪確實受了不小的驚嚇,她到現在臉色都還慘白著,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還殘留著水霧。我見她這樣,忍不住就是一陣心疼,我的神情,也變得異常鄭重,我看著馮雪,認認真真道:“不會了,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往後的日子裏,我會好好守護你,我在心裏加了這一句。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家子就坐在一起聊天,也是直到這一刻,我們才真正開始融入久別重聚的氛圍,分開五年了,要說的話其實很多,但我肯定不會講出我的真實經曆,我主要就是跟他們致歉,為當年自己的軟弱,也為自己的不告而別,尤其害得他們為我擔心,這一點我更是不停道歉。養父養母接受了我的道歉,同時,他們也說了,當年逼得我離家出走,讓我在外麵吃盡了苦頭,他們心裏也自責,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他們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他們終是不忍心讓我受苦,他們希望,我以後就好好留下來,別想太多。

    而馮雪,她沒有加入我們的對話,她隻是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看著!

    到了晚上,我們四人上了餐桌,一起吃晚飯,為了慶祝我的迴來,養母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跟過年似的,我太久沒有嚐過這種溫馨的感覺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家鄉菜,菜的味道比外麵的山珍海味更好,對我來說,養母做的菜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我一次性吃了很多很多。

    吃飽喝足後,我站起了身,拿出我的銀行卡,遞到養父養母麵前,誠懇道:“爸,媽,這卡裏有二十萬,是我孝敬你們的!”

    一聽到這,養父養母都瞬間愕然了,他們怔怔地看著我,眼裏滿是審視的意味。馮雪更是嚇的站了起來,對我問道:“你哪來的這麽多錢,你不會是在外麵幹了什麽壞事吧?”

    我早料到,他們會有這反應,畢竟,馮雪和養父母都知道我當初是以撿垃圾為生的,可想而知,我是有多麽沒用,我能在外麵活五年,已經算不錯了,我怎麽還能積攢二十萬。

    馮雪對我的印象似乎也定型了,她從五年前就認為我懦弱無能,而今天,我一迴來就衝動打人,她估計對我印象更糟糕了,也難怪她會以為我這錢來的不幹淨。

    事實上,我這二十萬的錢來的最光榮了,是國家給我的獎勵,當然,這點絕不能泄露,我隻能跟他們解釋,說這些是我五年來一分一毛積攢下來的,全部是我勞動所得的血汗錢,然後,我又讓養父養母務必收下,這是我做兒子的心意。

    解釋勸說了老半天,最後,養母終於收下了我的銀行卡,並對我說道:“那我暫且幫你保管著,留著你將來娶媳婦用!”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隨即,我又拿出我的身份證,給養父養母看,然後說道:“對不起,爸媽,我改名字了,這是我的新名字,王星辰!”

    養父母聽了,臉色頓時大變,他們幾乎是齊聲道:“你不認我們了嗎?”

    改名字雖是小事,但在養父母看來,我這可能就是想跟他們斬斷關係,於是我趕緊解釋道:“不是的,隻是我在外麵,必須要有個身份證明,這是我朋友托關係幫我辦的,有了身份證在外麵站的住腳!”

    聽了我這話,養父不禁歎了口氣,道:“嗯,我理解,這些年你在外麵也不容易,另外,你失蹤了,我們的戶口都沒辦法掛你的名了,現在你有了新名字,挺好,挺好!”

    我看著養父母,重重的說道:“爸,媽,你們放心,你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管我叫什麽,我都會孝敬你們的!”

    養父養母深深點了點頭,他們的眼神中,既有酸澀,又有欣慰。

    兩天後,我們搬離了這個老城區,在市區裏麵租了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當然,這次搬家,不是被戴老板逼迫的,而是因為我迴來了,也就沒必要繼續住那個老房子了,那邊在拆遷,又吵又髒,還總是斷水斷電,住著很不方便,所以暫時租到市區,等拆遷賠償的安置房交付以後,再住進安置房。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我和養父母的感情愈發融合了,過去的芥蒂已經消失的差不多,養父養母都真心待我好。而馮雪,她對我也挺客氣的,隻不過,這樣的客氣總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隔了一層什麽,就好像是玻璃碎了,即便縫合,也會存在一道裂縫。我知道,馮雪算是原諒我了,但她曾經對我的那種懵懂愛戀,似乎不再有了。

    這天晚上,馮雪吃完晚飯就去了她的房間,好像在收拾行李,我見狀,立馬問了養父母,這才知道,馮雪就要去學校了,馮雪現在讀大四,雖然大學就在本市,但她腿腳不方便,所以還是住校,這一次是因為國慶七天假,她才迴家住了幾天,平時她是一兩個月才迴家一次。

    知道這個消息,我心中不由的就一陣失落,我想看到馮雪,我想每天陪在她身邊,但這似乎不可能,離別在即,明天馮雪就走了,我糾結了幾下,最後還是來到了馮雪的房間,一進來,我就對她發自肺腑的說了聲:“小雪,謝謝你!”

    馮雪本來還在收拾行李的,聽了我這話,她停了下來,看著我,莫名道:“謝我幹嘛?”

    我注視著馮雪,認真道:“謝謝你能原諒我!”

    這是我最真心的感謝,也是我心中的慶幸,當年那事,始終是我最大的心結,就算馮雪恨我一輩子,我都可以理解,但顯然沒有,馮雪沒那麽記仇,她頂多就是沒以前那麽喜歡我了,她估計還認為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我感受的出來,她對我這個廢物還是挺關心的。見我這麽一本正經道謝,馮雪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不以為意道:“誰說我原諒你啦?”

    這話聽著像是不原諒我,但馮雪這語氣,明顯是不在意了,我聽完,心裏頓時一鬆,我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並自告奮勇的對馮雪說道:“在收拾衣服呢,我幫你吧!”

    說著,我來到馮雪旁邊,幫她整理放在床上的衣物,不過,等我手碰到她的罩罩,我立馬跟觸電一般縮迴了手,我的心跳也頓時亂了節奏,這一刻,我才更加清醒的意識到,我和馮雪,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再也迴不到曾經的親密無間了,尷尬的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幹嘛。

    馮雪注意到了我的舉動,她立馬以光的速度,拎起自己的內衣,先裝進了包裏,然後再若無其事的繼續整理其他衣物。

    房間裏,一時無聲,氣氛有點奇怪,為了擺脫尷尬,我開口說道:“小雪,你明天就要走啊?”

    馮雪一邊低著頭收拾著衣物,一邊迴我道:“嗯,明天上午就有課,所以明天一早就要去學校!”

    說到學校,馮雪突然想起了什麽,隨即,她放下了衣服,抬頭看著我,很嚴肅的說道:“哥,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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