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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鳴霄是突破了天階的四大境界級別的強者,這一道劍氣,公良鳴霄雖然接得狼狽,但並未因此受傷。


    神煥的身影從幻陣中踏出,來到公良鳴霄身邊。神煥看見公良鳴霄剛剛收起劍意,便明白了發生的事情,當即道歉道:“老祖宗,冒犯了。抱歉。”


    “不用道歉,你小子就算再強上十倍,要傷我也難,更別提現在你了!倒是你剛剛這一招劍技,變化似藏非藏,劍式似變不變,奧妙非常。看來你已經完全將八十一種基礎變化以及八十一種特殊變化融會貫通了。”公良鳴霄很是為神煥高興。


    “多虧了老祖宗教導有方。”這句倒不完全是神煥對長輩的尊敬與恭維,神煥能如此迅速地掌握這劍技中的諸般變化與公良鳴霄的教導不無關係。


    “小子你也別誇我了。現在我能教的都教了,劍道一途,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走吧,不用再待在時光之痕了。”說話,公良鳴霄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連道別的機會都不留給神煥。


    神煥嘴角微微咧了一下,催動起“時光迴溯”,藍白色的空間漩渦再次打開!


    就在神煥將要踏入空間漩渦中時,公良鳴霄的聲音忽然從遠方傳來:“小子!記住我的話,在外走跳,就應該快意恩仇!不要讓自己活得不自在!”


    神煥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個刹那,又恢複正常,踏入那空間漩渦,離開了“時光之痕”……


    三個月後,玄州城外八十裏的密林中,一處被各種機關陷阱層層圍繞的巨大營地裏,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冷峻中年人正靠著一棵大樹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他的警戒一刻都未放鬆過。這中年人正是血衣營九支分隊中第八分隊的分隊長――血暝!


    血衣營九名分隊長平時是不會待在這處營地的,營地裏東側通常隻有未出任務的隊員以及輪值的一位分隊長駐守。營地西側則是還在訓練階段的少年們與教官們生活的地方。


    輪值對於這些隊長而言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血衣營位置十分隱蔽,一般人很難發現。就算發現,也絕對會喪生在外圍的機關陷阱裏。近二十年來,血衣營唯一一次大規模重置陷阱,就是神煥逃離的時候。那次,神煥硬生生在危機四伏的陷阱帶中開辟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徑,讓他們想不重新布置也不行。


    “有客人來訪……是看我太無聊了嗎?”血暝緩緩站起,望向遠方,“地階後期……不錯的對手,希望能讓我玩得有趣點。”


    血暝自恃天階初期的實力,倒也不怕區區一名地階後期的入侵者。哪怕入侵者是天階,血暝也依舊不放在眼裏。血衣營,有自傲的資格!


    約摸等了一個時辰,一個冰冷且略帶嘶啞的聲音從營地外傳來。


    “暝教官,這外圍的十裏陷阱帶未免也太沒創意了。這些年,你們倒也沒什麽長進啊……”


    血暝“嘿嘿”一笑,道:“我道是誰敢來血衣營送死,原來是你的這個叛徒。先後派去追緝你的人都死了,第九分隊長也是出工不出力。現在你逃累了,自己迴來送死了嗎?”


    神煥的身影在血暝的視線裏變得越來越清晰,讓血暝略感意外的是,神煥的身上沒有絲毫殺氣,平靜地像是一陣拂過的清風。


    “我迴來,是為了與你們做一筆交易。暝教官,若你心中還有半分往日情誼,麻煩帶我去見總隊長。”


    血衣營的分隊長們,除了特立獨行的第九分隊長之外,都偶爾會去西側營地客串一下教練。血暝曾經就與神煥有過一個月的師生緣分,而血暝所傳授的,正是“雙蝶之舞”!


    “雙蝶之舞”本是正式成員才能學習的戰技,但血暝一時興起,便將“雙蝶之舞”傳授給了當時那批少年。不過,最後能掌握“雙蝶之舞”的隻有神煥一人,離也不過是一知半解。


    在那一個月裏,血暝對神煥與離兩位學生青睞有加,與兩人關係非常好,倒是培養出了一點在血衣營本不該出現的“師生情誼”。


    “我記得你是叫煥吧……”追憶往昔令血暝也頗有些感慨,“你應該慶幸,今日是我輪值。若換了其它分隊長,恐怕剛一見麵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暝教官昔日教導之情,神煥至今不忘,煩請教官帶我去見總隊長。”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見血衣總隊長嗎?”血暝問道。


    血衣,正是血衣營總隊長的名字!血衣既是總隊長又是創始者,整個血衣營可以說是在血衣的一手培養下,才有了今日的規模與實力。


    “我要重迴血衣!”神煥的答案,讓血暝呆立當場。若神煥說他是不自量力地來找血衣拚命的,血暝都可能相信兩分。但要說一名叛徒多年的叛徒,竟主動迴歸血衣,血暝是萬萬不信!


    沉默了片刻,血暝迴應道:“血衣總隊長現在不在此處,我會發信號給他請他返迴。我不知你究竟要做什麽,見到血衣總隊長後,你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如果血衣總隊長要殺你,我不會留手。”


    “若真有那麽一日,請暝教官全力以赴,神煥坦然受之。”平淡的語氣,不知是坦然,還是自信。


    血衣的速度極快,接到血暝傳訊後,不到一個時辰,身在六十裏外玄州城內的血衣便趕到了血衣營。身為血衣營總隊長的血衣,已是天階巔峰的實力。據稱,由血衣親自出手的目標,沒有一人能夠存活!


    在血衣營隊長們常常開會的那間小黑屋裏,神煥與血衣相向而坐。如此靠近一名精通暗殺技的天階巔峰,差不多等於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神煥知道,如果血衣願意,要取他的性命隻在眨眼之間。但神煥絲毫不懼,因為神煥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說服眼前這位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總隊長。


    “說吧。你迴來的目的。”血衣並沒有刻意製造寒意,但他剛一開口,神煥就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微微有些顫抖。


    “我要迴歸血衣營,但不是從屬關係,而是交易!交易終止之時,我自會離開。”


    “交易的內容。”血衣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每一件任務,換取一項關於金懸命或者關於朔州的情報。隻有當我認為情報價值與任務難度相襯時,我才會出手。當我獲取了足夠的情報時,便是我離開血衣營之時。”神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離開時光之痕後,神煥就已經做下了這個決定。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在廣闊的二十四州找尋金懸命,無異於大海撈針,相反,借助玄州的力量,事情就會容易許多。


    至於朔州,神煥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半個朔州被毀的事情。對於朔州,神煥有了新的打算。若是朔州的繼承者就此專心休養生息、造福百姓,神煥自然不會再對他們下手。若薛昭的後人妄圖繼承薛昭遺誌,繼續往神煥三人身上潑髒水,神煥也不會放他們甘休!


    雖然卓清已死,但卓清生前極重榮譽與名聲,神煥不能容忍他死後名譽還受到汙蔑!


    “血衣營又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話似是忿怒,但血衣的語氣仍是不帶絲毫情緒。


    “隻要我走後不做針對血衣營之事,血衣營又何必與我為難?為沒有必要的事情浪費人力,一向是血衣營的大忌。我逃走的這些年,若我有心,血衣營的事情早已傳遍神啟大陸。而血衣營的事情目前仍能保持隱秘,已足見我的誠意。”麵對血衣,神煥應對從容。


    “你殺我血衣營成員,有仇在先,還妄想迴歸,當真以為我殺不了你麽?”血衣語氣裏終於有了些許怒氣。


    血衣的話讓神煥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下的離,心中一痛,緩過勁兒來又道:“死人對於血衣營是毫無價值的,而我的存在是有價值的。為了毫無價值的舊仇而放棄眼前的利益,一向利益至上的血衣營是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的。總隊長你也不必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了。”


    神煥對血衣營的作風知之甚詳,自然知道重利益輕人命的血衣會在這樣的問題上做出怎樣的選擇。那怒氣,不過是血衣做做樣子的另一種考驗罷了。


    果然,神煥一說完,血衣臉上怒意頓時如潮水般褪去,道:“以你地階後期的實力,已極為接近隊長級,要去哪一隊,由你自己決定吧。”


    血衣這麽說,已是接納神煥重迴血衣營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


    聽到神煥還有要求,一旁的血暝不禁愕然,血衣沒殺他並且還接納他迴血衣營已經非常難得了,神煥竟然還敢提要求。


    “說。”


    “我們隻是交易關係,非是從屬關係。我要求保留我自己的姓名,而不是改姓‘血’。”


    “我可以答應你。但這樣,你隻能去九分隊!”


    “可以。”在哪一分隊,對神煥來說並無區別。他需要的隻是情報而已!


    目的達成,神煥臉色並無喜色,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在血暝與血衣離開小黑屋後,神煥休息了片刻,起身昂首闊步地踏出小屋!


    雖是舊路,神煥卻要走出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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