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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朗的陽光普照著大地,曬得大地上的人們都感覺暖洋洋的,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剛剛走出地底世界的神煥。


    習慣了地底世界那昏暗的光線,重新看到這燦爛的陽光,神煥一時間竟有些睜不開眼。


    待適應過來後,神煥貪婪地唿吸了一口地麵的空氣,雖然沒有青草的芬芳,但也總比那硫磺味的空氣要舒服上許多。


    忽然,神煥發現了空氣中的異常。問心劍在風衣的遮掩下,悄悄地消失在了神煥的影子裏。


    神煥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地走著。


    幾個唿吸的時間後,遠處一個巨石的陰影處,一具被黑色長劍刺穿的屍體漸漸從陰影中浮現。


    神煥走了過去。


    那人穿著製式的血衣營風衣,臉上帶著死前最後一刻的震驚。


    神煥自從創造出“影中藏鋒”的戰技後,麵對過度依賴匿影技的血衣營普通成員,神煥就已處在了不敗的位置上。


    就如同這個死在影中藏鋒下的倒黴鬼。神煥能發現他,他卻發現不了藏鋒狀態下的問心劍,感知上的不對稱,足以判定他的死刑。


    “看來,血衣營也並不是完全信任離啊……”說著,神煥又自嘲地搖了搖頭,“錯了。血衣營中,何時有‘信任’這樣的詞匯呢……”


    神煥望著夏州城的方向:“他們恐怕已經等急了吧……我也要早點趕過去和他們會合才行。”


    而神煥口中“等急了”的兩個人,一個正靠著樹幹唿唿大睡,一個還在用火焰折磨著胯下那可憐的馬兒……


    到達夏州城後,神煥在城內各家客棧打聽,都沒有巨漢或手持紅色折扇的書生入住。


    神煥有些頭疼:“他們倆會去哪兒呢?”


    很快,神煥又想到了新的地方――酒肆!


    說來也是運氣不錯,神煥找到的第一家酒鋪,就是當日屠烈與那四位中年人見麵之地。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日,但店老板對自己那位財神爺依然記憶猶新:“哦,你說那位爺啊!那可是財神啊!前些日子,他天天都在小店飲酒,不打烊不走。有一天,他遇見了另外幾位客官,好像是四位,說了些什麽‘四位叔’之類的話,之後便一起走了。”


    神煥皺了皺眉,屠烈竟然沒有和卓清碰麵,也就是說卓清尚未返迴。屠烈又去了哪裏?那“四位叔”又是什麽人?


    這些問題困擾著神煥,直到天黑,神煥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神煥認識屠烈時,是在玄州劉氏莊園的廢墟裏。那時,剛逃離血衣營不久的神煥對一切都充滿著戒心。


    對當時正在裝死的屠烈,也不例外。


    “你如果再不自己起來,假死立刻就變真死。”聽著像是玩笑話,其實當時的神煥隨時都準備好了下殺手。


    之所以要叫裝死的屠烈起來,而不直接動手,是因為神煥逃出血衣營後,一直是在不知方向地到處亂竄,想叫屠烈替他指指路罷了。


    那時的屠烈看著就像個沒腦子的傻子,說著拙劣的謊言:“你……你好……我叫屠烈,我是一名馬夫,我迷路了,你能把我撿走嗎?”


    按理說,神煥應該立即離開,但神煥不知當時哪根筋沒有搭對,竟然答應了帶上屠烈。


    於是,就變成了兩個路癡漫無目的地亂竄……


    至於屠烈究竟是什麽身份,有沒有親人,屠烈不提,神煥也沒問過。這些年一直如此。


    在夏州城休息過一晚後,神煥便離開了夏州城。既然屠烈與卓清都不在此,神煥自己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


    走出夏州城後,神煥望見了遠處的那座小山丘。


    “試試運氣吧。也許他嘴饞去弄野味了。”神煥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得不說,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歪打正著。


    正在小樹林裏烤著三隻野兔的屠烈,很快就發現了神煥那黑色的身影。


    “黑色風衣?喲!是神煥!哈哈!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找到我。”至於神煥能不能平安歸來的問題,屠烈從來就沒想過。


    屠烈放下手中的烤兔,樂樂嗬嗬地迎上了神煥。


    神煥看著屠烈走出來,有些意外,沒想到還真讓他這隻瞎貓遇上了死耗子。


    “怎麽?嘴饞了?”神煥一眼就看到了屠烈背後的火堆及火堆上的兔子。


    “不是,躲幾個王八蛋。”屠烈立刻申明自己絕不是貪吃,“神煥,你罡氣恢複了?哈哈!果然已經是地階了!”


    “麻煩嗎?”聽見屠烈是在躲人,神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排除危險,“他們在哪兒?我去看看。”


    地下世界的一番經曆,讓神煥更加珍惜他所擁有的。


    神煥已經失去了太多,他不能再失去了……


    “不麻煩。我還幹掉了一個王八蛋。”屠烈笑嘻嘻地說,仿佛沒有感受到神煥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意。


    “迴夏州城吧。在這裏卓清會找不到我們的。至於你所擔心的人……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


    神煥緊了緊風衣下的拳頭!


    神煥與屠烈在夏州城待了些時日。事實證明,屠烈之前的擔憂是多餘的。


    當日那三人迴來後不見屠烈與姓陳的中年人,知道行動無法繼續,早就迴去了,並沒在夏州多作停留。


    一日,神煥正在房間裏和屠烈商量著是不是應該主動去找卓清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哪個小二這麽沒禮貌?”屠烈大為光火。


    “你才是小二!”迴答屠烈的,是卓清那熟悉的聲音,“累死我了,讓我歇歇。”


    卓清也不與屠烈、神煥打招唿,自顧自地進了內屋,躺倒在床上。


    “怎麽了?累成這樣。”神煥跟了進來。


    “馬不好,後來都是我自己在跑,我跑啊跑啊跑啊,終於到了這夏州城了。上次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知道,這兒是真遠……”


    卓清可不會承認那匹馬是被他用火活活折磨到脫力的。


    “你可以慢慢來的。我們又不趕什麽時間。”


    “不行!”躺在床上的卓清搖了搖頭,“來晚了,你們倆要是等得不耐煩了,自己走了,我上哪兒哭去。”


    “看不出來,你還挺離不開我們啊。嘿嘿!”後進來的屠烈嘿嘿地笑著,“不錯嘛,你也地階了。”


    “那是自然,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你?像我這麽智慧、這麽天才的說書人,說突破,就能突破。另外,我可不是離不開你們,實在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你倆更蠢的了。少了你們,我會少很多靈感的。”


    “好了。卓清你先好好休息吧。”說著,神煥把屠烈那碩大的身軀拽出了內屋。


    過了半日,卓清總算緩過了勁兒來。


    “我說卓清,你是怎麽找到我們房間來的?”屠烈一口喝完自己麵前那杯茶,又把卓清那杯拿過來喝掉了。


    卓清白了屠烈一眼,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還不簡單,進客棧就問‘有沒有一個傻大個子和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在這兒入住?’。”


    “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神煥突然問道。


    “繼續接尋寶任務啊。”卓清覺得神煥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了。


    “不做了。”神煥搖搖頭。


    “為什麽?”卓清這才感到真正驚奇了。


    “卓清,我問你,做什麽才能最快地提升實力?”神煥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


    “做賞金獵人,或者去押鏢。天天把腦袋係在脖子上,行走在刀尖。生命不止,戰鬥不息,進步得自然很快。”卓清想也沒想就迴答道。


    “那好,就做這個。”


    “喂喂,神煥。”卓清驚訝地放下茶杯,“你怎麽突然對提升實力這麽大的熱情?”


    神煥沒有迴答。


    卓清猜想神煥這樣的心態轉變,可能和神煥在地底世界的經曆有關,但卓清也無從求證。


    “好吧。屠烈這身材並不適合做一名賞金獵人。那就押鏢吧。這也是一種素材,說不定能寫出更精彩的故事。”卓清算是同意了。


    “我聽你們的。”屠烈的態度更簡單。


    兩位好友的支持,讓神煥在感動之餘,更是堅定了自己提升實力的信念。


    唯有力量,才能實現改變!也唯有力量,才能守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在這之前,尚有一件事待辦。”神煥從懷中掏出清靈冷玉,“我們得先去一趟勝州。”


    “這是?”卓清疑惑地看著神煥手中散發著陣陣寒氣的白玉。


    “清靈冷玉。”神煥淡淡地迴答。


    “清靈冷玉!”卓清驚得差點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這一直隻在古書中才看得到記載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神煥你又是怎麽得到這東西的?要知道藺南風和他堂妹就是在找這東西啊。”


    “這玉……就是藺南風死前所托……”


    “什麽?”卓清這次是真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藺南風死了?這怎麽可能?這可是大事件啊!藺家‘烈陽孤月四星’折損了一人,藺家絕不會放兇手幹休的。藺南風怎麽死的?兇手是誰?”


    中央三州三大家族是世交,藺南風作為藺家年輕一代的精英,竟然就這麽死了,在中央三州一定會引起極大的震動。卓清對此也不得不關心。


    “玉石俱焚之招。”神煥的眼中仿佛又出現了那隻巨大的火焰鳳凰……


    “唉……既然是藺南風臨終所托。那我們還是走一趟勝州吧,算是報答他的兩次援手。”


    “出發吧。”


    品劍師、馬夫與說書人重新啟程,隻是這次,他們的腳步,都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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