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會議室裏,嶽楓坐在正中,兩邊分別是洛天和西門烈,兩人爭的不可開交,洛天動不動就給西門烈扣大帽子,把西門烈氣的臉紅脖子粗,失去了風度,若論口才,兩個西門烈也不是他洛天的對手。


    “不論如何,消息我已經散發出去了,等會議結束後,還請洛兄去訓練場,我們來個以武會友吧,”


    西門烈最後咬牙道,也許他認為也隻有在武力上勝過洛天了,自己剛剛晉級入聖中期,信心滿滿,平時高傲,在國安沒有對手,唯一可以陪他過兩招的也隻有自己的那個師弟吳強了,隻不過仍然還是太差,況且現在自己又晉級到了入聖中期,所以西門烈這個好戰分子終於找上了洛天,一方麵是因為工作的事,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不服洛天,有這麽一個對手,他求之不得。


    和高手一戰,一直是他西門烈的一個願望。


    “我沒空,有時間再說吧,”洛天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沒有一個高手的風度,向你約戰,你應該答應!”西門烈冷眸凝視洛天,冷聲喝道。


    “高手的風度是什麽東西我不懂,你向我約戰,我就答應?開什麽玩笑?”洛天翻了翻白眼哼道,這讓在場的人不由的一呆,這個洛顧問,講起大道理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向西門烈扣帽子也是一頂一頂,現在耍起賴來也是毫不含糊的。


    “這個洛顧問看不懂啊,應該不是怕了這個西門組長——”下麵有科長不由的心裏嘀咕道。


    “嗬嗬,好了,好了,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西門組長,既然洛顧問不答應,那就算了吧,誰不知道你是國安的第一高手,你這不是故意讓人家出醜嘛,真是的,好了,開會,”


    嶽楓此刻終於說話了,打圓場,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洛天,他本來這是激將法,激洛天和西門烈相鬥,甚至希望洛天能把西門烈打趴下,畢竟這個西門烈太傲了,需要磨磨他的性子,現在洛天對自己的激將法根本不理彩,咧嘴一笑,滋溜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往那裏一坐,一副準備開會的模樣,這讓嶽楓心裏有些小失望。


    “最近國家對國安的工作總體來說還是滿意的,說實話,我對在場各位的工作也很滿意,國安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單位,也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腐化,滋生驕傲和自滿情緒的一個單位,有的人認為國安權力很大,自己隻要出去就會陪受尊重,可是同誌們啊——”


    嶽楓極度嚴肅的敲著桌子,掃視眾人繼續說道:“你們要記住,這些榮譽和權力是誰給你們的,是國家,你們身在高位,不但要謀其位,還要謀其職,在哪個位置上,就要對得起哪個位置,不能狂妄尊大,當然也不能妄自菲薄——”


    嶽楓在上麵不停的說著,兩張薄薄的老嘴皮子,吧嗒著,一套套的大道理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這哪裏是肯定國安的工作,分明就是一個批鬥會,直接把在場的全都批了,即使感覺沒有自己的事很淡定的吳強也禁不住的低下頭去。


    “這個老狐狸看來確實對有些人不滿,隻不過不方麵說,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暗沙射影吧,”洛天心裏暗想,暗歎搞政治真的很累,他當然知道嶽楓局長在指的誰,說實話,如果是在龍魂,藍天翔將軍這個直性子才不會這麽拐彎抹角的說話,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直接說出來,光明磊落,不服咱都擺在桌麵上說。


    論謀略,這個嶽楓不比藍天翔強軍弱,不過論統領下屬上,他也比藍天翔謹慎,隻不過那樣太累了,嶽楓不是懼怕西門烈,隻是作為一員他手下的虎將,不想失去,說輕了不頂事,說重了,又怕西門烈接受不了。


    畢竟西門烈是國安的一個招牌,一些棘手的事,全靠他來解決,畢竟這是第一高手,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嶽楓有些猶豫不決,想從龍魂招來一些高手,來充當一些門麵,也省得事事離不開這個西門烈似的,所以當他聽說龍魂的逍遙王洛天要過來,嶽楓那可是興奮的打滾。


    逍遙王是誰,是絕對不弱於西門烈的存在,本想著利用洛天來打擊一下這個西門烈,甚至兩人互相製衡,也防止這個西門烈一家獨大,滋生狂妄自大的心理,卻是想不到洛天根本不上他的套,把他氣的翻白眼。


    “——兄弟們啊,你知道我在外麵聽人家說什麽嗎?說國安的風氣不正啊,說咱們內部搞山頭,拉幫結派,我當時就直接罵人,我說去你媽的,你少胡說,國安是一個純粹的單位,根本沒有存在過這種現象,”


    嶽楓還在講著,接著扭頭看了一眼西門烈:“西門組長,你是國安的元老,你告訴我,我們國安有這種現象嗎?那些人是不是在胡扯?”


    嶽楓直接把矛頭直向了西門烈。西門烈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個嶽楓說了半天廢話,許多矛頭都是指的自己,心裏不由的一陣苦澀,說實話,他西門烈是狂傲不訓,是自以為是,可是他卻是從來沒有想過背叛過國安,也沒有想過拉派結幫,對國安的工作還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隻不過性格內斂又高傲,所以一些人對他的看法多了一些而已。


    現在嶽楓把在會議上直接這樣問自己,那就是衝自己來的,他不能不表態了,不然的話,會被上級真的認為是那種拉幫結派,不服管理無法無天的甚至還是別有企圖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西門烈看了一眼洛天,接著才看向嶽楓局長。


    “嶽局,我在國安十三年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安的事,也從來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組長,手中有不小的權力,在執行任務中,也救過不少的兄弟,在國安的訓練中,我兼職他們的教官,這些人不管是對我尊重也好,怕我也好,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拉幫結派的事。


    當然這些人以我親近,我也沒有辦法,國安的風氣確實有待改進,下麵的良莠不齊,一出了事,就像是我的人怎麽樣了,我的人怎麽樣了,這樣很不好,我也很尷尬,我知道局長對我的意見很大,如果願意,我現在馬上辭職不幹了,反正有了新什麽來的顧問,我幹著也沒有什麽意思,”西門烈說完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


    “別,別,西門,你這是做什麽,老哥也不是針對你,隻是問你有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你也太敏感了吧,你可是國安的元老,國安能離開你麽?真是的,快坐下,快坐下,”嶽楓似乎沒有想到西門烈會做出如此大的的反映,於是微笑著把他拉坐下。


    洛天則是咧嘴笑著看著西門烈還有嶽局長,不過他卻是從西門烈剛才的一番話裏,發現此人並不是想像中的那些驕橫霸道,此人還是有可愛的一麵的,就是性格有些直,有些桀驁不訓,有忠實的手下,不過有的手下也確實不咋地,就像那個馬胖子,這個不善言談的家夥,剛才被逼說出那麽多話,也夠難為他了,怪隻怪他平時並不懂得如何教導手下,如果換作自己絕不會出現像馬胖子這樣的人,敢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麵亂來,不用別人懲罰,自己就先廢了他了。


    西門烈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他當然不能憤然離開,他對國安有感情,而且還有嶽楓勸說,也要給他麵子,隻不過一坐下來,就看到對麵的洛天衝他直樂,不由的讓他的臉一黑,冷哼道:“國安的風氣是該整頓了,那個馬彪畢竟是天井的牢頭,是科長級別的,洛顧問上來就打,還把人吊在樹上,這也太過了,完全是土匪作風,新來第一天就這樣,時間長了,我怕局長也會被吊在樹上吧。”


    這話一出,嶽楓不由的一咧嘴,雖然兩人又對上了,可是這個西門烈卻是把自己稍帶上了,讓他很不悅。


    “咦?西門兄,看不出來你的口才不錯啊?局長是我的上級,你怎麽會那麽做,我隻是教那個馬胖子怎麽做人,怎麽做一個下屬,如果我所預料不錯的話,那個馬胖子自以為背後有你所以他才敢對吳副組長不尊,對我這個顧問不屑的吧,對於這樣的手下,不教訓怎麽也說不過去,不然的話,別人會真的以為他馬胖子是你西門兄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算是幫你管教了,”洛天淡淡的說道,聲間不慍不火。


    “他當然不是我的人,隻是和我親近而已,你管教他也不是幫我管教,我隻是就事論事,馬胖子也是一個科長級別的幹部,你好樣對他,讓別人怎麽看?”西門烈瞪著洛天冷哼道。


    “別人怎麽看我管不著,我隻知道對於領導不敬的手下就必須敲打,不然的話,他會爬到領導頭上屙屎拉尿!”洛天冷冷的說道,這話說的嶽楓不由的點頭,可是這個老狐狸又做出一副想勸架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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