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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其點頭道:“嗯。”他率先跨出了房門。


    然而他很快又將頭縮了迴來,同時衝外麵打了一槍:“呯!”


    “啾、啾……”門上也立刻迸濺了幾朵火星。


    衡其再次向外射擊,隻聽得外麵咕咚有人的身體倒在地上。衡其一揮手道:“幹掉了,走吧。”


    楊浩笑道:“你小子也不賴嘛。”


    衡其得意洋洋道:“那當然,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這兩把刷子都沒有,還是我衡其嗎?”


    然而他的腳才剛要邁出去,後衣領卻又被盡可能浩捏住了,他脖子裏一涼,趕忙又縮了迴來,戰戰兢兢道:“你捏我幹啥?”


    楊浩不答,卻將m16的槍口伸了出去,打了兩個兩發連射:“噠噠、噠噠……”


    “咕咚、咕咚”走廊裏分別又倒下了兩個物體。


    衡其探出一隻眼睛往外看上去,隻見一左一右兩個方向分別倒下了一具槍手的屍體。衡其大吃一驚道:“你怎麽知道還有?”


    楊浩道:“感覺——好了,現在沒事了,走吧。”


    兩人走出了房門,邁過那三具屍體,又搜查了好幾個房間,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這時左邊又有一間緊閉的房門——衡其上前便要推門。


    楊浩卻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將m16a4的槍口抵著門板開了一槍:“噠噠……”


    門板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大洞,木屑碎片從那個洞裏飛了出來,與木屑碎片一起飛出來的還有點點星星的血肉。


    衡其尚在驚愕之中時,楊浩已經一腳踹開了門——然後迴過頭對衡其道:“好了,現在可以進去了。”


    進入到房間裏,果然發現門後躺著一個槍手。


    衡其仍然有點不敢置信:“你……你怎麽知道門後麵有人?”


    楊浩笑了笑道:“感覺。”


    “感覺?這也太扯了吧?”衡其實在有點不相信楊浩所說的話,但卻又不能不信。


    兩個人將屋裏的家什一陣亂搗騰,仍然是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發現。


    這期間楊浩還和瓊通了一次話,詢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瓊迴答說他們也沒有什麽發現。


    出了這個房間,拐了一個彎。“啪”一個硬東西忽然不知從哪裏擲了過來,正砸在衡其的頭上。衡其摸了摸被砸疼的頭,正要開罵,楊浩卻瞥見了那個東西——原來是一顆正在“哧哧”冒煙的手雷!他連忙飛起一腳將手雷踢到了拐角的那邊……


    “轟!”爆炸的火光和氣浪隨即傾瀉了過來。汽浪中還夾雜著人的血肉!


    衡其靠了一聲道:“這人真毒啊,扔手雷!”


    楊浩道:“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咱們每走一步都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現在還吹噓你有兩把刷子嗎?”


    衡其沮喪地搖晃著花崗岩腦袋道:“不吹了……”


    爆炸聲平息後,整個辦公區間依舊空空蕩蕩,連半個鬼影也沒有。仿佛這裏根本就是一座死城。


    楊浩輕聲道:“看來這裏還是實驗室的外圍,要不,就是咱們走錯了路——我得再問一下虹虹,看她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條明路?虹虹,你能聽見嗎?”


    耳機裏寂然無聲,顯然無法聯係上憶兒。


    看來還是必須要找到地圖,才能從這裏轉出去。


    走了十幾米,前麵出現了一個很寬大的窗戶,窗戶離地麵隻有一米多高,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清裏麵的陳設。


    衡其自作主張道:“這窗戶這麽矮,就從這裏跳進去吧。”說著舉起m16a4朝窗戶玻璃開了一槍,這窗戶玻璃看起來非常的脆弱,被擊中後很快便從彈著點向四周裂開,接著“啪嗒”碎成了無數塊並散落到地上。


    衡其則踏著玻璃碎渣跳了進去……


    “小心左邊!”楊浩忽然暴喝一聲。


    衡其聽見楊浩讓他小心左邊,於是他立即本能地往右邊一閃,同時眼角飛快地斜睨了一下左邊,隻見一個和開頭遇見的那個保鏢模樣的一樣強壯的光頭北歐男子正兇狠地一拳向他擊了過來。衡其來不及開槍,隻得揮拳一格——哪裏格得住?那人的拳直接搗到了他的臉上,他隻覺得鼻子都被打扁了。還有粘粘的液體流出——顯然是被打出了鼻血。出了鼻血不算什麽,更要命的是,他整個前臉直到腦門心都火辣辣地疼痛。他這才體會到“魯提轄拳打鎮關西”裏的鄭屠被魯提轄所打中時的滋味了。同時他也明白了楊浩在和亞當比試時被打得那個慘的厲害。


    衡其還沒來及有所反應,肚子上又被搗了一拳。整個人頓時便飛了出去,直撞到了對麵的牆壁上,又翻落下來,壓翻了一張桌子,桌上了東西掉了一地。


    那人冷峻地望著衡其,自傲地亮著自己一身閃亮的肌肉。那神情滿是輕蔑和不屑。


    衡其渾身上下疼痛不堪,更要命的是,他此刻躺在地上竟然根本就起不來了,槍也不知摔到了哪裏?而那大塊頭搖晃著身軀又逼了過來,衡其絕望地駭叫道:“可司,救命啊!”


    楊浩此刻也是自顧不暇——原來在他給衡其發出那一聲示警後,他自己也被一個從後麵閃出來的大塊頭給纏上了。那家夥一把將楊浩給擰了起來,並狠狠地摜到走廊裏。楊浩的槍也摔到了一邊。那大塊頭逼上前來,一把揪住楊浩的前胸,朝他的胸口又狠搗了一拳,直搗得楊浩腹內如翻江倒海。幸好這家夥打人是一拳一拳地打,也就是說,打一拳,讓你疼上一陣後再給你補一拳。不象某些街頭混混或者黑社會裏的打手,打人時就按住一頓拳腳交加的暴揍。因此楊浩還能喘上一口氣,同時思索著對策。忽然,他異常吃驚地瞪著那人的身後,目光裏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恐懼,而且眨都不眨一下。


    那大塊頭見到楊浩這個樣子,也不由下意識地迴過頭去,以為自己的身後真來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就在一偏頭的刹那間,楊浩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躍起的同時已經拔出了手槍,槍口直抵住大塊頭的眉心扣動了扳機:“呯!”


    大塊頭的腦袋頓時被子彈擊了個對穿,鮮血和腦漿從後腦勺被擊穿的那個大洞裏直噴濺到了牆上!


    楊浩緊跟著一腳將那人的屍身蹬倒,輕歎了一口氣道:“沒辦法。我不能跟你比搏擊,隻能用槍。”


    再說衡其,絕望地駭叫了幾聲,隻覺得喉嚨裏受到氣流的衝擊,似乎產生了一口濃痰。他眼珠轉了轉。頓時有了一個惡心的計劃。


    這時,那人又逼了過來,伸出粗壯的右胳膊一把將衡其擰起,同時打算用一個左勾拳給衡其來一個“黑虎掏心”。沒想到衡其一張口,將嘴裏含著的那口濃痰“啐”地一聲吐到了那人的左眼睛上。那人的眼睛被痰粘住,頓時下意識地揮手去拂——衡其卻趁機往下一掙,便掙脫了那人的手,接著藏到了一張辦公桌下,並貼著地麵迅速地爬過了兩張桌子……


    那人起先不知道自己眼睛上粘著的是痰,及至看清是痰時。差點惡心得嘔了出來。等他再次尋找衡其的蹤跡時,衡其卻已經不見了。


    那人惱怒地一腳踢開擋路的桌子,掄起鐵錘一樣的胳膊朝四周“呯呯”亂砸著,整個屋裏都弄得充滿了噪音。


    “老小子,我在這呢!”衡其的聲音忽然從側後方傳了過來。


    那人急偏頭往後看去……


    不防一架高大的陳列櫃迎麵倒了下來,這大塊頭饒是塊頭大,也終究被砸倒在地。不等他推開陳列櫃爬起來,衡其已經已經撿起了m16a4朝著陳列櫃後麵一陣狠扣扳機:“噠噠噠噠……”


    陳列櫃下麵終於沒有了動靜。


    “臭小子,你還活著吧?”楊浩的聲音這時從外麵傳了過來。


    衡其喘了一口氣道:“當然還活著!我叫了半天救命,你怎麽不來救我?”


    楊浩道:“我和你一樣也受到了一個大塊頭的襲擊。這大塊頭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差點就掛了……”


    “哦?那我錯怪你了。對了,你是用什麽辦法取勝的?”


    楊浩道:“訛詐再加上手槍。你呢?”


    衡其道:“惡心加上槍。”


    “惡心?”


    “是呀,我吐了一口濃痰在他眼睛上。惡心死他,再趁他找不著北時推倒了一個櫃子壓住了他,最後就將他幹掉了!”


    “你小子,真是鬼!”楊浩笑道。


    衡其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對了,我怎麽感覺這些大塊頭都是一個模樣?莫非他們是多胞胎兄弟?”


    楊浩沉思道:“可能是克隆人。”


    “克隆人?這世界上真有克隆人?”衡其驚訝地喊叫道。


    楊浩點頭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秘密實驗室裏搗古出來的邪惡東西也許還有很多呢。”


    衡其道:“你說這些家夥都是從這個秘密實驗室裏搗古出來的?”


    楊浩點了點頭道:“是的——咦。你的背包呢?”


    “背包?”


    “就是裝著羅伯特的頭的背包呀,你把它弄哪去了?那可是我們的寶貝啊!”


    衡其晃了晃花崗岩腦袋道:“暈死!這‘寶貝’打死我也不要!我也不知道它那裏去了,可能是剛才和那大塊頭打鬥時給弄掉了。”


    “趕快去把它找迴來!我說了,這顆頭比你的花崗岩腦袋值錢!”楊浩嚴肅道。


    衡其隻得搖晃著他的花崗岩腦袋再去房間裏找——還算好,那背包就摔在那牆角。衡其拉開背包的拉鏈看了看,隻見那顆惡心的頭還在裏麵,他鬆了一口氣道:“你這顆狗頭可比我的腦袋值錢啊!”


    楊浩道:“好了,我們再把這裏找一找,看有什麽發現?”


    兩個人在屋裏又是一頓翻箱倒櫃,將文件啊什麽的扔了滿地。但仍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東西。


    衡其搔了搔榆木疙瘩腦袋,轉過身看向後麵。這一看不打緊,立刻差點把他的魂都嚇了出來……


    原來迎麵也有一個家夥搔著腦袋走了過來,差點和他撞到了一起。


    衡其條件反射似地擊出一拳——這一拳他幾乎是用足了力量,打得格外的重狠。


    隻聽“咚”地一聲,手砸到了一個硬東西上,接著“嘩啦”一響。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衡其的手也震得酸疼無比。他定睛一看,不禁罵了一聲靠。原來他砸的竟然是一麵鏡子,他看見的迎麵走來的家夥不過是他自己!


    這也是他神經太過緊張,以至於連一麵鏡子都看不出來。再加上他又穿著新聯邦軍的這身“狗皮”。還歪戴著帽子,而他又栽著腦袋,自然是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來了。


    “怎麽迴事?”楊浩聞聲走了過來。


    衡其給自己的疼手吹著氣道:“沒什麽,一麵鏡子。我見一個家夥迎麵走來,心想先下手為強。就給了他一拳,沒想到打的卻是鏡子……”


    “哈哈哈哈……”楊浩笑疼了肚子,“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想起了我家裏喂過的一隻雞?我鄉下的堂屋裏放了一麵落地式的大穿衣鏡,一隻大公雞從鏡子前走過,它不認識鏡子裏的大公雞就是它自己,於是它不停地用它的嘴向鏡子上猛啄,把我一家人都笑了好多天,哈哈……”


    衡其尷尬道:“我哪知道這個地方會有這麽一麵該死的鏡子?唉……”


    “好了,別歎氣了。有什麽發現沒有?”楊浩止住了笑容道。


    “有發現,這兒還有一道門。”衡其指著被他打破的鏡子旁邊道。


    楊浩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那裏果然還有一道門。看來是個房間的套間。


    “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麽好東東呢。”衡其叫道。他將背包往肩上攏了攏,用右手提起m16a4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別忙開門,閃在一旁!”楊浩連忙提醒道。


    衡其點了點頭,閃在了一旁,同時嘀咕道:“這房間裏應該沒有什麽人——咱們在這外邊鬧得天翻地覆,如果有人的話早出來了。”


    楊浩沒說話,仍和先前那樣,小心地閃近門前。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裏麵的動靜,然後閃過一旁,飛起一腳將門踹開,手中的m16a4也同時指向了裏邊……


    這似乎是一個靠近街道的房間。窗戶異常的明亮,透過窗戶玻璃,能夠看到遠處的摩天大樓。而那窗戶玻璃則是一整扇玻璃幕牆,天藍色的,優雅而又寧靜。


    衡其站到玻璃幕牆邊往外一望,讚歎道:“哇噻。這景色實在是太壯觀了。”


    楊浩的眼光卻掃向房裏的家什。當他的目光落在了立在左邊牆角的空調機上時,心念立刻一動,同時將手指慢慢地伸向了扳機……


    衡其也目光也隨著楊浩的目光落在了那空調機上。他的蛤蟆嘴巴也跟著張大了,並也下意識地將槍口抬了起來。


    “快閃開!”楊浩忽然一聲厲喝,同時勾動了扳機:“噠噠噠……”


    楊浩槍響的同時,那空調機已經向旁邊翻倒了過去,同時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閃電般地撲了過來,從楊浩和衡其中間的空隙裏掠了過去,並盤踞在了天花板上的一個大吊扇上——天知道這房間裏既有空調又有這麽一個大吊扇,難道這裏的人裝了空調隻是擺設?


    楊、周二人都無暇去思考這個問題,隻是緊盯著盤踞在吊扇上的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是不是貓?”衡其疑惑道。


    “是貓也是吃人的貓!”楊浩說著,瞄準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又開了一槍。但那東西也實在靈活得可以,隻見它幾乎是在楊浩的槍響的同時便竄了出去,撞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然後一扭身軀,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向楊、周二人射了過來。


    “快閃開!”楊浩駭聲疾唿。


    衡其一聲“我靠”,急往旁邊躲閃時,隻覺得那東西一下就罩在了他的麵門上——還算那東西撞過來的同時,他的手已經本能地叉開,護在了自己的臉上,因此那東西實際上是罩在了他的手背上……


    “救命啊!”衡其一聲慘叫,仰麵朝天翻倒在地,拚命地用手去推擋那東西。然而那東西就象一個吸盤,緊緊地吸在了他的手上。


    楊浩放下槍,擎出匕首,打算上前解救衡其。這時他才看清了那是一個什麽東西:這東西確實隻有一隻家貓那麽大,但全身無毛,皮膚象鯰魚一般黑亮光滑,但那腦袋卻象一個人類的嬰兒,隻不過比人類的嬰兒要醜得多!那眼睛是三角形的,眼白是赤紅色的,眼珠卻是一點綠色,有點象黑夜裏動物的眼睛所發出的螢光。那嘴巴更是完全豁開的,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東西竟然沒有牙齒,那大大的豁嘴就象一個巨大的吸盤。


    這東西難道隻是吸在人的身上就完了?


    就在這時,他發現衡其身上的血色在迅速地消褪(正常人的皮膚在血液循環的作用下,看起來都是健康的肉紅色,這就是俗稱的“血色”,當一個人沒有了“血色”時,也就意味著他的身體“生病”了,或者貧血),而那個怪物的身體由黑變紅,並迅速地膨脹起來……


    難道這東西吸血?楊浩駭得毛骨悚然。他手上一緊,匕首狠狠地紮進了那東西的身體!(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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