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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隻想到救人了嘛,哪裏想到這麽多啊?萬一你們掛了,那就隆重追悼紀念撒……”唐軍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


    “紀念你個頭!快拉啊,我一分鍾也不想呆在這惡心的池塘裏了。”


    費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後,楊浩和趙文靜總算被拉出了那個惡心的池塘。


    正在這時,唐軍的耳機裏傳來了農民焦急的聲音:“唐老鴨,不好了,你弟弟大頭失蹤了,我們用激光鑽頭切開了一麵牆壁,可裏麵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而且有很多岔道,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別亂動,別亂走,這裏到處都是機關,大頭隻是被阻隔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裏,他暫時沒有事!所有的人都到第二層的城牆上集合,不要輕易進入城堡的任何角落!”蝦皮的聲音忽然在每個人的耳機裏響了起來。


    楊浩便傳達蝦皮的命令道:“所有的人都到第二層的城牆上集合,不要輕易進入城堡!”


    這時,除了楊浩六人呆在第三層外,所有的人都爬到了第二層的城牆上。此時他們想要上去也沒法上去,因為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台階之間有著一條長達數米寬的裂隙,他們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過去。


    劉勇仰望著天空道:“蝦皮,我們上不去,又不能去救大頭,那我們就在這裏發傻嗎?”


    “誰說讓你們發傻了?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先保存好自己,不要再輕易減員,如果再少一個人的話,就打不開十六個銅鎖柱了。”蝦皮在聲音在空中冷冷地說道。


    “十六個銅鎖柱是什麽東東?”劉勇頭大道。


    “十六個銅鎖柱就是打開進入‘黑暗之源’傳送陣的開關,少一個人都無法將它打開!”


    “十六個銅鎖柱是不是就是十六根銅柱子,一人打開一根?”楊勝農問道。


    “不錯。你們現在總共是男女生共十九個人,還多出了三個。大頭現在既然被陷在機關內,就不能被算在內了,還有兩個人屆時要護法,因此說你們十六個人剛好一個一個坑。”蝦皮道。


    “一人一個坑。上茅廁哪?”農民笑道。


    “蝦皮,我們怎麽辦?”楊浩問道。


    蝦皮道:“你們現在要到第四層東麵的垛樓裏去,那裏有一個機關需要你們去打開,你們打開了這個機關後。才能到達西麵的垛樓,那裏也有一個機關,關掉了那個機關後,這城堡裏的所有機關便都被關掉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便宜行事了。”


    “好吧。我們就按你說的去做,到時候不能‘便宜行事’,我可要拿你問罪哦。”楊浩笑道。


    上了十幾級台階後,便到了城堡的第四層。


    這一路上又射殺了不少的獵頭蟹,還打死了兩三隻吸血魔,最後來到了東麵的垛樓。楊浩讓唐軍和衡其在外麵擔任掩護,他和趙文靜還有謝、朱二人向垛樓裏麵走去。


    雖然外麵有很大的天光,但垛樓裏麵的光線暗得就跟黑夜沒什麽差別。


    朱鳳練剛一打開戰術槍燈,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撲達達”地撲到了跟前,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戰術槍燈上。嚇得他打了一個倒退,隨即勾動了槍機:“噠噠噠……”


    槍聲清脆地在耳畔響起,槍口的火焰似黑夜裏的閃電,子彈殼掉在地上也“當啷”直響……


    “怎麽迴事?”楊浩側過臉看著他道。


    朱鳳練睜大了眼睛往地上瞅著——然而卻什麽也沒看到。


    忽然謝可驚駭地叫道:“還在你的戰術槍燈上趴著呢!”


    朱鳳練急看向自己的戰術槍燈,果見一隻拳頭大的黑乎乎的東西趴在他的戰術槍燈上。


    朱鳳練想用手把那東西捉下來,楊浩一把拽住了他的手道:“別用手捉——這是一隻變異的蛾子,它的全身都是毒!把戰術槍燈關了,任何人都不要開燈!”


    朱鳳練依言關掉了戰術槍燈。大家都在黑暗中等待著,隻聽得到每個人“咕咚咕咚”的心跳聲和“唿哧唿哧”的唿吸聲。


    約莫過了兩秒鍾,朱鳳練隻感覺到槍上一鬆。接著有什麽東西“撲達”飛了開去。


    楊浩道:“好了,它飛走了。這東西有很強的趨光性,一開燈它就會撞到燈上來。”


    謝可道:“可是不開燈怎麽看得見啊?”


    “戴夜視鏡。”


    謝、朱二人便摸出夜視鏡戴上了。但楊、趙二人卻沒有戴。


    楊浩看了趙文靜一眼道:“你為什麽不戴?”


    趙文靜反問道:“你為什麽不戴?”


    楊浩笑道:“我在黑暗中能看得見,所以我不需要戴。”


    趙文靜道:“那我也一樣。”


    “是嗎?那咱倆來比一賽好不好?這天花板上還有好多變異蛾子。咱們用手槍把它們打下來,看誰打得多。”


    趙文靜微笑道:“可以。”


    兩人便一齊掏出了手槍——在進入喪屍小鎮時,他們就一直帶著手槍,但在出了喪屍小鎮,來到這古堡的這一路上,因為怪物太過於強大。所以他們一直都沒再用手槍了,因為手槍的威力在這些怪物麵前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謝、朱二人見楊、趙二人要比賽,一時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從夜視鏡的鏡片後麵觀察著他們。


    隻見楊浩率先瞄準天花板上開了槍:“呯、呯、呯……”隨著槍聲,好幾隻變異蛾子掉了下來,砸得地麵發出清脆的“啪嗒”聲響。


    趙文靜也不示弱,當下也拔槍向天花板上射擊——隻見她幾乎瞄都不瞄,隻是隨便地向上開槍,但槍聲響過後,依然有不少的蛾子掉了下來,而且幾乎比楊浩打的還要多。


    謝、朱二人一齊讚歎道:“可司,你輸了,趙醫生打得比你多呢。”


    楊浩笑道:“是嗎?文靜,想不到你的槍法這麽好,你幹脆別當醫生了,就到我們特遣隊來幹吧。如果你願意,我願意把隊長讓給你。”


    趙文靜抿嘴一笑道:“別貧嘴了,快點找機關吧。”


    楊浩忙通過對講機詢問蝦皮道:“死蝦米,機關在哪裏?”


    “臭可司、臭可可、臭咖啡、臭茶葉。你聽好了,機關就是一整塊天花板,你們要用鉤索鉤住它的四個角,將它拽下來!”蝦皮顯然不滿意楊浩叫他“死蝦米”,立刻迴敬了一串“臭”字。


    楊浩笑了笑。忙對其餘的人道:“蝦皮說,機關就是我們頭頂上的天花板,要用鉤索鉤住它的四個角,然後將它拽下來,機關就打開了。”


    謝可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道:“我的乖乖,這可是一整塊石頭啊,怕有好幾千斤重呢,咱們四個人怎麽拽得下來?”


    楊浩道:“既然蝦米這樣說,那就肯定是這樣的了,咱們還是按他說的幹吧。”


    四人掏出萬能棒。撳出長繩,擲向天花板的四個角——天花板在四個角的附近似乎確實有四個突起,象是某種鉤子,隻要把繩子打個活套,拋上去套住就可以了。但天花板離地麵有五、六米高,要準確地套中鉤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眾人反複了好幾次才套中了鉤子。楊浩和趙文靜都反複了三次,朱鳳練反複了六次,謝可直到第八次上才套中了。他喜得大叫道:“媽的,這鬼玩意比街頭的套圈圈還難玩(有些小商販喜歡在街頭擺些小商品,比如玩具之類。然後讓別人買一串小圈圈站在遠處去套那些商品,套中的就歸他所有,但是這種圈圈一般是很難套中的,和買**彩差不多)。我套圈圈都沒有這麽費事!”


    “好了,大家拽緊各自的繩子,我喊一二三,大家就拉!”楊浩叫道。


    謝可應道:“好咧。”說著,下意識地拽住了從頭頂上垂下來的“繩子”。


    大大咧咧的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拽住的竟然是另一根“繩子”!


    原來。就在他將繩子套上去以後,從旁邊的一個縫隙裏又垂下了另外一根“繩子”,而謝可拽住的就是它。


    謝可雖然覺得手感有點不對,怎麽有點粘乎乎、滑膩膩,可他也沒想這麽多,當即一把拽在了手裏。隻聽楊浩喊道:“一、二、三,拽!”


    天花板沒有拽動,謝可卻發出了慘叫聲:“啊,救命啊……”


    楊浩循聲一看,隻見謝可的身影象被誰捏住了似的正在往上升去,很快,他的雙腳便懸了空……


    楊浩急打開了戰術槍燈看個究竟——原來謝可竟然被一條血紅色的粗藤纏住了腰際,並往上麵拽去。這條血紅色的粗藤並不是謝可拋上去的長索,似乎是另外一種物體……


    電光火石間,楊浩猛然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小溪坑村山洞裏尋找農民叔公遺體時遇到的東東。這種東西的性質表現為植物,但卻又表現為食肉性。它們往往倒懸在洞穴的頂部,垂下長達數十米的舌頭,用以獵取食物!當時他們就叫它“長舌怪”。看來今天遇到的又是這鬼東東。


    楊浩毫不猶豫地瞄準那血紅色的長“藤條”開火:“噠噠噠……”


    長“藤條”斷成了兩截,謝可也“啪嗒”摔到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摸著屁股直喊哎喲。


    “這怎麽象是舌頭?”趙文靜盯著那掉落在地上的半截血紅色的“藤條”驚訝地叫道。


    楊浩點頭道:“這就是舌頭——大家都要小心了,這是一種陷阱!”


    朱鳳練笑道:“猴子,你怎麽搞的,叫你拽繩子,你怎麽拽出這玩意來了?”


    謝可仍然一臉的驚詫道:“我也不知道我拋上去的繩子怎麽就變成了這麽嚇人的玩意?哎喲,摔得我夠嗆……”


    楊浩嗤道:“你要是被它拽到嘴邊吃掉了那才夠嗆呢!”說著,照準上麵又開了幾槍:“噠、噠噠……”


    一會兒,上麵稀哩嘩啦掉下了一灘東西。


    “大家都小心,別砸在頭上了。”楊浩一麵吆喝,一麵拉了趙文靜一把。


    由於眾人及時地避開,那一灘東西才沒有砸在眾人頭上,而是砸在了地上。


    眾人仔細一看那灘東西,原來是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也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其他動物的?


    “這是什麽動物的肉呀?”朱鳳練好奇地用撬棒去拔拉那堆惡心,沒想到忽然翻出了一隻人的腳掌。頓時把他嚇得屁滾尿流道,“哎呀,是人肉!”


    楊浩點頭道:“一定是原先住在這城堡裏的居民,被這長舌怪給吃掉了!”


    “呃——”見慣了這些東西的趙文靜也隻感到喉頭酸水直湧。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楊浩道:“你想嘔就嘔出來吧,別憋在心裏。”


    趙文靜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要嘔,可是沒東西嘔……謝謝你的關心。”


    “別客氣。”楊浩低聲道。他看了看其餘的兩人,說道,“好了。這一次咱們把繩子拽緊了,大家準備!”


    四個人重新站立在了四個角落裏的位置,並拽緊了手上的繩子。當謝可摸到粗糙、硬紮的繩索時,心裏仍然有一種戰栗的感覺,生怕抓的又是那可怕的長舌頭,然後它就把自己拽了上去,變成它的美味。這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單謝可,楊浩等人也都有這種感覺,生怕自己手裏拽的不是繩子,而是一條滑膩膩、粘乎乎的東西……


    還算好。眾人手裏拽的都是繩子,不是那惡心又可怕的東西。


    “一、二、三,拉!”楊浩喊著口令,四人一齊動手,猛地拽動了繩子……


    隻聽“嘎軋軋”一陣悶響,頭頂上的天花板忽然慢慢地降了下來——想不到這重達好幾千斤的東西還真的被拽動了!


    四個人的高興之情旋即又被另一種擔心代替了。四個人此刻分別站立在垛樓的四個角落裏,離門口都有十多米遠,這天花板不知道是隻降下一半而是整個都降下來?如果是整個都降下來的話,那他們往哪逃?


    “可司,怎麽辦?”謝可和朱鳳練一齊露出了驚恐之色。


    楊浩的頭也大了起來。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是趕快扔掉繩子逃出去,還是繼續往下拽?


    如果扔掉繩子逃出去,也許是能夠逃生的,但是那樣的話。機關打開得也許就不夠徹底;如果不扔掉,難道就看著頭上的大石板壓下來,將垛樓裏的四個人都壓成粉末嗎?


    還算好,楊浩的頭大了一會兒後又迴複了正常。原來那石板下降到一半便停止了。與此同時,外麵則傳來了一種奇怪的“唿隆隆”的聲響,象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四個人連忙來到外麵看個究竟。


    隻見唐軍和衡其早已經盯著西麵看傻了。


    “你們兩個在看什麽?”謝可好奇地問道。


    唐軍道:“剛才這段城牆忽然塌陷斷裂成了好幾截。但斷裂的部分卻沒有掉落下去,而是在這裏上下起浮,令人困惑。”


    楊浩一看,忽然眉頭大皺。


    原來塌陷的這段城牆正是去西麵垛樓的通道,而塌陷的長度少說也有一百米,沒有塌陷的部分則形成了五、六個橋墩,每個橋墩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一二十米!這樣的距離,除非是飛,否則是根本過不去的。而橋墩下麵則形成了數十米深的空洞,活象一個個大張著的怪獸的嘴!


    正如唐軍所說,那些斷裂的部分並沒有掉下去,而是如漂在水上的浮萍一樣在那裏沉下去、又升上來,不停地做著升降運動,有的還從對麵漂過來,碰到這麵的橋墩、或者兩個斷塊碰撞在一起後立刻又漂蕩開去,還發出巨大的響聲,震人心魂。


    眾人全都傻了眼道:“這怎麽過去啊?”


    楊浩的頭也大得很,他隻得唿叫蝦皮道:“死蝦米,你幹的好事啊,你叫我們打開機關,現在打開得好啊,把我們的路都斷了!”


    “把路斷了就是正確的!你們現在隻要從那些漂浮的斷塊上走過去就行了。”蝦皮答道。


    “蝦皮,你有沒有搞錯?那些斷塊可沒有生根啊,就在空中漂來漂去,底下是空的,它能承重嗎?”


    “你首先要搞清楚一個物理常識,在我們地球上,所有的物質都受到了地球重力的吸引,凡是比重比空氣重的東西都要落向地麵,這些斷塊如此重大,少說也有幾百斤、上千斤,可為什麽不會掉到下麵去?”


    “為什麽不會掉到下麵去?”楊浩反問道。


    “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就不會用腦袋想一想?”


    “難道那裏的重力和地球上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當然了,那裏就是一個小異次元空間,在那裏重力幾乎為零,你們隻要踏在那些斷塊上就可以走過去了!當然,你們也必須跳躍一下,不能就這樣直接在空間上走,否則還是會掉到下麵去的,同時你們也不能走出斷塊的邊緣——掉下去的後果和從高層建築上掉到地麵上的後果是一樣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從這些斷塊上走過去吧。”楊浩如釋重負道。


    眾人聽了楊浩的解釋,仍然有些疑惑,不敢“以身試法”。


    楊浩歎了一口氣道:“看來還得我老漢來給你們作示範。”說著走向了斷橋邊,打算跳到最近的一個斷塊上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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