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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竟有六條腿,除了四條腿落地走路,胸前還舞動著兩條腿,就象拳擊運動員揮舞著的兩隻胳膊一樣。地球上絕對沒有六條腿的狼!


    看來就是從那顆妖星來的怪物。但是它們正在爭搶撕咬的物件又是什麽?


    楊浩看了一陣,忽然駭叫道:“不好,是黃跑跑,快!”說完一躍而出,手中槍噴出了一串串火舌:“咚咚咚咚……”


    “打呀,打!”謝可和鍾美生也象打了雞血一樣端著槍勇猛地躍了出來,手中槍噴出一朵朵眩目的火花,子彈如暴雨般地傾瀉向那些妖狼。


    眨眼間,妖狼被打倒了六七隻,剩下的一哄而散,這一點倒不象地球上的狼一樣不顧命地圍攻上來。


    楊浩點倒了逃在最後麵的一隻妖狼後,三步並作兩步躍到那被妖狼圍攻的物件麵前。那物件果然是包裹著黃跑跑的那個“棺材盒子”,盒子外麵已經被那群妖狼抓得千瘡百孔,有好幾處的金屬表皮已經被撕光,連裏麵的海綿也都被抓得亂七八糟。通過被抓破的孔洞,依稀能看見裏麵的人的衣服。


    楊浩三兩下將“棺材盒子”拆散,一個人如僵直的屍體般地往他的身上倒了下來。他連忙往旁邊一閃,讓那人撲倒在了地上——在他還沒有完全撲到地上之前又用膝蓋將他頂了一下,以使他的身體能夠站穩,避免成為真正的“狗吃屎”。


    “黃跑跑,你這是幹嘛?”謝可和鍾美生也趕了過來。


    那從盒子裏撲出來的人果然是黃跑跑。


    楊浩見他身子僵硬,還以為他已經掛了,忙對謝可和鍾美生道:“唉,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讓黃跑跑喪身在了妖狼的口中……”


    “我還沒喪身。”黃跑跑忽然開口講話道。


    “我靠,你還活著啊!”楊、謝、鍾三人都大吃了一驚。


    黃跑跑臉色晦暗地看著眾人道:“我倒希望我已經死了……”


    楊浩奇怪道:“跑跑,你為什麽這麽說話?”


    黃跑跑沮喪道:“我這條命是女人救迴來的,她死了,而我卻還活著。”


    楊浩心裏聯想到了趙文靜。不由脫口而出道:“是趙醫生嗎?”


    “不是,是阿珍,她為了救我,引開了怪物。而她卻……”黃跑跑第一次滴下了真誠的男兒淚。


    楊浩心下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別難過,高偉珍她沒死,她已經被我們救了,正在後麵呢。”


    黃跑跑一聽。立刻眉開眼笑道:“真的?她真的沒死?”


    謝可道:“騙你幹嘛?不過當時的情景也確實很危險,幸虧可司的鋼叉擲得準,一下就擲穿了那家夥的胸膛,然後我們衝上去一頓亂槍,就將它的上半截身子都打飛了出去!”


    說話間,李詩茵、劉蓮青攙著高偉珍已經走了過來,衡其挎著槍在後麵保護著。


    黃跑跑一見,立刻飛奔過去,想要抱住高偉珍,不料踢著一塊石頭。恰好撲倒在高偉珍的麵前。


    李詩茵笑道:“跑跑,不用行這麽大的‘禮’。”


    “可司,我們已經找到龍拐了,他的問題不大,隻是將右腳摔折了。”唐軍忽然用對講機向楊浩報告道。


    由於楊浩開的是免提,因此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得見唐軍的報告。


    當下衡其笑道:“這倒好,前麵叫玻璃碴紮穿了左腳,現在又摔折了右腳,這下是徹底報廢了。”


    楊浩心中懸著的石頭又放下了一塊,但是卻還有一塊最重的石頭放不下來——那就是趙文靜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他真的很替趙文靜擔心。到現在為止。他對趙文靜的認識仍然還停留在表象上,無法看清她的內心世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如果僅僅隻是一個醫學上的專家,那麽在這樣的叢林裏她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但是在跳傘的時候從她堅定的眼神裏來看。她似乎並不畏懼腳下的這片叢林,完全沒有普通人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極象是受過某種專門訓練、心理素質極佳的特種部隊氣質的人才。


    如果她是“她”,楊浩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惜的是,她是趙文靜。而不是“她”!


    “可司,我們還是先把隊伍收攏到一處再說吧,這茫茫大山,林海幽深,沒有生命跡象探測器,我們是沒法找到趙醫生的。”衡其似乎看出了楊浩的心思,近前一步說道。


    楊浩點頭道:“好。”


    十幾分鍾後,所有的隊員都收攏到了一處,也就是蝦皮傳送來裝備的那裏。


    唐軍道:“這些裝備我們用不了這麽多,先找個地方藏一下吧。”


    楊浩道:“好吧。”他一麵讓唐軍等人藏武器,一麵讓黃跑跑和龍拐這兩個傷員鑽進那個可以進行傳送的箱子裏,準備把他們傳送迴基地治療,同時讓蝦皮緊急傳送生命跡象探測儀過來。


    這個箱子看起來不大,其實裏麵挺深,並排躺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有透氣的孔,不用擔心被悶死。不過衡其還是“善意”地提醒他們道:“箱子裏的空間狹小,你們最好別放臭屁,要不然你們這一路就臭到家了。”


    “哄——”眾人皆是一陣暴笑。


    龍拐正色道:“我是不會放的,就怕黃跑跑……”


    謝可道:“黃跑跑要是敢放,那就把他的屁眼塞住!”


    “塞棉花還是用針縫起來?”朱鳳練也起哄道。


    唐軍吆喝道:“你們別廢話了,快把黃跑跑和龍拐抬進箱子裏去吧。”


    衡其、劉勇、朱鳳練和謝可分別抬起黃跑跑和龍拐,放箱子裏,蓋上蓋子,然後便唿叫蝦皮開始傳送。


    蝦皮啟動傳送陣後,一道橙光閃過,那箱子便不見了蹤影。


    不一時,蝦皮那邊反饋迴信息說,黃跑跑和龍拐已經順利迴到了基地裏。但生命探測儀卻還沒有傳送過來,說還在檢測一點小問題。


    楊浩忍不住發火道:“蝦皮,你們的效率也太低下了吧?”


    唐軍和農民、色農等人都勸楊浩不要著急。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蝦皮他們對儀器進行檢修也是為了更好地發揮它的作用。說如果傳送過來一架不起作用的儀器,那又有什麽用呢?


    楊浩眼裏淬火道:“什麽‘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們平時為什麽不磨?”


    正在喧嚷,忽然附近傳來了一種奇怪的野獸吟嘯聲。楊浩臉色一變道:“大家準備戰鬥!”


    眾人都慌忙抄起了武器。


    楊浩也端起輕機槍。瞄準了吟嘯聲傳來的方向。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從前麵樹林裏衝出來了一隻龐然大物,正是楊浩先前所見到的類似恐龍的怪物,也就是那“勾魂騎士”的坐騎!


    一想到勾魂騎士那可怕的比喀秋莎火箭炮還要厲害的武器,所有的人都嚇破了膽。楊浩也駭得不行。


    但他仔細一看。卻見那怪獸的背上有一個纖細嫋娜的身影,根本就不是原先見到的“勾魂騎士”。同時,那身影看起來也相當的熟悉。


    楊浩不由呆住了,衡其等人也都張口結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嫋娜的身影已經騎著怪獸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就象皇帝蒞臨了一樣,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著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嫋娜的身影似乎也不習慣這麽多眼睛注視著自己,臉頰也上了一點菲紅色,但也並不完全羞怯,目光隻是一直停留在楊浩身上。


    “唿”她終於從那怪獸的背上跳了下來。那怪獸則揚起頭。打了一個響鼻:“噗——”


    “我靠,好嚇人啊!”這比炸雷還響的響鼻嚇得衡其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倒退,幾個女孩子更是驚慌心跳不已。


    楊浩的臉上卻寫滿了疑問,但他張了張口,卻竟然問不出來。他心裏早已被一種深深的震撼所充滿。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兇猛、可怕的外星異獸,竟然就被她一個弱女子給馴服了,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趙文靜看了楊浩一眼,似為了解答他心中的疑問,淡淡道:“這野獸沒有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難騎。


    楊浩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可是。你怎麽……”


    趙文靜人如其名,既文又靜,究竟用什麽辦法馴服了這恐怖的怪獸,還有這怪獸背上的“勾魂騎士”?


    趙文靜看著楊浩著急而又困惑的眼神。終於露出了微笑:“其實我也是碰巧了……”


    原來,趙文靜跳傘後,她也是一直追隨著楊浩的身影而去,當楊浩遇上那隻怪鳥,並同它殊死搏鬥時,她想繞到楊浩的側方向去幫忙(她也帶著槍。並且槍法也是出奇得好,這一點卻是楊浩所不知道的,正如她的來曆是一個謎一樣),沒想到卻遭遇到了一股上升氣流,一下將她帶上了高空,等這股上升氣流消失,她再次緩緩下降時,隻見大地蒼茫,卻再也找不見了楊浩的身影。


    她隻得找了一塊開闊的平地降落了下去,然後便去尋找楊浩等人。然而由於大家降落得太散,降落麵太廣,她一時無法找到任何人。


    正當她有點惴惴不安時,那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也傳入了她的耳中。她立即便循著爆炸聲而來。


    沒想到她剛走入樹林裏時,迎麵便撞上了一個騎著這怪獸的家夥。


    心理素質極穩定的她並沒有慌張,而是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兩塊巨石的縫隙裏,並將臉上抹了一把濕泥,以降低皮膚上的體溫。她想等這個怪騎士走過了之後再走。


    這時,一個奇異的景象出現了,隻見不遠處的小樹林裏突然衝出了十幾隻獵頭蟹(雖然趙文靜隻在飛機上見過它們一次,但已經深深地記住了它們,因此她很快便認出了這種動物)。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竟對那怪騎士群起而攻之。那怪騎士除了手中的那武器火力猛外,其實也是個外強中幹的東東,它的武器根本就來不及開火,很快便被那些獵頭蟹罩住了腦袋,並慘叫一聲從它的坐騎上摔了下來。


    趙文靜再仔細一看,不禁悚然心驚!


    原來那騎士已經被獵頭蟹吸得隻剩下了一張空軀殼……


    那些獵頭蟹隨後又將目標轉移到了那騎士的坐騎上(也就是蝦皮所說的“憤怒的風”,這種有點象地球上侏羅紀時代的恐龍的怪獸)。這“憤怒的風”看來一點也不憤怒。相反卻是非常的恐懼。它揚蹄想逃,但已經被獵頭蟹封鎖住了各個方向,它少不得要拚命了!


    “唿——”它忽然猛一張口,一大團通紅的火焰噴射了出來。將從正麵攻擊它的一隻獵頭蟹燒成了焦炭,接著尾巴一甩,將從身後撲到的一個敵人又打出了一丈多遠,接著靈活地轉過身子,對準從左側飛來的兩隻獵頭蟹狂噴出一口烈焰。這兩隻獵頭蟹也同樣逃不脫烈焰炙烤的命運,燒成了兩團焦炭……


    但是另外一隻獵頭蟹側著身子無聲地貼著地麵飛了過來,一下子叮在了“憤怒的風”的左大腿上,“憤怒的風”痛苦地抽搐起來,身子也沒有剛才靈活了。其他的獵頭蟹則趁機紛紛縱掠了過來,眨眼前,“憤怒的風”的身體就已經被這些可怕的小東西給叮滿了。


    不知為什麽,趙文靜忽然動了惻隱之心,她覺得這種動物似乎有幾分可愛。她不忍心看著它就這樣被這些獵頭蟹分食。於是她從藏身的地方鑽了出來,端起mp5衝鋒槍。沉著地瞄準這些獵頭蟹射擊:“噠、噠、噠……”


    她幾乎槍槍命中的是獵頭蟹的頭部。這些可怕的小東西想要獵別人的頭,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腦袋被打成了碎末……


    眨眼間,有七、八隻獵頭蟹被她擊斃了。


    那“憤怒的風”也趁機噴火、甩尾,將剩下的幾隻獵頭蟹報了銷。然後這一人一畜便直目相對了。


    趙文靜的心中此刻異常的平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救了這怪獸?現在這怪獸又會怎樣對待她?


    不,應該說是怎樣處置她?因為怪物是沒有情感的,也不懂得報恩的,就算你救了它,它也不會感激你,從而放過你。所謂的一廂情願就是這個意思。在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一廂情願地做某件事。現在趙文靜呆呆地望著這頭猙獰的怪獸,等待著它對自己的裁決。不知道它是會用牙齒和爪子呢,還是噴吐它那駭人的火焰?其實無論牙齒、爪子還是火焰,結局都是一樣。那就是一個字“死”。


    不過,趙文靜倒更樂意選擇在熊熊的烈火中永生,那樣將會幹幹淨淨,什麽也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


    但出乎趙文靜意料的是,這猙獰的恐怖怪物並沒有向她露出牙齒、亮出爪子,也沒有向她噴吐火焰。而是將頭伸到了她的麵前,並且伸出鮮紅柔軟的舌頭輕輕地舔她的手背。


    趙文靜簡直驚呆了!


    她萬想不到這畜生也會做出地球上受人豢養馴服的畜類麵對主人時所做出的親呢的舉動。


    她眼眶有些濕潤了,覺得自己和這畜類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宇宙中,某些法則是通用的。無論你是來自地球還是其他的星係……


    趙文靜任由它舔著自己的手背,同時也以一種慈祥的眼光注視著這隻動物,就象母親注視著繈褓中的孩子,又象是注視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忽然,她的眼睛裏射出了光亮,她忽然感覺這動物就象是自己小時候騎過的馬。自幼在大草原長大的她隻有六、七歲時就精通了騎術,十二、三歲時就敢騎最烈的馬、男人也不敢騎的馬。


    現在這隻動物,不就是自己騎過的大白馬嗎?


    她孩提時的勁兒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忍不住抓住這動物的頸毛,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輕輕躍上了這動物的背脊——在特種部隊摸爬滾打了三年、又在武術散打隊訓練過三年的她躍上這隻動物的背脊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然後她雙腿一夾,便駕馭著這隻動物在野地裏狂放地馳騁起來……


    “你是大草原長大的?”楊浩的眼裏放射出了精光。


    趙文靜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吐露自己還曾經在特種部隊和武術隊呆過的事。她覺得還不方便吐露。因此她隻介紹了前麵的那些情況。


    但她說的那些情況已足以令楊浩等人肅然起敬。


    在特遣隊裏,有誰能如此從容不迫、一槍一個地將那些動作犀利、神速、攻擊力驚人的獵頭蟹幹掉?有誰能騎上這隻動物的背脊就象騎馬一樣?


    雖然楊浩也曾有這樣的想法,要馴服一隻“憤怒的風”用來當馬騎,但那也還存在於理論設想階段,根本就不敢付諸實施。要付諸實施,那要冒多大的風險啊!也許代價就是一個字——死!


    看著趙文靜怡然的神色,楊浩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女子。如果她在的話,也有這樣好的槍法和身手。可惜……


    “可司,天快黑了,我們是先宿營,還是這就去找那座古堡?”唐軍過來向楊浩請示道。


    楊浩看了看天色道:“還是先宿營吧,明天一早進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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