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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軍和衡其不敢怠慢,各拿過一支狙擊步槍,開了鏡,向空中搜索著目標。黑漆漆的空間上方自然是什麽也看不見,而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也隻能在白光的狀態下才能看得見東西,因此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叫道:“什麽也看不見啊,快給我們照一下!”


    楊浩聞聲忙叫道:“快給他們照一下!”


    農民和楊勝農趕忙拿過一支礦燈替二人照明,楊浩也自有周虹幫他打燈。


    “看到了沒有?看到了就打!”楊浩一邊提醒著二人,一邊已經勾動了槍機:“呯!”


    空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有某種重物砸到了地麵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黃跑跑、李壽生、謝可等人都是一陣鬼喊鬼叫。


    唐軍和衡其聽在耳中隻覺得萬分焦急——因為他們到現在為止仍然是什麽也看不到……


    “撲達達”空中似乎傳來了搧動翅膀的聲音。


    “看到了!”唐軍大叫一聲,也勾動了槍機。


    隨著“呯”地一聲槍響,一個物體同樣“啪嗒”摔落到了地上。衡其偷眼往那邊看了一眼,好象是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但是人的背上似乎長著一對翅膀。他正感到有點奇怪時,一股淩厲的冷風已經從正麵撲到……


    隻聽給他照明的楊勝農駭得聲音都變了調:“快打呀,在你的頭上了!”


    衡其被楊勝農一喝,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差點凝固了——他略一定神,瞄準鏡裏終於捕捉到了目標。由於這目標離他隻有五六米的高度,眼看就要紮到他的頭上了,這麽近的距離實際上已經根本用不著開著瞄準鏡打。但是衡其的眼睛仍然是湊在瞄準鏡上。隻覺得鏡頭裏是一個龐大無比的黑衣巨怪,仿佛如神話傳說裏的“巨靈神”來到了麵前。他隻覺得整個人都是一猛,手指下意識地就勾動了槍機:“呯——”


    那怪唿嘯著擦著他的左肩膀撞到了地麵上,強勁的衝撞力帶得衡其也摔了個仰麵八叉……


    其實是一槍卻是黃跑跑放的,他就站在衡其旁邊,一直仰著脖子看著那東西從天上下來。見衡其始終不開槍,眼看衡其就要被那玩意撲到,心急的他舉起一支來福槍衝著衡其的頭頂就開了一槍——他這一槍由於是下意識的動作,因此他並不是有意瞄準,帶有很大的隨意性,再加上他的手一抖,那本來是飛向衡其頭顱上方的子彈竟然徑直飛向了衡其的太陽穴!但是衡其在他開槍的瞬間已經被那怪物撞倒,因此他這一槍恰好就打中了那怪物的頭,那怪物的腦袋怎禁得起一顆二十毫米口徑的開花子彈的射擊?頓時就爆炸成了碎片,那沉重的身軀也“啪嗒”撞落在廣場上,幾乎將廣場上的青磚都撞裂……


    衡其從地上爬起來,扭頭看見了黃跑跑的來福槍口還冒著一縷青煙,便忙握住黃跑跑的手使勁搖晃道:“黃跑跑,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別別別,我不是你的再生父母,我剛才那一槍差點就要了你的命……”黃跑跑也脫口而出道。


    “不不不,你那一槍打得太準了,我衡其從此要對你黃跑跑刮目相看!”


    “你們兩個別互相吹捧了,又來了!”楊勝農在旁邊大聲提醒道。


    這一次衡其有了經驗,在楊勝農的礦燈的照射下,很快就捕捉到了目標,接著勾動槍機:“呯、呯、呯——”連開三槍。第一槍打在怪物的左翅膀上,怪物打了個趔趄,繼續往下紮來。但是衡其的第二槍又已擊發,打在了那怪物敞開的大肚皮上,隻打得黑色的羽毛紛紛往下掉落;衡其的第三槍才擊中了它的頭部,那怪物的半邊頭顱被敲掉,終於“啪嗒”跌落到了地麵……


    此時,空中已經不再響起尖嘯聲,楊浩和唐軍都收起了槍。衡其衝他們興奮地大叫道:“我隻用了三槍就幹掉了一個,實在是太棒了!”


    楊浩和唐軍都譏諷道:“虧你還好意思說,三槍才幹掉了一個,我們可是一槍一個,幹掉了三個!”


    “我幹掉了兩個。”唐軍接著又補充道。


    “我這裏好象也有兩個……”衡其的話裏底氣不足。


    楊浩道:“我知道,你隻幹掉了一個,另一個是黃跑跑幹掉的,你簡直不如黃跑跑!”


    “是的,我是不如黃跑跑……”衡其的眼裏第一次有了痛苦的神色。這一迴的臉的確丟得有點大,楊浩三槍擊斃了三個,唐軍也幹掉了兩個,唯有自己手忙腳亂,開了四槍才幹掉了一個(第一槍不算。因為根本就沒上靶),而且還差點被怪物所襲。要不是黃跑跑開了那一槍,他這會可能連命都沒了。


    “好了,你的問題仍然是經驗不足,下次好好總結吧。”楊浩拍了拍衡其的肩膀道。


    這時,李壽生好奇地盯著一具怪物的屍體道:“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啊?怎麽象個黑衣人?而且還長著翅膀?不過腦袋卻象隻鷹……”


    “應該說象隻‘雷公’——神話傳說裏的‘雷公’或者‘雷神’就是這模樣的。”謝可接舌道。


    衡其也搔了搔腦門道:“我開頭也以為是個穿黑衣服的人呢,想不到是隻鳥。”


    “那是‘鳥人’了。”農民補充道。


    楊浩又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人受傷?眾人都說沒有。楊浩便下令道:“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大家還是按剛才的分工,各司其責,看天上的看天上,看地上的看地上,看隱形的看隱形……”


    “可司,前麵好象有一座高台。”周虹忽然對楊浩說道。她一直舉著夜視鏡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楊浩接過夜視鏡往前一看,果見前麵有一座高台。


    楊浩想了想道:“我們到那裏去看看。”


    眾人便往高台那裏走去。


    不多時,眾人便已來到了高台下。高台估計有二十米高,分為三層,每一層都有青磚鋪成的台階相連。每一級台階橫長約六米,寬和高各約一尺,要費力地跨一大步才能邁上去。而地麵到高台頂端估計有四十多級台階。台階的旁邊還有斜坡,估計是供車輛上下的。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古怪的高台呀?這個高台是幹什麽用的?”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道。


    楊浩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必須找個掩蔽點休息一下,我們就到這個高台上去看看,大家都小心點。”


    他說著話,一隻腳已經邁上了台階。


    然而他忽然豎起了耳朵,接著大叫一聲:“準備戰鬥!”


    話音未落,不知何處忽然響起了“咕碌咕碌”象車轍滾動的聲音。


    眾人也都大吃一驚,不知這聲音從何而來?


    “高台上麵!”唐軍忽然發出了示警聲。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從高台頂端滾下來了一個渾圓的東西。象是一個車軲轆!那車軲轆因為是從高處滾下,其聲勢自然是相當驚人,眨眼間就已經滾到了眾人麵前!而站在左麵的衡其則首當其衝!


    “快閃開!”楊浩再次爆喝一聲。


    衡其這小子這下的反應倒是奇快,楊浩的喝聲一起,他的眼睛也已經瞄到了以雷霆之勢向他撞來的車軲轆——眼看他就要被撞上的電光火石之間,他急忙將肩膀往旁邊一縮,身子一下矮了五十公分,那車軲轆幾乎是碾著他的肩膀跳了過去。由於有了衡其的身體作了一下緩衝,那車軲轆雖然接連又撞到了後麵的幾個人,但眾人都隻是被碰得趔趄了一下,並沒有受傷或者跌倒。


    “咕碌咕碌”車轍滾動聲接連響起,又有數隻車軲轆彈跳著從高台上滾了下來。


    楊浩無法可想,隻得大聲喊道:“大家快往後撤!”


    眾人屁滾尿流地慌忙往後麵抱頭鼠竄,忙不迭地躲避著有可能致命的滾輪。


    楊浩卻沒有躲避,而是站在第一級台階上,撳出金屬棒,迎著那些衝來的車軲轆奮力地揮舞……


    隻見他“劈劈啪啪”一陣擊打,將碾向他的車輪全都擊擋了開去——車輪雖重,但楊浩巧妙地利用手中的金屬棒,使出了“四兩拔千斤”的手法,看準這些車輪將要撞上他的一瞬間而將它們的準頭擊歪,使得它們全部改變了方向,滾向了別的地方……


    滾下來了二三十隻車軲轆後。終於不再有車軲轆滾下了,高台上也恢複了寂靜。


    驚魂未定的眾人重新圍了攏來,一個個麵麵相覷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車軲轆滾下來?”


    楊浩舉起狙擊步槍,用瞄準鏡向高台上搜尋著。須臾,他屏住了唿吸……


    原來出現在他瞄準鏡裏的居然是一隻剛才曾經見到過的那種熊不象熊、猿不象猿的怪物——且稱它為熊猿怪吧。看來這種怪物絕對不會隻有一隻!隻見它站立在高台的頂端,正麵對著高台下的眾人憤怒地嘶吼著,似乎正喧泄著它的那高台旁邊還有一架類似銅車馬的東西。那怪物用它用力的胳膊舉起了銅車馬,眼看就要往高台下擲來……


    “呯!”楊浩急忙搶先勾動了槍機,那熊猿怪頓時身子一歪倒在了高台上。


    楊浩放下狙擊步槍,端起一支九五式,環視左右道:“衡其、謝可,你們跟我到上麵去,其餘的人在下麵等著,等我發出指令後再上來!”


    衡其、謝可也各端起一支九五式,站到了楊浩的左右手。楊浩打了一個手勢,三人呈品字形迅速往高台上摸去……


    七、八分鍾後,高台頂端已經近在眼前,甚至已經可以看清那翻倒在高台上、被楊浩擊斃的熊猿怪了。


    就在這時,高台上麵忽然響起一陣駭人的“噫噫”之聲,隻見數十隻一米五左右的棕紅色人形生物從高台上躍了下來,迅捷無比地撲向了三人!


    “開火!”楊浩大駭一聲,手中的九五式噴出了一串串火舌:“噠噠噠噠……”


    撲到他麵前的兩隻人形生物立刻慘叫一聲翻倒了迴去,另一隻則“嗖”地淩空而下抓向他的顱頂——楊浩隻覺得鋼盔上受了重重的一擊,那巨大的扣抓力量有如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幾乎要透過鋼盔擊穿到他的顱內!


    還算鋼盔堅硬又光滑,那鬼東西的爪子無法抓牢他的鋼盔,自然也無法將爪子貫穿到他的顱內。他趁機將腦袋拚命一晃,甩掉了那家夥,跟著一梭子子彈掃射了過去:“噠噠噠……”


    那怪物慘叫一聲順著台階滾了下去。楊浩接著背轉身軀,一麵利用防護服的防禦能力承受著怪物們的擊打,一麵抖掉打空了彈匣,換上了一個新彈匣,然後轉身、射擊,點、掃結合,動作幾乎一氣嗬成:“噠、噠噠……”


    槍口的火星在噴濺,怪物的身軀不斷翻倒在他的身邊,而怪物的撲擊卻很難沾得到他的邊——他幾乎是遊刃有餘地“屠殺”著這些怪物。


    但衡其和謝可卻是左支右拙,兩個菜鳥幾乎都是連同怪物一起翻滾到了台階上,兩個人的槍裏甚至發射不出子彈——兩人都駭得隻想著怎樣躲避怪物的撲擊,哪裏還顧得著開槍?


    還算楊浩擊斃了大部分的怪物,兩人的威脅減少了之後才能夠偷空子開上一兩槍,擊斃一兩隻怪物……


    緊張的戰鬥很快便結束了,台階上躺滿了怪物的屍體,怪物屍體上流出的液體又腥又臭,還咕咕翻著泡沫,散發著瘮人的綠光,令人渾身都要起一層雞皮疙瘩。


    楊浩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二人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二人一齊搖晃著木魚腦袋道:“沒事……就是太緊張了,心都有點跳不過來。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象潮水一樣地撲過來,我們還真沒辦法抵擋,還算可司你的槍法好,還有我們身上的‘狗皮’防護能力強,要不然我們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你們兩個知道這些情況就好——我早就說過你們還需要大大地礪煉!”


    衡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臭汗道:“可司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太菜了。不過,我們確實不太適應在這種開闊的地形上同怪物短兵相接地混戰,我們還是應該快點找到一個掩蔽部才好。”


    楊浩點頭道:“不錯。”


    這時,三人已經站在了高台的頂端。隻見這裏是一個四邊形的小廣場,小廣場的麵積大概有四個籃球場大小。廣場上堆著數十輛殘破的銅車馬,不過看起來,銅車馬的車軲轆都已經被拆掉了(顯然就是剛才那隻熊猿怪的“傑作”)。另外,廣場的中央有一個石頭建築物。楊浩往那建築物一望道:“咱們到那個建築物裏去看一看。”


    從廣場邊緣到建築物隻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三個人繞過幾輛銅車馬,很快靠近了那裏。隻見這是一個有五十來個平米大小的長方形石頭房子,長軸十米,短軸五米,短軸兩端各有一個高兩米、寬一米的門洞,不過沒有門。房子裏麵也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的東西。


    楊浩點頭道:“很好,今天咱們就在這裏宿營——現在去把他們都叫上來吧。”


    不多時,大隊人馬都來到了建築物裏。楊浩對眾人道:“雖然在這幽深的地下分不清白晝和黑夜,不過我們還是得按照晝夜更替的規律來作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咱們的精力有限,必須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鍾了,大家就到這房子裏休息吧。”


    黃跑跑站在建築物的門洞前朝裏麵探頭探腦看了幾眼,愁眉苦臉道:“可司,這房子連門都沒有啊,咱們怎麽睡得安穩?”


    “是啊,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睡覺,沒有門可真是不敢想象。”李壽生也摸著木魚腦袋道。


    衡其的尖鼻子朝上一聳道:“你們這兩個怕怕……”


    楊浩打斷了他的話道:“他們兩個說得有道理。咱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把門堵上,不然確實沒法睡個囫圇覺。”


    衡其道:“那,上哪去找兩扇門來安上啊?”


    謝可道:“去把那兩扇城門卸下來裝在這裏吧。”


    “你傻啊,那兩扇城門你能卸得下來?你以為你是誰?‘黃巾力士’啊?”衡其立刻反駁道。


    楊浩搔了搔額前的亂發,眼睛掃到了堆在廣場上的那些銅車馬上:“咱們去把那些東西抬來堵在門口吧,雖然代替不了門,但這玩意作為掩體來擋一擋怪物的進攻應該還是可以的。”


    衡其等人都點頭稱是。於是大家一齊動手,在兩邊的門洞口各堆了三、四兩銅車馬,做成了簡易的掩體。這銅車馬相當的堅固,象剛才被楊浩他們擊斃的那種矮子怪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的。


    楊浩還安排了值夜的人。唐軍、謝可值上半夜,衡其、黃跑跑值午夜,楊浩、農民值後半夜。


    值夜的人安排好後,大家便都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睡去了。大家畢竟是太疲勞了,因此也顧不了這環境的惡劣,頭一沾到地上就能睡著。


    唐軍、謝可值勤到午夜一點鍾,叫醒衡其和黃跑跑換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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