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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拐便對衡其擠了擠眼睛道:“怎麽樣?我救了你,你小子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吧?”


    衡其的花崗岩腦袋晃了晃道:“現在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龍拐氣得差點吐血:“你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毛不拔鐵公雞!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才懶得幫你說話呢!”


    這兩個人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僅僅是在用眼神交流而已。


    眾人見兩人眉來眼去,還以為兩人有“斷背”之嫌。


    唐軍則直視著李詩茵道:“你所說的方法是什麽?”


    李詩茵道:“很簡單,你們再去轉圈圈,每轉一次把屍體擺放的方位做一個記號,直到記下所有的方位!”


    唐軍頭大道:“這樣行嗎?”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要是記不住,我可以幫你記。”


    唐軍點頭道:“那好吧,李詩茵同學和劉勇,咱們三個去轉圈圈,衡其你們留在這裏——當然了,你們也別閑著,你們要自始自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許變換位置,直到事情成功為止!”


    衡其也頭大道:“那要多久才能成功啊?”


    大頭旁白道:“不成功就成仁!”


    唐軍沒有理會弟弟的旁白,而是緊盯著衡其的眼睛道:“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衡其道:“你是問我一個人還是問我們這一群人?如果是問我們這一群人,你幹嘛盯著我一個人?”


    謝可插話道:“因為你是我們的代表。所以對你一個人說也就代表了對我們大家說。”


    “那我一個人吃了飯能代表你們都吃了飯?我一個人拉了屎能代表你們都拉了屎?”


    “別廢話了,就這麽辦,咱們能不能走出這個迷宮,成敗全在此一舉!”


    唐軍說完,偕同李詩茵、劉勇往前麵走去。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後,朱鳳練湊近衡其的臉悄悄說道:“你慘了。”


    衡其納悶道:“我怎麽慘了?”


    “這種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自己去領會吧。”朱鳳練嘿嘿幹笑著走到了一邊。


    再說楊浩和在芸互相攙攜著在黑暗的建築物裏艱難地行進著。隻覺得這個建築物非常的大,處處是石牆、石柱、石屏風、還有那些數不勝數、奇形怪狀、猙獰可怖、或人或獸的雕像。他們就在這些石柱、石牆以及古怪的雕像間繞行著。


    走過了一個洞廳後,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磣人的怪叫:“哼哼哼……磔咕——”


    龍芸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楊浩的心中也驟然一緊,暗叫道:“不好,那東西迴來了!”


    說話間,便覺得遠處有什麽東西正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邊竄來了……


    楊浩左右一看,見附近的石牆邊有一個石罅隙,裏麵估計比較寬敞,而外麵僅能容一個人爬進去。當下刻不容緩,也來不及多想,便對龍芸說道:“芸芸,快,爬進去!”


    龍芸雖是女孩,身子卻相當機敏,當下立即三爬兩爬進了那個石罅隙,同時對楊浩道:“可司,你也快進來!”


    楊浩忍著兩肋間的劇疼,就地一滾,手腳並用。拚出了全力爬進了石罅隙——剛一進去,便見外麵有一個巨大的灰影掠了過去,灰影掠過時帶起的勁風都拂到了楊浩臉上,楊浩連忙閉上了眼睛,免得沙粒進入眼裏……


    兩個人趴在地上,緊緊地屏住唿吸,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那灰影就在石罅隙外麵,仿佛要將兩個人嗅出來!


    楊浩和龍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盼著這家夥快點離開……


    過了好長一會兒,外麵似乎沒有了動靜,龍芸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一聲輕微的咳嗽立刻將那怪物驚動了。“刷!”一隻錚亮堅硬的爪子立刻便從石罅隙外麵擊了進來,“呯”正擊在楊浩頭邊,直擊得磚石碎成了粉末,那粉末濺了楊浩一頭一臉,直打得楊浩的臉上火辣辣地疼痛——不待那怪物擊第二下,龍芸連忙將楊浩往裏麵奮力一拉,兩個人的身軀都擠到了石罅隙的最裏麵。


    沒想到裏麵竟然是個斜坡,楊、龍二人措手不及,立刻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撲通、撲通”兩聲水響。兩人竟是掉到了水裏!


    也幸是掉到了水裏,如果是掉在硬地上,那必定是粉身碎骨了……


    水有三、四米深,雖然緩解了從高空墜下來的衝撞力,可是對於“旱鴨子”的楊浩來說,仍然不是什麽好事,不要說他的兩肋還有嚴重的傷……


    楊、龍二人墜到水裏之後,借著水的浮力升到了水麵,楊浩拚命將頭露出水麵,衝龍芸大喊了一聲道:“芸芸,快,四肢用力劃水,遊到岸上去!”


    龍芸其實會一點點水性,也就是所謂的“狗刨”。她一邊用力劃水,一邊驚慌地問楊浩道:“那你呢?”


    “不要管我……”楊浩話未說完,如一塊石頭一般又往水底下沉了下去。


    “可司、可司!”龍芸一邊驚慌地大叫,一邊拚命地在水裏撈著——哪裏撈得著?她隻得眼含熱淚,往岸邊遊去……


    她也分不清哪裏是岸,掉落水的地方離岸邊又有多遠?四周又黑黝黝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因此她隻是機械地劃著水,劃到哪算哪。萬幸劃了十來米遠後,還真劃到了岸邊。她手抓腳蹬爬上了岸,躺在岸邊的沙灘上,一邊喘氣,一邊流淚,心裏悔恨交集。她恨自己為什麽是女生?如果是男生,就不會那麽嬌弱無力,就不會救不了楊浩……


    楊浩此番必定已經淹死了。他本來就不會水,兩肋又受了傷,就算“狗刨”都沒法做,這也真夠慘的,真的可以叫做“屋漏偏遭連夜雨,船破偏逢頂頭風”!


    就在她正在“嚶嚶嚶嚶”哭得很傷心的時候,忽然旁邊有人很溫柔地說道:“芸芸,你哭什麽?”


    龍芸一聽這聲音,頓時就呆住了——這不是楊浩又是誰?


    她連忙循著聲音摸過去道:“可司,是你嗎?”


    黑暗中,她摸到了一隻溫暖的手,然後把這隻手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好了,芸芸,別難過了,我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


    龍芸抽泣道:“我剛才還以為你……”


    “以為我掛了?你放心,我不會這麽輕易就掛的,一是我的命長得很,二來我的心裏還牽掛著一個人呀,我還要保護她脫離險境,怎麽能就這麽掛了呢?”


    龍芸直聽得心裏暖乎乎的,嘴裏卻嗔道:“盡吹牛,你的命長,能長過烏龜嗎?”


    楊浩微笑道:“這可不能。烏龜可是老壽星,咱們怎麽能跟它比呢?我隻要活夠了,就知足了。”


    “那你現在知足了嗎?”


    “當然沒有——在沒有把我牽掛的人送出險境外,我怎麽會知足呢?”


    “油腔滑調——你牽掛的人是誰呀?”龍芸明知故問道。


    楊浩微笑道:“明知故問。”


    “不說就算了——噯,可司,你這個‘鴨子’到底是怎樣脫險的呀?我記得你不會水耶,唐老師那麽熱心地教你都沒把你教會,我也真是佩服了你。”


    楊浩臉色微微一紅道:“你不知道我很笨嗎?對了,你不要說‘鴨子’,那不雅,要說‘旱鴨子’。‘鴨子’和‘旱鴨子’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什麽概念呀?”


    “一個褒義、一個貶義……對了,我剛才沉下去後,沒有象以前那樣慌亂,而是屏住唿吸,順其自然,象個木樁子一樣在水中靜止不動。當我靜止不動後,我的身子便隨著水的浮力慢慢地浮了上來,每浮上來一次,我就換一口氣,然後又憋住,又下沉、又上浮。這樣反反複複了好幾次後,我終於被水波衝到了岸邊,然後我就聽到了你的哭聲。”


    楊浩說著,忽然一把將龍芸摟住道:“芸芸,你知道我是被什麽信念支撐著嗎?那就是對你的牽掛!我聽見我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可司,你可不能死啊,你一定要活下去,芸芸還在等著你,你一定要把她安全地帶出去啊!’後來我又聽見了你的哭聲,知道你還活著,我更加增添了活下去的勇氣,心想我楊浩無論怎樣也不能淹死在這裏,因為我的芸芸在等待著我,她需要我陪著她,把她平平安安從這裏帶出去!”


    龍芸臉上掛著幸福的淚花道:“可司,謝謝你……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死也知足了。”


    “好了,不要再說‘死’字了,我們隻要有活下去的勇氣,就不會死的!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找找看有沒有出路。”


    “嗯,我聽你的。”龍芸和楊浩相互攙攜著站了起來,摸索著向黑暗中走去。


    “這四周太黑了,我們往哪走啊?”走了幾步,龍芸隻覺得舉步維艱,到處是無邊的黑暗,那腿如灌了鉛一般根本都邁不動。也不知道往哪邁——哪兒是虛、哪兒是實,根本就無從判斷。


    楊浩也是同樣的感覺,他喘了一口氣道:“芸芸,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必須習慣在黑暗中走路。”


    “可是,我隻覺得自己好象站在大海的中央,無邊的海水壓迫得我無法唿吸……我真的不習慣這無邊無際的黑暗……”


    “芸芸,別著急,不要慌,來,先做深唿吸,讓心跳平緩下來,然後氣定神凝……”


    龍芸呆立在黑暗中,一動也不敢動,隻是緊緊地拽著楊浩的臂膀,同時喃喃地說道:“我的心還是跳得很厲害,我做不到氣定神凝……”


    “你能做到的——你隻要想象著自己是一個正在坐禪入定的和尚,心中沒有任何的雜念……”


    “人家才不是和尚呢。”龍芸嗔怨地打斷了楊浩的話。楊浩連忙改口道:“那你就把自己想象成尼姑……”


    “尼姑也不是!”龍芸生氣地嘟起了嘴巴。


    “好好好,不是尼姑、不是尼姑。那你就把自己想象成……咳,芸芸,你聽我說,在黑暗中其實也有很多動物,他們沒有視力,或者說視力很微弱,可它們照樣能夠生存下來,還能熟練自如地捕捉食物,它們靠得是什麽?靠的是感覺!咱們也學學這些動物,用感覺來走路好嗎?”


    龍芸先答了句:“好。”接著又答了句:“不好!”


    楊浩奇怪道:“為什麽?”


    “人家又不是動物,怎麽感覺得出來呀?”


    “哈哈……”楊浩忽然爆笑。


    “你笑什麽?”


    “咱們怎麽不是動物啊?咱們是高級動物呢……”楊浩仍是爆笑不止。


    龍芸低頭仔細一想,可不是?人不是動物是什麽?頓時臉皮緋紅,尷尬不已。經過這一陣臉紅後,她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唿吸和心跳都歸於平穩,不再象剛才那樣束手無策了。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忽然說道:“可司,我感覺這邊的空氣很濕潤,唿吸起來也比較舒服,而這一邊似乎有滴答的流水聲。”


    “有滴答流水聲的地方就是我們剛才掉下來的陰河,而有濕潤空氣流過來的地方一定是出口,咱們就向這邊走!”


    “真的嗎?”


    “真的。”


    “還是不行。”


    “為什麽?”


    “我腿一邁步就有種站不穩的感覺……”


    “咳,那你就拿我的身體當拐杖走好了,我給你探路……”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


    於是這一對患難男女互相攙攜著繼續往前走去……


    兩個人象蝸牛一樣幾乎是一步一步試探著前行……


    好容易走出了十幾米,龍芸忽然道:“我的眼前好象有很多金星飛舞……”


    “魔由心生——別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金星就沒有了。”


    “不,我什麽也沒想,可金星還是有……”


    “嗯,我好象也感覺到了……”


    “你也感覺到了?”


    楊浩頓了頓,忽然道:“不是我們眼前的金星,是真正的光線!”


    “是真正的光線?”龍芸驚訝得叫了起來。


    “是的。”楊浩興奮道。


    他判斷光線來自前方十幾米遠處,那光線其實很微弱,看起來就象是天邊星辰的光,又象是有無數的螢火蟲在飛舞,如果不仔細分辨,真的會以為是人的眼睛裏冒出的金星(人的眼睛裏看到的金星其實是一種視覺暫留現象,同視神經有很大的關聯,筆者對這方麵的知識了解得不多,因此不敢妄言),但他確信,那不是人眼睛裏冒出來的金星,是真正的光線。


    難道前麵已經到出口了嗎?


    兩個人的心情都十分緊張……


    越往前走,那光線越亮,終於可以依稀地分辨眼前的景物了——原來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的一邊是陰河,另一邊則是比較高的坡岸,楊浩他們看見的光線其實是一堵石牆,並不是洞穴的出口。


    楊浩和龍芸都大惑不解:這石牆怎麽會發光?楊浩上前用手指輕輕在石牆上刮下了一點東西,舉到眼前細看。隻見這東西象是地衣之類的植物,刮下來來之後仍然一閃一閃地發光,那光亮足夠照亮腳下的道路。楊不停地浩搔著花崗岩,實在猜不透這是什麽東西。這東西絕對不是接觸到空氣後發生自燃的白磷,白磷那玩意他見過,也認識。那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楊浩使勁在腦海裏搜索著……


    忽然他一拍腦袋道:“我明白了!我以前看過一種資料,說是有一種植物叫夜光苔,能夠自己發出光線,就象螢光一樣。曾經有人在晚上的野外見到過會發光的自己移動的東西,以為是鬼,後來才了解到這是老鼠之類的動物身上沾染了夜光苔,當它跑動時,遠遠地望去就是‘鬼’打著燈籠在走路。”


    龍芸先是感到新奇,接著嘴巴一厥道:“真沒勁,我還以為咱們找到出口了呢。”


    楊浩看著手裏發光的夜光苔道:“咱們有了這東西,就不愁找不到出口了。”


    龍芸不信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楊浩將那種夜光苔塗滿了全身,不僅能夠遮羞(他和龍芸可仍然是光著身子的),而且發出來的光線也足夠照明。他讓龍芸也把那種東西塗滿了全身——現在兩個人就象閃閃發光的“宇宙人”。


    龍芸緊蹙的眉頭也有些舒展了:“這東西真神奇啊。”


    “這就叫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快走吧。”


    “嗯——啊!”龍芸剛要邁步,卻突然身子猛地一顫,同時迴答的那聲“嗯”也變成了驚唿聲“啊”。


    楊浩也吃了一驚道:“芸芸,怎麽了?”


    龍芸用顫抖的手指直指著前方……


    楊浩伸長了脖子往前一看,隻見前方的地上竟然倒著一個人!楊浩仔細看了看後,對龍芸說道:“別怕,那是個死人,你看他身上都長了蛆!”


    龍芸的身體仍在抖:“可人家就是怕死人嘛……”


    楊浩簡直有點哭笑不得:“死人有什麽可怕的?如果是活人倒是有些可怕——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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