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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香辣豬腸粉,香得楊浩直流口水。龍芸又從桶裏拿出兩個鹵雞蛋,一個給了周虹,另一個給了楊浩。龍芸微笑著看著二人道:“你們兩個快點吃,吃完了還有兩隻炸雞腿呢。”


    楊浩和周虹一齊道:“芸芸,你給我們買那麽多好吃的,是不是要把我們都喂肥呀?”


    龍芸笑道:“你們兩個都象排骨一樣,也該長點肉了。”


    周虹道:“芸芸,那你吃了什麽?”


    “我就吃了一碗米粉。”


    “啊?你給我們買好吃的,你自己隻吃米粉?”周虹嗔怪道。


    楊浩也感動道:“龍芸,你怎麽能這樣刻薄自己呢?”


    龍芸微歎道:“我隻吃得了那麽多,我不想長胖。”


    “什麽不想長胖?你以為你有多胖啊?你怕比我還瘦呢。”周虹笑著硬把自己的那隻炸雞腿塞給了龍芸。


    “可司。”蝦皮走了過來,在楊浩他們桌旁坐下,“今天晚上的活動怎麽安排?”


    楊浩眨了眨眼皮,一邊用筷子往嘴裏塞著粉,一邊答道:“今天晚上的追悼活動和明天的出殯是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的悼念活動一直要進行到明天出殯。至於今天晚上的具體安排,我想是這樣,首先由老神和吳小文他們這些熱衷於搞迷信活動的人先開展他們的活動,午夜過後是守靈、轉老棺、唱散花歌,淩晨五點三十分離堂——也就是把死者的靈柩抬出堂屋,抬到路口停靈,然後綁上抬喪杠,安排好抬喪人,吃過早飯後就出殯、下葬死者,掩土、堆墳,然後就完了。”


    “那好吧,等一下我們再商量一下,安排具體的人選。對了,還有一個問題,要是有老鄉來吊唁,怎麽辦?”


    “對老鄉來吊唁,一概謝絕——我估計這荒山僻嶺的,也不會有老鄉前來;當然,有一種情況,我們一定要留心。”


    “什麽情況?”


    “就是來做道場或者來唱散花歌的人。”


    “為什麽對這類人要留心?”


    “對這類人,我們一定要堅決謝絕,因為,我們的‘客人’很可能會以這種麵貌潛入到我們中間來!”


    “你是說,昨天晚上來搗鬼和今天放毒蛇的人?”蝦皮的心陡地一跳。


    楊浩點頭道:“不錯。”


    楊浩說完,三扒兩口吃完了粉,把曾國文、吳小文、唐軍和農民都叫過來道:“各位,我們來開個會,商量一下事宜……”


    經過商量,決定由曾、吳扮演“道士”,主持今天晚上的一應吊唁儀式,悼唁活動從晚上八點鍾開始,先由兩位“道士”念祭文,然後樂隊奏樂,接著是唱散花歌;午夜過後則安排全體人員轉老棺……


    總之,一切要搞得象模象樣,要象鄉裏人家正正規規辦喪事一樣。


    同時,聯想到今天晚上的情況特殊,楊浩特意安排了唐軍、謝可、衡其、大頭在房前屋後到處巡邏,嚴防可疑人物潛入,並交給了他們一部對講機,讓他們一有情況就報告。另安排鍾一兵和田小兵在籬笆門口阻擋來吊唁的人,鍾一兵也拿了一部對講機,隨時向楊浩報告情況。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吃過晚飯後,大家各就各位進入了角色,開始了吊唁的前奏。樂隊主管劉存明首先打開音響放了一陣哀樂,然後吹鼓手便開始了演奏。劉、錢照例是拿著破鑼一頓亂敲,製造出震天的噪音,倒是劉勇的嗩呐還吹得象模象樣,有一種死了人的味道,吹得眾人都情緒低沉,甚至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楊浩看了看了表,見時針已經指向八點,忙對曾國文和吳小文道:“時間到了,吊唁可以開始了。”


    曾、吳先指揮樂隊“哐啷哐啷”猛敲了一陣鑼鈸,又放了一掛鞭炮,然後換上“道士”行頭,焚香禮畢,便開始了他們的裝神弄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篇祭文準備念誦。


    曾國文正了正頭上的“方士帽”,清了清嗓子,學著那道士的腔調拖長了聲音道:“維——咳,公元二零某某年八月十二日,乃我叔公劉諱長壽仙逝安厝之日,不孝男劉農月……不孝男劉農月呢?不孝男在哪裏?”曾國文忽然停了下來,四處尋找農民的身影。


    農民剛好從廁所那邊走了過來。眾人紛紛笑道:“不孝男劉農月,你上哪去了,叫你呢。”


    “什麽不孝男?我可孝得很啊。”農民一邊提褲帶,一邊不滿地嘟噥道。看來他是吃多了,剛剛方便了出來。


    “不孝男隻是個稱唿,並不是真的說你不孝,來來來,到這裏來。”曾國文向農民招手道。


    農民道:“幹嘛?”


    “馬上要給你叔公念祭文了,你作為孝子是不能離開的,你得跪在這棺材前麵聽我們宣讀祭文。”


    “什麽?要我跪在這?”農民的頭頓時大了起來。


    曾、吳笑道:“你是孝子,你不跪誰跪啊?來來來,跪下吧,隻是個形式,不會有很久的。”


    農民無奈,隻得在棺材前跪了下來,聽曾、吳宣讀祭文。


    “不孝男劉農月,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於叔公劉諱長壽之墓下,而吊之以文。曰……”曾國文的“曰”字還沒落音,早有人叫道:“劉慧長壽是誰呀?是農民叔公的名字嗎?”曾國文白了那人一眼道:“請你對死者放尊重點,別沒大沒小的亂叫。劉諱長壽意思是他叔公的名字就叫劉長壽,諱是對死者的尊稱……”


    “他叔公叫劉長壽?人都死了還長壽?叫短壽還差不多呢。”


    “什麽德性?死了就不能叫長壽了?長壽隻是他的名字,並不是說他真的能長壽——嗯,他活了七十多歲,還不叫長壽嗎?”


    “嗯,是長壽、長壽……”


    “好了,別打岔了,剛才念到哪了?嗚唿!生而為英,死而為靈。其同乎萬物生死,而複歸於無物者,暫聚之形;不與萬物共盡,而卓然其不配者,後世之名。此自古聖賢,莫不皆然,而著在簡冊者,昭如日星。嗚唿!吾不見子久矣,猶能仿佛子之平生。其軒昂磊落,突兀崢嶸而埋藏於地下者,意其不化為配偶……”


    “錯了,不是配偶,是配壤。”吳小文忽然提醒道。


    “對對,是配壤……意其不化為配壤……配壤、配偶,什麽意思嘛?明明配偶比配壤押韻,怎麽要用配壤呢?”


    農民的膝蓋已經跪得酥麻了,不耐煩地叫道:“唉呀,快點念吧,我叔公是老鰥夫,哪有配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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