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定熙帝有著趨暖的本能,亭幽一靠近,他就抱了上去,緊緊把亭幽圈在懷裏,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縫隙,亭幽被憋得臉都紅了,連連踹人,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像個貪婪的嗜血魔鬼一般吞噬著亭幽的溫暖。

    亭幽掙紮不得,隻能略略調整姿勢,但求能把氣兒給出勻暢了,今兒折騰了半宿,她也熬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阿幽,阿幽……”亭幽被這聲音給吵死了,不耐地拿手去推頭上方的聲源,卻被人一把捉住手,五指交握。

    亭幽有些痛苦地睜開眼睛,就見著定熙帝半伏在自己身上,臉色還有些微紅,對著自己眉開眼笑,亭幽少不得搖了搖腦袋,想清醒些,天可憐見,她何時見過定熙帝臉上能有這般明朗的笑容,所以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

    “怎麽你到朕夢裏來,就是來睡覺的麽?”定熙帝笑道,低頭吻了吻兩人交握的手。

    原來是夢,亭幽想,這解釋還差不多。

    “你的病好了?”亭幽想起定熙帝的風寒來,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有些微燙。

    “自然好了,朕的相思病隻有阿幽能治。”定熙帝笑著親了親亭幽的臉蛋兒。

    亭幽則被夢裏定熙帝的話給噎著了,這般情意繾綣的話真還隻能在夢裏聽見。

    “你已經一百八十三天沒到朕夢裏來了,你可真夠狠心的,朕不是答應你,隻要你每夜乖乖到朕夢裏來,朕從此就隻有你一個人,你不信朕麽?”定熙帝換上一副委屈地模樣。

    亭幽心想,自己要是信了才有鬼。

    “不然你給朕檢查檢查,再不然朕召王九福進來給你說。”定熙帝一邊說話,一邊壓上亭幽的身子,下、麵早烙紅似鐵了。

    “從朕答應你開始,朕再沒召過其他女人,每迴想你想得緊了,都是朕自己對著你的畫像……”定熙帝自己大約也再說不下去,轉而氣怒地捏了亭幽胸口柔、軟一把,“隻有你這個狠心的,朕如果不來永安,是不是就再也找不迴你?朕就知道你的魂肯定到這兒來了。”

    定熙帝收斂了笑容,滿眼都是委屈,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可憐,“你答應過朕,在夢裏心裏就隻有朕,你為什麽要到永安來?”定熙帝將頭埋入亭幽的頸子畔,雙臂加了力道,想將亭幽整個按入自己的身子裏。

    亭幽被壓得唿吸困難,開始使力掙紮起來,定熙帝卻毫不鬆手,反正是在夢裏,絲毫不擔心有人會死去。

    “說,你心裏隻有朕!”

    亭幽看定熙帝一臉的正色,大有你不說,我就憋死你的意味,隻好討饒道:“我心裏自然是隻有你的。”

    定熙帝停下動作,稍稍退開了些,直視亭幽的眼睛,“你撒謊。”

    亭幽趁著間隙趕緊大口唿吸,連吸了幾口氣兒才緩過勁兒來。本以為定熙帝聽了先才那話該自得意滿的,不想抬頭時卻在他臉上看出一絲明顯的受傷來,“你撒謊,你為什麽來永安?”

    亭幽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夢,怎麽玩都錯不了,於是探手撫平了定熙帝眉間的褶皺,“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來找我。”

    “朕自然會來尋你的,你早就該知道。”定熙帝低頭虔誠地將亭幽的五根手指都細細吻了一遍,兩個人的手指再次交握。

    “我隻要你阿幽,隻要你。”定熙帝像是動了情,一邊兒說,一邊兒撐開亭幽的雙腿,作勢就想刺進去。

    亭幽有些驚惶,“你要幹什麽?”雖然她也料到了夢裏肯定有這麽一遭,但定熙帝毫無前、戲就想進去,還是嚇壞了亭幽。

    “自然是幹、你,不然還能幹什麽?”相較於亭幽的氣急敗壞,定熙帝卻氣定神閑地壞笑,一邊兒探手逗著那珠子,一邊兒問亭幽,“阿幽,你心裏隻有朕麽?”

    “是不是隻有朕?”定熙帝見亭幽不答,又加了手勁兒,滑過那珠子,刺了進去。

    “隻有你,隻有你。”亭幽被那指頭弄得神魂顛倒,因為覺著在夢裏,也就沒了什麽忌諱,心神放開,全心全意地享受那觸摸去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定熙帝收迴了手指,自己挺身而入,毫無憐惜,亭幽雖然已經有些濕潤,可畢竟長時間沒有承、歡,花、道緊澀,被定熙帝這勢如破竹的猛衝一番,一下就尖叫了出來,疼得厲害。

    再看定熙帝仿佛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越發馳騁起來,“阿幽,你弄得朕真美,以往夢裏可從沒這麽美過。”

    亭幽心裏一驚,身上的疼痛是那樣明顯,有一瞬間她忽然警覺,這大概並不是什麽夢,再看定熙帝,麵色潮紅,雙眼迷蒙,同往常相比大有異常,先前以為在夢裏,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亭幽沒有發現,如今置身夢外,才發現定熙帝大概是燒糊塗了。

    亭幽撐起身子,努力將額頭貼近定熙帝的額頭,果然覺得滾燙。

    定熙帝如今渾身滾燙,又掇、弄得亭幽上下顛簸,她本就嬌弱,哪裏經得起定熙帝毫無憐惜的馳騁,疼得額頭都冒汗了,“疼,疼,疼呐——”亭幽嚷尖叫著往後退,想避開定熙帝。

    卻被他一拉就拽了迴去,將她雙腳架在肩上,又是一番猛chong,亭幽的手指忍不住掐入定熙帝的背上,疼得吸涼氣兒。

    “怎麽,你在外麵兒折騰朕還不夠,到了夢裏麵兒,還要折騰朕,朕就想暢快一迴,乖乖,你忍一忍,朕可美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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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幽這才知道,這是定熙帝自以為是的夢,夢裏頭他隻管他自己美著。

    能痛痛快快地美一迴,這是定熙帝楚恪素來的心願。

    好在這一輪定熙帝身體病著,並沒能堅持許久,便將一股子熱流全交給了亭幽,下麵卻不肯出來,還在裏麵慢慢研磨。

    亭幽疼得厲害,氣惱地咬了定熙帝一口,隻換來他吃吃的笑聲,拿嘴去卷了她的唇舌,細細吮咂起來。

    “朕還是喜歡裏麵兒的阿幽,朕才能這般暢快。”定熙帝含著亭幽的尖、尖,口齒不清地道。

    亭幽隻覺得渾身粘膩得厲害,想起床梳洗,卻被定熙帝纏著動彈不得。

    “阿幽,阿幽,你每夜裏都來朕夢裏好不好?”定熙帝是逮著亭幽的哪處就又是親又是咬,亭幽掙紮不得,夢裏麵,定熙帝絲毫沒有半點兒憐惜。

    但凡亭幽答得遲疑一點兒,準保有懲罰下來,疼得人厲害。

    亭幽隻能“嗯,嗯”作答。

    過了一小刻功夫,定熙帝又挺了起來,翻身而上,亭幽的“不”字還沒尖叫出口,就被定熙帝封在了嘴裏。

    這迴定熙帝將亭幽翻了個身,跪扒在床上,毫無憐惜地又是一番折騰,好在那裏麵有了精、水兒的滋潤,倒比第一迴好受些,亭幽才沒被大傷著,可疼得也不輕,這番動作下,定熙帝越入越深,越來越快,亭幽隻能被動地去迎合,否則那才叫疼。

    “皇上,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亭幽哭道。

    定熙帝卻還不知足,“阿幽,你能不能再變個妹妹出來,跟你一模一樣的,朕停不住,停不住,你怎麽在夢裏還這麽折磨朕。”到最後不滿地反而變成了定熙帝。

    亭幽心裏大怒,暗啐道,居然還想要個妹妹。

    “阿幽不哭。”定熙帝將亭幽的身子翻轉過來,吻了吻她的淚滴,“忍忍就好了,明兒在朕夢裏你就又好了,不會傷著的。”

    亭幽簡直是欲哭無淚,想大聲嚷出“這不是夢,這不是夢”,卻奈何嗓子先才已經啞了,她忽地想起這小院子的隔音奇差,自己先才以為在夢裏的時候,那些尖叫是不是……

    想到這兒亭幽死的心都有了。

    定熙帝卻毫無所覺,賣力地搗弄著,又是一番發泄。

    “這不是夢。”待定熙帝停下,亭幽才蓄積迴了說話的力量。

    定熙帝對著亭幽笑了笑,“這怎麽不是夢,如果不是夢,你能承受兩迴?”

    亭幽自己也是一驚,雖然勉強,可畢竟容了他兩迴。

    其實這完全歸功於亭幽這些年的勞作。當初做姑娘時拘在家裏,老祖宗怎麽會讓亭幽去做苦活,累活,到了宮裏就更不會了,身子就是再健康,也結實不到哪裏去。

    反而是在崇真寺開始,每日挑水做飯,反而將亭幽的身子給練得結實了些。這才勉勉強強應付了定熙帝兩迴。

    到了第三迴,亭幽是無論如何都受不了了,已經疼得出不了聲了,眼淚嘩啦啦地流著,定熙帝這會兒倒好了些,可能前兩迴將多日的蓄積發泄了些,這迴有功夫照顧亭幽了。

    定熙帝楚恪見亭幽著實疼得厲害,往下看了看兩人的結合處,帶出來的水裏已經見了腥紅,他心裏一驚,趕緊拔了出來,便見汩汩的因混著血水而呈粉色的***流了出來。

    “怎的在夢裏也這般嬌氣?”定熙帝皺著眉,心疼裏夾雜著些不滿。

    亭幽隻見定熙帝閉了閉眼睛,然後又見他“唰”地睜開,如此幾個反複,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倒是定熙帝試了好幾次,最後道:“怎麽朕控製不了自己的夢,你下、麵不能變好嗎,阿幽?”

    亭幽這才知道定熙帝這是指望在夢裏把自己的傷弄沒了呢。

    這個法子沒有用,定熙帝隻好采用以往的法子,“王九福——”

    王九福很快走了進來,聽了定熙帝吩咐,送了一茶桶熱水和一張毛巾過來,又退了出去。

    定熙帝掀開簾子去擰了一把熱帕子,來為亭幽清洗,“你忍著些,朕先替你清洗一下。”

    這下定熙帝倒是溫柔了,待伺候好了亭幽,又聽得王九福在外敲門,送了熬好的定熙帝的藥進來。

    定熙帝端過藥碗,送到亭幽嘴巴,“喝吧,喝了就不疼了。”這位還隻當這是夢裏麵給亭幽備的藥呢。

    亭幽忍著疼撐起身子,搖頭道:“不是我,是你病了,這是你的藥。”

    定熙帝笑了笑,“朕能有什麽病,有的隻是相思病,有了你,便藥到病除了,用不著喝藥。”

    亭幽接過藥碗,心裏著急,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病,“這真是你的藥,你得了風寒。”說話就喂到了定熙帝嘴邊。

    定熙帝停了停,認真地看了看亭幽,然後張開嘴,“既是你說的,哪怕是毒藥,朕也甘之如飴。”

    亭幽的手抖了抖,沒料到定熙帝哄女人還有這等天賦。

    喝了藥定熙帝總算消停了些,這藥大約有安神作用,定熙帝再威風不得,隻摟著亭幽,四肢交纏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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