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別穿了,仔細磨得你疼。”定熙帝哄道。

    亭幽被定熙帝一句話給弄得麵紅耳赤,也不敢吭聲兒,隻瞪了他一眼,這都是誰做的孽啊。

    待亭幽好歹是遮住了渾身的痕跡,定熙帝這才喚了宮人來伺候她梳洗。亭幽起身去了西翼,再迴來時,本想告退,卻見定熙帝在西次間向她招招手。

    “用了午飯再迴去歇吧。”

    亭幽看了看桌上布好的菜,胃裏一陣疼,還真是餓得荒了,便謝了恩坐了下來。用飯時,兩人也不說話,亭幽雖然餓,但紫瀚宮的飯菜真是乏味得緊,一時可憐起定熙帝來,貴為皇帝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論起吃來,還不如小老百姓豐富多彩,有滋有味兒。

    亭幽用了小半碗便擱下了,定熙帝倒是麵不改色用了三碗,胃口不錯,對飯菜還真是不挑剔,怎麽到了人身上,他就挑剔個沒完沒了的。

    至定熙帝用了飯,以茶漱了口,亭幽這才站起身要告退。

    才張嘴,就被定熙帝揮手阻了,攬了她的腰去了東次間坐下。

    亭幽坐在定熙帝腿上,聽得他在自己耳畔道:“這幾日你怕是伺候不了朕了。”

    亭幽低著頭不言語,等著他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定熙帝咬著她耳垂道:“這小妒婦既不許朕的精神給了別人,自己又伺候不了朕,你說過幾日該怎麽補償朕?”

    亭幽被定熙帝這番親昵給弄得渾身不自在,想著這人還真是無情,惹到他時,作死地折騰你,好了後,又同你狎昵弄情。

    定熙帝見亭幽愣神不答話,使力在她胸口擠了一把,惹得亭幽哼唧道:“還疼著呢。”

    “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定熙帝冷笑了聲。

    亭幽如何再敢違逆這位爺,隻嬌聲地述著委屈,“什麽補償,臣妾這般,還不是皇上弄的。”

    定熙帝見她亭幽粉頰生春,美目含嗔,嬌嘟粉唇,端地是讓人心熱,仍不住將手探入她衣襟往下,啄著她的唇道:“這還不都是你招惹的。”

    定熙帝惡意地彈了彈亭幽那蜜處的珠子,“你說什麽樣的侄女兒,見了叔叔連褻褲也不穿的?”

    亭幽被定熙帝一番話羞得欲死,可想著自己越是這般,定熙帝定然越是得意,少不得得迴擊迴擊,便忍著疼在定熙帝耳畔咬道:“好叔叔,你說什麽樣的叔叔會手往侄女兒衣襟裏鑽?”

    定熙帝聽了一陣獰笑,將亭幽翻身壓在地下,鼻尖兒對著鼻尖兒道:“好的很,你這是恨朕昨兒個沒弄死你是不是?”

    亭幽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話。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讓了她坐起來,亭幽吊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剛才那硬燙的灼熱讓她都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這番後亭幽再不敢耽誤,起身行禮告退。

    定熙帝揮了揮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

    待亭幽剛走到門邊兒,又聽得他說:“讓朕的步攆送了你迴去。”

    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從紫瀚宮離開,這又大搖大擺用了皇帝的步攆,這不是明擺著給後宮豎個靶子麽,亭幽自認為自己是低調一派的人,便辭了定熙帝的話。

    “少跟朕這兒假撇清,你這入宮,敬家和你打的什麽主意,咱們都知道,怎麽區區步攆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後定熙帝已經走了上來,握住她的雙肩。亭幽聽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誤會了愛妃,一個修儀就讓愛妃心滿意足了?”

    自然是不滿足的,亭幽現在就對卑躬屈膝感到厭倦了。

    “隻要你伺候得好,朕怎麽也不會薄待自家親戚的,你說是不是,阿幽?”

    亭幽隻覺得定熙帝那聲兒“阿幽”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聲音,忍不住一個冷顫。

    “去吧,朕讓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攆,這又加上個禦用總管大太監,亭幽隻覺得頭疼欲裂。

    亭幽迴宮不多時,定熙帝那邊的賞賜就流水似地進了叢玉軒,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來高的珊瑚樹,上麵綴滿了各種寶石,惹得抱琴和弄箏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卻不怎麽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態度,這些不過都是玩物罷了。

    接下來兩日,亭幽自在養了養,這才恢複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來了,雖然不怎麽折騰,但也讓人好過不了,況她小日子素來長,這番一個月就耗去了十來日。

    說來也怪,這十來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寢,以前雖然也有過,但亭幽還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說的話難道是當真的?為著她不能侍寢才耗了這般久?

    如果這是真的,倒比那什麽珊瑚樹讓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來,亭幽讓弄箏準備了清荷露和幾碟幹果、糕點,去了鴻池畔的百年樹下歇涼,她尤其愛那亭子,亭名“問幽”。

    此處也稱得上是西苑最幽靜、清涼之處了。三麵參天大樹環繞,另一麵時有湖麵涼風吹來,亭幽看著湖麵止不住幻想,這還是在永安的山水裏,前麵樹葉裏看不真切的湖便是永安的那片湖。

    “怎的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亭幽手裏的酒杯被人抽走,她迴頭一看,不是定熙帝卻是誰。

    “才不是喝悶酒,這是一池風荷酌酒,不知多愜意哩。”亭幽站起身行禮,有些歪斜,被定熙帝一把扶住。

    定熙帝將手裏的酒杯一舉,仰頭而盡,清荷露甜而味清,但終究是少了些酒滋味,他並不喜愛。

    亭幽見定熙帝轉身拿起酒壺搖了搖,又低頭在她唇畔嗅了嗅,聽得他道:“喝了不少啊?”

    亭幽還來不及迴答,就被定熙帝捧起臉,吮起唇舌來,清荷露這般嚐起來,還有些滋味。亭幽憑空毫無著力之處,隻得墊腳環住定熙帝的脖子。

    “這十多天想朕了沒?”定熙帝在亭幽換氣的間歇問道。

    亭幽哪裏顧得上聽這些,身體裏火燒似的,每迴小日子一過,就是她最難挨的時候,這當口定熙帝自己送上門,她就隻能迷迷糊糊順從本能了。

    亭幽閉著眼,有些艱難地尋著定熙帝的唇舌,想要更多,卻不知該怎麽表達,隻能期期艾艾地在他唇畔輕輕啄著,像個乞食的小貓似的。

    她耳畔響起定熙帝的輕笑,“看來是想了。”

    “莫急莫急,我的心肝兒。”定熙帝輕哄道。

    亭幽心想,急,我才不急哩,這般討好不就是為了晚上的福利麽。隻是有人卻不知道多猴急。

    亭幽感到自己的衣衫從肩膀滑落,急急地一推定熙帝,卻被他一把環在腰上,從兩人的空隙裏探手進去揉起她胸前的軟、肉來。

    定熙帝的牙齒也沒歇著,叼著亭幽肚兜的鏈子就開始撕咬,扯得她疼得出聲。

    見得亭幽白皙的肌膚上勒出了一道紅痕,定熙帝這才鬆手,將亭幽往後一推靠在亭柱上。亭幽著急地看著定熙帝隔著布料咬上自己胸、口,片刻就濡、濕了,他則騰出雙手解開她脖子上的鏈子,一把抓開粉白的肚、兜,貪婪地含上粉、尖。

    亭幽扭身想要躲開,“皇上,這,這在外麵呢。”

    亭幽聽得定熙帝低笑,“就是要在外麵呢,朕這是來討債的。”

    一聽這話亭幽就知道自己今兒是躲不掉了,隻沒想到他無恥成這般。

    除了肚兜,定熙帝手便空了出來,一手揉上亭幽的腰肢,一手下探入裙子,褪了她的褻褲,探指而入。

    待得潤、濕得差不多了,便抬起亭幽的一條腿,急急地擠了進去,惹得她皺眉悶哼。

    亭幽被撞得生疼,心裏又擔心被人看見,為了不出聲兒,嘴唇都咬得破了,也隻得受著,隻盼望這迴定熙帝能快些,所以自己收了收花、道。

    這一收,卻被定熙帝一把掐住tun,見得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頭,抵著她的唇笑道:“怎麽,這麽快就想騙了朕的寶貝去?”

    亭幽的唇舌被定熙帝占據,躲也躲不過,心下暗啐,什麽破寶貝。

    下麵定熙帝仿佛受到了刺激,越chong越猛,亭幽受不得地哀叫,怎麽求饒也不管用,狠了狠心,亭幽隻聽得自己媚笑道:“好叔叔,你倒是再快些啊。”

    亭幽含住定熙帝耳垂,吮、吸著,低喘著。

    “閉嘴。”定熙帝咬著牙,猙獰地吼道。喘息重了許多,力道也重了許多,一手將亭幽的腿又抬高了些,“瞧著朕怎麽收拾你。”

    亭幽被定熙帝收拾得渾身無力,他放下她的腿時,她根本就站立不穩,渾身還打著顫,隻能偎著定熙帝。

    但,收獲還是有的,總算是縮短了些時間。

    定熙帝大約也在懊惱,抱了亭幽坐下,順手拿她腿上掛著的褻褲擦了擦橫流的汁水,“這迴不算,你為了哄著朕饒了你,這小嘴可什麽話都敢說啊,嗯?”定熙帝掐住亭幽的下巴。

    亭幽假裝沒聽見,扭了扭下巴,躲不過,便嗔道:“別啊,人家待會兒還要穿的。”

    定熙帝“哼”了聲,“穿什麽,這會兒沒藥,待會兒迴叢玉軒朕替你上了藥再換幹淨的。”

    亭幽也不敢多說什麽,俯身拾起肚、兜穿上,定熙帝自發地為她係了鏈子,“下迴別用這種金鏈子了,就用那種帶子的。”

    亭幽知道他是嫌棄嘴巴咬不開,點了點頭,大約是這種乖順又合了定熙帝的眼,他再沒橫眉冷目,抱著亭幽揉搓了會兒,又喂了她幾口清荷露。

    這難得片刻的親昵,定熙帝又和顏悅色,還頗為溫存,讓亭幽心生留戀,環住定熙帝的腰,也不說話,在他胸口微微蹭著。

    時光靜好,偏有那不識趣的要惹人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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