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普通的灰牆小院，中間一個紅色的瓦房就是主屋，小院內整潔清爽，主屋大門的兩邊都種著一些花草，時值秋冬，隻有月季花依舊含苞待放，粉紅的花蕾為這個季節的小院帶來了一絲暖意。
“爸！”八歲的春虎見一個人七倒八歪的進了自己家的院門，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爸爸。
李宗景又喝多了，他拿著酒瓶，踉踉蹌蹌的朝春虎走了過來。
“啊？……春龍！”醉眼朦朧的李宗景把春虎看成了姐姐春龍，他喊道，“你……還不寫作業！作……作業沒寫完，老，老師打你屁股！”
“爸！你又喝多了！”春虎上去想扶他，可是，爸爸東倒西歪，一會就連她一起摔倒在地上。
“你，你又不聽話了！”李宗景笑嘻嘻的對春虎說。
“快，爸，快起來，”春虎哄小孩般的對他說，“待會姐姐迴來，你又要挨罵了！”邊說著，邊努力的想扶他起來，可是，年幼的春虎怎麽能扶得起這個一百多斤重的男人呢？
十歲的姐姐春龍迴到家，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老爸躺在地上，嘴裏說著胡話，一隻手還攥著一個酒瓶子。見狀她二話不說，扔下書包，“嗖”的跑進廚房。
春虎一看姐姐迴來，就知道不好， 她趕緊貼著老爸的耳朵喊：“爸，快起來，姐姐迴來了！”話剛落音，就看見春龍端著一個盆，氣衝衝的過來了。
“姐，你要幹嗎？”春虎急忙問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爸爸肯定要遭殃了！
“你讓開！”春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春龍一把拽開，緊接著，一盆水就潑到了李宗景的身上，給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李宗景終於醒了酒，他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又驚又氣，用手指著眼前站著的春龍，斷斷續續的問，“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讓你清醒一下！你已經保證過多少次，要戒酒戒酒！卻總是喝的醉熏熏的！討厭你這個樣子！我看見一迴就潑一迴！”春龍扔下盆扭頭就走了。
“你……你還是不是我生的？這樣跟你老子說話！還，還拿水潑我……”李宗景氣得話都說不整了。
可是，就算是女兒這樣待自己，他也拿她沒轍……哎，誰怪自己不爭氣呢？老是想戒酒，可總也戒不掉！
“爸，你沒事吧？”一直在一旁的春虎關切的問道，同時給爸爸拂去身上的水。
一個女兒視他如仇，另外一個卻對他百般關心，李宗景一時感動流涕，抱著小女兒哭了起來：“小虎啊，還是你對爸爸好，還是你喜歡爸爸，嗚嗚……你姐姐她討厭我，怎麽辦呢？”
哎，真受不了，爸爸像個小孩子一樣，春虎隻好安慰他：“沒有啦，姐姐隻是不喜歡你老是喝酒，爸，外麵冷，我們進屋去吧，這樣會感冒的！”
“嗯！咱們進去，”這下，李宗景倒乖了，踉蹌的站了起來，還帶著哭腔說：“你姐怎麽這麽狠心呢？這麽冷的天，拿水潑老爸？她就不怕老爸生病啊？嗚嗚……這個沒良心的！你沒出生以前，老爸可是最疼她的……哼，小虎啊，以後老爸隻對你一個人好！死龍龍……”
“好啦，好啦……”春虎說，“爸，你沒發現姐沒用涼水嗎？潑你用的是溫水啦！對你算是好的啦！”
“是嗎？……是哦！”李宗景感覺了一下，才發現的確如此。這個臭女兒，還算她有點良心！李宗景破涕為笑，心裏才不像剛才那般難過了。
“爸，你趕緊把身上的水擦幹淨吧，要不然待會還是要感冒的！”春虎邊說，邊去拿毛巾。
“知道了……啊~切！”冷不丁的，李宗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李家是一個三口之家，父親李宗景早年喪妻，如今和兩個女兒——十歲的春龍和八歲的春虎一起生活。李宗景本來在一個紡織廠裏當技工，妻子是裏麵的播音員，兩個人情投意合。妻子由於難產過世，她的驟然離去對李宗景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上班之餘，他經常酗酒，沒錢的時候還借過高利貸，弄得李家家徒四壁，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這天，春虎剛放學迴家，一進門就看見爸爸在翻衣櫃和抽屜，床上還放了一隻包。
“爸，你在幹嗎？”
李宗景一看女兒迴來了，連忙衝過去，抱著她說：“春虎，爸爸有事要出門一趟，你跟姐姐在家好好待著，知道嗎？”
“又要出去啊？”根據春虎的經驗，通常老爸要出門，都不會有好事。
“是啊，不過這次不會太久，四、五天就迴來了！”李宗景哄著女兒。
“你又欠了人家錢啊？”春虎一猜就中。
“這……咳！老爸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啊？”李宗景一邊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一邊跟女兒說，“要不然你們吃什麽，喝什麽？拿什麽交學雜費？”
“哦！”春虎無奈的一擺手，說：“那你要早點迴來哦！”
“知道，知道！”李宗景捏捏女兒的小臉蛋，提著包走到門口，臨走前說，“老爸很快就會迴來了，別太想老爸哦！來，跟老爸再見！”說著對女兒揮著手。
春虎嘟著小嘴，不情不願的朝他揮了揮小手，然後老爸便在眼前消失了。
李宗景走了之後，春虎放下書包寫著作業，她時而望著門外，看看姐姐有沒有迴來，沒過多長時間，春龍也放學迴來了。
“姐，爸又走了！”看見姐姐迴來了，春虎馬上就告訴了她這個不好的消息。
聽到妹妹的話，春龍愣了一秒鍾，很快她就知道了——老爸又出門躲債去了。
“最好這次永遠別再迴來！”春龍對著大門口氣憤的大聲喊道。
老爸總是這樣，隔三岔五的扔下她們姐妹倆，少則一、兩個禮拜，多則兩、三個月的跑到外麵去躲債，也不知道要求他保證了多少迴了，不喝酒，不借高利貸，可沒有哪次，老爸能信守承諾的。
“小虎，你說我們怎麽攤了這樣一個老爸？”氣憤過後，春龍無奈的問妹妹，也仿佛是在問自己。
“爸說，他借錢都是為了我們，要不然我們都沒東西吃，也上不了學。”春虎心中的爸爸是個好人，所以，她不自覺的為爸爸辯解。
“那為什麽別人家的爸爸就算不借錢，也能好好的過日子？再說，我們上學跟吃東西根本花不了多少錢！”春龍立刻反駁的說，也就是春虎這樣天真的小孩，才會相信老爸的那套鬼話！
春虎無言以對，是啊，別人的爸爸都不像自己的爸爸這樣，老是丟下他們不管，多少次學校開家長會，總是姐姐代替爸爸去參加，每次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她們仿佛就變成了孤兒，看著別的小朋友有父母牽著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天知道她有多麽的羨慕他們！
“別擔心，小虎！”看著妹妹有些難過的樣子，春龍心有不忍，她對春虎說，“爸爸不在家，我們一樣可以照顧好自己，姐姐會照顧你！”
“嗯！”春虎低下頭繼續寫作業，一會又抬起頭來，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爸在外麵會怎麽樣？”
春龍的心被妹妹的話觸動了一下，其實，她也很擔心老爸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但一想到是老爸自己丟下她們不管的，馬上又硬起了心腸，說：“他會過得很好的，根本不需要我們擔心，隻要有酒，他就死不了！”
一看姐姐又要生氣了，春虎沒敢再吭聲，認真寫起了作業。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李宗景！你給我出來！”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喊。
聽到喊叫聲，姐妹倆麵麵相覷，“我去看看！”春龍對春虎說。
春龍趕緊走了出來，看見的卻是兩張陌生的麵孔。
“李宗景呢？”有個長得賊頭鼠眼的男人問春龍。
“他不在！”春龍說。
“不在？”這個男人顯然不相信，他往屋內張望著，一邊喊，“李宗景，要債的都上門了，你還不出來？”見依然沒有迴答，賊頭鼠眼的男人幹脆闖進了屋內。
“喂，你怎麽往別人家裏闖……”春龍的話，他們根本不理會。
他們到處找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
“他人呢？”賊頭鼠眼的男人問姐妹倆。
“我早說過，他-不-在！”春龍沒好聲氣的說。
“這麽晚了，”賊頭鼠眼的男人狐疑的看看漆黑的天，問：“那他在哪？”
“不知道！”春龍厭惡的看著他們。
“那你們跟他是什麽關係啊？” 賊頭鼠眼的男人瞅著她們又問。
“反正跟你沒關係！”春龍扔了一句。
“哼！”男人走到春龍跟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說，“他是你們的爸爸吧？不過，為了躲債丟下女兒的爸爸，的確稱不上‘爸爸’，小姑娘，要不要認我做爸爸啊？我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我們才不要你當爸爸呢！不要臉！”春虎坐在桌前罵道，還用一對大眼睛瞪著他。
“小兔崽子，你敢罵我不要臉？”男人惱羞成怒的舉起大手，作勢就要走過去打春虎。
“小虎……不許打我妹妹！”春龍衝男人喝道，跟著她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把春虎護到自己背後，對賊頭鼠眼的男人怒目而視，一副敢打她妹妹就要拚命的架勢。
“爸！”八歲的春虎見一個人七倒八歪的進了自己家的院門，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爸爸。
李宗景又喝多了，他拿著酒瓶，踉踉蹌蹌的朝春虎走了過來。
“啊？……春龍！”醉眼朦朧的李宗景把春虎看成了姐姐春龍，他喊道，“你……還不寫作業！作……作業沒寫完，老，老師打你屁股！”
“爸！你又喝多了！”春虎上去想扶他，可是，爸爸東倒西歪，一會就連她一起摔倒在地上。
“你，你又不聽話了！”李宗景笑嘻嘻的對春虎說。
“快，爸，快起來，”春虎哄小孩般的對他說，“待會姐姐迴來，你又要挨罵了！”邊說著，邊努力的想扶他起來，可是，年幼的春虎怎麽能扶得起這個一百多斤重的男人呢？
十歲的姐姐春龍迴到家，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老爸躺在地上，嘴裏說著胡話，一隻手還攥著一個酒瓶子。見狀她二話不說，扔下書包，“嗖”的跑進廚房。
春虎一看姐姐迴來，就知道不好， 她趕緊貼著老爸的耳朵喊：“爸，快起來，姐姐迴來了！”話剛落音，就看見春龍端著一個盆，氣衝衝的過來了。
“姐，你要幹嗎？”春虎急忙問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爸爸肯定要遭殃了！
“你讓開！”春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春龍一把拽開，緊接著，一盆水就潑到了李宗景的身上，給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李宗景終於醒了酒，他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又驚又氣，用手指著眼前站著的春龍，斷斷續續的問，“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讓你清醒一下！你已經保證過多少次，要戒酒戒酒！卻總是喝的醉熏熏的！討厭你這個樣子！我看見一迴就潑一迴！”春龍扔下盆扭頭就走了。
“你……你還是不是我生的？這樣跟你老子說話！還，還拿水潑我……”李宗景氣得話都說不整了。
可是，就算是女兒這樣待自己，他也拿她沒轍……哎，誰怪自己不爭氣呢？老是想戒酒，可總也戒不掉！
“爸，你沒事吧？”一直在一旁的春虎關切的問道，同時給爸爸拂去身上的水。
一個女兒視他如仇，另外一個卻對他百般關心，李宗景一時感動流涕，抱著小女兒哭了起來：“小虎啊，還是你對爸爸好，還是你喜歡爸爸，嗚嗚……你姐姐她討厭我，怎麽辦呢？”
哎，真受不了，爸爸像個小孩子一樣，春虎隻好安慰他：“沒有啦，姐姐隻是不喜歡你老是喝酒，爸，外麵冷，我們進屋去吧，這樣會感冒的！”
“嗯！咱們進去，”這下，李宗景倒乖了，踉蹌的站了起來，還帶著哭腔說：“你姐怎麽這麽狠心呢？這麽冷的天，拿水潑老爸？她就不怕老爸生病啊？嗚嗚……這個沒良心的！你沒出生以前，老爸可是最疼她的……哼，小虎啊，以後老爸隻對你一個人好！死龍龍……”
“好啦，好啦……”春虎說，“爸，你沒發現姐沒用涼水嗎？潑你用的是溫水啦！對你算是好的啦！”
“是嗎？……是哦！”李宗景感覺了一下，才發現的確如此。這個臭女兒，還算她有點良心！李宗景破涕為笑，心裏才不像剛才那般難過了。
“爸，你趕緊把身上的水擦幹淨吧，要不然待會還是要感冒的！”春虎邊說，邊去拿毛巾。
“知道了……啊~切！”冷不丁的，李宗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李家是一個三口之家，父親李宗景早年喪妻，如今和兩個女兒——十歲的春龍和八歲的春虎一起生活。李宗景本來在一個紡織廠裏當技工，妻子是裏麵的播音員，兩個人情投意合。妻子由於難產過世，她的驟然離去對李宗景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上班之餘，他經常酗酒，沒錢的時候還借過高利貸，弄得李家家徒四壁，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這天，春虎剛放學迴家，一進門就看見爸爸在翻衣櫃和抽屜，床上還放了一隻包。
“爸，你在幹嗎？”
李宗景一看女兒迴來了，連忙衝過去，抱著她說：“春虎，爸爸有事要出門一趟，你跟姐姐在家好好待著，知道嗎？”
“又要出去啊？”根據春虎的經驗，通常老爸要出門，都不會有好事。
“是啊，不過這次不會太久，四、五天就迴來了！”李宗景哄著女兒。
“你又欠了人家錢啊？”春虎一猜就中。
“這……咳！老爸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啊？”李宗景一邊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一邊跟女兒說，“要不然你們吃什麽，喝什麽？拿什麽交學雜費？”
“哦！”春虎無奈的一擺手，說：“那你要早點迴來哦！”
“知道，知道！”李宗景捏捏女兒的小臉蛋，提著包走到門口，臨走前說，“老爸很快就會迴來了，別太想老爸哦！來，跟老爸再見！”說著對女兒揮著手。
春虎嘟著小嘴，不情不願的朝他揮了揮小手，然後老爸便在眼前消失了。
李宗景走了之後，春虎放下書包寫著作業，她時而望著門外，看看姐姐有沒有迴來，沒過多長時間，春龍也放學迴來了。
“姐，爸又走了！”看見姐姐迴來了，春虎馬上就告訴了她這個不好的消息。
聽到妹妹的話，春龍愣了一秒鍾，很快她就知道了——老爸又出門躲債去了。
“最好這次永遠別再迴來！”春龍對著大門口氣憤的大聲喊道。
老爸總是這樣，隔三岔五的扔下她們姐妹倆，少則一、兩個禮拜，多則兩、三個月的跑到外麵去躲債，也不知道要求他保證了多少迴了，不喝酒，不借高利貸，可沒有哪次，老爸能信守承諾的。
“小虎，你說我們怎麽攤了這樣一個老爸？”氣憤過後，春龍無奈的問妹妹，也仿佛是在問自己。
“爸說，他借錢都是為了我們，要不然我們都沒東西吃，也上不了學。”春虎心中的爸爸是個好人，所以，她不自覺的為爸爸辯解。
“那為什麽別人家的爸爸就算不借錢，也能好好的過日子？再說，我們上學跟吃東西根本花不了多少錢！”春龍立刻反駁的說，也就是春虎這樣天真的小孩，才會相信老爸的那套鬼話！
春虎無言以對，是啊，別人的爸爸都不像自己的爸爸這樣，老是丟下他們不管，多少次學校開家長會，總是姐姐代替爸爸去參加，每次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她們仿佛就變成了孤兒，看著別的小朋友有父母牽著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天知道她有多麽的羨慕他們！
“別擔心，小虎！”看著妹妹有些難過的樣子，春龍心有不忍，她對春虎說，“爸爸不在家，我們一樣可以照顧好自己，姐姐會照顧你！”
“嗯！”春虎低下頭繼續寫作業，一會又抬起頭來，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爸在外麵會怎麽樣？”
春龍的心被妹妹的話觸動了一下，其實，她也很擔心老爸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但一想到是老爸自己丟下她們不管的，馬上又硬起了心腸，說：“他會過得很好的，根本不需要我們擔心，隻要有酒，他就死不了！”
一看姐姐又要生氣了，春虎沒敢再吭聲，認真寫起了作業。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李宗景！你給我出來！”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喊。
聽到喊叫聲，姐妹倆麵麵相覷，“我去看看！”春龍對春虎說。
春龍趕緊走了出來，看見的卻是兩張陌生的麵孔。
“李宗景呢？”有個長得賊頭鼠眼的男人問春龍。
“他不在！”春龍說。
“不在？”這個男人顯然不相信，他往屋內張望著，一邊喊，“李宗景，要債的都上門了，你還不出來？”見依然沒有迴答，賊頭鼠眼的男人幹脆闖進了屋內。
“喂，你怎麽往別人家裏闖……”春龍的話，他們根本不理會。
他們到處找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
“他人呢？”賊頭鼠眼的男人問姐妹倆。
“我早說過，他-不-在！”春龍沒好聲氣的說。
“這麽晚了，”賊頭鼠眼的男人狐疑的看看漆黑的天，問：“那他在哪？”
“不知道！”春龍厭惡的看著他們。
“那你們跟他是什麽關係啊？” 賊頭鼠眼的男人瞅著她們又問。
“反正跟你沒關係！”春龍扔了一句。
“哼！”男人走到春龍跟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說，“他是你們的爸爸吧？不過，為了躲債丟下女兒的爸爸，的確稱不上‘爸爸’，小姑娘，要不要認我做爸爸啊？我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我們才不要你當爸爸呢！不要臉！”春虎坐在桌前罵道，還用一對大眼睛瞪著他。
“小兔崽子，你敢罵我不要臉？”男人惱羞成怒的舉起大手，作勢就要走過去打春虎。
“小虎……不許打我妹妹！”春龍衝男人喝道，跟著她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把春虎護到自己背後，對賊頭鼠眼的男人怒目而視，一副敢打她妹妹就要拚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