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召見魏忠賢、張永、高士信和顏思齊他們幾個,是為了詢問擴大天津造船廠所需要的銀子、原材料和人手的問題。


    “一條一級戰列艦需要耗費多少銀子?”木匠皇帝饒有興趣的問道。雖然還沒有造出一條一級戰列艦的模型,但他看了張永給他畫出的設計圖,對這種船很感興趣。三層火炮甲板,配備一百多門紅夷大炮,外加兩門六十四磅短管炮,這樣的船,簡直是堪比寶船啊。


    寶船的真實數據,也就相當於一千五到兩千噸級左右的大福船,為了建造鄭和船隊,大明幾乎把百年的鐵力木都砍光了,最大的寶船也就隻有一條,其他的都是千噸以下的船,最常見的,也就是二百到三百噸級的大福船,四百噸級的在當年都算是非常大了。


    按照高士信的設想,他要打造的船隊,除了一條一千二百噸級的二級戰列艦充當旗艦之外,其餘的主力是八百噸級的三級戰列艦,按照計劃,準備大約建造四十條三級戰列艦、一百多條五百噸級的四級巡航艦、近兩百條四百噸級的五級巡航艦,再造一百條飛剪式私掠船。


    要建造那麽多船,除了準備稱霸海洋之外,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萬一無法阻止天啟駕崩,信王上台的話,那麽這些船就是閹黨集團保命的資本,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高士信就會帶上魏忠賢、張永等人,帶著艦隊遠征美洲,在那裏建立自己的國家。


    英國人當年建造一條一千六百噸級的海上君王號戰列艦,耗費四萬英鎊,那時候的一英鎊就是一磅重的銀子,叫一英鎊,所以一艘一級戰列艦的造價是四十八萬四千兩銀子,這還不包括火炮、人員和物資的價格。


    按照平均一門炮成本五百兩銀子的價格計算,一艘一級戰列艦上的火炮價格就有五萬多兩,所以建造一艘一級艦需要耗資大約五十四萬兩銀子。


    二級戰列艦的價格就便宜得多了,不到一級艦的一半,而兩艘二級艦的戰鬥力肯定遠遠超過一艘一級艦。三級艦就更便宜了,大約十萬兩左右的銀子,可以裝備七十四門炮,加上炮,一艘三級艦的造價一共十四萬兩銀子,也就是建造一艘一級艦耗費的銀子可以造四艘三級艦,性價比還是三級艦最高。


    但小木匠堅持要造一艘一級艦,而且一定要在天津建造,那就造一艘吧,這樣二級艦就造上兩艘。


    高士信把價格報出來後,小木匠大吃了一驚:“高卿,要造那麽多船,得耗費上一千多萬兩銀子啊?太貴了!”


    “陛下,可是當我們有了這些船以後,可以給我們賺迴大量的銀子,那可是遠遠不止萬萬兩銀子呢!”高士信迴道。


    “萬萬兩銀子?需要多長時間能夠賺迴來?”小木匠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那麽快賺迴來的,光我們造完這些船,就至少需要七到八年時間,還要培訓水兵,能在十年左右賺到萬萬兩銀子就算快了。”高士信迴道。


    “十年,那也太久了。”木匠皇帝失望的搖了搖頭。


    高士信笑道:“陛下,其實臣有個辦法,我們可以先造一批飛剪私掠船,隻要一年,就能造出二、三十條船,把這些船開出來去搶紅毛夷的銀子,保證兩年內可以搶到萬萬億兩。”


    搶劫銀子來的最快,這點不用懷疑。


    造最簡陋的飛剪私掠船,也需要經過晾曬的木頭啊,但沒關係,高士信是決定,讓顏思齊直接把一批槳帆快船拆除了,拆下來的木頭用來建造飛剪式私掠船。


    “這樣也能行?”顏思齊問道。


    張永笑道:“顏將軍,你那些槳帆船,船體長寬比和飛剪船相差無幾,隻是船體結構不大相同罷了,那些船拆除下來後,隻要稍微修整一下木頭,就能造出飛剪私掠船了。”


    “好!太好了!”小木匠高興的拍手道。


    離開了皇宮,高士信就迴京去準備。他馬上就要去山西了,去徹查晉商八大家的事情,至於這裏有招安來的顏思齊在天津,而天津建造造船廠的事情有張永在辦,讓人非常放心。


    “高小哥兒,你要離開京城了,去山西恐怕沒那麽快迴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是讓咱家和你娘一起做主,把你的婚事給辦了吧。”魏忠賢笑眯眯的看著高士信道。


    高士信已經有了兩房小妾了,一個是從大同撿來的荷花,另外一個就是被人當成禮物送給高士信的楊宛,家裏還有兩個還未長大成熟的蒙古小妾——大玉兒和蘇茉兒,另外還有一個準備蘿莉養成計劃的楊愛,外麵還有一個白蓮教妖女情人靈兒,再加上或許對他有些意思的熊廷弼之女熊瑚小蘿莉,但正房夫人一直還沒過門啊,這件事得盡早辦了。


    次日,魏忠賢就讓人去了通州左衛,去了袁弘濬家中,送上了聘禮。


    九千歲的人登門,袁弘濬自然是客客氣氣的。媒婆遞上聘書和禮書,袁弘濬二話不說便當著無數圍觀的紹興百姓的麵收下了。收下聘書和禮書後,他又遞給媒婆一張紙,上麵寫著袁月兒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被魏公公請來的算命先生頗為驚懼地接過男女二人的生辰,裝模作樣的翻著白眼兒掐算了一會兒,非常誇張的一拍大腿,大唿曰:“天造地設,佳偶天成啊!”


    納采問名納吉之後還有三道程序,把高母和魏公公派來的人忙得暈頭轉向的。納吉過後便是納征,請期和親迎。這些程序高士信當然不懂,但有高母和魏公公派來的人在張羅,反正高士信就是像木偶一樣任憑他們擺布就是了。


    納征又稱過大禮,即男方向女方正式下聘禮。聘禮不用擔心,舅舅九千歲早就給高士信都準備好了,整整三大車的聘禮,由媒人帶上人,趕著車送去了袁家。


    請期便是請算命先生擇成親之日,成婚最講究日子,非黃道吉日不可行嫁娶。


    又過了三天,就是迎親的大好日子了。


    高士信這些天來一直過得很緊張,算上前世一共兩輩子,活了兩輩子,頭一迴結婚,從無經驗,於是這些天高士信像個木偶似的任人擺弄。


    有兩房小妾,可是按照明朝的規矩,正妻還未進門,兩房小妾還未舉行納妾儀式,所以說荷花和楊宛,還不能算是高士信的正式小妾,需等正妻過門之後,然後要經過正妻同意,才能正式納妾。


    當年的納妾需要經過父母和正妻的同意,三個人中其中有一個不同意,就不能納妾了。高士信父親已經不在了,就由魏公公代替,幸虧魏公公同意他納妾,高母也沒意見,而袁月兒雖然性格直爽豪放,可是在這個年代,大多數女人都會同意丈夫納妾,所以沒有問題,要不然還真的麻煩了,這兩房小妾都隻能被轟出去。


    媒婆和大腳媽子七手八腳給高士信穿上了大紅吉服,黑色烏紗上直插兩支宮花,一位俊秀的新郎官新鮮出爐。


    高士信的相貌本就生得俊朗,穿上喜服愈發唇紅齒白,英俊不凡。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久久不語,半晌才自言自語道:“太帥了吧?難怪那個極品小妖女自願獻身。對了,也不知道那小妖女現在怎麽樣了……”


    五花馬,大紅袍,在一群錦衣衛的簇擁下,嗩呐鑼鼓手們賣力的吹吹打打聲中,高士信誌得意滿的領著迎親隊朝通州左衛進發。


    人聲鼎沸,炮仗喧天,沿途百姓們紛紛讓道於路邊,好奇地盯著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身份的新郎官,不時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突然,鼻子比狗還靈敏的高士信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隻不過那香味不是小妖女的香味,而是一位小蘿莉的香味。他往路邊望去,隻見人群中站著一位嬌俏的小蘿莉,那不是熊廷弼家的小蘿莉熊瑚,又是誰?


    遠遠的看過去,視力比貓科動物還靈敏的高士信發現小蘿莉的眼睛有些發紅,似乎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高士信心裏暗暗道:“熊瑚小蘿莉,看來今生我們有緣無分了,你父親絕不可能把你給我當個平妻,隻能祝福你嫁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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