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麵試成功
李澤樹和boss在喝茶，我特麽跑來麵試。
人家西裝革履穿著跟老板似的，我白襯衣黑褲子整得像職場小白。
“不好意思，走錯了門。”我灰溜溜轉身就出去。
“你就是安馨吧？”對方在背後喊了聲，語氣聽著還挺和善。
“她就是安馨，我認識她。”李澤樹在背後補刀，語氣裏還帶著笑。
我憤憤轉身，努力擠出八顆牙齒的假笑：“內什麽，你們先聊著，要麽我改天再來。”
“是看到我不好意思了吧？”李澤樹看著我，呲著牙笑得忒好看。
小夥子又帥了，穿著深色西裝配著白襯衫，坐在那兒，簡直迷死個人。
他旁邊那位要麵試的男人和他完全不一個型，長得說不上帥，硬漢類型，有點兒類似張涵予那一款，皮膚黑黑的，穿著銀色西服搭配黑襯衫，乍一看還蠻嚴肅。
“怎麽會，都老朋友了。”我嘿嘿一笑，硬著頭皮走過去。
“澤樹，這是你朋友？” 這個人問道。
真是抱歉，我壓根沒注意到名片上這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餘什麽來著。
“嗯，是我的好朋友。”李澤樹笑笑說道，隨後對我說，“安馨，坐吧。既然來了，就好好跟餘總介紹下自己。”
我白了他一眼，於是硬著頭皮坐下來，笑著說：“餘總好，我叫安馨，今年上半年畢業，去年開始實習，之前在市立醫院做藥劑師，現在辭了工作，想出來闖闖。”
“市立醫院？不錯的單位啊，怎麽不繼續做了？”餘總撐著下巴問我，臉上做出一副考量狀。
我也不能直接告訴他，我是塗了一時爽快所以丟了工作。
我笑笑，我說：“感覺發展空間太小，不符合我的性格，像我這種又抽煙又喝酒又愛交朋友的女人，在正規單位不太合適，太招人嫌……”
我吧啦吧啦說了一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兒太多。
李澤樹和這位餘總都笑了，餘總說：“我看你在正規單位不行，在我這兒應該是個人才。行，你明天來上班。”
“明天？”我愣了愣，“這太突然了，有點不好吧？”
“你讓她緩個幾天先吧，要不然下周一？工資你一開始也不用給她太高，就3500加提成好了。”李澤樹幫腔道。
餘總就笑了：“3500加提成？還不算太高？澤樹啊，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啊，一遇到美女就胳膊往外拐。”
“我看這工資行，我可以先試試。我要是能幹好，我就好好幹。要是幹不好，三個月後我自動走人。”我說。
“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幹好。”餘總笑著說道。
我跟著就也笑了，我說：“有時候這信心吧也不能太過，過了就變成自我吹捧，太少又容易自卑。我隻能說，我先試試看。”
“小姑娘年紀小，說話倒是老道。”餘總笑著說道。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居然就搞定了一份工作，工資還比之前高，而且還有提成。
從那兒出來的時候，我還感覺跟做夢似的。藥劑師改行做銷售？！我能行嗎？我不禁問自己。
李澤樹在我後麵喊：“安馨，等等。”
“怎麽了？”我站定，扭頭問他。
“我送你迴去吧，你現在住哪兒。”李澤樹笑著說。
我看著他那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多麽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可是，上次那事兒，挺對不住人家的。
“不了，我沒臉見你。”我擺了擺手，直接走下樓梯。
“沒臉見我，總歸是有臉見大財吧？這麽久沒見它了，不想它？”李澤樹問我。
“想，當然想。”這個不可否認。
在我重病那幾日，在手機裏看那些之前給大財留下的照片，成為我唯一的心理安慰。
“那去我家看看去，小家夥最近又長胖了，毛也長了，圓乎乎的，特別可愛。”李澤樹說。
我躊躇了。
李澤樹看得出我的躊躇，拉著我就往他的車邊走：“走吧，放心，我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諒我了。”
他還是那麽火眼金睛，知道我在擔心什麽。
“上次的事兒，真不介意？”我問。
“介意什麽呢，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性子，也知道你和他長久不了。”李澤樹說。
“這話可是另一說，先別急著下結論。”我聽他這麽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李澤樹拉開自己的車門，把我往裏麵一塞，然後說：“正正經經工作吧，餘總人不錯。跟著他，你能見大世麵。”
“我又不是沒見過大世麵。”我聽他這麽說，就笑。
李澤樹也笑，李澤樹說：“你見到的大世麵，都不是長久的大世麵。所謂的大世麵，是自己的世界更寬更廣，不是別人的世界。”
“行了啊學霸，別一套套的理論。”我不耐煩起來。
再次見到我，李澤樹還是挺開心的，他半點兒沒問我和蘇凜的事兒，也沒提那天早上的不愉快與不滿。
到底是文化人，任何時候都這麽有分寸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
我跟李澤樹迴去了他家，一切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進屋，大財還認得我，直往我懷裏撲。
人對第一次養的小動物都特別有感情，我抱著大財，一下紅了眼眶。
李澤樹不動聲色的說：“沒地方住就迴來吧，我這兒離餘總那兒也近。”
“不了，這個茬兒不提了。”我截住了他的話，不想讓他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那也行，那附近有公寓出租，我幫你留意一下。”李澤樹又說。
“我自己找吧，你別操那麽多心了，我又不是你妹妹。”我說。
李澤樹就笑了笑，脫下西裝坐在沙發上，然後問我：“那你想吃點什麽或喝點什麽，我給你做。”
我真的不習慣他對我這麽好，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愧疚。
於是，陪大財待了一會兒之後，我就找了借口，要走。
李澤樹也沒留我，他把我往小區門口送。我說：“大財就先放你這兒，改天我確定住的地方了，我就來接走。”
“都行，你想它了，隨時過來看它。”李澤樹說。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走到門口，李澤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安馨，那些不值得的人就忘了吧。加油好好生活，振作起來。”
“你能別這麽勵誌嗎？讓人怪不適應的。”我白了他一眼，對他揮了揮手，懶懶的說，“我走了啊。”
我單手插兜，一隻手扶著小破自行車佯裝瀟灑往前騎。騎到紅綠燈口停下的時候，還看到李澤樹在小區門口杵著。
多好一男人呐，如果不是我擁有這麽多破敗的過去，他還真是不錯。
至少現在看來，比梁河成熟，比蘇凜靠譜。
我迴去了楊雪的店裏，我迴去的時候，楊雪正和周子睿麵紅脖子粗在吵架。
店裏一片狼藉，很多衣服都被推倒在地上，周子睿悶悶地坐在沙發墩上抽煙，楊雪滿臉淚痕，歇斯底裏在吼。
“周子睿你讓我怎麽辦？我也想打掉，你以為我想生嗎？可是醫生不讓啊！醫生說我打了會有生命危險！有生命危險你懂嗎？周子睿我陪了你兩年，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愛情，我知道你不想對我這樣的女人負責，但是我們之間好歹有點兒感情吧？周子睿，你想眼睜睜看我去死是嗎？”
楊雪絕望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哭得撕心裂肺。
真是用生命在演戲啊，演得我都想哭了。我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楊雪順勢趴在我的肩膀上，把無處安放的鼻涕和眼淚往我身上蹭。
“周子睿，你打算怎麽辦？”我看著愁眉苦臉的周子睿，問道。
“我不知道。我家裏要是知道，會打死我。”周子睿搖了搖頭，叼著根煙，再也瀟灑不起來了。
“那你讓楊雪怎麽辦？這哭得這麽厲害，你好歹哄一哄。”我一邊拍著楊雪的肩膀，一邊對周子睿說。
周子睿抬起頭，為難地看著這一幕，有氣無力地說：“雪兒，別哭了好嗎？”
我給楊雪遞了紙巾，楊雪擦幹了眼淚，隨後對周子睿說：“子睿，你知道嗎？我想通了。”
她語氣一下變得很平靜，她盯著腫得像桃一樣的眼睛走到周子睿身邊，她緩緩蹲在周子睿麵前，抬頭看著周子睿。
“子睿，我不想讓你為難，因為我愛你。這個孩子，就算我冒著生命危險，我也會去做掉，你放心。”她深情款款望著周子睿，伸手去撫摸周子睿的臉，一副極其眷戀、情深似海的模樣。
那一刻，周子睿的眼神有所震撼，周子睿握住楊雪的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接下來的戲碼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隻能打心裏佩服楊雪這逼真的演技。隻是不知道這一招，對周子睿到底管不管用。不過看周子睿的眼神，應該管用的吧！
我轉身準備去我的小閣樓裏靜一靜心。
結果這時候周子睿的電話響起來，我聽到他對著電話說：“嗯，我在楊雪店裏，安馨也在。”
李澤樹和boss在喝茶，我特麽跑來麵試。
人家西裝革履穿著跟老板似的，我白襯衣黑褲子整得像職場小白。
“不好意思，走錯了門。”我灰溜溜轉身就出去。
“你就是安馨吧？”對方在背後喊了聲，語氣聽著還挺和善。
“她就是安馨，我認識她。”李澤樹在背後補刀，語氣裏還帶著笑。
我憤憤轉身，努力擠出八顆牙齒的假笑：“內什麽，你們先聊著，要麽我改天再來。”
“是看到我不好意思了吧？”李澤樹看著我，呲著牙笑得忒好看。
小夥子又帥了，穿著深色西裝配著白襯衫，坐在那兒，簡直迷死個人。
他旁邊那位要麵試的男人和他完全不一個型，長得說不上帥，硬漢類型，有點兒類似張涵予那一款，皮膚黑黑的，穿著銀色西服搭配黑襯衫，乍一看還蠻嚴肅。
“怎麽會，都老朋友了。”我嘿嘿一笑，硬著頭皮走過去。
“澤樹，這是你朋友？” 這個人問道。
真是抱歉，我壓根沒注意到名片上這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餘什麽來著。
“嗯，是我的好朋友。”李澤樹笑笑說道，隨後對我說，“安馨，坐吧。既然來了，就好好跟餘總介紹下自己。”
我白了他一眼，於是硬著頭皮坐下來，笑著說：“餘總好，我叫安馨，今年上半年畢業，去年開始實習，之前在市立醫院做藥劑師，現在辭了工作，想出來闖闖。”
“市立醫院？不錯的單位啊，怎麽不繼續做了？”餘總撐著下巴問我，臉上做出一副考量狀。
我也不能直接告訴他，我是塗了一時爽快所以丟了工作。
我笑笑，我說：“感覺發展空間太小，不符合我的性格，像我這種又抽煙又喝酒又愛交朋友的女人，在正規單位不太合適，太招人嫌……”
我吧啦吧啦說了一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兒太多。
李澤樹和這位餘總都笑了，餘總說：“我看你在正規單位不行，在我這兒應該是個人才。行，你明天來上班。”
“明天？”我愣了愣，“這太突然了，有點不好吧？”
“你讓她緩個幾天先吧，要不然下周一？工資你一開始也不用給她太高，就3500加提成好了。”李澤樹幫腔道。
餘總就笑了：“3500加提成？還不算太高？澤樹啊，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啊，一遇到美女就胳膊往外拐。”
“我看這工資行，我可以先試試。我要是能幹好，我就好好幹。要是幹不好，三個月後我自動走人。”我說。
“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幹好。”餘總笑著說道。
我跟著就也笑了，我說：“有時候這信心吧也不能太過，過了就變成自我吹捧，太少又容易自卑。我隻能說，我先試試看。”
“小姑娘年紀小，說話倒是老道。”餘總笑著說道。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居然就搞定了一份工作，工資還比之前高，而且還有提成。
從那兒出來的時候，我還感覺跟做夢似的。藥劑師改行做銷售？！我能行嗎？我不禁問自己。
李澤樹在我後麵喊：“安馨，等等。”
“怎麽了？”我站定，扭頭問他。
“我送你迴去吧，你現在住哪兒。”李澤樹笑著說。
我看著他那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多麽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可是，上次那事兒，挺對不住人家的。
“不了，我沒臉見你。”我擺了擺手，直接走下樓梯。
“沒臉見我，總歸是有臉見大財吧？這麽久沒見它了，不想它？”李澤樹問我。
“想，當然想。”這個不可否認。
在我重病那幾日，在手機裏看那些之前給大財留下的照片，成為我唯一的心理安慰。
“那去我家看看去，小家夥最近又長胖了，毛也長了，圓乎乎的，特別可愛。”李澤樹說。
我躊躇了。
李澤樹看得出我的躊躇，拉著我就往他的車邊走：“走吧，放心，我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諒我了。”
他還是那麽火眼金睛，知道我在擔心什麽。
“上次的事兒，真不介意？”我問。
“介意什麽呢，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性子，也知道你和他長久不了。”李澤樹說。
“這話可是另一說，先別急著下結論。”我聽他這麽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李澤樹拉開自己的車門，把我往裏麵一塞，然後說：“正正經經工作吧，餘總人不錯。跟著他，你能見大世麵。”
“我又不是沒見過大世麵。”我聽他這麽說，就笑。
李澤樹也笑，李澤樹說：“你見到的大世麵，都不是長久的大世麵。所謂的大世麵，是自己的世界更寬更廣，不是別人的世界。”
“行了啊學霸，別一套套的理論。”我不耐煩起來。
再次見到我，李澤樹還是挺開心的，他半點兒沒問我和蘇凜的事兒，也沒提那天早上的不愉快與不滿。
到底是文化人，任何時候都這麽有分寸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
我跟李澤樹迴去了他家，一切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進屋，大財還認得我，直往我懷裏撲。
人對第一次養的小動物都特別有感情，我抱著大財，一下紅了眼眶。
李澤樹不動聲色的說：“沒地方住就迴來吧，我這兒離餘總那兒也近。”
“不了，這個茬兒不提了。”我截住了他的話，不想讓他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那也行，那附近有公寓出租，我幫你留意一下。”李澤樹又說。
“我自己找吧，你別操那麽多心了，我又不是你妹妹。”我說。
李澤樹就笑了笑，脫下西裝坐在沙發上，然後問我：“那你想吃點什麽或喝點什麽，我給你做。”
我真的不習慣他對我這麽好，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愧疚。
於是，陪大財待了一會兒之後，我就找了借口，要走。
李澤樹也沒留我，他把我往小區門口送。我說：“大財就先放你這兒，改天我確定住的地方了，我就來接走。”
“都行，你想它了，隨時過來看它。”李澤樹說。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走到門口，李澤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安馨，那些不值得的人就忘了吧。加油好好生活，振作起來。”
“你能別這麽勵誌嗎？讓人怪不適應的。”我白了他一眼，對他揮了揮手，懶懶的說，“我走了啊。”
我單手插兜，一隻手扶著小破自行車佯裝瀟灑往前騎。騎到紅綠燈口停下的時候，還看到李澤樹在小區門口杵著。
多好一男人呐，如果不是我擁有這麽多破敗的過去，他還真是不錯。
至少現在看來，比梁河成熟，比蘇凜靠譜。
我迴去了楊雪的店裏，我迴去的時候，楊雪正和周子睿麵紅脖子粗在吵架。
店裏一片狼藉，很多衣服都被推倒在地上，周子睿悶悶地坐在沙發墩上抽煙，楊雪滿臉淚痕，歇斯底裏在吼。
“周子睿你讓我怎麽辦？我也想打掉，你以為我想生嗎？可是醫生不讓啊！醫生說我打了會有生命危險！有生命危險你懂嗎？周子睿我陪了你兩年，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愛情，我知道你不想對我這樣的女人負責，但是我們之間好歹有點兒感情吧？周子睿，你想眼睜睜看我去死是嗎？”
楊雪絕望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哭得撕心裂肺。
真是用生命在演戲啊，演得我都想哭了。我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楊雪順勢趴在我的肩膀上，把無處安放的鼻涕和眼淚往我身上蹭。
“周子睿，你打算怎麽辦？”我看著愁眉苦臉的周子睿，問道。
“我不知道。我家裏要是知道，會打死我。”周子睿搖了搖頭，叼著根煙，再也瀟灑不起來了。
“那你讓楊雪怎麽辦？這哭得這麽厲害，你好歹哄一哄。”我一邊拍著楊雪的肩膀，一邊對周子睿說。
周子睿抬起頭，為難地看著這一幕，有氣無力地說：“雪兒，別哭了好嗎？”
我給楊雪遞了紙巾，楊雪擦幹了眼淚，隨後對周子睿說：“子睿，你知道嗎？我想通了。”
她語氣一下變得很平靜，她盯著腫得像桃一樣的眼睛走到周子睿身邊，她緩緩蹲在周子睿麵前，抬頭看著周子睿。
“子睿，我不想讓你為難，因為我愛你。這個孩子，就算我冒著生命危險，我也會去做掉，你放心。”她深情款款望著周子睿，伸手去撫摸周子睿的臉，一副極其眷戀、情深似海的模樣。
那一刻，周子睿的眼神有所震撼，周子睿握住楊雪的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接下來的戲碼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隻能打心裏佩服楊雪這逼真的演技。隻是不知道這一招，對周子睿到底管不管用。不過看周子睿的眼神，應該管用的吧！
我轉身準備去我的小閣樓裏靜一靜心。
結果這時候周子睿的電話響起來，我聽到他對著電話說：“嗯，我在楊雪店裏，安馨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