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體貼的霍總


    素瑤雖然是早上九點出門,但是她起的又很早,不到五點半,鬧鍾就把她準時叫醒。


    要給趙雯麗出門去買早點,天還沒亮就冒著寒風,凍得哆裏哆嗦的出門。


    素瑤有個很好的習慣,無論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的時候,她總是容易犯困,飛機起飛沒多一會兒,她就可以靠在椅子上睡著,以至於每次長途出行,她都不會感覺太無聊,反正睡一覺就到了。


    霍淺按了下鈴,朝私人飛機裏的空姐,要了一條羊絨毯子,怕素瑤受涼,體貼的把羊絨毯子蓋在了素瑤的身上,把她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了素瑤的一張臉。


    看著素瑤閉著眼睛,安靜熟睡的樣子,臉上紅撲撲的,小小的嘴巴還微微的翹著,眉頭微微地鎖著,如果不是霍式那麽多高層在的話,他真想偷偷地吻下去。


    aries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事到如此,她不能再繼續自欺欺人,秦淮說的很對,霍淺看著那女人的眼神就不同尋常,平日裏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眸子,也變得溫和,充滿著寵溺,而且還在身邊這麽細心的照顧,這樣的霍淺,讓aries簡直嫉妒的都要發瘋。


    熟睡的素瑤,做了一場枕長又可怕的噩夢,夢裏她站在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裏,楊銘佑手裏拿著蠟燭,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地上,提提踏踏的皮鞋聲,就好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燭光下的楊銘佑拿著一把刀子,朝著已經滿身血跡的她一步步逼近,麵容猙獰,青筋暴起,眼珠猩紅用充滿殺戮的眼神再看著她,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球就好像要隨時掉下來一樣。


    婉寧也出現在這夢境中,她從門外進來站在楊銘佑的身後,帶著譏笑,一副看戲的樣子,她還故意抬起左手,左手無名指上的小鑽戒發出冷冽的光,婉寧竟然戴上了她曾經的婚戒,在她眼前炫耀。


    楊銘佑舉起刀子,目瞪欲齜地對她咆哮,“你這個賤女人,背我出去找別的男人。”


    話音剛落,素瑤的眸光裏就倒映出,楊銘佑手中那把尖銳地刀子泛著涔涔的冷光,刀子無情地揮向她的胸膛。


    “楊銘佑……你……”素瑤從噩夢中醒來,被驚嚇的一身冷汗,她大叫了一聲楊銘佑的名字。


    素瑤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這隻是一場夢,她的額頭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頭發黏黏地貼在額頭上,還沒緩過神的素瑤,神情呆滯,好像受了嚴重地驚嚇。


    霍淺清清楚楚的聽到素瑤在夢裏喊楊銘佑的名字,不止是最後那一句,沉睡的素瑤,嘴上反反複複都在重複著叫著這個名字。


    霍淺有好幾次想要把她叫醒,最後都壓製住了脾氣,勸自己,別人的夢,他憑什麽去幹涉,最多是自己心裏不舒服,也不想把看上去總是沒精打采的素瑤吵醒,


    素瑤過了很久,才從這場無比真切的夢裏迴過神來,霍淺很是時候的,遞到她麵前一杯溫水。


    她仰頭喝下了一大杯地溫水,喝的又快又急,咕咚咕咚的幾口就被她喝到了肚子裏,就好像是在沙漠裏,被困就很久的樣子。


    素瑤想到剛才的夢,心裏還是有些發毛,她很小聲的嘀咕著說:“我剛才做夢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講給霍淺聽的,還是她的自言自語,夢境裏的片段,止不住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霍淺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睡醒以後,就好像是大病初愈地素瑤,人補覺不是醒來很精神,素瑤卻恰好相反,睡的越來越憔悴,臉色慘白,唇上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都是虛汗。


    霍淺遞給了素瑤一條手帕,“做噩夢了?”


    素瑤接過手帕霍淺遞給她的深藍色手帕,上麵的logo不是很明顯,素瑤卻還是一眼看到hermes幾個字母,她立馬把手帕放迴到霍淺的手邊,慶幸,幸虧她當時瞄了一眼,要是這麽貴的手帕被她用來擦汗,她真有點承受不起,如果用來擦汗,太暴遣天物了。


    素瑤自然不會懂,有錢人買東西的心態,心想就算哪一天自己鹹魚翻身了,也絕對不會花幾千塊,單單隻買塊手帕,性價比太低。


    霍淺怕素瑤出那麽多汗受風感冒,既然素瑤已經把手帕丟過來,他隻好親自動手,幫素瑤把額頭上的汗擦幹。


    霍淺的舉動,不光是aries霍式的一眾高層,都看著這震驚的場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淺在他們心裏,太過冷肅,誰能想到霍淺還能有這麽柔情的一麵。


    飛機裏又不光是她跟霍淺,素瑤不好意思的,往後挪了挪身子,躲閃著霍淺,就算這裏沒有認認識她,但是在這些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人麵前,素瑤既緊張又拘束,就像是在跟自己的領導出差一樣,這些人的氣場都太強,她罩不住。


    素瑤兩隻手,不斷地扣著羊絨毯子的毯角,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笑了笑眼神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的開口說:“很久都沒有做夢了。”


    霍淺沒有繼續問下去素瑤夢到什麽了,這樣顯得自討沒趣,坐在他身邊的女人,連睡覺都能夢到楊銘佑,也是可笑。


    霍淺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失敗,第一次主動追求一個人,努力了那麽久,還是得不到她的心,霍淺有時候都在懷疑,素瑤的心是不是有一層厚厚地銅牆鐵壁,比他還要冷血。


    飛機飛了三個小時,終於停落在a市的停機場,霍式在a市的分公司的高層,早早就已經侯在了到達大廳,恭候著霍淺來a市視察。


    霍淺一出現,他們就紛紛簇擁上前,但是又不敢靠的太近。


    素瑤看到這些人見到霍淺阿諛奉承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帶頭的那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人,頭發都已經花白,對著霍淺,時不時的點頭鞠躬,總是在重複著,“霍總,一路辛苦。”這句話。


    霍淺本就是性子薄涼的人,他走出機場,麵對著這些熱情地a市領導層,一直都沒有個笑臉,好像把所有的的話,全部都自動屏蔽了一樣。


    為了爭取和素瑤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霍淺淡淡地打發了這群人,“今天你們都迴去吧,明天我去工廠。”


    吩咐完以後,他直接領著已經凍得渾身打著哆嗦的素瑤,進到了一輛黑色奔馳裏,讓司機開到他下榻的酒店。


    素瑤後悔沒有聽霍淺的話,北方的冬天,讓她徹底領會到什麽是冷風灌骨的寒冷,她現在也顧不得形象,緊緊將沒有扣子的大衣,用手裹在了她的衣服上,現在她上牙下牙頻繁的打在一起,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凍得說不出話來,心疼在北方過冬的人。


    已經凍透的素瑤痛快地跟著霍淺進到了車裏,司機之前一直在暖車,打開車門,迎麵的溫暖,把已經要凍成冰塊的素瑤,身體的寒氣瞬間散了出了大半。


    “外麵真的好冷。”素瑤不斷地挫著手,給自己已經凍僵到手指節不能動的手,摩擦出溫度。


    “叫你穿多點,你不聽話,現在知道遭罪了吧。”霍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將素瑤的手掌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溫度為素瑤暖手。


    “你的女秘書,比我穿的還要少,你怎麽光盯著我。”素瑤想起了霍淺身邊長相妖嬈的混血美女,她今天也隻不過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風衣,和黑色的絲襪,素瑤好歹裏麵還穿了一條秋褲,那女人才叫真正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霍淺不痛不癢道:“她穿多少跟我又沒關係,她隻是我的秘書,隨便她怎麽穿。”


    “那……”


    嘈雜的電話鈴聲,把素瑤的剛要說的話,哽在喉中,她一看楊銘佑的名字,立馬把視線調到霍淺的身上,她不敢按接聽,打算趁霍淺不在的時候,偷偷地打迴去。


    霍淺深邃的眸光瞥向坐立不安的素瑤,“為什麽不聽?”


    要怨也隻怨素瑤,不是個擅長隱藏情緒的人,把情緒總願意寫在臉上,會被霍淺一眼看穿。


    素瑤眨了眨眼,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反正也沒什麽事。”


    aries跟秦淮提前到了霍淺下榻的酒店,去前台確定房間。


    aries從見到素瑤以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還有些神經質,時不時的在那兒自言自語,狂問著自己,為什麽霍淺可以看上那麽普通的女人。


    聲音不大,奈何這麽一遍遍地重複,秦淮不想聽到也不成。


    他崩潰道:“姑奶奶,你別一直在那兒絮叨了好不好,你覺得霍總是那麽膚淺的人嘛,隻看長相,況且那個女人長得也不錯,白白淨淨,臉上不抹一點化妝品,男人啊,說到底還是喜歡這種類型的,你看你打扮的,嘴唇化那麽紅,跟吃了死孩子是的。”


    又被秦淮無情地數落了一番,aries抬腳,三寸的高跟鞋鞋跟,狠狠地碾在秦淮鋥亮的皮鞋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秦淮的一身的冷汗,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冒出。


    他氣急敗壞道:“神經病啊你,用那麽大力氣,好心沒好報,說你什麽,你也不聽,霍總今晚和別的女人共度春宵,你也就獨守空房的份兒。”


    aries看著彎腰不斷用手隔著皮鞋揉腳背的秦淮,很想抬腳給他踢倒,讓秦淮在酒店大堂,摔個狗吃屎。


    “無所謂嘍,霍總又不是第一次跟女人睡覺,我反正有耐心,霍總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收心的,新鮮感,覺得是新鮮感,紅燒肉吃多了,偶爾吃個青菜,也不為過。”


    還在躬著腰,不斷揉著腳背的秦淮,對aries投出鄙夷的眼光,譏諷道:“你們這些女人,就好像沒了男人活不了一樣,你在等也是一樣的結果,霍總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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