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孩以為陳言要把自已交給那些保安,她心裏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見到陳言出手幫助女孩,保安還以為陳言是小偷頭子。現在新聞很多都說,小偷頭子利用小孩子來偷東西,然後自已享福的。

    幾個保安bs的目光盯著陳言。

    痛得倒地的那個保安更是憤憤不平地罵道:“那麽大膽的jian骨頭。原來後麵有人。現在倒好了捉到一個小偷頭子。”

    陳言不明不白地落入了小偷的範圍,可他依然不改本色。拿起身上的便條和紙筆。寫了幾句話‘她拿了什麽?我全部給錢。’保安接過紙條才明白陳言是啞巴不能說話,那就更好啦。幾人就覺得陳言更好欺負,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德性,欺軟怕硬。

    “是偷,不是拿。”保安頭子狠狠地道:“你說我打了你。再向你道歉行不?不行吧。”

    “對啊。公司有規定不能在商場裏吃東西的。明顯就是小偷了。”另一個保安附和地道。

    陳言也看得出對方的蠢蠢yu動,看來對方今天不拿個說法出來是不會放過自已的。人善被人欺啊。對幾個保安更加不屑起來。

    如果自已真的交出女孩的話,不要說保安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是,單是關在小黑屋那裏審問,扣留的話。都足以為這個女孩一生都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陳言自然不會給他們這樣做的。

    行動最實際。

    他拉著女孩一起走向出口,把女孩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一起讓服務員打單準備給賬。

    “慢著。”保安頭子見到陳言竟然不理他們就氣急敗壞地喝道。

    嚇得女孩再忍不住顫抖起來,不過她現在明白陳言是她唯一的庇護,她就躲在陳言的身旁,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兇神惡煞的保安身ti再忍不住縮一縮。

    服務員也是這個超市的人,自然也不敢惹保安,她也不敢再為陳言打單。

    陳言知道今天是沒那麽容易走得掉的,但他更不能讓女孩落入這些手中。轉過身來,一臉沉靜的他盯著幾個保安。

    一種不言自威的感覺,壓著幾個保安。

    如果陳言像那些流氓一樣亂發彪的話,幾個保安倒大可以放心上去揍一頓再說。畢竟半桶水總是叫得最響的。

    可要命的是,對麵的男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臉上無喜無怒,想在他眼裏找出一點線索都根本不可能。要是萬一遇

    上自已惹的人呢?幾個保安開始有點酌量一下了。

    ‘你們想怎麽樣?’陳言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保安。

    保安看了陳言紙上略帶囂張的氣焰就反問道:“你想怎麽樣?我們捉小偷關你什麽事?你放下女孩,你走就可以了。”保安決定將風險降到最低。

    陳言想都不想就拒絕,沙沙地寫了幾個字。

    ‘走,帶她。’佛都有火,更何況是幾個保安。見到對方那麽不給麵子,保安們都忍不住陳言那囂張的性格。

    “想走,沒機會了。”保安頭子拿著電棍走上幾步:“兄弟們,把這兩個人一起捉迴保安室審問。”

    幾個保安上去想扣住陳言,怎知還沒有捉緊就被陳言一個側身震開來。

    保安們還沒明白什麽迴事過來,打算再次撲上去。

    “你們幹什麽?”

    一開始卓文君就看到了陳言的所有行動,她卻沒有出來幫忙,而是期待陳言有所表現。到達這種地步她站出來幫陳言。畢竟一個啞巴怎麽說也是有理說不清的。

    幾個老保安馬上認出了是附近居民卓文君,單是卓文君他們都不太敢惹。一個公司的老總,更重要的是聽說超市的老總可是卓文君的擁護者。但是聽說二十多的卓文君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卓小姐,我們隻是捉幾個小偷而已。沒事的。”保安頭子解釋道。他們可惹不起卓文君這一號人物。

    卓文君未有穿上今早的職業裝,而是換了一套較為休閑的衣服。

    陳言見到卓文君來了就給她一個笑容,依然是那樣淡定沒有半點激動。

    “這裏那有小偷?”卓文君看著陳言的笑容不jin產生一點錯覺起來。很像,真的很像。

    “喃。”保安頭子指指陳言。

    卓文君見到他指著陳言臉上的笑容卻馬上銳減下來,曆色地道:“這是小偷嗎?你有證據嘛?我可跟你說,這人是我公司的員工。如果搞不好的話,我可要去投訴你老板的。我不信我公司會出小偷。”

    說到證據,保安頭子還真是拿不出陳言的證據來。反正到時到保安室多數也是屈打成招的。

    “這個。”

    “那就是說沒有啦。沒有你還想捉人幹嘛?這還有王法嘛?”卓文君更加囂張地道。

    保安冷汗流了一大頭,這卓文君就跟女羅刹一樣。一會她要去老總那裏投訴什麽的話,自已

    一定連飯碗都沒了。

    “那女孩偷吃超市的東西。”

    卓文君這才留意起來陳言身邊那個女孩,眼睛大大水靈靈長得可愛。

    “是拿不是偷,你們注意你的用詞啊。要不是可給我小心點。”對於女孩卓文君第一眼看出就生出一點憐憫。

    保安頭子聽著卓文君的強詞奪理不jin有點退縮起來。他最後還是頂著氣勢地道:“可是公司有規定不能在超市裏吃東西啊。這人。”

    “行啦。別在說了,她吃了多少我照價付款就可以了。”卓文君有點不厭煩地說著:“要是還不行就找你們經理來吧。”

    一提到經理,幾個保安就馬上萎起來。現在不管有理沒理,遇上經理就一定變成沒理由的了。

    “手足們收工吧。”保安頭子悻悻地道:“剛才隻是誤會而已。大家迴自已的位置吧。”

    “卓小姐,沒事。剛才隻是誤會而已。你和這位先生還有女孩可以走了。”接著保安頭子又轉身向卓文君說道。

    卓文君點點頭,微笑著走向陳言。到陳言身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下沉吟著:“記得給錢。要不再給捉可別說我不幫你了。”

    陳言也快速地寫了‘謝謝’給卓文君。

    拿著紙條,卓文君輕輕一笑就出了超市門。

    陳言隻好拉著女孩和她手上所有東西放在收銀台上等著服務員打單,服務員也將剛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是恭恭敬敬地把所有東西做好。

    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卓文君。她應該獨自迴去了。

    陳言把所有東西一鼓腦地全塞給女孩,都怪自已臉皮太薄了,剛才服務員在裝東西的時候把全部東西都裝迴同一個袋子裏麵。陳言也自然不好意思叫女孩在超市門口跟他分贓,太沒風度的事情了,傳出去也不用混了。

    雨還是星零地飄落幾滴,不大反而有點像霧氣。

    再望望一旁的女孩,完全沒有剛才在超市裏麵的恐慌,而是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陳言,眼裏滿是可憐之色。猶如一朵在風雨中被狂風暴雨刮過的小白花一樣。

    還是不忍,陳言幹脆把雨傘都給她了。最多明天再買過一把新的還給媽就可以了,畢竟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把雨傘遞過去的同時,陳言還寫了一張便條給女孩。

    ‘快迴家吧。現在壞人多。’後來陳言就發覺自已不像雷峰那麽簡單了,簡直就是上

    帝了。他還從懷裏掏出身上所有的錢遞給女孩,好讓她買車票迴家什麽的。

    當然陳言也沒有想過會收留這個女孩迴家過一晚然後明天才和她買車票迴家什麽的。他隻是上帝,可不是聖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可說不定會幹出什麽天地不仁的事情來的。更何況憑陳言的專業態度,他敢肯定女孩隻要洗個澡,把她身上髒髒的東西洗掉的話,是一個美少女。單是那雙眼睛一定也能讓很多怪大叔忍俊不jin。

    自然陳言也沒有把自已歸迴怪大叔的行列,自已隻是正常的男人而已。

    感覺把一切都做好以後,陳言就轉身迎著飄淩的雨水迴家。有一種做好事不留名的爽快,陳言心裏還想著假如一不小心自已像雷峰一樣出名就慘了,低調,低調。

    陳言覺得自已的安排肯定是十全十美的了,女孩子吃的東西有了,車費有了,甚至連今晚住旅店的錢都應該夠了。可當陳言轉身走的時候,女孩子卻一把拉住了陳言。

    她覺得她還少了一種安全感。

    迴過頭來望,陳言看著女孩兩眼裏冒出了幾滴眼淚。而且淚水還把她臉上的汙漬衝出了兩條淚痕。更要命的是,她用近乎一種哀求的眼神望著陳言。

    這肯定不是什麽感激的眼神,肯定也不是感動的。陳言覺得自已這個雷峰做得有點失敗了。人家又不感激,又不感動。卻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陳言這輩子最怕女人哭的了,特別是在自已麵前哭的女人。單不從其它方麵來說吧,在別人看來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肯定不是好東西了,大男人的麵子掛不住。更要命的是現在站在自已麵前哭的卻是一個少女,隻有十六七歲的女孩而已。就更加說不定會給別人產生一種錯覺,這怪大叔給別人吃完棒棒糖後就想轉身甩掉。

    男人總是要麵子的動物,陳言也自然不為過。

    他momo衣袋,祈禱著上天有什麽東西可以補救一下這個場麵。陳言這次還真的從衣袋裏mo出一包絕對不可能出現,而又實實存在的紙巾。笨手笨腳地把紙巾抽出來遞給女孩。心裏再次祈禱著,上帝再給我頒發一個一千萬支票什麽的,再用手mo進口袋裏。這次也隻是mo穿衣袋都沒有mo到了。看來剛才是佛主送的,不是上帝給的。

    女孩拉過紙巾擦掉臉上的淚水,由剛才的哭泣而轉變成為抽泣。可那又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盯著陳言不放,好像陳言欠著她一身債一樣就等著陳言表態,如果陳言有一個不對的話,

    眼裏的淚水隨時又會掉下來。

    麵子要緊,陳言還是快速地寫了一張‘你想怎麽樣’的紙條遞給女孩。再在這裏耗下去的話,不久的將來自已一定成為千夫所指的壞人,而雷峰夢就飄走了。

    女孩抽泣幾下,終於說話。

    “叔叔,我跟你迴家行嘛?”聲音膩膩的像牛奶一般,配合著那眼神,還有那一聲叔叔。在旁人看來,陳言已經落入怪大叔的行列了。

    真是天殺的,這麽漂亮的祖國未來花朵都不放過,一旁的人悲憤地想著。可他們沒一個敢上來阻止,從來沒有人說過怪大叔不合法的啊。可打人就是犯法了。

    女孩露出那表情,大有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再哭的意思。隻是水靈靈的眼裏多了幾分狡黠。

    ‘不要叫叔叔。’陳言為了撇清不關自已事就快速地寫了行字給女孩。

    這一著可就讓婉兒為難起來了,平時像陳言這樣大的人叫叔叔就肯定沒錯的了。可偏偏他又不給自已這樣叫,叫哥哥嘛,他看起來又沒那麽年輕,叫伯伯嘛又沒那麽老,叫爺爺那就更不可能了。婉兒也在做起選擇題一樣,反正都不會就選一個最讓人選不到的吧。

    “爸爸,我跟你迴家好不好。”婉兒那膩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主啊。你放過我吧。陳言聽到婉兒這樣叫心裏轉了幾迴都沒有轉過來,隻有向上帝請安了。現在的自已已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了,目前情況不止怪大叔那樣簡單了,而是一個有怪僻的怪大叔了。

    一旁的群情洶湧起來,每個有理性的男人都像階級矛盾一樣敵對著陳言。

    婉兒沒有理會旁人的表情,隻是她看到陳言那驚愕的表情,又忍不住加上一句。“爸爸,好不好嘛。你讓我跟你走吧。”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男同胞們又紛紛無語起來,這個世道什麽世道啊。怪大叔橫行起來了。

    此地不宜久留,但如果放下女孩在這裏自已一定離不開的。隻要女孩再哭的話,說不定一會真的有人衝上來跟自已拚命。

    更何況現在別人看來是差不多上演著一個陳世美版本的怪大叔。

    偉大是在同時代從來沒有人看得出來的,所有的一切人們都喜歡等死後蓋棺定論。隻要你死後蓋棺的時候,你是好人就一輩子是好人,你是壞人的話就一輩子是壞人的了。

    明天就把她送到公安局什麽的,今晚下雨就姑且收留她一晚吧。

    陳言拉著女孩頂著後麵人的熾熱眼光,朝自已的出租屋走去。幸好自已不是很有名,要不就英名一世等著蓋棺定論的時候,寫上怪大叔三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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