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少年開始急促的喘氣,還有少年熾熱的眼神。

    “我先換衣服,你……你的身材雖然很好,但是10月底的天氣,隻穿一條內褲,是很容易著涼的。”蘇洛發現自己蹩腳了。視線瞥過安爾祺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然後在他的雙腿間停頓了。

    男人麥色的皮膚,黑色的內褲,這搭配,讓人很有原始的衝動。他甚至想起來星期六的下午,在安爾祺的書房裏,自己纏著這個那人的腰,不知廉恥的索求。

    “你這是在勾引我。”安爾祺一手換上蘇洛的腰,一手抬高蘇洛的下顎,直接把他壓在衣櫃上吻了起來。

    蘇洛想要推開,想要抗拒,可是在安爾祺貼上來的身體中,他感覺到了那抵在他小腹上的火熱。心,一下子噗通噗通的跳著。

    他是男人,他是gay,能夠帶起安爾祺的欲望,征服這樣的男人,對蘇洛而言,是最肯定的成就。

    於是,想要推開的手,改從抱住了安爾祺的脖子,他踮起腳,兩人就這樣在更衣室內,啃咬著彼此的唇,舌頭更是想鑽進對方的嘴巴裏,可是奈何,誰都不肯先讓對方進去。安爾祺是接吻的高手,蘇洛也不落他。上輩子荒唐的生活,養成了他這項功力。然在安爾祺的心中,直覺的認為,這小破孩跟很多人吻過。

    從未有過的占有欲,從心口,沿著血脈相連的每一處擴散。

    安爾祺換著蘇洛的腰間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力道有些猛,幾乎要揉碎了蘇洛的腰骨。

    “啊……”蘇洛輕吟了一聲,安爾祺揉的太緊,讓他很不舒服。

    然就在他張口的一瞬間,安爾祺的舌頭,趁機而入。

    蘇洛同事,狠狠的咬住了安爾祺的舌頭。

    他黑白分明的雙眸,不服氣的瞪著安爾祺。而眼底,清晰的倒映著安爾祺的臉。

    安爾祺也不退迴,直接迴視蘇洛,跟蘇洛載滿了情緒的眼神不用,他的雙眼,異常的平靜。這平靜的眼神,更是刺激了蘇洛,把蘇小少爺驕傲倔強的性子引了出來。

    他不允許在自己為這男人有情緒的時候,這男人去如此冷靜。於是,那咬著安爾祺舌頭的牙齒,也加重了力道。

    安爾祺的眉頭,隻是不可置否的觸動了一下,然眼底,依舊平靜如初。

    血腥味,在蘇洛的口中散發了出來,且越來越濃。而蘇洛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盡管他恢複的很快,隻是這時,緊緊鎖著

    他每一個神情的安爾祺,捕捉到了。

    那咬著安爾祺舌頭的牙齒,在蘇洛閃現慌亂的同時,鬆了些許,也就這些許的同時,安爾祺直接把蘇洛拉近懷中,用力的、猛烈的吻了上去。

    舌頭在流血,蘇洛從那劃入口腔的唾液中嚐到了味道。可是安爾祺的吻依舊沒有鬆開,反而用更狂野的方式,不顧一切的舔著蘇洛口腔的每一處。

    蘇洛的臉色,漸漸蒼白了。上輩子的迴憶,隨著血腥味的加濃,排山倒海的鑽進他的腦海裏。他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口腔裏都是血,他根本來不及吐出,而那些血,也是這樣沿著他的喉嚨,滑進他的胃裏,他的身體裏。

    腦海裏是朋友的拳頭,那一道道不屑鄙視的眼神,那一聲聲極其難聽的辱罵。還有……蘇洛在那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歉意的視線。在昏迷之前,蘇洛看到那視線的主人,盡然是肖淩。

    惡……血,從蘇洛的嘴巴裏吐了出來,有安爾祺的,也有他自己的。

    “小洛。”閉上眼睛的時候,蘇洛看到了安爾祺緊張擔憂的眼神,他……在關心自己嗎?房間安爾祺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原本白皙紅潤的臉色,此時蒼白如紙。他抖索著身體縮成一團,那精致的五官,皺的像剛出生的娃娃般。明明昏迷到沒有意識了,為何還這麽痛苦?心,生起了濃濃的不舍。這種感覺來的快,也來的清楚。因為從未經曆過,所以再來的同時,安爾祺更加的明白,明白這個少年跟以往交往過的女人不同。

    “不要……不要……”突然,那躺在床上的少年喃喃自語。甚至,那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安爾祺接受過不同的訓練,他很清楚的知道少年此時的動作代表著什麽。他在保護自己,保護自己不受外來的傷害。

    是誰,在他還處在年少輕狂的時候,留給他這樣痛苦的經曆。

    蘇家小少爺,身在名門和豪門之中,他有著蘇老爺的十分疼愛,按理說,他如同天傷的雲,不會明白痛和愁的滋味。可是為何,他總是流露出寂寞和悲傷。

    如果說之前,在醫院對蘇洛背影的驚鴻一瞥吸引了安爾祺,如果說之前,隨蘇洛買了銀翼廣場五套房產的好奇吸引了安爾祺,如果說之前,是蘇洛身上不符合年齡和身份的成熟和憂鬱吸引了安爾祺,那麽現在呢?安爾祺還能感覺到當蘇洛在他的懷中吐血昏迷的時候,他的雙手,竟然會顫抖。

    從相識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半個月,這個少年,從什麽時候開始,竟能讓

    他失控了。那種害怕,安爾祺活了28年的人生中,頭一次經曆。他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除了雙手在不停的顫抖外,他真的找不到當時任何一次的反應。

    “不要……不要死……不要”喃喃自語,變成了抽泣聲,少年不安的在床上輾轉反側。

    終於,安爾祺坐到了床邊,他把少年緊緊的抱在懷裏:“小洛,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溫柔的低語,就像雪天的陽光,安爾祺原本還想看看蘇洛無意識中的其他狀況,奈何心,不夠硬。

    蘇洛的身體那麽纖瘦,蘇洛的身體那麽冷,安爾祺衝動的想把他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蘇家,到底對蘇洛做了什麽?

    第61章

    “小洛,沒事了……不要怕,沒事了。”連人帶被的,安爾祺抱的很緊。一手,還輕輕的拍這蘇洛的背。

    “不要……不要……”抽泣的哽咽聲,斷斷續續,又到無聲了。蘇洛動了動身子,拚命的縮進安爾祺的懷中。

    叮鈴鈴……床邊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安爾祺快速的接起,隻是為了不想讓少年被吵醒…“什麽事?”低沉的語氣有些冷冽。

    “總裁,夏醫生到了。”

    “你帶著門牌讓他直接上來。”

    蘇洛吐血昏迷之後,安爾祺直接聯係度假村的經理,讓他在馬場裏開了房間。而夏醫生,是n市私立醫院的掛名大夫,所謂掛名大夫,隻是把名聲掛在那裏,而他的人,還是自由的,不受醫院的條規限製。

    夏醫生是個60來歲的老醫生,看上去很慈善,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原本掛著祥和微笑的臉,在看見坐在床頭的安爾祺那嚴肅的神情時,愣了一下。再看看被安爾祺抱在懷裏的人,隻露出一個黑色的頭顱,夏醫生更是不敢揣測。

    “夏叔,你快來看看他。李經理,你到外麵等我。”安爾祺把懷裏的人輕輕的挪到床上,他起身,讓出位置給夏醫生,好在蘇洛隻是縮在他懷裏,並沒有抓著他。

    “是,總裁。”

    房間裏,除了響過李經理出去時的那一聲關門聲外,就一直沒有發出過其他的聲音。安爾祺自問不是心急的人,相反,他是個耐性極好的人,可是在夏醫生越蹙越緊的眉頭中,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夏叔,怎麽樣?”

    “這孩子的身體很不好。”夏醫生掰開蘇洛的眼睛,看見了眼球周邊紅色的血絲,“他的身體底子應該是好的,可是他睡

    眠不足,又總是做夢,而且他很不安,造成了他的睡眠質量極差。加上他心事很重,你看,都昏迷睡著了,眉頭皺的比我這老頭的皺紋還深,這是沒有安全感。”

    夏醫生每說一項,安爾祺的拳頭,就握緊一分。

    “據我推測,他這不是短期造成的,而是長期下來的心理壓力造成的。”夏醫生總結之後,開始開單子。“這單子上的藥你叫人去配,我來的匆忙,聽你的描述隻準備了一些活血的藥。”

    安爾祺接過單子,接著他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抗精神病的藥。”

    “他的精神狀況很不好,這藥不是說他有精神病,而是為了減少他的胡思亂想。等他醒來之後,你帶他去做個腦部和身體檢查,有些藥在沒有看到檢查報告之前,我不能開。”夏醫生頓了頓,大概是被安爾祺沉下來的臉嚇到了,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或者沒有我想的那麽槽糕,畢竟這孩子身體底子不錯。”

    “我明白了,麻煩夏叔了。”安爾祺重新換上笑容,隻是這笑容,比哭的還難看。

    夏醫生揮揮手,表示不在意。“對了,這孩子是誰?”他第一次看見安爾祺如此緊張一個人。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蘇家的小少爺,蘇洛。”

    蘇家小少爺?

    夏醫生懷疑的又多看了床上的蘇洛幾眼,然後沉默的離開了。

    安爾祺送夏醫生到門口,看見站在門口的李經理,他緩和了神情道:“這邊的度假村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平時的來客很少,所以你的提成和分紅不如其他度假村的經理高……”說到這裏,安爾祺頓了頓,“我會通知財務部,在合算你年底分紅和提成時,多兩個點。”

    “謝謝總裁。”李經理不卑不亢,安爾祺的意思,他明白,這是封口費。

    “這一層的房間全部空出來,並嚴禁任何人上來,我會在這裏住幾天。還有,貴賓電梯不需要服務人員站崗。”

    “是。”“另外,馬場這幾天不對外開放。”

    “這個……這幾天有一部戲在這裏取景,會用到馬場。如果不對外開放,怕是會有些麻煩。”

    “就說馬場清理。如果還不行,就說今天剛發現一條毒蛇,馬場要做全麵的消毒工作。或者聯係他們的導演,直接給錢,給了多少錢我私下匯給你。”

    “是。”

    安爾祺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房間。

    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已經睜開了眼,在安爾祺走到床前的時候,他們的視線交錯了。

    “我怎麽……”蘇洛才開口,發現自己口腔裏的血腥味好濃。他趕忙趴到床邊嘔吐,隻是怎麽也吐不出東西。

    一隻垃圾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蘇洛抬頭,隻見安爾祺手中已經拿來了裝著水的茶杯:“先漱下口。”安爾祺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扶起蘇洛,然後坐到床上,讓蘇洛靠著他。

    蘇洛張口喝著安爾祺送到嘴邊的茶水,水是溫的,喝進去時,口腔裏濃濃的血腥味,頓時衝散了不少。蘇洛漱了幾下,要吐出來的時候,聽到頭頂那低柔的聲音道:“直接吐在裏麵。”蘇洛抬頭,發絲劃過安爾祺的臉,對上男人的眼神,眼神很沉也很深,蘇洛看不懂,也無心要去懂。然後他低下頭,把漱過口的茶水直接吐進了杯子裏。

    安爾祺直接把杯子扔進垃圾桶裏,然後扶著蘇洛躺下:“我再給你去倒杯水。”把被子拉到蘇洛的胸口,摸了摸他的頭發,溫中帶柔的聲音,像是在哄著孩子。“嗯。”蘇洛剛醒來,眼中帶著濕潤的霧氣,這是剛才睡夢中的哭泣和不安沾上的。

    安爾祺看著,心頭一緊。少年楚楚可憐的樣子,乖巧的像隻貓,然他伸出爪子的樣子,那像小老虎一樣驕傲的樣子,更吸引人。

    安爾祺取出幹淨的杯子,又倒了一杯子水。拿到蘇洛的麵前時,發現這少年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怎麽了?”以為蘇洛不舒服,安爾祺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很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蘇洛搖了搖頭,從被窩裏伸出手,抓住安爾祺的手腕。蘇洛不說話,隻是抓著安爾祺的手,男人手腕傳來的溫度,讓蘇洛覺得很眷戀。昏迷中,夢到了上輩子,蘇洛不安害怕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有人抱住了他,有隻手,在輕輕拍著他。

    他不是完全昏迷,甚至能感覺到有人在旁邊,隻是睜不開眼,意識完全被上輩子的事情控製了。

    這個人,是安爾祺嗎?

    那個跟他說不要怕的人,是安爾祺嗎?

    醒來至今,大半個月的時間裏,蘇洛都是驚醒的。驚醒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蘇洛還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還在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可是這次不同,他能感覺到旁邊人氣息的陪伴。

    安爾祺,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男人,不了解的男人,無法掌控的

    男人,甚至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男人,真的可信嗎?

    在自己陷入昏迷的時候,男人眼中略帶慌張的眼神,蘇洛看的很清楚。

    “安玄慕,你說過,你是第一次抱男人,所以你不是gay,是不是?”蘇洛記得,那天晚上,在安爾祺的家裏,這個男人抱著自己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不是。”安爾祺坐迴床邊,任由蘇洛抓著自己的手,用他那微涼的臉,磨著自己的手掌。

    “那你說,你對我有感覺,也不是騙我的,對嗎?”蘇洛問。淡淡的聲音,不緊不慢。

    “哦?你相信我了?”安爾祺挑起英挺的眉,有點好奇。這個少年,之前不是還對他懷疑的很嗎?

    “因為你說過,你不屑到要試探的人,你是不會帶迴家裏的。我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以安玄慕的驕傲,更不屑去捉弄或者玩弄一個小小的我。是不是?”因為,昏迷前,你眼中切切實實流露出來的擔憂,讓我相信,也許,你是真的有點在乎我。

    蘇洛比誰都敏感,也比誰都在乎一個人真性情的流露,當他昏迷的時候,那最後瞥見的,是安爾祺慌張的神情。所以,根據這幾天的相處,他相信了安爾祺的為人。

    盡管這個男人讓人捉摸不透,可是蘇洛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

    噗嗤……安爾祺發出沉沉的笑聲。“也許,我在乎的不隻是那一點點的感覺。”

    “嗯?”那混合在笑聲中的低語,蘇洛沒有聽清楚。他挑起狹長的雙眸,有些懊惱的看著安爾祺調侃的笑臉。不知為何,這種笑臉,竟讓他覺得很窩心。明明,應該是覺得被嘲笑了。

    “是。”沒有重複剛才的低語,安爾祺隻吐出一個字,來迴答蘇洛剛才的問題。“先把這碗藥喝了,喝好再睡一覺,這一次,一定會準時的叫你吃晚飯。”

    蘇洛瞥了一眼安爾祺端過來的,那已經涼了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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