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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月也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擦了擦眼淚,警惕地問道:“誰?”


    “嗬嗬、嗬嗬!”巫摘星的笑聲傳進房中,“欒月,我來看看你!”


    欒月聞聽,嚇得花容失色,四下望望,急忙尋找躲避的地方,嘴裏應付著:“啊!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房梁。


    田遠會意,飛身而上,藏在梁後。


    他剛藏好,就房門吱扭一聲,隨著巫摘星的走進,一股陰冷之風撲麵而來,急忙斂聲屏氣,仔細聽著下邊的動靜。


    “夜已深,師父怎麽還沒休息?”欒月的心怦怦直跳,她佯裝鎮靜地問道。


    “嗬嗬嗬嗬!一把老骨頭,怕一睡不起呢!”巫摘星站在門口抽動了下鼻子,嗅到一股陌生的氣息。


    欒月說道:“師父哪裏老?依欒月所見,師父春秋正盛,將來開宗立派,還要一統天下呢!”


    “你呀,嘴巴就是甜。唉,欒月,師父想求你一件事?”巫摘星一眼瞟見桌上的田欒神兵,慢慢走了過去,伸手拿了起來,輕聲念道:“追魂劍!”


    欒月暗叫不好,方才隻顧讓田遠躲避,卻沒有顧得上田欒神兵。她佯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問道:“師父有事盡管吩咐,弟子願為師父赴湯蹈火!”


    田遠在梁上暗自心驚,心說糟糕,這老頭見過我使田欒神兵,他發現短劍,肯定會知道我在房中的。唉,怎麽辦呢?


    “好!好樣的!”巫摘星嘡啷一聲拔出短劍,慢慢在空中比劃著,問道:“你哭過了?”


    欒月說道“嗯,我思念家人的很,忍不住哭了一抱。師父到底有什麽事?”


    巫摘星嗬嗬笑道:“噢,你年紀尚小,思念家人情有可原。欒月,為師若沒有記錯,這把劍好像是田遠所有,怎麽到了你手裏?”


    田遠聽他提到自己和短劍,忍不住為欒月捏了一把汗,心下打定主意,不管自己是不是巫摘星的對手,拚死也要維護欒月的安全。


    隻聽欒月說道:“師父是懷疑我跟田遠暗通曲折嗎?”


    巫摘星說道:“沒有!為師知道田遠害死你們欒家一百多口,此等家仇,人神共憤。而且,最近你連續幾次挫敗那小子的如意算盤,老夫怎麽會懷疑呢?隻是好奇而已。”


    田遠心說你會好奇嗎?我看你是真的懷疑了。他暗自懊悔,不該隨便就把短劍解下。


    欒月解釋道:“上次在鳳凰嶺,他追上我之後,將此劍拿給我,說自今兒起,我們兩人恩斷義絕,誰也不欠誰的。師父,她給我此劍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再也不來往了!”


    “哎呀,再也不來往?我看隻怕很困難吧?”巫摘星死死地盯著欒月。


    田遠和欒月同時一愣,不知道巫摘星話裏是什麽意思。


    “嗬嗬、嗬嗬!欒月,若師父讓你去找田遠,你去不去?”巫摘星問道。


    “這、這個——”欒月有點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師父有命,我自然遵從,可、可是以我的能力,殺不了他的!”


    “哎,老夫要你去,不是想殺他,而是——”巫摘星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


    田遠心說找我幹什麽?這個老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欒月問道:“師父要弟子去做什麽?”


    巫摘星將短劍放迴桌上,從懷中掏出衣物,說道:“去送封神印!”


    啊!田遠大吃一驚,心說這老賊瘋了嗎?多少代人夢寐以求的封神印,他甘心拱手送人?而且還是送給自己的對頭?


    欒月嚇的不知所措,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師父要考驗我嗎?我與那小賊誓不兩立,豈能給他送封神印?”


    巫摘星一揮衣袖,往上一甩,欒月隻覺一股大力扶著自己手臂站起,更是駭人,心說他連碰都沒有碰到我,僅憑衣袖就能扶我起來。萬一他發現了田遠,隻怕我們兩人都要遭殃。


    巫摘星說道:“封神印乃玄元神教至尊之物,即使不送去,他肯定會來尋找的。欒月,讓你送,實乃另有所圖!”


    田遠尋思道:我就知道天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哼,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麽!


    隻聽巫摘星接著說道:“季常子死前說過,玄元神教的《龍甲神章》分上下兩策,上策講授各類與玄元真丹相對應的功夫;下策則是使用封神印的封神訣。如今,上策已被為師獲得,而下策失傳久矣,老夫猜測田遠那廝肯定知道。因此,你假意送印,想方設法套出封神訣。”


    ***熊!果然沒懷好意,田遠驚出一身冷汗,若封神決被他知曉,那可就真完了!


    “這、這——”欒月顯得十分為難。


    巫摘星臉色一板,一團黑氣籠罩在臉上,他高聲喝道:“怎麽?你敢違抗師命?”


    不好!欒月有危險!田遠心中焦急地說道欒月啊,你就假裝答應他呀!唉,先應付過去再說!


    欒月抬起頭,說道:“弟子不敢!隻是有些疑慮。”


    “哦?”巫摘星語氣稍微緩,問道:“有何疑慮?”


    欒月說道:“我與他已經一刀兩斷,從今之後再不往來。這把短劍就是此意。若貿然拿著封神印找他,隻怕他未必會相信。即便相信,也未必將封神訣告訴我!何況,我與那薑玉兒勢如水火,去了之後,隻能自討其辱,反而羞辱了師門。”


    “嗬嗬、嗬嗬!”巫摘星冷冷一笑,在房中踱來踱去。


    田遠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不知道巫摘星接下來要幹什麽。雖看不到到欒月的表情,田遠卻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哼!說來說去,你連嚐試都不想,對不對?”巫摘星抬頭喝道:“出來吧!”


    啊?田遠一愣,出來?說誰?難道他發現自己了嗎?正疑惑之時,忽覺一股掌力排山倒海般地壓過來!


    田遠頓時急忙一滾,翻身跳下,一記淩雲掌順勢拍出!


    “砰!”兩股掌力撞在一起,發出雷霆般地聲響!


    田遠跳到欒月身前,喝道:“巫摘星,你真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嗬嗬、嗬嗬!天下隻有輸贏,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田遠,你好歹也是堂堂教主,怎麽躲到女人房中呢?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偷香竊玉之輩!”巫摘星似笑非笑地看著田遠,對他的出現似乎並不吃驚。


    田遠怒道:“呸、呸!巫摘星,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來找你這***,誤打誤撞才到了這裏。”


    “噢,是麽?既然是找老夫,不知有何指教?”巫摘星看著田遠雙目紅赤、麵色潮紅,又道:“小子,老夫看你資質不錯,若能改換門庭,投在老夫門下。然後將封神訣說出來,如何?”


    田遠聞聽,罵道:“你個老賊!殺我師父不說,還想讓我背叛師門!哼,想都別想!”


    “嗬嗬,田遠,老夫這可是為你著想,你身中珍饈丸之毒了吧!現在毒浸雙目,離死不遠了!你若能說出封神訣,老夫不但治好你體內蠱毒,還可以撮合你和欒月的婚事,至於你師父之仇嘛,反正你已殺死季常子,也算為他報仇了!”


    “那你搶我的玄元真丹呢?又怎麽講?”田遠憤怒地說道。


    巫摘星說道:“這個嘛,就當是孝敬師父的見麵禮!”


    “哈哈!巫老賊,你倒打了一手好算盤,說來說去,你是穩賺不虧的!不過,我告訴你,沒門!”


    巫摘星臉色一變,喝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你若不從,哼,不但你套不出去,就連你身後嬌滴滴的欒月,也得死!”


    田遠雙掌一合,倏地一掌拍出!同時,意念力控製著旁邊的一把椅子,劈頭蓋臉地砸出!


    “田遠,你快跑!”欒月焦急地說道。


    巫摘星見欒月吃裏扒外,早已忍耐多時,此時聽她催促田遠逃離,更是怒不可遏,他大聲喝道:“小子,既然你找死,那老夫就送你一程!”


    說著,他左右揮舞衣袖,輕鬆地化解了田遠攻勢。接著一股勁風平地而起,猛地往前一送!一股無形地氣浪壓的田遠透不過氣來!


    哎呀,田遠暗叫不好,拚盡全力,猛地一推,同時反手抓住欒月的手腕,說道:“快逃!”


    欒月會意,一把抓起田欒神兵,跟著田遠跳到院中。


    巫摘星見狀,跟著跳了出來,翻身躍到他們身前,冷笑道:“田遠,你以為練會了天人合一,就能擊敗老夫嗎?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你***腳!”田遠一揮手,放在水井旁的木盆、瓢等物又朝巫摘星砸去!


    欒月看得目瞪口呆,心說田遠這是練的什麽功夫,怎麽用眼一瞄,就能控製東西呢?


    “嗬嗬、嗬嗬!”巫摘星皮笑肉不笑地臉突然變的十分猙獰,伸出右手,啪啪兩下打了兩個響指。


    一股邪風吹來,田遠一下想起在鳳凰嶺中的他肚疼蠱的狀況,知道他又要下蠱,心說不好,急忙伸嘴去咬食指!


    巫摘星陰惻惻地笑道:“沒用的!你當老夫傻瓜嗎?同樣的蠱毒用兩次?此乃催動金蠶蠱發作的信號!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田遠便覺得全身又開始麻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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