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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薄西山,江上霧氣淡了許多,水麵在夕陽的照射下仿佛是一片起伏地綢緞一般,泛著耀眼地紅光。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曲無池和木奉陸續返迴。


    木奉幾人抬著幾尾江鯉,條條都有半人多高,笑容滿麵地說道:“教主請看,這鯉魚十分肥碩,正是鮮美時候。”


    田遠也很高興,讚許道:“木大哥真是厲害,從江水中捉出這麽多的魚,小弟佩服的很!”


    眾人圍上來瞧個稀罕,紛紛讚歎。木奉說道:“這裏的魚像傻瓜樣,一戳就中!”


    曲無池依靠樹邊長籲短歎。


    田遠問道:“曲大哥此去如何?是不是不順利?”


    曲無池指著江岸迴稟道:“遠看似乎有人煙,可走近之後,越走越荒涼,那邊的荒廢的茅草屋旁倒是有隻小船,我們仔細一檢查,年代久遠,風吹雨淋的木頭早已腐朽,一腳踢去便嘩啦啦地破一個大洞。教主,屬下無能!”


    田遠安慰道:“曲大哥不要自責,從木大哥捉到這麽大的鯉魚便知附近沒有人居,否則,這鯉魚豈能那麽簡單被捉?”


    曲無池歎道:“話是如此,但沒有船,怎麽過江呢?過不了江,豈不耽誤了教主大事?”


    混世蟲插嘴道:“就是,這沒有船,難道還遊過去不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曲無池眼前一亮,說道:“教主,天黑尚早,不如我遊過江去,看看對麵是否有漁夫。若有,那我租一條過來。”


    田遠還未說話,混世蟲眼睜得溜圓,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不行,不行!這麽大的江,怎麽遊的過去?何況水流挺急的。”


    田遠也說道:“是啊,南方的江水與我們北方湖水不同,湖水屬於死水,而江水是活水,別看江麵上風平浪靜,江麵下暗潮洶湧!萬一你有個意外,我們怎麽辦?”


    戳鍋漏說道:“田大哥,何必用船呢?”


    “不用船用什麽?”田遠詫異地問。


    戳鍋漏笑道:“你施展神功,將這江水凍成一坨冰塊,然後我們踏冰過去,又輕鬆又省事。”


    “對呀、對呀!”混世蟲喜笑顏開,“師父呀師父,你怎麽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實在不應該。”


    “不是我忘記,是因為我這玄元真丹功力有限,若凍結湖水之類的沒問題,但這是數百上千米寬的江水,而且還是連綿不絕的活水,憑我的功力,差遠了呢!”田遠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


    曲無池一抱拳,說道:“教主不要為難,我現在就遊過江,去找船隻!明日午時我還未返迴,請教主另想其他辦法。”


    說罷,轉身沿著江堤朝江岸走去。


    田遠跟上去,忙道:“曲大哥等等,我送你一程!”


    兩人來到岸邊,田遠見曲無池滿臉喜色,心中納悶,剛才還陰雲密布,怎麽此時一掃而空了呢?他哪裏知道這曲無池在洛水邊長大,從小就喜好遊泳,十五六歲時,便橫渡洛水。及到中年,更是水性大漲,一口氣沉到水底可以支撐一個時辰。平生第一次看到浩瀚的江水,心癢難搔,急於將它征服!


    田遠也不好多問,關切地說道:“我知道曲大哥水性好。不過這附近荒無人煙,你一定多加小心。”


    曲無池脫掉身上的長衣,放在岸邊,用石頭壓好,笑道:“教主就放心吧,不達目的,誓不歸還!”


    田遠心中一稟,暗想這個青龍使,有點得意忘形了,怎麽可以說這話呢?忙斥道:“曲大哥亂說什麽?即使不達目的,也要迴來!”


    曲無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背,說道:“教主,屬下這就去了!”


    田遠無可奈何,點了點頭,說道:“多加小心!”


    曲無池轉身走入水中,慢慢朝江心遊去。他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地消失在田遠的視野時,田遠一聲歎息,轉身往迴走。


    烤魚的香氣彌漫在黃昏的空中,野人們饒有興致地圍在火堆旁,對架子上焦嫩的魚肉饞誕欲滴。經過這十多天的相處,野人對火經曆了恐懼、好奇、認識、接受的一係列過程,並能夠簡單地烤一些肉類。田遠所率領的教眾,也從野人身上學到一些知識,比如觀山識方位和野人間的語言。除了混世蟲外,最出色的要屬善獸語的玄武使典醜,對野人的語言早已了然於胸,日常交流基本沒問題了。


    木奉將烤好的一尾魚端到田遠和玉兒公主身前。田遠問道:“木大哥,還有酒沒?”


    木奉稍稍愣了一下,心說自從進入野人渡,教主三令五申不得飲酒,兄弟們早就憋壞了。教主這時要酒,莫非要痛飲一番?他喜道:“有、有,教主要喝嗎?還有很多呢?”


    誰知,田遠卻搖頭說道:“把所有的酒留給野人!”


    “全留下?”木奉有點不舍,看了看行囊,那裏邊塞了幾十個酒葫蘆。


    “嗯,若沒有他們幫忙,我們豈能這麽順利地度過野人渡?受人點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現在我身無長物,而他們又不需要錢財。所以,隻有這些酒拿的出手了!”


    木奉無可奈何,轉身吩咐手下將酒葫蘆全拿出來,放到野人們身前。


    野人拿起酒葫蘆,好奇地擺弄著,仿佛是把玩精美的酒盞。典醜拿起一個葫蘆,教他們如何拔塞子和飲用。野人有樣學樣,很快就學會了。一個個張著大嘴仰頭就喝,咕嚕咕嚕,一個滿滿地酒葫蘆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直喝的鄂下須毛濕濕嗒嗒,散發出濃烈的酒味。


    他們毛手毛腳的樣子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玉兒公主用筷子夾起些魚肉,塞進嘴中慢慢咀嚼著,讚道:“這味道可真不錯!比我在齊宮吃的都好!”


    田遠跟著夾了一筷子,品嚐了一下,心說這味道確實美味,但能超過宮廷中的大廚,可有待商榷。他附和道:“嗯,確實好吃的很,玉兒,你多吃點,不過小心魚刺!”


    玉兒公主聽到田遠關心,朝他莞爾一笑。這一段日子,她正處於同田遠的柔情蜜意裏,在珍饈丸的藥效下,雖偶有情緒失控,可她對田遠的感情卻如白玉無瑕。因此,莫說是這比較好吃的魚肉,即便是吃糠咽菜,在熾熱的情.欲下也會如山珍海味一般!


    在火光的映射下,她的雙目流光溢彩,神采飛揚,再加上性格活潑開朗,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讓田遠心神俱醉,盯著她癡癡地看著,隻覺天下美女無出其右者。他大聲說道:“玉兒,我給你唱支歌吧!”


    玉兒公主聞聽大喜,放下筷子,拍手道:“好啊好啊!你唱什麽歌?”


    “嗯——唱一個我最喜歡的歌,張雨生的《大海》!”田遠站起身,從旁邊撿了塊鵝卵石當作麥克風,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來。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


    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


    隻有把它放在心底


    ……”


    眾人聽到歌聲,紛紛停止吃飯,用筷子敲著喝空了的酒葫蘆跟著田遠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敲著。


    田遠一邊唱一邊深情地看著玉兒公主,知道她聽不明白,自己不過,能表達自己的心情足矣。


    小野人站起來走到田遠身邊手舞足蹈地跳起來,仿佛跳大神一般,惹的玉兒咯咯嬌笑。


    “如果大海能夠喚迴曾經的愛


    就讓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


    就讓它隨風飄遠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


    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


    請全部帶走。”


    一曲唱罷,田遠問道:“玉兒喜歡嗎?”


    玉兒公主點點頭,笑著問道:“這是你們的歌吧?”


    “是啊,如果有音樂伴奏的話,那就更好了!”田遠迴到她身邊坐下。隻留小野人在場子中哇哩哇啦地吼叫著,像一個半吊子歌手在噴搖滾般。與其說是唱歌,倒不如說是發泄!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典醜聽田遠唱完,跟著唱了起來,“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這是《國風》中鼎鼎有名的《碩鼠》呀,沒想到是這麽唱的!田遠聽典醜唱腔先是哀求之意,接著變的無助,最好又充滿悲憤之情!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典醜唱罷,眾人齊聲叫好。


    木奉舉著兩根木棒,互相敲打著站起身,緩緩地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他的聲音渾厚粗壯,充滿了一股肅殺悲壯之氣。諸多教眾受到感染,紛紛站起身,跟在他身後,一手擊打另一手手臂,齊唱:“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野人們跟著站起身,跟在他們身邊手舞足蹈、擂胸頓足,是不是地嚎叫一翻。


    玉兒公主看的興高采烈,連聲說道:“田遠你看,混世蟲也跟著跳了!我們一起去跳吧!”


    “好啊!”田遠一躍而起,拉著玉兒公主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一邊高聲唿號,一邊圍著火堆慢慢轉圈。


    眾人見貴為公主的玉兒也加入了他們,更是興奮,瘋狂地吼著、跳著、放縱著、發泄著!群魔亂舞般地將連日在林中沉悶的情緒磅礴地迸發出來,火光衝天,聲震雲宵,驚得江邊水鳥吃剌剌地飛走;嚇的林中野獸早早地逃逸。


    江邊的一頓飯徹底成了空前恆後的一場篝火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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