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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月有師父?欒月竟然有師父?田遠腦中索繞不去的影子在盤桓,會是誰呢?陰陽家的人?世間高人怎麽層出不窮?自己認識的幾個都沒搞清楚是怎麽迴事,比如師父、比如洞中老人,甚至欒府戳鍋漏的爺爺,姓字名誰都未打聽,現在又鑽出欒月的師父,真是奇哉怪哉。hp://772e6f742e6f%6


    田遠一邊奔跑一邊思索。欒月像翩翩飛舞的蝴蝶,又像振翅高翔的白鴿,在田遠眼前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看不清、猜不透。


    兩人身形奇快,繁華街市的人們隻覺眼前一花,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兩人便竄出數丈開外,須臾之間便出了臨淄城.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兩人像撒韁的野馬來到廣袤的草原上一般,施展全力,放縱自己的能耐。一個身影輕盈矯健,一個腳步穩健執著,一前一後相隔一米左右,時而掠過蔥翠的高樹,時而翻越碧綠的土丘。


    田遠心想欒月受我所累,這才造成如今的孤苦伶仃,我讓她一兩步便好,她也會開心一些。


    他正跑的盡興,遙遙地看到西山就在眼前,倏地,欒月一個急停,站在一條小路邊。


    田遠哎呀一聲,再想停下,已然不及,張口雙臂一把抱住欒月,撲地一下倒在草叢中!


    “欒月,你沒事吧!”雖然倒地之時,田遠努力調整身子,讓自己先著地,但巨大的衝力還是讓他們在草叢中翻滾了幾下。


    “你這人!怎麽迴事!”欒月嗔怪道。


    “這個,不是還沒到歪脖子樹嗎?你幹嘛突然停下?”田遠忍著背部的疼痛,問道。


    欒月瞟了他一眼,扭頭看著別處,傲然說道:“我樂意慢慢走,不想跑快!你管的著嗎?”


    女人呀,可真難捉摸,田遠心中暗歎,要比賽的是你,打斷比賽的也是你,完全就按照自己的性子來。


    “我哪裏敢管你呀,我就隨便問問,嘿嘿,問問而已!”田遠笑道。


    “哼!管我?量你也不配!”欒月掙紮著站起身,說道:“天還沒黑,我想慢慢走上去。”


    田遠咧著嘴跟著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說道:“嗯,慢慢走,早就應該慢慢走了,咱倆好好說說話。欒月,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欒月慢慢沿著小路朝西山走去。


    田遠跟在身後,說道:“雖然我不配管你,但是,我還想再勸勸你,以後要過健康的生活,不要再跟鬼魂一起了。”


    “健康地生活?你以為我不想嗎?”欒月停下腳步,直愣愣地盯著田遠,問道:“離開玉兒公主之後,你跟我離開臨淄嗎?”


    田遠沒想到她會這麽問,唯唯諾諾地說不出話。


    “哼!你看,連你都不要我,你讓我怎麽過健康的生活?”欒月怨恨地說道。


    “反正我不許你再捉鬼魂了,這是牛頭馬麵的活,用不著你來做!”


    田遠勸說著欒月,忽聽身後一陣細微地腳步聲,忍不住迴頭看了看,“咦,你聽到腳步聲沒有?”


    “聲音?”欒月頭也不迴地說道:“那是你心裏有鬼!”


    田遠皺了皺眉,仔細聽了一下,腳步聲不見了。他跨步趕上欒月問道:“欒月,你師父是誰呀?以前怎麽沒聽你提過?”


    “去了你便知道。”欒月陰著臉,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田遠不敢再問,隨著她蜿蜒而上。


    西山高數百米,鳥獸奔走,草木叢生,除打柴人外,少有人來。


    夕雲如染,紅樹如潑,兩人來到山腰一平地處,欒月停住腳步,大聲喊道:“師父!封神印取到!”


    真的不是欒月自己要這封神印呀!田遠看了看欒月,心頭堵的難受,他警惕地觀察周圍,見地上雜草稀少,右邊樹蔭下幾塊長條石頭,左邊平地上一個泥胚做的台子,此地荒山野嶺,誰會住在這裏呢?正常人肯定是不會的,肯定是搞歪門邪道的人才躲在這裏。


    欒月伸出手,說道:“封神印拿來!”


    田遠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了出來,遞給欒月,勸道:“封神印乃是神物,切不可落入壞人之手,欒月,你師父是誰,你可要三思呀!”


    “嗬嗬、嗬嗬!”一陣蒼老笑聲從一棵大樹後傳來。


    田遠心念一動,這聲音怎麽如此熟悉?


    接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笑眯眯地走了出來,“國師,好久不見,安好否?”


    “巫摘星!”田遠驚地叫了起來!


    “你認識我師父?”欒月詫異地看著田遠,一臉困惑。


    田遠咬牙切齒地說道:“何止是認識,我被抓往瓦剌,差點死在他手裏!哼!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欒月哦了一聲,迎上巫摘星,說道:“參見師父!”


    巫摘星嗬嗬笑道:“乖徒兒,你取得封神印,果然沒有辜負為師的期望!”


    田遠急忙喊道:“欒月,封神印不能給他!快快迴來!”


    欒月毫不理會田遠的喊叫,俯身在地,雙手將封神印捧出。


    田遠一個箭步竄上前,伸手便取封神印。


    “小子,找死!”巫摘星臉色一變,倏地一掌拍出,一股黑氣直衝田遠麵門!


    田遠一見,大為心驚,巫摘星所使掌法,竟然是《龍甲神章》上的淩雲掌,這、這老王八蛋怎麽會玄元神教的功夫?而且,這掌力中摻雜著血腥毒氣,似乎更勝於自己的淩雲掌。此時,他若繼續取印,勢必中掌。田遠無可奈何,一個翻身後撤,躲開淩雲掌。站穩之後,怒目而視,斥道:“巫摘星,你怎麽會使淩雲掌?”


    “嗬嗬、嗬嗬!天下功夫天下人使用,哪個律法規定必須你使呢?”巫摘星擊退田遠,立刻換上了一副慈祥麵孔。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昔日你抓我去瓦剌,奪我真丹,今日又偷學淩雲掌,搶奪封神印!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田遠想起往日之事,雖然義憤填膺,可最難受的是欒月竟然喊他師父!到底是為了什麽?


    巫摘星摸了摸胡子,得意洋洋地說道:“報仇是嗎?老夫就在這裏,來吧!”


    田遠右掌一橫,暗運真力,身形晃動,猱身而上,一記無聲無息地點金指倏然點出!


    巫摘星冷笑一聲,不避不躲,手指捏成抓,變成青紫色,伸出左掌,一把抓住田遠的指力,喝道:“區區微末功夫,竟敢在我麵前賣弄!”


    “啊!”田遠見自己可穿金破石的點金指被他單手化解,震驚之餘,內心隱隱不安。到底是誰?是誰傳授給他的本門功夫?一咬牙,抽出田欒神兵,撲向巫摘星,嘴裏喝道:“巫老頭,我跟你拚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如巨鵬一般從臨近一棵大樹上迅捷無比地飄了過來,眨眼間飛到巫摘星頭頂,身形急轉,朝巫摘星抓去!


    巫摘星老奸巨猾,受到夾擊,知道自己硬扛的話,肯定顧此失彼,躲的了田遠,卻躲不過頭頂之人。急中生智,雙掌猛地往上一揮,於此同時,身形往旁一閃,躲過田遠。


    “哈哈、哈哈!”頭頂那人借力使力,順著巫摘星的掌風卓然而退,輕飄飄地落在欒月身旁,手臂急伸,長袖一下將欒月掌中封神印裹卷而去!


    田遠站穩身子,看清來人,又驚又喜,忍不住喊道:“師父!你、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玄成子,他奪過封神印,仔細端詳了一下,眼中充滿貪婪得意之色。


    “蘇清雲,你搶我徒弟的封神印,不怕天下人嗤笑嗎?”巫摘星見封神印落入他人之手,氣地須發顫抖。


    “哈哈!嗤笑?你這老毒物還有臉跟說嗤笑二字?封神印是我徒弟取的,自當有玄元神教執掌!”玄成子收起封神印,放到衣袖中。


    巫摘星踏前一步,說道:“天下之物,天下人有之,豈能讓你玄元神教獨享?識相的,快點交出封神印,否則,西山便是你們師徒的葬身之地!”


    田遠瞅了瞅旁邊的欒月,暗自琢磨,若自己和師父聯手,必能擊敗巫摘星。但是欒月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勝負就難說了。他大聲喝道:“巫老頭,我師父喊你老毒物,你果然是陰險歹毒的老東西,你們巫毒教都是靠搶為生嗎?識相點,趕緊交出珍饈丸的解藥!”


    他扭頭又對師父說道:“師父,小心他的掌中帶毒!”


    玄成子冷冷地對田遠說道:“田遠,你私取封神印,為何不稟報於我?取了也就罷了,竟敢將神教聖物拱手送與外人!不成器的東西!要你何用?”


    “啊!”田遠沒想到師父會在這節骨眼上挑理。取封神印時,唯恐節外生枝,因此,隻告訴了混世蟲和欒府老頭,而沒有告訴在桃林小築居住的師父。“師父,現在正是咱們合力打巫摘星的時候,這、這事,以後再說吧!”


    “合力?本教主用不著你幫忙!區區巫毒教的老毒物,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豈能是我玄門正宗的對手?”玄成子似乎沒有原諒田遠的意思,他又對巫摘星道:“老毒物,要打便打,否則,我可以要離去嘍!”


    “你敢!”巫摘星一聲怒吼,如雄獅捕獵般地朝玄成子撲來!


    玄成子微微冷笑,伸掌迎了上去。


    田遠雖受師父斥責,但想等此事一了,自己多求求他,也許取印之事,便就此過去。他握著田欒神兵,剛要上前助陣,欒月從旁邊走來,喝道:“接著!”


    一個綠油油之物飛來,田遠下意識的一接,握在手中,見是一個裝鬼魂的竹筒,暗自納悶,欒月給我這個幹嘛呢?我又不吃鬼!


    欒月似乎窺破他的心思,說道:“這是玉兒公主丟失的魂魄,迴去後,放出魂魄,焚香三根,再喊三聲她的名字即可!哼!你記住自己的話,薑玉兒一好,你便離開!”


    田遠驚喜交集,急忙小心地放入懷中,說道:“我先幫師父擊敗這巫老頭,欒月,你幫不幫我?”


    “欒月冷笑道:“我勸你最好立刻離開,薑玉兒的魂魄丟失已久,微弱不堪,若被掌風擊中,隻怕灰飛煙滅,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就此離去,隻怕師父再也不會寬恕於己;可若不走,玉兒公主魂魄微弱。田遠頓時陷入兩難的抉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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