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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折騰,早已累的他精疲力盡,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覺養精神。


    迴到客棧,田遠草草地吃了點東西,然後將他們三人關到門外,自己躺床便睡。


    一直睡到中午時分,這才悠悠地醒來,仔細迴想昨晚的經曆,真是恍然若夢一般。躺在床上,又拿出封神印仔細觀摩,見美人雕身上的黃暈不見了,眼睛也失去靈動色彩,與普通陶俑雕像相比,隻是頗為精美罷了。


    也許是因為白天的緣故吧!如果去拿給欒月,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田遠放好封神印,決定現在就去欒府找欒月。


    混世蟲正坐在門口跟聊天,正吹的吐沫橫飛之際,覷見田遠下樓,急忙站起身,笑著說道:“師父,你睡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田遠搖搖頭,走到門口,問道:“戳鍋漏和他爺爺呢?”


    “那個老東西呀,哼!見你自顧自地睡覺,不耐煩地想敲門,被我一陣臭罵,然後轟走了!”混世蟲得意地說道,“師父,那老頭還是有點道行的。不如拿封神印給他看看,興許能看出個什麽來呢!”


    “嗯,走吧!你跟我一同去找他!”田遠心中也有些許困惑,正想找他問問。


    “哎、哎!”混世蟲忙不迭地答應到,然後又跟他表哥打了聲招唿。


    來到欒府,見戳鍋漏正在門口玩石子,田遠喊道:“戳鍋漏,你爺爺呢?”


    戳鍋漏抬頭見是田遠,笑著說道:“他呀,被你氣壞了,正在房中生悶氣呢!田大哥,你怎麽來了?”


    我暈,這也可以生氣呀?田遠笑道:“走,領我去找他吧!”


    戳鍋漏收好石子,帶著田遠來到那老頭處,遠遠地聽到那老頭高聲咒罵著:“什麽東西呀!以為自己有封神印了不起嗎?哼!那也是早死的命,改不了!小豎子如此無禮,看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田遠咳嗽一聲,說道:“老前輩在跟誰置氣呢?”


    “跟你!”老頭頭也不抬地說道。


    來到門口,田遠說道:“對於封神印,晚輩有幾點不明,希望前輩能指點一二!”


    老頭氣憤地說道:“用著老夫,這才求我!哼,早幹嘛了?去去,老夫沒工夫!”


    田遠從懷中掏出封神印,走進房中,放到桌子上,自言自語道:“這封神印真是奇怪,絳紫色的蓮花台,惟妙惟肖地美人雕,哎呀,該怎麽用呢?”


    說完之後,田遠對混世蟲使了個眼色。


    混世蟲心領神會,哈哈笑道:“這還不簡單嗎?師父你就這麽說:‘天靈靈、地靈靈,諸神齊聽我號令!’如果沒人應答,你就直接丟到火裏燒點算了!”


    “哎,那可不行!”田遠用眼睛的餘光瞟了老頭一眼,見他抓耳撓腮正瞪著眼睛盯著自己,便假裝沒看到一般,說道:“燒是燒不壞的,我看呢,還是直接丟到糞坑裏,讓它遺臭萬年吧!”


    “對、對,還是丟到茅坑好,師父啊,丟的時候你可得留神,別讓哪個為老不尊、臭不要臉的人給偷走嘍!”混世蟲笑嗬嗬地說道。


    田遠哈哈笑道:“這個你放心,天底下哪裏有那麽不要臉的人啊,你見過嗎?”


    “見過!我自然見過,師父啊,沒準這房裏就有那麽一個!這叫隔牆有耳!”


    “放屁!純屬放屁!”老頭見他倆一唱一和,按捺不住之下,大聲喝斥道:“封神印乃天賜靈物,豈能丟到茅坑裏?你們兩人褻瀆靈物,要遭報應的!”


    田遠見他目光緊緊盯著封神印,知道他早已心癢難搔,心說我可沒時間跟你糾纏這個,既然你一下拉不下臉,那就給你個台階下算了!


    “老前輩,這也沒辦法,天底下了解封神印的不多,我們又不懂,也隻能褻瀆靈物嘍,若是薑太公在天有靈,想必不會怪罪於我。沒辦法,不知者不為過也!您說呢?”


    “哼,誰說了解它的不多?老夫就了解!看你們一個二個的樣子,恨不得給你們兩巴掌!”老頭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聚精會神地盯著美人雕,讚道:“哎呀,精研細琢、巧奪天工,真是神物也!”


    田遠趁機問道:“前輩也覺得好?不知能作價幾何?”


    “混賬!這天造地設之物,豈能用錢幣衡量?”老頭左看右看,眉頭微皺,問道:“你取神印時,可曾遇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這正是我來尋你的原因,本來還不好開口,既然你主動問,那我隻好順水推舟了。


    “不尋常的事情多著呢,比如差點跟龍大仙同歸於盡,比如同胡大仙決鬥等等!”田遠笑著說道:“最離奇的事情,還是進了三聖堂之後,突然之見,腳下的地板像陷下去似的,什麽山穀湍流、方形密室、猛虎神飄,還有金山一堆堆的!哎呀,可壯觀了!”


    “金山一堆堆?”混世蟲瞪大了雙眼,露出貪婪之色,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們去把那金山挖出來,那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嘍!”


    “笨蛋!金山是虛幻之物,用來考驗取印者的定力,怎能挖出來呢?”老頭鄙夷地看著混世蟲。


    “去你的吧!老頭,你又沒見過,裝什麽萬事通呀!”混世蟲依然對金山念念不忘。心下暗自琢磨,這事得好好地說服師父才行。


    老頭也不生氣,冷眼打量著混世蟲,淡淡地說道:“你要嫌命長,去取就是了,我包你今日取明日亡!”


    聽到這話,混世蟲一下想起昔日他說自己孤苦伶仃前半生,晚景淒慘無人送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這老頭真是討厭,我是跟我師父說話,用得著你來聒噪?”


    他扭頭又對田遠說道:“師父呀,我看這老頭徒有虛名,純粹是混吃蒙喝的市儈小人一個。咱可看緊點,別讓他偷了東西走。”


    田遠笑了笑,勸道:“混世蟲,稍安勿躁!這金山哪,還真不是虛幻之物,當時我取了一枚白玉手鐲,送給玉兒公主了呢!”


    “哦!有這事?”老頭半信半疑地。


    “你看!我師父都說是真的了,嘿嘿,老頭,你果然是個混子!”混世蟲聽到田遠話,興奮地合不攏嘴。


    老頭捏著山羊胡,陷入沉思之中,嘴裏喃喃道:“怎麽可能呢?玄之又玄,幻之又幻。本來是鴻蒙之境,怎能有實物帶出?”


    田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老前輩,莫非你對這個也不了解?”


    老頭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說不了解?你仔細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老夫給你分析一二。”


    田遠點點頭,便把昨晚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自己進入三聖堂,陷入地下;又如何救了李寡婦卻被他恩將仇報,如何從密室逃脫,如何對付猛虎和那漂浮的怪腦袋;又如何進入金山洞穴,在金錢龜的帶領下取得封神印等等。


    他本來就是能言善辯之人,忍不住一番侃侃而談,說到兇險奇幻、生死危機之處,便拿捏一下,仿佛就像單田芳說《唿家將》一般。把另外三人聽的瞪大眼,心中為之捏了把汗。


    “咳咳!”老頭聽田遠說完,咳嗽兩聲,這才歎道:“天魂地魄陣真乃奇陣也!”


    田遠不解地問道:“前輩,我所見之人、之物皆虛虛幻幻、真真假假,至今不明白是為了什麽,還請指點迷津!”


    老頭在椅子上坐下,說道:“聽你這麽說來,此陣並非行軍打仗之用,而是甄別人之本性。是薑太公為封神印選取的有德之人。比如,你在河中救那個你最痛恨的李寡婦,這考驗你是否有仁愛之心;你出方形密室,則是考驗你是否有智慧之心;猛虎和那飄浮物,則是考驗你勇敢之心;最後呢,用金山來考驗你是否有貪婪之念。即使這些碰巧闖過,最後你若不知那封神決,還是無用,因此最後的蓮花台便是機緣之心。唉,兼具仁、智、勇,機緣而無貪婪之念者,世上也就隻有你一人罷了。”


    田遠聽後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混世蟲驕傲地炫耀道:“那當然嘍,也不看看是誰的師父!哼哼!”


    田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問道:“老前輩,若我不曾救李寡婦、出不來密室、過不了猛虎飄浮物或者是起了貪婪之心,又該如何呢?”


    “哈哈、此陣一環套一環,你不救李寡婦,便無法進密室,後邊也就無法繼續,你將孤獨地生活在那幻景裏,不生不滅,無頭無盡!”


    田遠嚇了一跳,自己還曾覺得這第三關過的也太容易,如今聽他一說,當時實乃兇險萬分,萬一稍有差錯,自己隻怕再也迴不來這裏了。


    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想起與欒月之約,便問道:“前輩,欒月最近可有見過?我想去樹屋一趟。”


    戳鍋漏插嘴道:“也不知發生什麽事情,她數日沒有去西山,而是整日悶在樹屋中。”


    田遠哦了一聲,不由地關心起欒月的心情,自己把封神印給她取來,也許能搏她開心一下。


    “嗯,可憐哪,聰明活潑的女公子,竟然變成與鬼怪為伍的孤婆子嘍!”老頭破天荒地感歎道。


    田遠一把抓起桌上的封神印,就朝外走,邊走邊道:“失陪一下,我得去看看欒月!”


    “哎哎,你這臭小子!真是過河拆橋,老夫還沒看明白呢!又跟我來這一手!”老頭在後邊嚷嚷道。


    田遠假裝未曾聽到,徑直朝欒府房後的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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